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耳邊回響著著自己那舒爽的呻吟聲,白素貞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更丟人的是,她竟然在藥性消失的時候,到了**,泄得一塌糊塗,裙擺都已經被打濕了,直接癱軟在了寧無缺的懷裏。


    美人在懷,寧無缺沒有半點旖旎之念,他是個正人君子,讓他好奇的是,白素貞的身子這麽**?


    把無力的白素貞放到藤椅上,寧無缺看向了還在水裏遊著,脫得已經隻剩下薄薄幾縷遮羞衣物的青蛇,輕輕吹一口氣,兩縷清氣飄落。


    行走江湖,寧無缺可不止一次中了烈藥的招,痛定思過,又有冥羅幫忙,寧無缺創了一門小道法,專門克製這些禍害男女的藥物。


    青蛇比她姐姐還不堪,在水裏一陣亂叫,讓島上那些風塵女子們看得津津有味,久經風塵,她們什麽沒見過?


    ……


    杭州城外,寧無缺悠閑的走在路上,身後跟著兩個跟班,兩個模樣俊秀的小書童,卻是女扮男裝的白素貞和青蛇。


    “江南的風光就是好啊!”寧無缺望著遠方水邊的垂柳,幾隻鳥兒飛上青天,綠水悠悠,青山悠悠。


    青蛇一陣惡心,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失態,青蛇就恨不能去寧無缺屁股上踹上七腳八腳,十多腳,她幾乎是衣著寸縷被人從水裏麵拖上來的,那些風塵女子,竟然還對她非禮。想到那些女子竟然對她做那種事,她更恨不能拔劍殺了寧無缺。


    這件事讓青蛇心靈受到嚴重創傷,原本廢話特別多的,一下子沉默得不說話了。


    白素貞雖然沒有被那些女人特別對待,但一想到昨晚上竟然在一個男人懷裏失禁,她就隻想鑽到地下去。


    知道自己是神獸白矖之女後,白素貞格外重視自己的貞潔,重視自己的素養。為此,她還潛入學堂,讀書識字,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她幻想著修成正果後,會進入天庭,成為一個和母親一樣的女神仙。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打破了。


    寧無缺可不知道自己在二女心中已經等同於惡魔,在他眼裏,他根本沒做什麽事。這就是心態。若是以前,他會覺得愧疚,可是,站的位置越高,他就越發冷漠,這種冷漠。不是外在的,而是心裏的冷漠。


    聖人之下,萬物皆為螻蟻,為什麽,因為聖人就是天。螻蟻如何能個天對話,這是實力帶來的心態。


    一個皇帝。在沒有成為皇帝之前,賢明重德,虛心納諫,因為這時候,他需要幫助,他沒有那個實力,可一旦成了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還需要虛心嗎?


    站的位置不一樣,看待的問題不一樣。


    鎮元子以前重視寧無缺,那是寧無缺對他有利可圖,當然,也有欣賞的情感在裏麵,值得培養的後輩,但現在,他是把寧無缺當作一個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朋友、道友。


    如今的寧無缺看問題,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寧無缺,多了一些冷漠,這種變化,說不上好,也不算壞,隻能說,他成熟了,適應了黑風山妖王這個新的角色,新的身份,而不再隻是一個小妖。


    白素貞、青蛇和他素昧平生,他為什麽要救她們,若沒有利用價值,她們在他眼裏,也隻是如煙花樓裏的女子一樣的過客,甚至,她們在寧無缺心裏,還不如那個已經離開煙花樓,追尋著尋常人生活的小蘭。


    飛來峰,佛殿內。


    “你想用夢境,來促使他們覺醒?”神秀好奇的看向寧無缺。


    寧無缺點點頭。


    神秀若有所思的道,“也不是不可以,佛祖就有夢中悟道之說法,隻是,這夢境的內容,還需要安排啊,若不然,尋常夢也沒用。”


    “當然不是尋常夢!”寧無缺目光看向白素貞和青蛇,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讓二女渾身哆嗦了一下,惡魔的笑容!


    “這是一個真實的夢境,我要以整個江南為夢,造一場大戲,在這個夢裏,每個人都是真實的,既然八仙輪回到這裏,就一定有他們要化解的因果,若不然,修為也無法恢複,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他們在夢中化解因果,一切的一切,都在夢中解決!”


    寧無缺說著,這個想法是他看到白素貞和青蛇時忽然冒出來的,有因,必有果,無論這果是好果子,還是壞果子,都會出現一個果子,其他幾仙雖然覺醒了,但修為難以提升,曹國舅、呂洞賓、韓湘子幹脆連覺醒的意思都沒有,這樣拖下去,可不知得到什麽時候。


    黃粱一夢,隻要這夢是真實的,這因果,一切,不就化解了嗎?


    白素貞眼睛一亮,她已經見到了許仙,可不知為何,她沒有了那種以身相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鬱悶,因為她看到許仙時,想到的是那個不堪的夜晚。


    而且,她也知道了許仙竟然是八仙之一韓湘子轉世,這讓她心思更淡了幾分,若是夢中能夠還了因果,不是皆大歡喜?


    青蛇低頭嘀咕著,“吹牛,江南一夢,這是什麽神通,就是上仙來了,也做不到吧?”


    神秀聽得清楚,心中也是疑惑,看向寧無缺。


    寧無缺笑了笑,尋常人的確難做到,但他手下可有著一個夢魔,夢魔有著一門《入夢**》,可以把神念觸及到的人,全部拖入夢中,形成一個和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


    這個世界發展的方向就是未來現實世界發展的方向,隻是,夢魔不通法則,自然無法改變時間,但寧無缺不一樣,他掌握著時間法則。可以讓夢中世界加速。


    當初夢魔投靠寧無缺時,也把這麽法術說給了寧無缺,此時倒是派上了用處。


    飛來峰頂,寧無缺靜心凝神,盤膝而坐,紫發飛揚,獨特的氣質,宛如絕世飛仙。


    不遠處。神秀、白素貞、青蛇看著。


    “不會是騙人的吧?”青蛇輕輕哼一聲,她這幾天已經從神秀那裏聽到了一些有關寧無缺在地仙界的往昔,讓她頗有些鬱悶。


    白素貞眼中帶著一絲異彩,隻要功德圓滿,她就能夠到四大部洲,找到母親!


    入夢**,講究的是自己先入夢,寧無缺心緒雜念全部消失,識海之中。一片虛幻的世界逐漸出現,他就是那片世界的天!


    “夢!”


    寧無缺輕輕吐出一個字,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道光芒從寧無缺身上如水波一樣擴散開來。照耀在神秀身上,神秀盤膝睡著,照耀在白素貞、青蛇身上,倚靠而眠。


    這光,從飛來峰向外擴散,籠罩了八仙、靈隱寺、金山寺、西湖、杭州。最後,整個江南大地,都在這光照耀下,陷入沉睡。


    寧無缺化身為天,俯視蒼生。這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感悟浮上心頭。


    他就是這片天地。一切,以他為主,他要蒼生毀,蒼生盡毀,他要蒼生活,蒼生盡活,他是一切法則、秩序的製定者。


    蒼天無情,寧無缺也變得無情,天若有情天亦老,當天地出現情感時,天地也就麵臨毀滅了,當天地出現意識,第一件事要做什麽?


    毀滅眾生,磨滅這些寄居在他身上的蠕蟲。


    寧無缺成了一片天,出現了天的感悟,他體內丹田,那片洞天小世界在變化著,被濃濃白霧包裹了,像是在孕育著什麽,傳出一股浩瀚無上的氣息。


    西湖,斷橋,煙雨蒙蒙!


    白素貞、青蛇撐著油紙傘,走上了斷橋,這一幕,和曾經何其相象?


    雨天,許仙遇到了白素貞和青蛇,有緣千裏來相見,為了讓這片世界更真實,寧無缺遮掩了白素貞、許仙、法海和青蛇等人的一些記憶。


    斷橋上的一眼已讓白素貞芳心一動,輕微的試探更讓她歡喜他的不凡;而眼前的花容月貌,也使得許仙如墜入一場美夢之中……


    船艙中的再次相遇、紙傘內的情潮暗湧、雙茶巷的晴天霹靂、槐樹下的兩心相契後,終於迎來的是幕府華堂的洞房花燭……


    法海的出現,一切,都按照著寧無缺的記憶發展著,而其它幾仙,也在償還欠下的因果,各有各的故事,自不多提。


    時間流轉,許仙走上金山寺,他的妻子被法海壓在了雷峰塔下,經曆了這一切,他從夢中醒來,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法海看到許仙,“許施主能夠豁然醒悟,果然慧根不淺,老納甚感欣慰。”


    “我已經想通了與其在錢塘悲傷,倒不如來金山寺修行積聚功德。”許仙道。


    “以真透出佛隨心,老納替你剃度吧。許仙,老衲賜你法號道鳳。樸實皈依三寶之後。諸惡不做諸山奉行,參三慎妙法,為原來舍下,他能苦心修行不滅善根,終成正果。”


    許仙淡淡一笑,像是悟透了,“徒兒緊計師傅教訓。相信人有善意,天必從之,人有悔意,天必憐之。我是個懵懂癡呆的負心漢子,愧對結發妻子白素貞甚深,現在跪在佛祖麵前懺悔,願將此後修行功德,回向愛妻,助她早日脫離苦海飛登仙界。”


    法海輕輕歎息,“許施主,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許仙搖了搖頭,“徒兒雖癡迷卻以了悟。我娘子的罪債,卻因我而起,如果她不是恩情,即無彼兩情緣,如果她絕情背義,何至水漫金山,我才是真正的禍首,我耳根軟,相信讒言,我人癡呆,辜負發妻,我是來懺悔的,就在召禍之地懺悔,我也是來修行的,就在我仇人麵前修行,如果我能見你,而不怒、不怨、不恨,那豈不是就得道了,所以在你麵前修行最為不易,公德卻也最大最好!”


    “你塵念太重,不易出家!”法海搖了搖頭。


    “你不要找借口!我在這出家是出定了!”許仙坐下來。


    法海無奈,“許施主,萬佛不止一心,你心裏老是掂著別人,你怎麽出家啊?”


    “你心裏也掂著別人,不是也一樣出家嗎?”許仙反問。


    法海無言,張了張嘴巴,隻好道,“總之,施主出家的時機尚未成熟,老衲不予你剃頭。”


    許仙輕輕一笑,“禪師真奇怪,我不想出家,你千方百計騙我出家,如今我想出家,你又不要。”


    “許施主,佛門寬廣,怎麽會拒人於外呢!雖然老納念你孽緣以了,但癡心仍重,暫時準許你帶發修行暫入門下。”


    法海搖搖頭,孽緣啊!


    許仙出家,常伴青燈古佛下,誦讀佛經,在金山寺,做了一個掃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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