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強拉開包的拉鏈,故意露出裏麵厚厚鈔票的時候,那女人眼睛亮了,不動聲色的接過調酒師的酒,又朝著劉強嫣然一笑,咯咯一笑,玉手輕輕的在他臉上拂過,打著深紅色眼影的杏眸劃過無數春波:“謝謝,你真是個好人。”這才一扭一扭的回去。


    “這就回去通風報信,告訴團夥可以下手了。”劉強等人走後才小聲說。


    “還在上學吧,真的好年輕。”葉水墨也跟著壓低聲音。


    “對這些人還是要抱以同情的態度,畢竟這類女子大多都沒什麽文化,又沒辦法給家裏賺錢,是迫不得已,但本地的,尤其是這麽小年紀的男人,卻是處於深深的鄙視,明明夠過活了,卻要為了點錢而出賣自己的身體。”劉強很感慨。


    “夠了。”葉淼出聲阻止,有些事情他的寶貝不需要了解這麽多。


    劉強也笑了,平常對於葉水墨的慈祥此時變成了然的精明,“大小姐啊,我不能再多說了,不然有教壞孩子的嫌疑,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老板你們可能要回避一下,不然魚餌不敢上鉤。”


    葉水墨看那邊人多著呢,有些擔心,“劉叔你小心啊。”


    她和葉淼起身,換了一個更加隱蔽的位置。


    “沒事吧。”她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葉淼回答得斬釘截鐵,對於劉強,他是一百萬分的放心,無論是對葉家的忠誠還是本身的各項能力。


    他們選的這個位置陰暗,很適合觀察,當然也很適合做某些事情。


    葉水墨親眼看到一個女人主動把大腿駕到一個男人腰上,裙子本來就短,這時候裏麵的風光更是若隱若現的,而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很舒服。


    “男人。都喜歡女人主動嗎?”不知不覺她竟然把這話問了出來。


    葉淼竟也認真回答,“某種程度上,女人主動會讓男人更有快感?”


    葉水墨臉色一紅,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得卻不是很明顯,反而不甘示弱,“你也是嗎?”


    “我也是男人。”


    幾乎像是惡作劇般,葉水墨一邊在心裏催眠自己,現在燈光很暗,絕對不會有人看到的,一邊鬼使神差的伸手。


    葉淼的那聲悶哼,她聽得很清楚,對方一副沒有料到她來真的的詫異眼神,更是讓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蠱,才會做出這種事!


    手剛要抽走就被按住,葉淼笑了,昏暗燈光下有些邪魅,“以前是不是教過你,做什麽事都要從一而終。”他湊近發紅的耳朵,“既然有膽子撥撩,就要做好繼續下去的準備。”


    他一把將搭在椅子後的西裝外套拽下來罩住,“動。”


    葉水墨想,自己肯定是瘋了,居然聽到那個字後,鬼使神差的動作起來。


    褲子的拉鏈滑得手指有些疼,明明四周吵鬧得不行,但是她卻由濕滑的手感覺到一點水聲,空氣裏的味道似乎都不一樣。


    葉淼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隨後放鬆,抽過一旁的紙巾幫已經完全呆掉的人擦拭手指上的液體。


    “寶貝兒,做得不錯。”


    舒服後的聲音滿是性感的沙啞,徹底讓已經蒙了的葉水墨羞憤欲死!


    意外的福利讓葉淼也不計較褲子裏的不舒適,甚至連兌水的假酒都能勉強喝一喝,劉強那邊也有新的情況。


    魚餌上鉤了。


    劉強是情場老手,之前有葉水墨在場他還不好發揮,擔心教壞人,現在可不一樣,一口一個黃段子把那女人說得臉紅。


    那女人知道他是來東江市批發貨物的,明天就得立刻趕飛機,更是笑得酥媚入骨,主動貼近,豐滿的玉兔緊緊的貼到他的胳膊上,香水味濃濃的洋溢到了鼻腔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們不如……”


    “開房?”劉強再一次恬不知恥的說道。


    “隻要一千噢。”細嫩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來回上下拂動:“我想這麽點,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才1000,確實便宜了。”他起身,“總不能在這裏吧,我知道一個酒店。”


    “不用酒店。”女人貼著他,“我朋友還在這裏呢,所以我不想離得太遠,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酒吧後麵的小巷子,劉強笑,“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我可不覺得是好地方,這樣隻能站著來了。”


    女人隻是敷衍的笑了笑,眼睛卻一直都沒離開那個鼓鼓的包。突然,不遠處走來數個身高一米八以上,肌肉魁梧的漢子,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衝著劉強靠攏。


    “恩?我……”


    “陳哥”不等劉強發話,那個女人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把撲到了為首那個男人的懷裏,一副委屈的嗚咽起來,但明明眼睛裏連一點眼淚都沒流:“陳哥,你得替我做主啊,那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幫我點了一些酒,想要把我灌醉後帶出去……”


    “媽的,你敢動我的馬子?”為首那個男人上來就狠狠的往劉強胸口一推。


    劉強揉了揉胸口,那丫的有用上幾分力氣,不痛是假的。不過既然正主都出現了,就沒必要再繼續演戲下去了吧,老板剛才還發來信息,說是明天大小姐還要上班,玩夠了就速戰速決。


    在對方第二次來推搡他的時候,劉強直接掰住他的手往後一拗,一米八幾的男人順勢轉了個圈。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年男人居然會有這等力道,那個男人頓時被這股力道震的愣了幾秒。


    “媽的。”有人抓起牆角的一個啤酒瓶,向著牆壁一敲,就聽乒乓一聲,那個男人抓著半個滿是尖口的瓶子指住了劉強的鼻梁:“大叔,我在外麵名頭也不小,我也不是不給人麵子的,你睡了我們的朋友還想打人,這個理說到天上去也不會有人站在你這邊的。”


    “行了,仙人跳的都收起來,我沒空和你們再演戲下去。”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遲疑,為首的男人還有些蠢蠢欲動,畢竟那包裏可都是錢,拿到了就是自己的。


    劉強冷笑,拉開包,“你們隻看到裏麵的錢,卻沒有看到危險。”


    他從包裏掏出一把槍,笑著問:“你們覺得這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夥人興許沒料到被人反將一軍,為首的男人逐漸後退,也不敢輕舉妄動,再怎麽蠢他們也看出來了,麵前這個一臉和善的中年男人實際上是在扮豬吃老虎,危險得很。


    “你耍我們!”為首的男人咆哮。


    劉強把玩著手裏沉甸甸的家夥,“我沒那麽無聊,前段日子你們也仙人跳過一個叫張曉輝的人對吧。把敲詐來的錢都給他退回去,以後不準找他的麻煩。”


    “吃了的哪裏有吐出來的道理。”為首的男人剛說話,腦門就對上了黑黝黝的洞口。


    劉強臉色陰冷,“我說過沒時間和你廢話,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事情,而是命令你。”


    那黑色洞口仿佛冒著冷氣,男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


    因為有了劉強的幫忙,葉水墨相信那些人不會再敲詐張曉輝,事實上張曉輝確實收到了那些人敲詐的錢總共15萬,但是他沒有把那些錢還給葉水墨,更別說還給其他人了。


    此時屋裏煙霧彌漫,一群人蹲在地上,把口香糖的錫箔紙鋪開,在上麵倒上白色的粉末,這15萬塊錢可以買到不少白粉。


    電話來了,看到來電顯示,他很不耐煩的接起,但是聽到聲音後又變了。


    “是我。”秦小亞道:“就是想問問你同事的病解決了沒有。”


    “去世了。”張曉輝此時已經有些心癢難耐。


    “去世了?”秦小亞驚訝,“那你別難過。”


    “不會,不過和你借的錢可能要一段時間後才能還給你,因為他死了,我也不好和她家人拿。”


    “沒事的,你有用的話先去用吧,我這裏不急著要。”


    秦小亞還想問問對方好不好,但是聽出了一絲不耐煩,便沒再說。


    張曉輝掛完電話,立刻把秦小亞拋到腦後,如果說當初和秦小亞分手確實渡過一段十分艱難的歲月,那現在隻要有這個東西,什麽愛情親情都可以拋到一邊。


    和葉水墨借錢不能久借,不然那個葉淼一定會發現,被那個男人發現可就難辦了,不過這裏不還有一個來錢快的缺口,倒也不錯。


    15萬塊的錢比他想象中要完得快,一發作起來簡直要人性命。


    30塊一天的小旅館裏,張曉輝在地上打滾,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腦子裏的意識極度離開身體。


    身體裏像是有無數的小螞蟻正在爬,在咬肉,在喝血,拚命的抓也無法止癢。頭很疼,如果撞牆可以減輕疼痛,他會毫不猶豫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過去。


    盡管身子抖得和篩子似得,他還是將最後一點點存貨拿了出來,正好有一點撒在地上,他趕緊撲在地上,拚命的去吸,和以前儒雅的形象判若兩人,現在他就像一個瘋子。


    疼痛和呼吸不過來的情況逐漸好轉,他握著手機,濕漉漉的眼睛閃過一絲陰冷。


    “小亞,是我。”


    遠在英國的秦小亞要借8萬塊,葉水墨剛聽到第一時間是想對方在英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秦小亞當然不會說是給張曉輝借的,隻是道看重了一個學習班,想要報名學習,而且在這裏生活費很高,盡管有公司的公費,她還是有些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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