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慕容盛新已經不是以前的慕容盛新。


    以前沒銀子了,還能去買兩處產業,或是找文瑤撒嬌討要。可現在不行了,他去了一趟西離國,已是把自己的老本都給用掉了。如今完全靠皇子的那點兒月銀過日子,就是去花樓,也的算計著銀子。城外那娛樂城是逍金窟,他是再也去不起。


    這般說,雖然笑著,卻也略顯淒涼。


    羽心歎息,若是普通人,那些銀子足夠花用。但從小大手大腳慣了的慕容盛新,哪裏夠用?


    再看奕尋,也不免唏噓。


    他一隻派人盯著慕容盛新,雖然羽心有所懷疑,但事實證明,慕容盛新除了還和以前一樣不幹正事兒之外,也沒做什麽壞事,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別胡鬧,緊著點兒花。”


    慕容盛新接過看了,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頓時心裏一喜。也不客氣:“多謝十三哥了。”


    不過,心裏卻是意外的,從未想過奕尋會給他銀子。到讓他在奕尋身上找到了點兒哥哥的感覺,前幾日,他還去找了慕容盛鵬借銀子,慕容盛鵬很是數落了他一萬,然後拿了一百兩給他。


    慕容盛新也不嫌少,道了謝就走了。說是借,卻是沒想著還。


    剛剛他也不過隨口一嘮叨,也沒想著從奕尋這裏借銀子,沒想到奕尋就出手如此大方。


    奕尋站起來,留下一塊碎銀子,說是連慕容盛新的帳也一起結了,然後抱著羽心就要走。


    慕容盛新看了羽心好幾眼,然後道:“十三哥!”


    “還有事?”奕尋不喜他總是看羽心,聲音便有點兒冷。


    “沒事了。”


    奕尋轉身走了。


    慕容盛威坐在原地歎氣,過了一會兒,隨從過來問:“爺,咱們還去花樓嗎?”ad_250_left();


    “去個屁,走,回府!”慕容盛威站起來,率先走了。


    隨從安靜的跟著,他還以為今兒王爺有銀子了,必定要去花樓快活一番的。誰能想到猜錯了?這爺的心思,越發難猜了。


    “想什麽呢?”回去的路上,奕尋沉默著,羽心不由問他。


    “沒什麽。”奕尋沒說,不過羽心多少猜著點兒,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慕容盛新頑劣了些,但比起一母同胞的慕容盛威,心地卻是好上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做過。前兩年還著實關係緩和了一陣,後來因為慕容盛信執意求娶羽心,做出了錯事,才讓關係有疏遠了。


    看看羽心現在的樣子,和慕容盛新脫不了幹洗,奕尋就覺得他不應該動這惻隱之心。


    羽心用頭蹭蹭他的手心,玩笑道:“不過是給了點兒銀子,也值當你這麽思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疼銀子呢!”


    “哈哈,你怎知我不是心疼銀子?”奕尋果然笑了,剛剛那也不過是一時感慨罷了。


    “堂堂易公子,會心疼銀子?你能算清楚你有多少銀子嗎?”


    奕尋這個還真沒算過,易公子的生意遍布四國,林林總總各種商鋪都有,各種莊子、田產數不勝數,他又要處理朝中的事,生意的事情就都交給下麵的守財管理,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看過賬本了。


    而這皇城的首富沈家,也隻不過看表麵而已,實際財產和奕尋沒法比。所以收攏了沈家這麽久,也沒用他們付出過什麽。倒是多少有庇護之意,也算是褒獎守勢了。


    羽心想起守勢,不覺他回沈家已經許久了,也不知道過的怎麽樣!


    誰知道,這才想起守勢,剛到了太子府門口,就見了沈家的人。


    是守勢的雙胞胎哥哥沈之佩,在太子府的大門口等著求見奕尋,因奕尋和羽心坐的是尋常馬車出門,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他回來,還在太子府門口不住的走來走去,顯然是很著急。


    奕尋進門,撕掉人皮麵具,招來人問:“他為何在這裏等?”既然投奔了奕尋,就允許求見,要等也可以進府內等。


    “回太子殿下,這位沈公子有急事,非要等在門口。”看門的護衛忙解釋,生怕太子殿下以為自己怠慢了客人。


    “那讓他進來吧!”


    “是!”護衛應了,去請人。


    等沈之佩知道,還以為奕尋並未從正門而入呢!不過,現在他可顧不了想其他,忙匆匆進來了,跪地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何事找本太子?”奕尋雖還是之前那身普通百姓的衣裳,但坐在那裏,就讓沈之佩忍不住的敬畏,身形匍匐的更低了。


    “殿下,之鈺他不見了。”


    沈之鈺也是守勢,會不見?那可是人稱‘收屍’的狠角色,所以沈之佩說他不見了,奕尋和羽心都沒太當回事兒。


    奕尋淡淡的問:“什麽時候的事兒?可找過了?”


    “到處都找過了,是幾個月之前他自己離開的,是,是……跟著穀神醫和付公子離開的。現在穀神醫都回來月餘了,之鈺他還沒回來,屬下沒辦法才求到殿下這裏來的。”沈之佩有些害怕,奕尋不讓守勢跟在身邊了,自然也不許他攙和這太子府的事情。但他卻私自的跟著付明宇和穀一山離開,說出來奕尋必定會不悅。


    但沈之佩這也是沒辦法了,他家裏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可依舊沒有收獲,他們一家都急瘋了。


    之前失蹤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可不能再丟了。


    奕尋聽了,麵色不虞,不過卻心裏沉重。若跟著穀一山和付明宇離開,那可就有危險了。“來人。”奕尋喚來暗衛,吩咐一隊人去找。


    他不能不管守勢,但是也不能派出太多的人,畢竟他的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能為這個曾經的暗衛出一隊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沈之佩一連磕了幾個響頭道謝,這下子心裏就沒那麽慌亂了。


    “你且先回去,有消息本太子會通知沈家的。”


    “多謝殿下。”沈之佩立馬離了奕尋跟前,生怕奕尋不快,不幫忙找人。


    羽心這個時候眉頭緊鎖,也正擔心著。“守勢怎麽會跟付明宇和姑父一起離開?不行,我得找付明宇去問問,他都沒說起過。”


    奕尋也沒讓羽心去,直接抱著他去了前塵那邊。前塵不再,等了有一個多時辰,才等到他的。


    羽心不由有些著急:“前塵,這要是著急找你可怎麽辦?你得想過辦法,我們找你最好你在隱靈空間就馬上能知道的。”


    “這是有什麽急事?”


    “帶我進去找付明宇。”付明宇的傷勢沒完全好,就在隱靈空間裏麵休養著,裏麵靈氣充裕,對他身體恢複有好處。


    前塵見她著急,也沒繼續追問,把她和奕尋直接帶了進去。


    付明宇好一些,也就不肯老實呆著,這會兒正在小果兒旁邊,也不知道幹什麽呢!


    “付明宇。”羽心喊了一聲,就跑過去了。


    付明宇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看得出來小心翼翼的,生怕步子大了身上會疼。大老虎這個時候也竄了出來,它恢複的就快多了,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


    羽心不理大老虎,跑到付明宇旁邊又問:“付明宇,你怎麽沒和我說守勢跟你們一起去了東陵國的事兒?”


    “什麽?守勢和我們一起去了東陵國?我怎麽不知道?”付明宇一臉懵逼。


    “你不知道?”羽心和奕尋對視一眼,“難道他是暗中跟著去的?”


    “說起來守勢,我和師傅離開皇城的前一晚倒是見過他。到底怎麽了?”付明宇想起了離開皇城,在客棧住的那一晚。


    “守勢不見了,他家裏來尋。說是幾個月之前和你們一起離開的。”


    “這怎麽可能?就那天見了他一次啊!”


    “以守勢的身手,暗中跟著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付明宇也覺得可能:“可他跟著我們做什麽?”


    對於這一點,別人不知道,羽心倒是能猜到一些,守勢跟著奕尋做了這麽多年的暗衛,奕尋現在不要他跟在身邊,他必定難受。見穀一山和守勢出門,必定認為他們是為奕尋辦事,所以才跟著的。“現在別管他跟著你們做什麽,你們就一點兒發覺都沒有嗎?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能找到守勢的線索。”


    付明宇坐下,仔細想了半晌,搖頭:“一點兒都沒有。”


    羽心頓時更擔心了:“肯定是你們到淩虛鎮之前就出事了,否則你去了那麽危險的林子,他肯定跟著,怎麽會不現身幫你呢?”


    “行了,我已經派人沿著往東陵國的路去找線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奕尋知道羽心和守勢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想她擔心,便勸說著。


    羽心點點頭,這次沒鬧著要自己去找,不是在她心裏守勢沒有付明宇重要,而是知道有時候自己去了也沒有用處。尤其現在還不知道守勢到底在那裏失蹤的,到底是主動失蹤還是被動失蹤?


    守勢武功高強,就是那些魔奴一般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羽心就給打消了。守勢跟著付明宇和穀一山出去就是想要幫忙,怎麽可能人還沒安全護送回來,就離開呢?想了想,又問:“你們去東陵國這來回路上遇到過危險嗎?”


    “去的時候還算順利,等到了東陵國之後,倒是遇到了幾次危險。”


    “是在見東陵國國君之前還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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