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任三郎推開公寓的門回到了他和文麿兩個人的家。


    “回來了,”文麿穿著家居服站在客廳,臉上是克製的微笑,帶著一貫的嚴謹與冷肅,給人一種禁欲的美感,像是高嶺上的皚皚白雪。


    “文麿你一直在等我,抱歉,回來的晚了點,因為和陣平還有研二一起去吃了頓晚飯,給你打過電話了,但是那個時候你電話關機。”任三郎苦惱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任三郎。”文麿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平緩的像是慢慢拉響的大提琴,“我今天去拜訪了一位長輩,為了表示敬重,所以關掉了手機,沒聯係上我,讓任三郎擔心了麽?”


    任三郎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嘴硬道:“才沒有擔心,你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了。”


    文麿隻是嘴角翹了翹,黑亮的眼睛是是寵溺的光芒,知道任三郎臉皮薄,所以文麿也就乖乖的轉移話題了:“對了,案子怎麽樣了?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吧?”


    “嗯,的確蠻累的,案子也算是有點進展吧…”任三郎走到沙發的旁邊,將西裝外衣脫了下來扔在沙發上,懶散的說道。


    “先去換身衣服吧,有什麽事可以慢慢說。”文麿無奈的將任三郎隨意扔在沙發上的西裝拿起來,掛在衣架上。


    任三郎也覺得自己身上穿著正裝很累,所以點了點頭就回到臥室換衣服去了。


    文麿則轉身去了廚房,從電壓鍋裏麵盛出一小碗冬瓜排骨湯,這是任三郎最喜歡的湯,文麿特意做的,留著等任三郎回來吃,吃不了多少,暖暖肚子也好。


    日本人其實是不吃豬身上的骨頭的,文麿當然也從來不吃。


    但是任三郎喜歡吃,所以文麿也會特意吩咐鍾點工去唐人街買些排骨什麽的回來。排骨、豬蹄、大梁骨什麽的在日本都很便宜,而且大概也隻有在唐人街才有得賣,買家也大多都是定居在日本的華人。


    任三郎穿著簡約的睡衣就出來了,一推門就聞到了排骨的香味,簡直垂涎欲滴啊:“文麿~是排骨排骨麽?”


    文麿看著任三郎立刻鮮活起來的表情,寵溺的微微翹了翹嘴角:“稍微吃點吧,晚上喝點湯,不會積食的。”


    任三郎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窩在沙發上,手上捧著那碗冬瓜排骨湯,不時的小口喝一口,懶洋洋的,麵容上寧靜的幸福幾乎掩蓋不住。


    文麿坐在任三郎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任三郎,這就是幸福。


    “案子有進展了麽?我已經打點好關係了,對於20多年前的那件案子可以重新調查了,京都府警本部也會和你們警視廳進行配合,我覺得應該會是我留在東京這邊,協助交流和調查。”文麿輕聲的說道。


    任三郎驚喜的笑開:“文麿會留在東京?”


    任三郎是真的覺得驚喜了,自從大學畢業之後,他和文麿就一直天各一方,東京和京都的距離一點都不近,想要在這兩個地方頻繁的往來也是不現實的。


    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唯一的幾天休假也都想要好好休息,長途開車奔波也是很疲憊的。


    “任三郎很高興?”文麿的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神情明顯的柔和了起來。


    “切,文麿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肉麻了?說正事啦。”任三郎的臉頰微微的發紅,顯得有些不適應和文麿之間的打情罵俏。


    也是,文麿和任三郎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早就熟悉的不得了,現在突然轉變了關係,說點情話,就會顯得很別扭。顯然,在情人關係中,太過於熟悉也不是什麽好事。


    文麿也理解任三郎的麵皮薄,淺淺的笑了笑縱容的轉移了話題:“任三郎現在對於安藤管家的調查已經到了什麽地步呢?對方和愛田美真子的關係到底是怎麽樣的?”


    任三郎也嚴肅了起來,清晰的說起自己調查的結果:“我這邊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結果,安藤管家明麵上的經曆很簡單,他39歲的時候就到了青木家工作,成為一名管家,非常受到信任,一直在青木家工作了16年,在他55歲的時候,青木家以照顧他年老的名義,將他派到了郊區的別墅,安藤管家就在別墅待了2年。”


    文麿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小鬆鼠的小腦袋,這是他閑暇思考是的標準動作:“55歲被送走…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年齡,對於管家來說。”


    任三郎也認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作為一個管家,沒病沒災的,55歲的確算不上是一個養老的年紀,但是根據調查,青木家對安藤管家的確是很好,死者青木琴美小姐的父親也從來沒懷疑過安藤管家會是凶手,已經向警方表達了對安藤管家的信任。”


    文麿挑了挑眉:“這倒是很奇怪,有多信任,才能將殺害自己女兒的嫌疑人排除掉呢?”


    任三郎將手中喝完的排骨湯放在了茶幾上,整個人倒在了沙發裏,懶懶的說:“隻調查到這裏,其他的就什麽也沒查出來,更別說和愛田美真子的關係了,安藤管家的過去簡直清白的像是一塊豆腐。”


    文麿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道流光:“過於清白就是不清白……”


    任三郎抬起頭,討好的看著文麿:“那就拜托文麿幫忙調查一下他啦~ ”文麿的路子比他寬得多,在這方麵的調查來說,相對的得心應手。畢竟,背景和人脈都在那裏放著,誰能不給綾小路家點薄麵?


    當然,文麿辦事用到人脈什麽的也都是欠下了人情的,任三郎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和文麿見外的話,文麿恐怕心裏麵會更難受吧。


    他們早就不分彼此了,任三郎也隻有在求文麿辦事的時候,才會這樣輕鬆。


    因為相互了解,相互愛戀,所以不會覺得麻煩人家或是心有愧疚。


    “嗯,我會對他進行調查的。”文麿點點頭,顯得很是理所當然。


    “對了,青木琴美的案子進行的怎麽樣,聽說,嫌疑人也死了一個?”文麿關心的問道。


    任三郎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死者是浜丘麻矢,內情看起來很複雜。”然後任三郎就將今天白天在警視廳發生的事情和錄下的口供一一的講給文麿聽了。


    文麿仔細的聽了任三郎的講述,皺了皺眉頭,驚奇的說:“浜丘麻矢是‘自殺’的?”


    “我覺得柯南說的不像是假話,工藤新一這個人雖然自大又自傲,但是對於他的品質我還是相信的。”任三郎以前就將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情告訴過文麿了,包括柯南和琴酒的愛恨情仇…


    文麿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任三郎你超級討厭柯南呢。不過,浜丘麻矢為什麽要陷害柯南呢,自己的生命隻有一次,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任三郎也認同的接口道:“我也覺得,但是總有例外。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買不到的東西的。”


    “我猜想浜丘麻矢會自殺身亡,不外乎有兩種可鞥,一種是他自己知道他活不久了,例如是得了什麽絕症啊,所以索性就拿自己的命換點實在的東西,例如錢、或者其他的什麽。第二種可能就是,浜丘麻矢受到了威脅,威脅如果他不按照對方說的做的話,他重要的人——例如女友、父母,就會死。”


    “看來任三郎你也有了調查方向了。”文麿看著思維起來,像是會發光一樣的任三郎,寵溺的笑了笑。


    任三郎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的思維總是會天馬行空,同時又帶著上位者的理智感,這樣矛盾的氣質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那個琴酒會愛上任三郎,並不是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


    但是,誰也不能從他的身邊將他的任三郎搶走,他是他的,forever。


    “任三郎你的思路應該沒錯,但是我覺得你還要格外的注意一個人——本田理沙。我總覺得她也挺奇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時哪裏奇怪。”文麿輕聲的告誡道。


    任三郎也有些疲憊的說道:“我也知道,因為我的主觀思維,總感覺安藤管家很可疑,所以下意識的就有點忽略本田理沙的嫌疑。但是,真的,主觀思維很難改變,所以我目前隻能將調查的重點放在安藤管家的身上,畢竟,警力有限,本田理沙的調查恐怕還要再緩一緩。當然,她的安全我們仍舊是24小時監控的。”


    “任三郎你心中有數就好。我也就是提一下。”文麿安慰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透明也想多更一點,但是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本來以為能夠多更幾章的,但是複習實在是太忙了,最近透明幾乎都沒睡過幾個小時的覺,通宵複習什麽的太苦逼……


    一切等透明放假就會好了……~~~~(>_<)~~~~


    另外,請叫我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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