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福心中暗討:“定是師叔偷偷教導守心了,而她現在更是懷疑,師叔早上叫守心提前來不是讓她紮馬步,而是教她其他絕世武功。[]否則,守心絕對不會進步這麽快。”


    其實,就算是青狼教導守心絕世武功,也沒有什麽不妥。即便是青玄,他也可以喜歡哪個弟子,就特別教導那個弟子,他們隻是訓練暗衛的,並不是什麽名門大派,還要講究什麽大仁大義大規矩。


    守福思討間,守心和守勢又已經過了十幾招,看到守心的進步,守勢很是高興,下手卻是更加快準狠了,又是十幾招,守心手上一抖,劍就跌落在地。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守勢,我輸了。”不過,她並不氣餒,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剛剛決定決鬥,也不過是想為了那把軟劍拚一次罷了。


    “承讓!”守勢對守心一拱手,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想,再用不了多久,守心便可以和他一起練師傅私下給他們那本更厲害的心法了。


    守心點點頭,拾起地上的劍,放回了木箱當中,即便那把軟劍不能屬於她,她也不喜歡現在手中這把劍。


    青狼嗬嗬笑著把手裏的軟劍遞給守勢,頗為惜才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


    “多謝師叔。”


    “嗯!”青狼這會兒,又轉頭看向守心,道:“這裏麵的確沒有一把適合你的兵器,不如讓主子再尋一把給你吧!”


    “這……是,守心遵命。”守心想要推拒,但想想自己要弈尋的東西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把武器了,於是就應了下來,何況,在這麽多人麵前,若是拒絕了青狼,會讓青狼不開心的。


    “好了,今日你們既得了趁手的武器,便各自散了耍耍吧!”青狼語出驚人,沒想到今兒竟然隻是來選兵器,還耍耍,當是小孩子在玩兒嗎?


    不過,沒有人有意見,紛紛愛憐的擦拭自己手中的兵器。


    然後青狼對剛要離開的守心道:“守心,隨我去找主子討要兵器去。”


    “呃……是!”守心現在有些明白,為何弈尋當初會說師叔很有趣了。


    青狼帶著守心,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了練武場,守福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裏好了,師傅偏著她,師叔也偏著她,哼!”


    “守福……”雖然守心聲音很小,可是守權還是聽到了。(.無彈窗廣告)


    守福見守權嚴肅的表情,忙笑笑:“師兄,我什麽都沒說!”然後吐吐舌頭跑走了。


    守權暗歎了一口氣,覺得頭有些疼了。


    而守心跟著青狼,一路往莊子裏最偏僻的院落而去。守心沒想到,弈尋竟然會在這裏。


    而這個院落外麵看起來有些破敗,院子中還有雜草未除,待跟著青狼進了屋子,發現弈尋所在的地方,卻是極為低調奢華。就算守心不認識那裏麵家具是什麽木頭,也能嗅到上麵散發出來淡淡的木香,讓人聞了能夠精神一振。


    “師叔?”弈尋略有疑惑,這個時間,青狼不是應該在練武場嗎?


    “主子,我帶你小師妹來討把好劍。這丫頭很適合用劍,隻是那一箱子武器中,沒有一把適合她。”青狼隻是淡淡叫了一聲弈尋,便自己找椅子做了下來。守心緊跟其後,看了眼弈尋,兩人對視之後,她也沒多說什麽就做了下來。這師叔和弟子兩人行事作風倒是挺像的。


    弈尋也不在意,點點頭:“原來如此,可那把翠微呢?”


    “讓守勢得了去。”


    顯然那把軟劍名為‘翠微’,而弈尋和青狼一致認為,那把劍最適合守心使用,隻是沒想到,守勢也會喜歡上那把‘翠微’。


    但,這也不在弈尋的意料之外,守勢聰慧,且眼光獨到,能看中‘翠微’也是正常。


    青狼又道:“‘寒月’被守權選了去。”


    “嗯!”弈尋點點頭,覺得守權還是有些資格做暗衛長的,就這眼光都還不錯,隻是被那個妹妹給耽擱了。他們都曾想過,如果守福沒有打進前八就好了。


    隻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守福注定是這暗衛營中不和諧的一部分,隻是,她不曾挑戰過任何人的底線,暗衛營目前還不能把她趕走。


    弈尋起身,走到櫥櫃前拿出一個精美的長木盒。然後送到守心麵前,示意她代開看看。


    這個時候,青狼又道:“主子,守財這個名字還真附和他,他選了那把鑲嵌著寶石的劍,他喜歡財,幫你管著賬本倒也是不錯。”


    青玄竟然和弈尋八卦起來了。


    “嗬……其實,賜名的時候我就留意過他們的性格了!”弈尋一句話給眾人的名字解了惑,怪不得他敢讓守財直接去掌管賬本,原來是早就留意過了。


    “還是主子英明啊,隻是,守心這名字是什麽意思?”青狼挑了挑眉,眼睛看著自己修得整整齊齊的指甲,那上麵還染了紅色的花汁。


    “這是師傅起的。”守心想到師傅和自己說過的話,便答。


    “哦,原來是我那悶騷師兄起的,怪不得呢!”青狼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後又悠悠的說:“其實,有些心,是怎麽守都守不住的。而有些狗屁規矩,也不一定要守,否則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青狼這話讓弈尋和守心心底都是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


    就在他們沉思的時候,青狼走到守心身邊,摸了摸那精致的長型木盒:“主子都拿出來了,怎麽還不打開看看。”


    “是,我這就打開。”其實,守心也想趕快看看裏麵是什麽。但偏偏青狼的話又擾亂了她的心思。


    仔細的打開木盒,裏麵是一把劍鞘純黑的寶劍,還沒看裏麵的劍身,就能感覺到此劍的不凡。因這劍鞘很新,上麵不止用什麽東西繪製了暗暗的紋路,雖然也同是黑色的紋路,卻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和劍鞘分得明明白白。宛若一條黑色的長蛇遊離在這劍鞘之上。


    守心深吸了一口氣,把劍從木盒中拿出來,轉頭問弈尋:“這劍也有名字嗎?”


    “原本是有的,不過日後它就是你的,你可以給它起一個名字。”弈尋說著,可話音剛落,他就想到守心給他們的馬兒起的名字--神馬黑,神馬白。


    雖然挺高端,但不太上檔次啊!


    “呃?可我現在想知道它原來的名字。”守心的手捏住劍柄,另一隻手握住劍鞘,‘唰’的一聲,劍就拔了出來。


    “以前的名字,不知道也罷。”不知道為什麽,弈尋竟然不想提起這把劍以前的名字。


    “好吧。”守心不會強人所難,因為她看到弈尋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哀戚,想來,這把劍也是有故事的吧。


    此刻,她目光又轉向手中的寶劍。這同樣是一把軟劍,劍身比守勢的翠微還要輕薄,放下劍鞘,發覺這劍身也是尤為輕巧,拿在手中就像是拿了雙筷子一樣。


    劍身閃亮,如寒冰般冰冷,守心不由自主的用手觸了上去……


    “小心……”弈尋提醒之時,已經為之晚矣,鋒利的刀鋒隻輕輕一觸就割破了守心的手指,鮮紅的血液滴在劍上。而之後,發生了讓守心震驚的事情,那滴鮮血竟然沒有滑落,而是順著劍身遊離,如之前刀鞘上的暗紋一般,運轉整個劍身之後,消失無蹤。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守心急問。若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定會嚇得把這寶劍丟下,可經過了這十三年,她聽到、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這劍,也就沒那麽可怕了。


    而弈尋和青狼,也是一臉震驚。青狼喃喃出聲:“沒想到丫頭的血能融入這把劍。”


    弈尋眉頭簇起,好一會才幽幽出聲:“看來這把劍和守心有緣,你收好吧!”弈尋說著走過來,從木盒的底部拿出一條如腰帶又如劍鞘般的東西,質地看起來是綢布,可守心清楚的發現,那並不是綢布。


    這會兒,弈尋給她解釋起來:“這是天極山冰蟒蛻下來的皮製成的,你把它綁在腰間,劍也可放在腰間,平時就像是束了腰帶一樣,劍不會傷到你。這劍鞘,就先留在我這裏吧!”


    “是!”守心接過那天極山冰蟒的蛇皮,心下詫異極了。天極山她是聽說過的,這天極山是這裏整片大陸最高的山峰,具體多高沒有人能知道,且山上終年積雪,寸步難行。而蛇是畏寒的,到了冬天,蛇便會冬眠,可這冰蟒又是什麽品種,竟然能在終年積雪的天極山上生存?想來,這冰蟒蛇皮,也是極為珍貴的。


    用這珍貴的蛇皮來做劍鞘,可見這把劍有多麽珍貴了。還有那木盒中的劍鞘,那材質守心如何也看不透。


    想到這些,守心竟覺得,這把軟劍有些燙手了。


    “怎麽,你不喜歡這劍嗎?還是手疼了?”弈尋目光幽深的看著守心,裏麵隱著滿滿的關心。


    “不,我很喜歡,隻是這劍太珍貴了,我武功很差,給我用豈不是浪費了?”守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這讓青玄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別人得了寶貝,巴不得拿在手裏不放開。你倒是好,還嫌燙手了?”


    弈尋也失笑:“這劍和你有緣,有飲了你的血,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弈尋目光掃過守心剛剛劃破的手指,見不再滴血,才放下了心。


    “那,那我就收下了。”守心也沒有多矯情,心中暗暗下決心,日後好好練劍,絕不入辱沒了這把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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