“我信!”那膽小的女人頓時瞪著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看著喬雲汐。


    “那便足以。”喬雲汐隻是臉上掛著淺笑的點了點頭,“站好吧。不要動。”似是隨隨口一說,看那膽小的女人當真是站直了身體之後,便先點住了她的定穴,以確保她等下不會動,隨後跟著在幾大穴位上點了起來。


    在點住那些穴道之後,才解開她身上的定穴,對著她有些嚴肅的說道:“不要太過於情緒激動,否則,你當真像她一樣……”喬雲汐說話的時候,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見她看了過去之後,才跟著說道:“可能就沒這麽好命了。”


    那膽小的女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的驚恐,隨著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喬雲汐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看著另外的兩個人,一個似乎根本就不當回事,另外的一個,似乎還在思考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喬雲汐也不著急,就這麽靜默的等著。既不上趕著,也不再多言。


    直到來了聽從郝天楨傳話的第一批人。


    那些人在見到祠堂裏除了村長和一位見過幾麵的姑娘之外,還有著另外的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躺在地上。幾個人頓時就開口說了起來:


    “沒想到竟是還有比我們還早的。”


    “村長,這是把我們叫來是什麽情況?”


    “唉,地上躺著的那個莫不是燕暇?”


    “這好端端的,人怎麽躺在地上。”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根本就沒想著要給其他人說話的意思。反倒是那個之前一直吵吵出聲的人開了口,“還不是村裏不知來了帶了什麽病菌的人。”那聲音,怪裏怪氣的。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喬雲汐。


    隻可惜,喬雲汐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好像她根本就不不值得別人多看一眼。


    “美麗,你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酸呢?”


    喬雲汐聽著那人的稱呼,這才不禁瞥了那個女人一眼,原來叫郝美麗啊!可是這心,著實不是那麽美麗。


    “是不是我算,你沒看到燕暇麽?”


    那人聽著郝美麗的話,不禁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倒在地上的郝燕暇,“怎麽就由著人躺在地上啊!”


    喬雲汐瞥了一眼那個人一眼,淡淡的開口,“她身上施著針,不宜移動。”


    原本想去將郝燕暇扶起來的人,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紮著銀針,頓時停下了手,看向剛才說話的人,“聽聞姑娘姓喬,是路過?”


    喬雲汐不知道這人是什麽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的確是路過,不過突然受到郝大夫的委托,要在郝家村逗留些時日。”


    那人聽著說是受了郝大夫的委托,一時間也不知是真是假,眼睛看向了村長,見村長輕微的點了下頭,這才沒繼續說什麽,反而是看向村長問道:“村長,找我們來所謂何事?”


    “等人到齊了我再說。省的說上好幾遍。”


    “那行。我去幫著再瞅瞅還有誰家的人沒來。”


    郝美麗在聽到那人的話之後,頓時氣哼哼的呼出一聲,“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剛才的那個人的幫助,祠堂裏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的人。而祠堂裏聚集的人,三三兩兩的聲音也傳到了喬雲汐的耳朵裏。


    喬雲汐這才看似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人後,便重新看向了郝美麗和另外的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似乎是在想她們什麽時候會犯病,她來不來得及處理一樣。同時自然也在考慮,如果這個郝美麗突然發難,她要不要暗中下個手一樣。


    郝美麗被喬雲汐盯著看的頓時有些不爽,“看什麽看!就算你在什麽看我都是好好的!”


    喬雲汐聽著郝美麗的話,跟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但眼裏卻是透著同情的看著她,“但願如此。”


    如此說完之後,便不再看郝美麗,頓時讓她有一種有火發不出的感覺。


    喬雲汐看向村長,似乎是想和村長說一聲有關郝燕暇的情況。剛要開口的時候,就見村長看著她點了點頭。於是也就跟著點了點頭,隨後看下了祠堂的人,比之前她看的時候,又多了許多,而之前和他說話的那個人還有郝天楨也都回來了。


    也就差不多喬雲汐大致觀察了一下村民們的表現之後,郝村長也是稍稍清了清嗓子,便開了口,“諸位,今日將大夥兒聚到祠堂,也是身為村長有幾件事要與大家說一下。第一件事,郝大夫留書去采藥了,什麽時候回來不一定。”


    郝村長的話音剛落下,下麵就傳來了一道道議論聲。


    郝村長卻是沒有即刻製止的意思,似乎還特意的聽了聽,過了有一會兒之後,才做出讓大家夥兒停一停的動作,開口道:“大家靜靜。”見大家夥兒真的靜下來了,這才跟著道:“我知道你們可能多少都有些疑問,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郝村長的話音落下之後,便看向了喬雲汐,並介紹道:“這位是雲遊到我郝家村的喬大夫,她接受了郝大夫的臨時委托,會暫時留在我們郝家村。”


    村民們似乎是聽到村子裏還有個可以看病的大夫,頓時也就沒那麽大的意見了。畢竟她們這裏離縣城什麽的地方很遠,要真是到城裏去看個大夫,也是耽誤不少的時間。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女聲打破了現場的安靜,“我不同意她留下!”


    這一聲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看向了剛才出聲的人。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郝美麗。


    “美麗啊。郝大夫不在,有個大夫願意留在我們村子裏是好事啊。”


    “可不是,要是村裏自沒有大夫,我們這要去縣城的話,可是要花不少的功夫,而且,還不能保證這人能不能堅持到縣城。”


    “美麗啊!你不是覺得喬大夫長得比你好看?”


    ……


    喬雲汐聽著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尤其是在說道她的相貌比郝美麗好看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的一黑。


    雖然她的確是刻意的改變了容貌進來的,而且是保持著那樣的容貌。但在這郝家村裏,就算是她那平凡普通的容貌一樣是比郝美麗要強。


    郝美麗似乎也是忍無可忍了一般,頓時大吼了一聲,“你們覺得她會那麽好心的留在我們郝家村裏救人嗎?”


    “大夫的本職不就是救人?”


    “再說她也接受了郝大夫的委托,為什麽不會?”


    一個兩個的都反駁她,郝美麗頓時看了一眼地上的郝燕暇,“要不是她,燕暇怎麽會倒地不起?你們可不要被她的表現騙了!燕暇的身上此刻還紮著好多的針呢!你可是沒看到,那一針針的就紮了下去,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又轉向了還躺在地上的郝燕暇的身上。而郝燕暇的男人,此刻也是站了出來,走到郝燕暇的身邊,看著她的身上臉上,還有著不少的針,剛要說些什麽,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一時間也就沒有出聲。


    “郝天成,你家婆娘就被這惡毒的女人紮著針,你也不聞不問?”


    郝天成聽著郝美麗的點名,隻是很平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了喬雲汐,聲音平靜的問道:“喬大夫,在下並不像有些人那麽無知,敢問,內人身上的針,可是因為施了針灸?”


    喬雲汐聽著郝天成的問話,頓時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的確是施了針灸。”其他的話,她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不知內人還有多久才能醒?”


    喬雲汐摸了摸下顎,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郝燕暇,“估摸著還得有一會兒,得麻煩你們準備一杯溫開水。等她醒了之後讓她服下。”


    郝天成點了點頭,對著她作了個揖,便去準備了。似乎是對大夫的話,莫名的相信。


    而郝美麗見郝天成暫時離開,頓時覺得這男人怎麽這樣,跟著就手指向了村民,“你們就相信她這麽一個外來的大夫?沒人覺得是因為她的到來,我們村子裏的人才開始得起了各種的病症嗎?”


    “美麗,你這話說的就有些絕對了吧?”


    “這人要得病,誰能控製得住?怎麽就能怪在喬大夫的身上了?”


    “美麗,你要說這病症是喬大夫帶來的。那之前郝大夫都說沒治了的村長,此刻可是好好的站在村民們的麵前,你能說喬大夫的醫術不行嗎?”


    “美麗啊,你要對你的你爹娘給你起的名字,除了樣貌以外,更重要的,則是內心。”


    喬雲汐聽著說這話的那個人,不禁看了過去,年紀不大,卻是有夠毒舌。


    而村民們似乎對村裏的病症是不是她帶來的也引發了一場討論。場麵頓時有些失控,而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看對著喬雲汐問了一句,“喬大夫,您有什麽要說的嗎?”


    喬雲汐麵對村民針對她的問話,不禁笑著看向了村民,“這還是要看大家夥兒的表態。若是大家覺得是因為我的原因,讓村裏的人都引發了病症,那我離開郝家村就是了。”


    說完之後,便頓住了,似是在想些什麽,臉上原本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但若是我離開了,村民的病症也沒有因此好轉,大家夥兒,要麽就等著不知歸期的郝大夫回來,或者就隻能去縣城了。”


    郝村長見狀,頓時看向了喬雲汐,在她身邊小聲的問了句,“你不怕村民趕你出村?”


    喬雲汐臉上擔憂還在的看向了村長,“不怕。若是我真的被趕出村子了。村民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的話,那就隻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畢竟有些症狀可能是等不到去縣城的。”


    “嚶。”喬雲汐頓時聽到了這麽一聲,轉身便走向了郝燕暇,蹲在了她的身邊,重新診了診脈後,便開始一根根小心的拔針。至於她到底會不會被趕出村子,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而這麽個時間,似乎也可以讓村民們好好的思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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