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藍險險躲過衝來的大貨車,連忙衝上前,確定真的停下車後,將司機拖下車。直接反剪將他臉貼在他的大貨車上,手肘抵在司機後脖頸。


    “說,誰派你來?”


    一股尿騷味傳來,溫海藍低頭一看,頓時傻眼。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竟被她幾句話唬尿褲子……搖頭,鬆開對他的禁錮。眼見男人滑落在地,溫海藍惱怒的一拳砸在大貨車上。雙手叉腰的走到路邊,看了眼遠處還未被開發的土地,打電話給同事,讓他們來把身後癱軟在地的男人帶回去審問。


    氣的肺都快炸掉,今晚真是什麽都不順。等了許久,終於聽到熟悉的警笛聲。溫海藍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正準備離開,被同事叫住。偏頭,隻見同仁指了指自己的脖頸,溫海藍伸手。結痂的血液告訴溫海藍,舒新筠把她弄傷了……嘴角一勾,今晚終於有了個好消息。


    立馬奔上車,一麵朝舒新筠酒店狂飆,一麵讓盧雁凡去開逮捕令和搜查令。不管她是否能搜出凶器或是其他什麽自己更想搜到的東西,單單她舒新筠弄傷她脖頸的事,她就有足夠的理由把舒新筠丟進局裏管著!


    大手筆的把剛上床的舒新筠抓下床扔進局裏。完全無視她的解釋,朝盧雁凡使了個眼色。頓時,所有同仁風一般的散開,開始對酒店進行全方位搜查。


    她到要看看,到底是她舒新筠速度快,還是她快。隻要搜出一丁點不對勁的東西。她就有辦法讓她在牢裏待一輩子!


    站在一旁,在同事們進行搜查的時候,死死地盯住舒新筠。溫海藍想從舒新筠的眼裏看出些什麽,隻需要一點點,她就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奈何舒新筠一直保持未睡醒的模樣,始終沒法獲取絲毫信息……


    走上前,想搖醒舒新筠的瞬間,她的腦袋竟湊到了自己麵前。還未回魂,一條柔軟濕潤的小舌舔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那種感覺就像是舒服的躺在草地上享受溫暖陽光的瞬間,被人一桶冷水當頭澆下,凍的人一陣惡心。迅猛的推開舒新筠,一拳揮了過去。


    此刻,舒新筠感覺到殺氣。睡意頃刻間消失,身子微微一後仰。睜開眼,看到溫海藍像是跟她有殺父之仇般的眼神,努力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架開攻擊。眼睛掃過溫海藍,見到她脖頸的一點腥紅。腦子裏閃過那一刹那的圖片,當下明白溫海藍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直挺挺的站在那,閉上眼睛,等待溫海藍的揮拳。在這一點上,是她做錯,她不掙紮也不反抗,任溫海藍處置。等了許久,舌頭頂了頂口腔內部,發覺並未有絲毫疼痛感。睜開眼,隻見溫海藍被盧雁凡死命圈住。耳邊傳來盧雁凡讓溫海藍冷靜的話語,說什麽警察打人,後果不堪設想。更重點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論在哪都不好辯論。


    見溫海藍被人攔住,舒新筠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那關。不知是不是多日積壓在心頭的東西太多,今夜貨全部送到之後。壓在心底的石頭終於落地,一放鬆,陷入深度睡眠。直至被叫醒,她都有些迷迷糊糊。以至於她看到小傷口,本能就是用舌頭舔舔,嘴吸吸。


    現在可好,本能的東西都太過感性,大都出事。暗罵自己這麽多年還是有些狀況分不了輕重,歎了口氣。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學溫海藍上次給自己道歉時候的姿勢,向她道歉。這次是她錯,而且若是溫海藍一直咬著她不放,入貨之後的安排就十分不好進行。做人,能屈能伸才是王道!


    一直保持鞠躬的姿勢,直到溫海藍所有同事回來匯報啥都沒搜到,舒新筠依舊沒有直起腰……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雙手被銬,再次被警察帶走……恰巧這個時候遇到蘇俊毅來找自己,眼神安撫他不要多想,自己沒什麽問題。


    “南哥,這是……”


    “沒什麽,今天讓你辦的事都不錯。明天你去鄔飛白那看看場子,雖說你倆各管各的產業。但鄔飛白最近他老媽被人砍了,心情似乎不太好,也在極力查是哪個混球幹的。你注意下,我這邊有消息支出是柏陽秋,你跟進一下。”


    交代完,讓蘇俊毅去辦。看了眼自家妹子鐵青的臉,烏微南剛走進,就看見自家妹子從身後拔出一把砍刀朝她追來。身子一縮,轉身就跑。


    “烏微南,你若是敢跑出這間房,你信不信老娘跟你斷絕兄妹關係?”


    隻見烏微南的身子被定身術定住一般,不敢動彈。烏微熹手握砍刀大步流星的朝烏微南走去,戶口因握刀力度過大而微微泛白……來到烏微南麵前,砍刀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處開口:“烏微南,你給老娘老師交代,你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小筠會惹來警察?知道警察來,下麵的那幫人為什麽不會攔住?他們不知道,烏微南你難道還不知道小筠久未睡覺,一倒下之後被突然拍醒後的白癡狀?”


    罵完自家老哥,烏微熹生氣的把刀放在一旁,又衝下樓準備去教訓那幫不懂事不聽話的保全。見自家小妹離開,烏微南趕忙將砍刀收好。聯係李浩源,讓他去保釋小筠。做好這些,烏微南把石茂才叫來,隨意交代了幾句趕去與李浩源匯合。


    說來奇怪,自從石茂才在小筠會見他們時,被小筠很好的教訓一頓後,現在聽話的不得了。就像是……每天見到主人就會搖尾乞憐的大金毛。給點食物,可以幫主人咬任何一個人……反倒是沒多久就讓他放心,很多事情可以讓石茂才去辦。


    接上李浩源來到警局,剛說明來意,就被拒絕保釋。當下李浩源火冒三丈,開始跟對方扯法律。還說若是警局再不放人,他會聯係記者朋友來報道,說他們公報私仇等等。李浩源不相信警局會不害怕輿論的壓力,特別是現在公務員工資那般高還不用交社保的前提下,李浩源篤定警局會放人!


    烏微南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坐在一旁欣賞李浩源口若懸河的與人家吵,感覺特滑稽。幾句話幾個字眼,坑的人家警局的人麵紅耳赤,還拿他沒辦法。掏出香煙點上,這邊還沒抽一口,那邊的警察同誌就開始製止,說警局不能抽煙。怎知這不說還好,一說又把李浩源給惹怒。當下斥罵人家公務員完全不給老百姓辦實事,隻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麽他這裏那麽大的事公務員不管,跑去管人家抽煙。還說什麽剛進警局就聞到了煙味,把人家從頭到腳罵的一文不值……


    烏微南不想給李浩源帶去太多麻煩,隻要能把小筠保釋出來,其他的反倒沒什麽。不就是去門外抽煙嘛,小問題的事。示意李浩源繼續發力,他靠在警局門口吞雲吐霧。突然香煙被人奪走,看著眼前的溫海藍,烏微南忍了許久才把心中那口惡氣咽下。


    “你們想保釋舒新筠?”


    “對!”


    “可知她犯了什麽罪?”


    “反正是你們不是能拘留她的罪,所以……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就好。麻煩先放人。”


    “我們有理由懷疑她從事毒品交易。”


    “證據。”


    看到麵前警察麵上的不悅,李浩源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名片放到溫海藍手裏。見她麵上一閃而過的憤怒,李浩源準備發招之時,溫海藍冷不丁的來了句:“黑道的狗就乖乖在黑道裏吠。天天昧著良心打官司,小心哪天夜路掉下水道。”


    “溫海藍,你信不信我告你惡意中傷他人聲譽?”


    “去告,告了你就沒多少時間保釋舒新筠了。你是律師,我是警察。你有你的辦事方法,我有我的處事法則。咱各不相幹,卻能在自己僅有的能力範圍內,讓一些人或事按照自己的思想發展。李大律師,我想你得先明白,你今天來的目的是所為何事。”


    交出他們對舒新筠拘留的申請,看到48小時幾個大字,李浩源憤恨轉身。迎麵撞上來想要了解情況的阿南,讓他明天再跟自己來一趟。真是晦氣,沒想到遇到這麽厲害的警察。他不能找媒體,原因很簡單,怕被扒出他們私底下做了些什麽交易。被曝光,很容易引起全國注意,變成j□j對象的第一個。


    小筠告訴過他,不要跟警察硬碰硬。除非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都不要跟警察有正麵衝突。他們是做黑生意的人,當然是見的警察越少,越不容易被注意。一旦成為了警局關注的對象,他們……哪裏還有活路?


    沒跟阿南細說,因為他知道,阿南不明白,也不會去明白。有些人從一開始就定義自己是武夫,就不會去用大腦思考君主應該做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小筠告訴自己,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能說,演才是人生的真諦。


    回頭,對上溫海藍鄙夷的目光,李浩源笑了笑。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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