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不過會為你送到歐陽府的,也算是我沒有為你解毒的歉意,咱們雖然素不相識,不過呢,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幫幫你啦!”


    隻是,歐陽明雅身上的毒讓花葬夢十分在意。(.)


    再看這周圍荒山野嶺的,除了野草就是大樹,連小溪都沒有,更別提瓶子和小刀,她的身上也沒有帶這些玩意。


    花葬夢摘取了染上黑血枯萎的葉子,小心的放在荷包中,準備帶回去後,檢查一下毒的成分,然後將歐陽明雅懷中的畫和玉佩拿了過來,順便在她身上順走了二百兩銀票。


    “這荒山野嶺的,給你挖個坑埋了吧,等等我,我等下找個鐵鏟回來!”花葬夢用一片芭蕉葉蓋住屍體,渾身髒兮兮的抱著畫和玉佩往老虎山寨跑去。


    走後不久,一個滿身血汙的男子出現在屍體麵前,眷念的摸著早已冰冷的臉,幹涸的唇微微張開,嘶啞的聲音從喉間傳出來。


    “小姐,是風保護不力,風會為你報仇的!”黑衣男子輕輕的抱著死去的歐陽明雅,逐漸消失在密林之中。


    另一邊,花葬夢剛回到了老虎寨,郎月星第一時間跑了出來,哭的那叫個稀裏嘩啦,激動的將她抱在懷裏,“我的花弟弟啊,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花葬夢黑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感受到對方精壯溫熱的身體,花葬夢色眯眯的往郎月星的懷中拱了拱,準備多吃些豆腐,哪料,她還沒開始呢,對方馬上彈開了。


    郎月星跳的離她幾步遠,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這啥味啊,好臭啊,花弟弟,你該不會跑到屎坑裏麵去了吧!”


    “不準叫我花弟弟!”花葬夢沒有吃到美男豆腐,那叫個不開心,臉黑的像個黑炭一樣。


    郎月星撓撓頭,“你比我小,不叫你弟弟,難道還要我叫你哥哥啊!”


    花葬夢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白癡,吩咐守在門口的土匪小弟,“找兩個鐵鏟子過來,等我出來的時候,給我!”


    “是,二當家!”


    “你要鐵鏟幹嘛?”郎月星跟在花葬夢後麵,一臉的疑惑,想了想,他激動道,“難道你是準備打造武器,然後去劫富濟貧!”


    “你豬呢,誰會用鐵鏟打造武器,戳都戳不死人,小心戳死你!”花葬夢白了郎月星一眼,走到寨子裏,每個看到她的土匪,都會恭恭敬敬的打個招呼。[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現在的花葬夢再寨子裏可是小有名氣的,每個經過她的,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二當家的,叫的郎月星臉上有光,直接與花葬夢勾肩搭背的。


    連那股臭味都被他忽略過去了。


    美男送上前,花葬夢豈有不吃豆腐的道理,主動將自己的身子往郎月星懷裏送了送,郎月星雖然有些不自在,還是沒有推開。


    純情的小白羊覺得兩個都是男人,也沒有什麽矯情的,殊不知,被認作男兒身的花葬夢正享受的靠在美男懷裏,一副奸計得逞的奸笑。


    “你懷裏抱著的是什麽?”郎月星這才注意到,回來的時候,花葬夢一直抱著什麽東西,瞧著怪神秘的。


    “沒什麽!嫌的無聊,畫了一幅畫而已!”花葬夢別開了眼,敷衍道。


    “畫?你會畫畫?”郎月星捧腹大笑,“這天是塌下來了,你還會畫畫!”


    “哼!”被人輕視的感覺讓花葬夢超級不爽,主動跳出郎月星的懷裏,生著悶氣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


    郎月星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他急忙追上來,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


    哼!


    還不是嘲笑,看笑的那麽燦爛。


    狠狠白了眼某個違心說話的男人,涼涼說道,“小心笑死你,要是嗝屁了,沒人給你收屍的!”


    砰,門重重的關上,把郎月星關在了門外。


    郎月星揉著自己的鼻頭,小聲的嘟囔道,“看看還不是生氣了,對不起啦,花哥哥,我錯了~”


    門內依舊沒有動靜。


    郎月星繼續拍著門呼喊,“花哥哥,花兄,郎月星弟弟是真的錯了!”


    花葬夢打開門,便看到一張俊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眼淚汪汪的,讓人好想蹂躪一番。


    “你是原諒我了嗎?”郎月星雙眼亮晶晶的。


    那裏麵的光芒差點閃瞎了花葬夢的眼,趁郎月星沒注意,挽上了他的胳膊,無賴的眨眨眼,“我說過,生氣了嗎?”


    額……


    好像確實沒有說過~


    那不是自己白叫哥哥了嗎?好丟人啊!


    郎月星的臉立馬燒的紅通通的,實在無顏再麵對花葬夢,正準備逃回房間的時候,被花葬夢拉了回來,“幹啥啊,我可有事讓你去做的,別想著給我逃跑!”


    “什麽事?”此時,郎月星才注意到花葬夢換了身衣服,瞧著怎麽有點眼熟。


    他摸著料子讚美道,“想不到看你挺窮酸的,衣服的料子還不錯,可真是有我的幾分品味,跟我的衣服真像啊!”


    笨蛋,這就是順手拿的你的衣服!


    這話,花葬夢隻敢在心裏麵說,她樂嗬嗬的笑道,“是嗎?看來挺有品味的!咱們去幹正事吧!”


    “三更半夜的,什麽事啊!”


    “壞事,走啦!”


    正拉著郎月星走到門外,後方,突然升起陣陣涼意,伴隨著地都在顫動。


    “地震了嗎?”花葬夢頭也不敢回。


    好奇寶寶問道,“地震是什麽東西?不過,地在震動,倒是真的!”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我也是~”


    第一次,二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互相對視,內心升起不詳的預感。隨著地震動的更加厲害,一道殺豬般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來,“夫君……”


    郎月星吞了吞口水,同花葬夢一同回頭。


    不遠處,如花捏著小帕帕,正在朝他們跑過來,帶動著地在震動,胖臉上的****隨著她奔跑,蔓延了一路都是粉末。


    “跑啊!”


    一把拉起愣著的郎月星往外麵跑,一路上,巡邏的土匪停下來,看到花葬夢和郎月星跑的飛快,互相疑惑對視一眼。


    莫非這是二當家最近新練出來的鍛煉方式?明天可是要好好努力一番。想著,大家內心的小宇宙在爆發,振奮的火焰熊熊燃燒。


    當二人跑到寨子外麵的時候,花葬夢凶殘的搶過土匪小弟剛剛拿過來的鐵鏟,一溜煙的往山上跑去。


    如花淚汪汪的看著兩人消失在黑夜裏,“夫君,我會等著你回來,繼續咱們的洞房花燭夜的!”


    跑到山上,花葬夢喘著粗氣,用餘光瞟了眼氣定神閑的男人,她休息了下,才問道,“你怎麽跑上來一點事都沒有啊?”


    看她累的像條狗一樣,體力活可真是自己不能做的事。


    郎月星一下子驕傲的說道,“因為我是男人!”又看了看花葬夢瘦弱的小身板,拍了兩下,嘖嘖搖頭,“男人可是要鍛煉的,我是有武功傍身的~”


    說著,暗地裏深深喘了幾口氣,又繼續當個沒事的人一樣。


    “就你那花拳繡腿?被冬老大逼婚,打的媽都不認識,這就是你所謂的武功?要不是我來救你,看你和冬如花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花葬夢毫不客氣的揭穿了郎月星的醜事。


    一提起冬如花,郎月星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花葬夢直接拿起鐵鏟,丟給郎月星一把,往前方走去。


    “你丟這個給我做什麽?”


    “挖坑!”


    “挖坑做什麽?”


    “你怎麽這麽多為什麽,等到了後,我會告訴你的!”花葬夢直接拉起郎月星往屍體的方向走去。


    尋著記憶,來到死去的歐陽明雅那片竹林前,結果,屍體不見了,地上隻留下那片蓋著屍體的芭蕉葉。


    “怎麽會?”


    花葬夢四處找了下,連帶著黑衣人的屍體也不見了。


    “你找什麽?”郎月星一臉的茫然。


    花葬夢蹲在芭蕉葉麵前,仔細的查看,除了屍體不見了,地上的黑血以及芭蕉葉都在,地上的野草壓著的十分均勻,也不像是有野狼吃了屍體,更何況,不會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吧。


    “咦,這黑色的是什麽東西啊?”郎月星好奇的想去摸地上的黑血,被花葬夢抓住了手,白了眼他,“你要是想手上長滿水泡痘痘,臉上腳上生滿痔瘡,你就去摸!”


    “啊!”


    郎月星立馬縮回了手,還在身上擦了擦,似乎還嫌髒,又用口水吐著擦了擦掌心,連帶著手指蓋頭都不放過,看的花葬夢惡心的皺眉。


    這似乎,比長膿瘡更惡心!


    “這個黑色的,不會這麽厲害吧!”郎月星半信半疑,反正他已經把手擦幹淨了,就算長痘痘,也不會長在他的臉上。


    他可是靠臉吃飯的。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麽長大的,腦細胞這麽單純!”花葬夢搖搖頭,居然會有某個笨蛋信以為真。


    “腦細胞是什麽東西?”


    好吧,當她沒說!


    “回家,睡覺吧!”鐵鏟丟給了郎月星,花葬夢伸伸懶腰,一臉悠閑的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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