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心的掌紋,和前世的一模一樣,可是她覺得今世的命運絕不會同前世一般,所以她開始相信了了塵的那一番話,不信命。[]


    握緊手心,似乎有了什麽信心。


    “這位施主也抽了求子簽?”


    被了塵大師這麽一問,馮慕凝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笑臉上紅了紅,她尷尬的點點頭。


    了塵大師並沒有恥笑她,反而攤手問她要了竹簽,要給她解上一解。


    馮慕凝遞了出去,心裏忐忑,“了塵大師,我的就不用解了,畢竟我還小。”


    了塵抬頭,手中已然尋到了馮慕凝求的那一個簽條,眼裏竟有喜悅,“難得啊,小小年紀居然認識貧僧,我們之前是否見過?”


    馮慕凝突然意識到她說錯話了,笑了笑,胡亂扯了扯,“大概是在夢裏吧,很多人都知道白馬寺的了塵大師喜歡給人解簽,我看您就不像是一般的僧侶,故此猜到,沒想到還蒙對了。”


    了塵手拿簽文,看了馮慕凝良久,“貧僧可以和施主單獨說幾句話嗎?”


    馮慕凝點點頭,劉氏和芸姨娘雖然很想知道了塵對馮慕凝說了些什麽,畢竟人家是大師,有私密事要說,也不好當麵懶著不走,也就隻好先告辭了。


    “他們都走了,了塵大師想說些什麽?”


    了塵給馮慕凝看了她的簽文,“得子運交已正臨,準爾五年添一丁;如有陰功來暗助,定許河東憂鳳鳴。”


    馮慕凝仔細讀了幾遍,心裏又氣又笑,“這簽文就是胡說八道,說我五年之內能生子,那不是等於說我十七前就能嫁人嗎?”


    這輩子馮慕凝是做好了打算了,一個人孤獨終老,不嫁人,不成親,簽文寫的也太沒根據了,估計也是她運氣好,恰好抽得了這一個。


    “貧僧跟你打賭,五年內,你必然能出嫁,而且嫁的那人必然不是凡品。”聽到跟你打賭四個字,馮慕凝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位得道高僧沒別的嗜好,就是喜歡跟人家打賭,然基本上他每次都能贏,所以……馮慕凝應下了。


    “好,我就跟你打賭,如果我五年內嫁出去了,還如你所說的嫁了個非凡品,我一定給你這寺裏鑲個大金佛。(.$>>>棉、花‘糖’小‘說’)”


    了塵笑了笑,“貧僧靜候佳音。”


    馮慕凝離開解簽房後,了塵的屋子裏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砰!”折扇打開,該人斜躺在橫梁上,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說五年內,我能成功嗎?”


    了塵理了理桌上的簽文,偏頭想了想,“我看你和那位姑娘倒是挺有緣,都是個五。”


    趙君堯一下子咧嘴笑了出來,“嘿,和尚你還真有眼力勁,但是似乎她並不喜歡我啊。”


    煩惱的用扇子敲敲頭,“噌”的一下從梁上落了下來,“你說,你年輕時候是怎麽追到那些官家小姐的?”


    了塵咳了咳,刻意回避這個話題,“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趙君堯敲了敲他得腦袋,“別以為你出了家就萬事大吉了,要知道當初可還有不少小姐直到現在都在為你守活寡呢,你說要是我把你抖落了出去,能賺多少銀子?”


    了塵猛地站起了身,伸手指上了趙君堯的鼻子,“太子殿下,你這不是在逼迫老臣嗎,我跟你打賭,你要是說了,我肯定能攪了你的姻緣。”


    “你說……馮慕凝是我的姻緣?”趙君堯永遠都能抓住重點。


    了塵搖搖頭,“佛曰,不可說……”


    “不可說……”趙君堯學著了塵的模樣,雙手合十把了塵接下來要說的話都給說完了,然後側頭盯著他看,了塵麵色醬青,似乎對趙君堯很不滿,可是又無可奈何。


    趙君堯坐到了了塵麵前的長桌上,隨意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你說不可說的,可都被你說完了,天機什麽的你也泄露得差不多了,不妨再多說點。”


    “太子。”了塵起身,一本正經的對趙君堯拜了拜,“你該回西涼了。”


    透過一扇半開的小門,趙君堯往外頭望了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你說司徒影什麽時候能下台?”


    了塵想了想回道:“快了吧。”


    趙君堯似乎想到什麽,手裏的杯子轉了轉,“再過些日子吧。”


    “嗯?”


    怕了塵沒聽清,趙君堯故意湊到了他的耳邊,大喊了一聲,“我說,讓他再當會他的假太子吧,也讓我再當會我的逍遙侯爺。”


    “你啊,隨意吧,天命不可違,該是你的都是你的。”了塵說了聲阿彌陀佛隨後歎了口氣。


    忽然,趙君堯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用嚴肅到近乎冷酷的表情湊近了塵問道:“沈浮真的沒救了嗎?”


    了塵想了想,似乎在找個恰當的說辭,想了半天才說道:“你見過哪個掉進陷阱的兔子還能自己爬出來的,尤其是陷阱裏頭還有個母兔子在等他。”


    趙君堯埋汰他,“嘿,你這人還真俗。”


    “再俗我也是你師傅。”


    “師傅?”趙君堯嘴裏輕輕說出這兩個字,馮慕凝也是這樣稱呼沈浮的,要是她知道她的師傅現在為了另一個女人在受苦,一定會傷心吧。


    還是別讓她知道了。


    打開側麵的窗,趙君堯躍了出去。


    解完簽,正好到了中午用膳時間,由寺院裏的僧人帶路,劉氏和馮昀走在前頭,其餘人走在後頭。


    明明安排的好好的,沒想到了塵大師居然雲遊回來了!


    一想到這裏,劉氏整個人都是憤怒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明明找人買通了解簽的和尚,還費盡心思換了芸姨娘的簽,可是都是無用的。


    那麽之後的計劃,看來還是要變上一變了。


    出了解簽房,芸姨娘悶悶不樂的。雖然說了塵大師已經說了她有貴人相助,可是那道下下簽還是成為了她心中糾纏不去的夢魘。


    馮慕凝看出了芸姨娘的心思,安慰道:“你連塵大師的話都不信嗎?”


    “我……我不是不信……隻是怕,我是第一次懷孩子,總覺得心裏很不安。”在這個家裏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就是馮慕凝了。


    馮慕凝繼續安慰道:“你抽完簽那片竹簽可否始終在你手裏?”


    芸姨娘想了想,點點頭,“進房的時候我曾掉過竹簽,大夫人幫我撿了。”


    “是怎麽掉的?”馮慕凝不想放過每個細節。


    芸姨娘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叫上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我腿一軟就往前摔,然後竹簽就掉了。”


    這回馮慕凝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根本就是人為。是劉氏換了芸姨娘的簽,幸好這次解簽的是了塵大師,不然換了別人按簽直言,估計得把芸姨娘嚇得半死。


    飯桌上,馮昀問著求簽的事情,劉氏嘴快,“按著簽文說,芸姨娘的孩子恐有早夭之險。”


    馮昀緊張的趕緊問:“大師可有說了什麽解救之法?”


    按著這情形下去,肯定要著了劉氏的道,馮慕凝插嘴道:“隻是簽文這樣說而已,當不得真,了塵大師說了,芸姨娘有貴人相助,不會出事的。”


    “了塵大師?”聽到這個名字,馮昀整個人都振奮了,“你說,你們見到了了塵大師?”


    馮慕凝點點頭,一旦搬出了了塵的名號那麽事情自然會變得容易的很多。


    劉氏緊咬銀牙,這個馮慕凝真是糟心貨,也不知道了塵跟她有什麽淵源居然在最後還單獨見了她。


    “了塵大師說的不會錯的。”白無雙信佛,自然相信得道高僧所言,“慕語,不吉利的事情少說點,沒人咒你的孩子,你也何必惡毒的詛咒別人的孩子!”


    白無雙當著這麽多人斥責劉氏,劉氏一張臉明顯繃不住了,筷子都快被她捏碎了。


    “母親也是實話實說,芸姨娘,你的簽文是上簽還是下簽?”馮若縈維護劉氏。


    芸姨娘答道:“是下下簽。”


    這下,馮昀疑惑了,明明是下下簽,為何了塵大師還說芸姨娘平安呢。


    “了塵大師真的說芸姨娘無礙?”馮昀在三問道。


    要是馮慕凝不進去,就個芸姨娘還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就算了塵說她能遇貴人逢凶化吉,隻要她說不能,芸姨娘一定也是不敢多吭聲的,劉氏簡直就恨死馮慕凝了。


    不過她還有後招,桌底下用手戳了戳馮若縈,馮若縈收到了指示,提議道:“母親心直口快,話才說了一半,也是擔心芸姨娘,我聽說白馬寺的佛珠能趨吉避凶,我們去求求看。”


    一聽到佛珠,蓮姨娘和洛姨娘的眼睛都亮了。


    洛姨娘也跟著說道:“聽聞皇家妃嬪產子之前,都來白馬寺求佛珠呢,嫻貴妃和惠妃還有已故的皇後都是這樣做的。”


    前世裏馮慕凝也聽過白馬寺的佛珠,有七種顏色,是個寶貝玩意。它的價值不是它值多少錢,而是它需要心誠才能得到。


    馮若縈提議求佛珠,必然有陰謀,可是看芸姨娘的模樣,還真的是很在意佛珠這回事,沒個好的理由,也不好駁了馮若縈麵子。


    這麽一來,她們是一定要去求這個佛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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