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聽了連忙打住,跪著對項寒施了一禮道:“回稟陛下,不多了,還有三分之一。”


    還有三分之一?


    項寒的眉頭皺得更緊:“那我豈不是要聽到天亮了。”


    自從他們一進入這個客棧,莫丞相就闖進來念奏章了,而此時,已經過了子時。


    “陛下,忠言逆耳。明日我們就要啟程回王都了。您卻要帶這個……帶這個……”


    “帶這個什麽?”項寒笑眯眯的看向他。


    莫離打了個寒戰,急忙把即將脫口的“妖女”兩個字又咽了回去,似是強調似的說道:“可您卻要將這個殺了無數鐵衣衛的凶嫌帶回宮中……陛下,如今鐵衣衛元氣大傷,暗衛雖然好些,明衛卻捉襟見肘。您這樣帶她回去,難道不怕鐵衣衛的將士們寒心嗎?”


    “哦?”項寒聽了眼睛一眯,“有人已經將這件事情在鐵衣衛中大肆宣揚了?可是丞相大人說的?”


    莫離隻覺得渾身籠在了一團寒氣中,他知道這是項寒發怒的前兆,急忙說道:“微臣怎麽會這樣做,微臣知道這件事情在沒有徹底查清之前,是不宜大肆宣揚的。可是,微臣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說。您知道的,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隻微臣一個……”


    “你是說……”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那艘船上的人,項寒的眸子立即變得異常幽深。冷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是恒山劍的弟子?還是說……惠兒……”


    恒山劍已經被大梁宣布為奸細,掌門衝虛同他的弟子林楚平等人也被收押,據說他們還都受了傷,活不了多久了。那就是說,宣揚這件事情的隻有惠兒了?


    救了白葦之後,他們便連夜啟程往大楚趕,並不曾看到她,難道說白葦到最後都沒有殺她,反而讓她先他們一步離開大梁回了大楚。


    莫離的頭垂得更低,隻見他低聲說道:“惠小姐我的確沒有見到,可是,據說惠小姐寫的信,已經被送入後宮了……”


    信?他怎麽忘了?宮裏那位……同她還真有些聯係。


    而到了此時,項寒也終於明白了莫離寫下這樣一長卷奏折的真正用意,笑了笑道:“莫丞相,你還是下去喝些水吧。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你將奏折留在這裏,朕會很認真參詳的。”


    聽了項寒的話,莫離總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才發覺嗓子已經快要冒煙了,的確也該喝杯水潤潤喉了。


    於是,他站起來後,上前幾步將手中的奏折呈給項寒,而後慢慢退到門口處,低聲說道:“臣的苦心,陛下明白就好。那日陛下在船上的話,臣細細思量了。臣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書呆子。有些東西當時不明白,不過後來便想通了些。臣現在隻有一個希望,就是陛下能夠捉拿凶手,為那些鐵衣衛的兵士們昭雪。除此以外,臣別無他願。”


    項寒眼神微凝,仔細看了眼手中的奏折,低聲道:“你想的,同我想的一模一樣。你放心,若真是她,我也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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