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這位和嶽飛有一麵之緣的官員趕緊閉嘴。


    “你脫險了嗎?”


    楊豐在大腦中問小倩。


    “是的。”


    後者答。


    隻要沒有活著的楊豐在車上,她脫險其實並不難,剝離靈魂的楊豐會進入最長兩年的休眠狀態,這期間幾乎不需要消耗氧氣,變形成汽車的小倩,無非就是鑽進海底潛走而已,離開直升機搜索範圍再上岸,重新換個造型拉著楊豐的休眠體另找地方隱藏,隻要楊豐不出去惹是生非,那些特工幾乎不可能找到她。


    “那你去把我之前定做的那套宋代戰衣給我送來。”


    楊豐說道。


    他返回現代後,針對可能穿越的曆史階段,定做了多套盔甲以保護自己,其中就包括宋朝專用的。


    “你準備怎麽做,打進皇宮嗎?”


    小倩問。


    “別胡說,我可是個好孩子,一切都得走法律程序,身為嶽武穆之子,豈能行此悖逆之事,家父精忠報國,時刻以忠義教誨,雲又豈敢忘之,奸臣蒙蔽官家,冤殺雲父自當訴之官家,官家聖明定能洞悉奸佞,還我父子以清白!”


    楊豐大義凜然地說。


    “不懂。”


    小倩回答。


    “很簡單,就是明天我要去皇宮找趙構喊冤去,對了,你別忘把我那套盔甲漆成白色,算起來我還得守孝啊,給嶽武穆守孝就守孝吧。”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那文官。


    “世伯如何稱呼?”


    他笑眯眯地問。


    “鄙,鄙人江東路轉運判官趙不棄。”


    那文官戰戰兢兢說。


    “宗室?”


    楊豐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


    “哎呀,這真是失禮了,世伯即是家父舊友,想必也知道家父的冤屈了。”


    楊豐立刻熱情地說。


    “嶽少保的冤屈,鄙人當然是知道的,奈何鄙人雖為宗室,但官職低微,無緣以達天聽,雖欲為嶽少保伸冤,亦無能為力,思之也是每每落淚。”


    趙不棄擦了擦眼角擠出的一滴淚水說。


    “世伯仁義,雲感激不盡,既然如此家父喪禮托付世伯了,一切所需請世伯代為籌辦。”


    楊豐拍著他肩膀說。


    “少,少將軍,這……”


    趙不棄哭喪著臉說。


    他並不在乎被逼著招待一下楊豐,反正這家夥吃飽喝足再睡一覺明天就走了,沒必要冒自己全家被殺的危險,可要是為嶽飛辦喪禮,這就不一樣了,哪怕都知道他是被逼的,可在秦檜那裏也會留下一個芥蒂,而他最近正拚命巴結秦檜,可以說這麽幹就算不獲罪,那前途基本上也就止步於此了。


    可他也不敢派人出去告密啊。


    那嶽雲是什麽人,率領著背嵬軍騎兵對騎兵,以少敵多殺得金兵都潰逃的猛將啊,他就算告密,然後官軍來了,恐怕自己全家也難逃毒手。


    可是……


    “這什麽這?莫非世伯之前所言皆是哄騙雲的?世伯可知雲於戰場上所殺金兵凡幾何?雲性魯莽,若非家父管束,向來難以自製,發怒之時親友不認,這雙手最喜撕物,縱使虎豹亦能撕為兩半,如今家父不在,雲正不知怒氣勃發之時,何人能止之!”


    楊豐說話間抓住了桌子上的烤全羊,一邊歎息著一邊微一用力,那隻羊被他一撕兩半,就在同時還用眼睛瞟著坐他對麵的趙家小公子,那目光就像盯著同樣一隻烤羊般。


    “快,趕緊去為嶽少保喪禮準備物品!”


    趙不棄毫不猶豫地衝著外麵侍立的管家喊道。


    第187章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二天清晨。


    伴著一陣哀樂聲,一支穿孝服的隊伍出現在臨安禦街右側的禦廊,同時也是這個時代最繁華的商業街上,然後所有客商如避蛇蠍般躲到一旁,交頭接耳地指點著,因為在這支隊伍正中四個穿孝服的人,肩膀上抬著一個供奉靈位的涼轎,那靈位上寫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


    大宋武昌郡公少保樞密院副使嶽飛。


    而在涼轎前,則是一個外穿孝服,內穿明光鎧樣式,但卻漆成白色盔甲的年輕男子,此人身材魁梧,相貌英武,肩扛著一根哭喪棒,但仔細一看那哪是哭喪棒啊,分明是一把一丈長陌刀上貼著無數紙條,而另一支手中還提著一個流星錘,錘頭足有西瓜般大,長長的鐵鏈一圈圈提在手中,背後還插著一麵大旗,旗上書四個大字:


    為父伸冤!


    “臣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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