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大話都已經說在前頭了。


    不過親手交戰以後我才深刻的理解到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怪物吧!


    雖然說眼睛能夠看清她的動作,但是卻難以躲避。


    那一環接一環,連綿起伏,荊榛滿目的劍法。


    換句話說雖然能看清她的動作,但卻不能看懂。


    或許是因為她的劍法套路是在太深,但是給我更多的感覺卻是。如同在現世之中,所遇到的那些圍棋界真正的怪物們一樣的感覺。


    將有型的招式融入無意之中,已經並不拘泥於招數之間有型的變化,而是一種大徹大悟的心境,和這類人的交戰之中,或許你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大,但是他卻能總是勝你一籌,這便是心境上的勝利。


    所以的劍技對於她來說,或許都已經浹髓淪肌,她已經不再拘泥於套路之間,隻是在我動作的一停一止之間,馬上朝著我最危險最不想被攻擊的地方,動作精煉而敏銳,明明要論速度和反應力我都要更勝她一籌,可是我現在卻已經被她擊中了7劍,隻在交鋒的第一分鍾裏,就被擊中了7劍。


    在她的麵前,就連止息,都會變得十分困難。


    若是真劍進行決鬥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


    雖然這場比賽給選手的容錯率還是極高的,因為他們不希望能夠成為勇者的人被這樣容易的淘汰掉。


    不過現在她在布萊克·雷利的心中,她的分數應該已經是壓倒性的高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被直接判斷為敗北。


    她的劍就如同是不經意的一場綿綿細雨,又像是虎尾春冰。


    我甚至沒有意識到是什麽情況,就已經被擊中了七道。


    被劍擊打過的地方隱隱作痛著,弱化以後的身體感知和抗擊打能力與凡人無異。


    我隻能以一個後側翻拉開與她的距離,不過她看似還是十分的從容,並沒有乘勝追擊。


    [你會做料理吧?]


    她向我提問道。


    [你會洗衣服吧?]


    喋喋不休的提問道。


    [嘛,勉勉強強吧,問這些做什麽啊。]


    我顯得有些焦躁。


    [嗯,因為這些我都不會,所以想想有個奴隸什麽的還真不錯呢。]


    她似乎已經在思考我的用途了……


    完全被人看扁了呢……


    [這樣的造詣,難道是她已經步入了無心劍的意境了嗎?]


    [不,不太可能吧……這等年紀就步入了無心劍的意境之中,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太過誇張了吧。]


    [我說……如果單單是比拚純粹的劍式,你有把握打敗她嗎?]


    [我……我沒有把握。]


    觀眾席上的劍士們也在議論紛紛,似乎之論純粹的劍式的話,這個少女的境界已經是大陸頂尖了嗎?


    我終於深刻的明白了辛西婭·可憐對她那完全不動搖的自信。


    無心劍,劍士們的一個夢寐以求絕高境界,首個進入這樣境界的人,是二代勇者,亞瑟·潘德拉貢二世。他也是曆代勇者之中唯一能進入這個境界的人,由於他不是勇者的身份。


    能夠進入無心劍的境界就成了劍士們除了成為勇者之外的最高夢想。


    在這之上還有更高無用劍境界,這個境界隻有亞瑟·潘德拉貢二世進入過,也許也是個傳說。


    傳聞亞瑟·潘德拉貢二世在與初代魔王的最後決戰中,劍技突飛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但卻仍然敗北於初代魔王強大的實力之下,他隻能仰天長嘯。


    恨劍無用,恨劍無用。


    懷著深沉的遺憾和不甘,死於初代魔王之手。


    無用劍的意境便有此等得來,不過這可以說是傳說中的傳說,夢想中的夢想,除了亞瑟·潘德拉貢二世,沒有人達到過。


    而無心劍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追求了,這是隻屬於天才和大師的領域。有些人三四十歲可以達成,有些人六七十歲可以達成,而有些人,縱使癡迷一生,也難以達成。


    這是凡夫俗子們追逐天命之子勇者的唯一途徑。


    因為二代勇者的特殊身份,可以說勇者一輩從來沒有人能夠達成這個境界。


    但是,十六歲即可踏入無心劍的領域,還是一個女流之輩這樣的誇張的人。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且她現在還極有可能成為勇者。


    這無疑讓在座所有的劍士們都羨慕嫉妒恨。


    現在他們才意識到,或許這個少女,才是真正的天才。


    一個前所未有的天才。


    這個世界雖然有著清晰的等級製度,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卻沒有這樣的認知。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多少級之類的。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深刻的明白了,如果這個少女能夠成為勇者成長起來,將融入魔法的劍技都學會的話,


    四代魔王根本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之前提到過,使用魔法和不使用魔法的我,不是一個層次的生物,那麽如果她把身為劍士的所有魔法技能都學會,並且領悟聖劍·誅邪波動奧義的話。絕對會是一個令我膽寒的存在。


    果不其然,如果形式對於魔族來說太過於順利的時候,人族這邊就一定會誕生一位匹配我的強大的救世主。


    這就是神平衡這個世界的模式。


    但是他們現在對於力量的給予已經太過於大意了。


    已經太依賴於盲目的給予人類強大的力量了。


    對我來說真是太好了呢。


    我現在深深的對自己沒有選擇在魔族過紙醉金迷等著勇者來砍我的生活而感到十足的慶幸,不然屆時我肯定要給砍成sb。


    不過眼下更悲慘的危機是,我可能不僅要同時失去魔王的位置,又喪失勇者的資格,同時又淪落成為幫少女洗胖次的鹹魚了啊!!!!


    [別太得意忘形了哦。]


    雖然危險,我還是迫不得已的把魔性提升到了15%


    雖然她招式的意境之間遠遠的異於常人,但是身體的敏捷程度和反應力還是和常人一樣的。


    果不其然,就像是麵對灰袍男的時候一樣,對於實力懸殊過大的對手,她還是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


    我現在的身手變得比剛才更快,她的劍技都能在發起之際就被我攔截。雖然她看上去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竟然用著速度比我慢了少許的劍也能從容的接受我的所有進攻,不過現在看起來就已經是勢均力敵的一個情況了。


    [這個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加速嗎?]


    [這樣的身體素質也太強了吧,而且學習能力也這麽強,要是之前他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到底會是什麽樣的怪物啊?]


    [這個人如果能好好培養的話,估計能成為一個更可怕的怪物吧?]


    不知道為什麽,觀眾們對我的看法好像開始有點改觀了,我從一個看上去隻會耍卑鄙戲碼的人,變成了一個擁有十分資質,但是卻沒能遇到伯樂,讓人有些感到遺憾的人。


    我並不覺得我做了什麽能夠洗白的事情,隻不過就像是鮮美的食材被暴殄天物的對待一樣,他們對我的才能上的荒廢感到了歎息,所以開始理解我的處境了。


    又或者因為她太過於耀眼的屬性,現在開始同情起同樣擁有天資卻像是個鹹魚一樣的我,同情弱勢的一方是人的天性。


    哈哈哈,要是被人知道我其實在開掛的話估計會被打死吧?


    雖然說已經可以勢均力敵了,不過我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劍技誇張的強,體術也一點都不簡單。


    我僅僅才得意了一小會,就被她抓住了破綻。


    一段劍鋒相交以後,她猶如白馬過隙一般突然突進到了我的身旁,用左手掐住我的喉嚨,把我舉了起來,右手扶著我的腰部,把我硬是舉到了半空之中。


    然後,就用出了我隻在電視上看過的招式。


    根本一點就不像是女孩子會做出的招式。


    鎖喉拋摔。


    我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摔到了地上,意識一瞬之間被送出了九霄雲外。


    因為腰部被扶住了,所以著地的時候,我的姿態被引導向了頭朝下的一個姿態,狠狠的落在了地板上。


    現在的我,看著天上的雲朵,或許在思考著。


    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去之類的哲學吧。


    布萊克·雷利看著我,考慮著要不要宣判比賽結束。


    因為是最終的決戰,所以判斷要比其他比賽的容錯率更高一些。


    雖然他的表情已經看上去十分猶豫著要不要結束這場一邊倒的比賽了。


    不過他似乎對於我的發揮還有抱著一絲期待,隻是過來伸出兩根手指,問我這是幾?


    我癡癡回應道。


    [耶!]


    [我宣布,這場比賽……]


    我捏了他一下,趕緊希望他打住。


    [嗯,看上去你還有意識嘛,那比賽繼續!]


    他又打住了一般的宣布著。


    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吧!


    不過我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我現在差不多就是一廢人了。


    頹廢的躺著,憂傷的躺著,渾然一股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姿態。


    所有人都懵逼的看著我,這個人是不是給摔傻了?到底想幹什麽啊?


    辛西婭·可艾也是一副懵逼的樣子,她試探性的朝我襲來。


    [奧義!鹹魚突刺!]


    我猶如鯉魚打挺一般騰到了空中襲擊了過去,木劍直襲向她的麵前。


    然後她很從容的朝左邊一閃,一腳又是朝著我空虛的左側踹了過來,我在半空中做了一股翻轉,站了起來。


    我現在十分明白,剛才布萊克·雷利所給我是最後的機會。


    如果我還是不能想到一擊必殺的辦法的話,


    這本書的名字也就可以改成


    《穿越到異世界幫少女洗胖次的我》


    所幸的是,我現在還真的想到了辦法。


    這也是決定我異世界生活的,最後一博。


    但我還是猶如不知悔改一般的衝到了她的麵前。


    又是一陣刀劍相拚。


    雖然我的攻勢比她快,但是估計再不過一會就會被她抓住破綻又是一頓反製吧。


    布萊克·雷利也搖了搖頭,看上去已經覺得不知長進,底牌看上去也已經交完了的我,完全的沒有興趣了。


    在所有觀眾的心裏或許也覺得這次一邊倒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直到現在,我都未有一招一式,可以傷她。


    所有人都已經覺得這場比賽沒有懸念了。


    但是。


    一段劍鋒相交以後,我卻猶如白馬過隙一般突然突進到了她的身旁。


    清晰的觀察完了她的止息動作以後,我完全複製了她的這一招。


    她看上去也十分驚訝,始料未及。


    這種需要觀察對手止息動作,需要傑出的判斷力和反應力,自由的穿插在劍式之間的招數,竟然也被我複製了。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沒有意料到,會被自己的招式所打敗。


    而且這一招相對於身體速度和支配力更強,反應裏更快的我,能夠使用的更加迅捷而致命。


    而我,又一次的在決賽中,把木劍扔掉了。


    在格擋的時候我直接舍棄了木劍,突進到她的身旁。


    右手的竄緊的拳頭向她的臉頰砸去,隻要這一拳所擊中,她必然會昏迷過去。


    但是這一拳,卻落空了。


    並非是我沒有擊中她,而是我自己擊向了她的側麵。


    而她的眼神看上去也不再從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異,難道自己會輸的驚異。


    並不是我擊空了,也並不是她躲過了。


    而是我直到此時才想起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要我用拳頭砸在女孩子的臉上這種行為,太鬼畜了喂!


    我竟然一時心軟,放過了這次機會。


    拳頭揮向了頭的側麵,激起了她飄逸的金發。


    所有的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尤為緩慢,又或者說變的尤為的朝種暮獲。


    雖然說拳頭落空了,但是我的意識清晰的提醒著我絕對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把這個拳頭當做是佯攻,我應該還可以做出後續的招式!


    我的身體拚命的想要做些什麽挽救。


    而她也正因為這一拳的始料未及意識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麽原因,到底是為什麽。


    我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招式。


    就是用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


    我的腦子肯定是壞掉了。


    腦子壞掉了哪裏能修啊,在線等,急。


    所有的人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根本不知道是為什麽。原本還是在激烈的比賽之中,為什麽現在就變成像是打情罵俏的一個畫麵了?


    但是公主抱意外的是一個不錯的鎖技呢,她的大腿和雙臂的動能都被我牢牢的控製住了。


    她拚命的想要掙脫,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我這個作為男性更加健壯一些的體魄,終於派上用場了。


    就這樣把她扔下會場,讓她出界犯規,就是我的勝利了。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本武功秘籍裏教怎麽破解公主抱。


    不過剛才還虎虎生威的她,現在隻能像是一個少女一樣,大腿無助的上下擺動著,用雙手捶打我。


    現在在別人眼裏對她的感想,隻能是她好可愛啊之類的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很爽。


    她在我懷裏的嬌喘著,不情願看上去根本就像是一個委屈無力的女孩子嘛。


    嗯,果然還是要摟在懷裏的時候才感覺像是真正的女孩子呢。


    就這樣,我走到了場邊,打算把她扔出場外。


    完成這鬼畜的反轉。


    她被我輕輕的拋到了空中,迎接她的將會是場外的地板。


    看上去大局已定。


    我也已經覺得自己贏了。


    從而徹底忘了。


    如果真的把她當做是個尋常少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的事實。


    她在空中立即就發起了反擊。


    雙腳瞬間夾住了我的頭,一擊漂亮的後旋,把我甩了出去。


    更加始料未及的我,因為中心被她所牽製,所有被甩到了場外,而她,成功的把自己轉回了場內。


    我現在倒在場外的地板上。


    慢慢的意識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我,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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