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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第一批人之後,美華集團開始將這一成功經驗整理成係統方案,擴大影響麵和實施規模,進行複製。可以預見在將來的漫長時間之內,隻要美華集團一天不倒台,這樣的事情就不斷的幹下去,其匯聚起來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撼動。


    經過大半年數十萬人的辛苦勞作,美華集團位於濟南東部的工業區已經初見規模,大量的加工廠房拔地而起,成群結隊結束了培訓工作的工人們在沿著新修的膠濟線北側的“美華路”上工下工,勞動休憩,位於洪樓西的巨大住宅區和南麵的商埠區也即將接受入住。


    而位於鋼鐵廠南麵的辦公區與生活區內,一個巨大的樓群接近完工之中,部分最下麵的主體建築已經開始啟用,盡管還沒有最後的裝修,但是他們都等不急了。


    在南麵的化工廠區巨大的空閑地之上,一個占地數百畝的農業實驗基地正在興建,美華集團讚助的以及自己設立的農業技術研究室正在對小麥、稻米、玉米、大豆、花生、棉花等主要農作物的改良增產工作大力推行,另外還有一塊底下全是碎石沙土的特殊片區,將被用來作為叢林濕地的土壤改良試驗地,那上麵會用巨大的棚子以及透明玻璃建立起跨時代的暖棚,甚至還有專門的鍋爐和灑水係統在維持整個環境的潮濕悶熱。有大量從外地運來的泥炭被填充在裏麵,有人得知這些泥炭居然來自於萬裏之外的南亞婆羅洲。


    除了幾大重工業工廠以外,包括遍布濟南、章丘、張店、淄川、坊子、萊蕪的煤礦、鐵礦、鋁土礦、石膏矽酸鹽礦等等主要礦藏都開工了,大量開采出來的礦石被增添地車皮運送到工廠之內的存放地。


    火力發電廠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工作,屆時煤焦化廠和石化廠、化肥廠也將陸續開工,煉鋼和煉油廠因為屬於一旦開工便輕易不能停下的種類,在完全做好準備工作之前。是不能隨便亂搞的,他們的工期將可能持續更長時間。


    陳曉奇從孟洛川老先生那裏得到的消息並不樂觀,在這時候,他地話對於那些大地主們其實並不怎麽好使,反倒是有很多人對於他對待佃戶那麽好深表敵意,認為他這是在破壞規矩。當然也拒絕他地合作提議。更有人揚言要看他的笑話,看他如何滿足那些永遠貪圖小利的農民得寸進尺的要求。


    對於這個結果陳曉奇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是有點心理準備,畢竟自古以來地主們的問題是最難搞的,這些人要麽就是采取太祖的幹法直接不分青紅皂白的幹掉,要麽就要想別地招數,起碼讓他在土地上得不到實惠的時候才可以,其次就是要他們在上麵賠錢。再然後一點點的蠶食,這個是急不來的。能夠將自耕農這半壁江山拿下,就是勝利。


    1924年12月中,奉係軍閥完全獲得了第二次直奉戰爭的勝利,幾個既得利益獲得者中,以張宗昌最為引人矚目,他從一幫草台班子土匪兵,一下子吞了直係吳佩孚部精銳的七八萬人,這一支團級以上軍官全部跑光了的部隊頓時讓原本隻有一個旅兵力的張宗昌實力暴漲。他急不可耐的將自己原本地所有軍官全部提拔成校官,以便分插到各處將這巨大的編製帶起來,原本的團級一下子提升為師長,事出倉促。他們連授銜的肩章都來不及準備,於是乎這支部隊幾乎所有地高級軍官肩膀領子上都是用黃色錫箔紙貼上的星星,一時之間蔚為大觀。


    數月之內,張宗昌的部隊膨脹到了十萬人,大獲全勝喜洋洋的張作霖將他這些人編成第一軍,在馬廠經過休整之後,於1月下旬以裝甲炮車開道。浩浩蕩蕩的從天津方向順著津浦路就下了濟南。


    此時的山東省督軍實際的一把手鄭士琦已經完全無能為力擋住這幫虎狼之師。之好假裝看不見地蒙著眼放其近來,這下子濟南老百姓算是糟了秧了。12月20日。第一軍先頭部隊開到津浦路車站之後,成千上萬地大兵氣勢洶洶橫行霸道的就撲上了濟南商埠。這批張宗昌地鐵杆心腹幾乎都是當土匪的出身,全部知道軍紀為何物,百姓是個啥,什麽買賣公平全是扯淡。


    “鴻泰”洋貨店內,身穿黑色馬褂頭戴瓜皮小帽的掌櫃正抄著手哈著腰,滿臉堆笑的招呼著兩個到背著步槍的士兵。他們晃著膀子從東頭看到西頭,順著玻璃櫃台一樣一樣的仔細瞅著那些全是洋文一個中國字沒有的洋貨,最裏麵嘖嘖讚歎著,不時的讓掌櫃拿來看看,看完了就往胳肢窩裏一夾,也不說要也不說不要。掌櫃的幹著急沒辦法,督軍府上邊下來命令,不許招惹這些北麵兒來的軍爺。


    其中一個臉帶煙容胡子拉碴的士兵拿手點著櫃台裏麵一樣包裝精美、上麵印著個**入骨洋人美女的盒子,**著說:“嗬?!這個長得好啊!比咱們在熱河見得那些毛子白俄毛子女人還靚!我說,老頭兒,拿過來給爺看看!”


    掌櫃的一臉無奈勉強的笑容,反身將那盒子拿過來雙手遞上,士兵不知道多久沒洗的爪子黑乎乎的就抓過來,舉到鼻子前眯縫著眼睛貪婪的死命價瞅,最裏麵嘖嘖讚歎道:“哎呀!了不得,是個好物件啊!我說,這是個啥玩意兒啊?”掌櫃的賠笑道:“回軍爺話,這是美利堅國產的香皂,叫雅詩蘭黛,氣味芳香,手感滑膩舒爽,非常的暢銷。”


    “香皂?我聞聞!”士兵提鼻子使勁的吸了一口,閉著眼睛搖搖頭道,“嗯!真他媽香!這東西不錯啊!”不由分說他順手就從側麵將蠟封撕開來,裏麵是用蠟紙包裹著的一塊奶色香皂。不說那清香的氣味,光是那猶如女人皮膚一般的細嫩顏色就讓人難以放開眼睛,旁邊那一位也把腦袋伸過來,瞪大了眼睛使勁的瞅了瞅,大聲嚷嚷道:“真是好東西啊!那誰,老板兒。給我也來一塊!”


    掌櫃的暗自歎息著。彎腰從下麵拿出一塊新地來,有些不舍的遞過去,結果對方一點都不耐煩的搶過去,在鼻子底下嗅著,嘿嘿笑著胡亂稱讚幾句,扭頭就往外走。


    掌櫃的趕緊從裏麵轉出來,將兩士兵攔住,抱拳打拱的說:“二位軍爺。您一共選了八樣洋貨,承惠十二元七角錢,謝謝!”


    “啥?!十二塊錢?!你還不如去搶!”兩士兵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大聲說道,“就這幾樣破物件兒就十二塊錢!你這銀子做得?貓眼石鑲地?欺負我外地人想坑我呢是吧?”


    掌櫃地連連擺手:“可不敢這麽說啊!咱們小店開門做生意,童叟無欺絕無二價,實實的不敢多要您一文錢的謊兒!您二位選的這些都是本埠最好的貨色,全部是外洋進口來的,價錢自然要比本地貨高一些。這還是看在二位多買的份上打過折扣的。”


    一臉煙容地士兵將所有東西交到左手,而後將掌櫃的往邊上一掰拉,不耐煩的說:“去你大爺的!就你這價錢都趕上逛八回窯子的了!少他娘的扯淡!我可告訴你啊!咱爺們可不是任人欺負得主兒,看見了沒。這是啥?”他用力的拍拍後背的大槍。


    掌櫃的很老實地答道:“回軍爺,洋槍!”


    士兵道:“這不挺明白的一個人嘛!知道這不是燒火棍啊!告訴你,在他娘的胡咧咧,老子一槍崩了你你信不信?”


    掌櫃的哭著臉道:“我信,我信還不成麽?!”


    士兵這才滿意地點著頭:“哎!這就對了!記住嘍,做買賣要看人,不能逮著誰就像拿一把。那不行!行了。今天爺高興,給你錢!”


    說著。他從上口袋裏隨便摸出來一把皺皺巴巴的紙鈔往掌櫃的手裏麵一塞,扭頭就要走。掌櫃的撚開一張迅速的看一眼,連忙再次攔住二人,拱手道:“二位二位,您這給的是什麽呀?不是本埠的銀券啊!麻煩您換換!”


    另一士兵不耐煩地道:“換啥換?!我們地票子你敢不收?看準嘍,這可是正經八百的奉大洋票!你們地銀票一元才當一百個銅圓,咱這個一個當一百五十個,你都賺大發了你!一般人我還不給他呢!”


    掌櫃的帶著哭腔說:“可這個我實在是沒地方兌換去啊!再說,您給的這數也不對啊!這才九塊六啊!


    對方不耐煩的道:“咋了?!買你這麽多東西不該打個折啊!這才八折的價碼,夠便宜你了!給你錢那是給你臉,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啊!真想讓大爺我拿槍崩你啊!”


    掌櫃的連忙退避三舍,生怕這兩個渾不吝的家夥真的開槍給自己一家夥。等兩個士兵邁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走遠了,他長歎一聲回頭吩咐夥計:“行了,今天這買賣是沒法幹了,咱們趕緊的把門板上上吧!這世道啊!老實人就是沒法活!唉!”


    他算看明白了,這麽搞下去他非破產了不可,這才是第一波的大軍過境啊,後邊還不知道有多少呢。看看手裏麵的“奉大洋票”,除了苦笑他沒別的好說了。做南北貨的人消息靈通,他已經大約聽過這幫土匪似的士兵在天津的做派,這中銀票拿到銀行錢號去兌換,充其量能拿回來六成,這已經是大大的虧本了,再加上對方少付的這些,那就虧得更多。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本埠的銀號給不給換呢!


    且不說“鴻泰”洋貨店關門大吉,兩個大兵一邊嬉笑著相互交流著手裏麵洋貨的氣味形狀,並著肩膀在本就不寬的街道上晃來晃去,沒多遠前麵出現一座分外與眾不同的建築,但見整座高企三層外帶尖頂的哥特式樓房,門口四根細長的大理石柱子將門廳支撐的巍峨高聳,迎麵是兩扇實木為骨鋼筋結窗彩色玻璃鑲嵌的細長大門,此時正向內敞開著,裏麵燈光明亮。地麵是溜光水滑地大理石鋪成,光麵兒可以照見人影。


    往裏麵看,這是深深的拱頂大廳,兩側是大理石櫃台組成的營業場所,正麵是一個弧形的高大吧台,上麵擺著一塊玻璃麵兒的牌子。寫著“大堂值班經理”的字樣。後麵地圓柱式座椅上坐著一名西裝筆挺地英俊男子,麵帶職業微笑看著每一個迎麵走過來的客戶。


    滿臉煙容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明顯高檔了許多堂皇了許多的建築,最裏麵驚歎道:“日他姥爺的!這是啥地方啊!這麽場麵兒!那牌子上寫的啥字?很行?”


    同伴鄙夷的嗤笑道:“你個文盲啊!這明明是銀行嘛!嘖嘖!哎呀不得了,了不得,這家看架勢就不是一般人開得,看上麵那小旗兒了沒?好像是西洋國的!”


    被鄙視地士兵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咧咧的說:“管他娘的是哪一國的!正好兜裏沒有現大洋了,走。進去換點錢!”


    同伴說:“這個不大好吧!這家好像是很有後台的樣子啊!咱別惹了不該惹得人,到時候不好收場啊!”


    “啥不能惹得啊!現如今還有誰是咱張大帥不敢收拾的?就這裏也遲早是咱們的地盤,怕啥?!我倒要看看這洋錢號裏麵能有啥花花道道,走進去!”


    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他梗梗著腦袋大部踏上了台階,進了廳堂地時候腳底下沒站穩,“刺溜”一下差點滑倒。後麵的同伴趕緊將他拉住了,抬頭看時卻發現那“大堂經理”仍然是一副和煦的笑容,絲毫沒有恥笑他們的意思。反倒是周圍一些辦事地人,特別是打扮的很華貴的女子聽到動靜看到他們的窘態之後,掩口偷笑起來。


    兩個人大感沒麵子,同時周圍的環境之莊重華貴讓他們覺得自己身上的土味兒實在是太濃了。很有些不自在的擰著臉穩了穩心氣。把骨子裏地匪氣往外拔了拔,兩個人“蹬蹬”幾步來到那大堂經理麵前,收住了自己地碎嘴髒詞,大聲說道:“哎,我說,在哪裏換錢啊!”


    大堂經理很斯文的整齊了衣衫,雙手抱在腹前。溫和地笑著說道:“請問二位先生。有什麽我可以幫您?”


    煙容兵大咧咧的又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把紙鈔,衝著經理晃了晃:“看見沒?老子要換錢!趕緊的找個人招呼著!”


    大堂經理道:“可以先給我看一下麽?”


    煙容兵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沒從表情上看出什麽不妥來,很不情願的抽出來一張紙鈔往台子上一扔,用手指頭敲打著說:“看見沒?把這個都給我換成銅圓!”


    大堂經理拿起來很認真的看了看,遞還給他,然後微笑道:“對不起先生,您的這張鈔票不在我們銀行的兌換服務範圍之內,所以,很抱歉,我們不能兌換給您。”


    “啥?不給換?!憑什麽不給換啊!我這個不是錢?!”煙容男頓時火大,手拿著那張紙鈔“嘩啦啦”的抖擻著,“你他娘的別欺負老子不認識字!這是正經八百的奉大洋票,必須是十足兌換!否則就是瞧不起俺們張大帥的軍隊!不給俺張大帥麵子,你這銀行還想不想開?!嗯?!”


    大堂經理臉上仍然帶著笑,但是言辭明顯的僵硬起來:“對不起先生,我們不提供這項服務,請您到別的家銀行錢號去試一試,謝謝光臨。”


    “媽了個巴子的!真他娘的是給臉不要臉了是不?!”煙容兵將手中東西往同伴懷裏一塞,反手摘下來步槍,“啪啪”的使勁拍著槍身,喝道:“小子!看清楚嘍,這是啥物件?”


    大堂經理麵不改色的淡然道:“這是日本產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槍,6.5米裏口徑,容彈量五發,重量3.95公斤,有效射程460米,順便說一下,您這支槍保養得非常不及時。”


    “嘶---!”煙容兵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這家夥怎麽說得比自己還利索啊!又一想不對啊!這家夥是個銀行職員啊!他怎麽對槍械這麽熟悉?莫非,這裏頭有鬼?他警惕的扭頭四下看看,見除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之外,貌似沒有誰突然手裏麵拿出來長槍短炮的衝著他們下家夥。


    張大帥的麵子都不給的咩?月票交了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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