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秦若芷冷笑,雙手撐著牆壁踉蹌地站了起來。


    俞昊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你有什麽笑話可讓我看的,你本身就是個笑話。”


    “俞昊然,我秦若芷就算落得這個下場,也不允許你這麽來輕賤,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你的心腸怎麽這麽硬,我不過是喜歡你,這也有錯嗎,你就為了一個男人這麽對我?”


    “秦若芷,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出在哪嗎,就是太自戀,太自私,永遠以自我為出發點,遇事從來將責任推給別人,卻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你覺得就你這樣的人會讓我喜歡嗎?”


    “你胡說,這都是你的借口,我沒什麽錯,都是你們害我的,俞昊然你敢說你沒喜歡過我嗎,否則你怎麽允許我待在你身邊,我說媒體說喜歡你的時候你也沒否認,如今我被你害成這樣,你說你沒喜歡過我?”秦若芷步步緊逼,又哭又笑,十足瘋子模樣。


    俞昊然對她的逼問不為所動,冷聲道:“我之所以對你忍讓全是因為陳辰,你應該知道他喜歡你,臨死之前還讓琰修照顧你,否則這麽多年你怎麽可能在娛樂圈裏混得這麽順利。”


    “因為他?竟然是因為一個死人。”秦若芷退後兩步,神色複雜又瘋狂,原來都是因為陳辰拜托了宋琰修,俞昊然才會對她忍讓,好笑,真是好笑。


    “你騙我,俞昊然你是騙我的對不對?”秦若芷突然抬頭,一個箭步衝上來揪住俞昊然的手臂,眼底一片血紅。


    俞昊然這次真的動了怒,厭煩地甩開秦若芷的禁錮退後一步說:“秦若芷,你又情緒失控了嗎?”


    說完他示意身後的兩個醫生上前說:“給秦小姐打一針,她情緒不穩定,免得傷了自己和他人,害人害己。”


    “是。”兩名醫生上前想要製住秦若芷,卻被瘋狂的秦若芷一把掙脫。她迅速地往後退,後背貼著牆壁,眼神戒備地看著眼前的人,驚恐地叫道:“俞昊然,你好毒的心腸,我沒病,我根本不需要打針,你們滾,全都給我滾。”


    兩個醫生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俞昊然對秦若芷的叫喊充耳不聞,轉而問兩個醫生道:“她什麽情況?”


    “初期精神係統疾病。”


    “竟然瘋了?”俞昊然語氣裏有微妙的可惜,然後話鋒一轉嚴厲道,“既然秦小姐瘋了,你們還不快去給她治療。”


    兩個醫生連忙應聲,其實精神疾病並不一定就是瘋了,隻是俞昊然安了這麽個名頭,他們也不好反駁,一人一邊按住秦若芷給她注射了針劑。


    秦若芷因為突逢巨變,高度的緊張和恐懼早就讓她脆弱的神經不堪一擊,加上三餐不繼,身體虛弱得很,掙紮了幾下就氣喘籲籲地縮在了角落裏,身體瑟瑟發抖,眼神渙散了片刻又聚集,惡狠狠地瞪向俞昊然問:“你讓他們給我注射了什麽?”


    “隻是一些安定劑而已,”俞昊然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螻蟻,“我不像你,會做那些害人性命的事,這些藥隻是為了讓你別胡思亂想安安分分在牢裏改造。”


    俞昊然沒有騙她,這藥的確隻是安定劑,而且是輕度的,秦若芷在牢裏情緒不穩,時常大笑大叫的樣子是人所共睹的,而且越來越敏感多疑,行為詭異,這都是精神疾病的初期表現,那些警署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本來就要組織人來醫治的,隻是俞昊然走了些門道親自來了一趟而已。


    但安定劑這種東西雖說是治病的,但副作用非常大,最大的影響就是會侵蝕人的神經,使人的反應緩慢,出現嗜睡,健忘等症狀,就算正常人被打了安定劑也會變得不正常。


    離開之前俞昊然又回頭看了眼秦若芷,看著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女人如今被打入塵埃,心中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多餘的同情,人在昨天在看,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經過秦若芷的事,餐廳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但仍然沒有回到之間的巔峰水平,白池對此一點都不著急,隻要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就相信未來會越來越好。


    這段時間陳編劇三不五時地就往餐廳跑,有時候是順道路過進來看看,有時候是帶著朋友來給白池捧場,有時候幹脆是自己來吃晚飯,餐廳裏的工作人員們都知道陳編劇和他們的小白老板關係匪淺,因此隻要陳編劇來,都會提前給他預留好位置。


    白池對陳編劇的殷勤都看在眼裏,他也不是不想認陳編劇,但那句“爸”就是怎麽都叫不出口,有點別扭和羞窘。


    這天白池正在廚房裏帶徒弟,豬腰洗淨後撕去外麵的白色薄膜,切開後剔去雜質,這樣可以保證豬腰炒熟後沒有異味。


    白池的動作非常快,幾乎一氣嗬成就將豬腰處理幹淨了,而且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要不是經過幾百上千次的練習,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


    小五在一旁邊看邊讚歎,用他的話說白總廚就是人帥技高,連切菜都好看地不行,明明都是一樣的切法,白總廚也沒耍什麽花架子,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就像現在他給豬腰切花刀一樣,特別地行雲流水,流暢自然,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


    眨眼功夫切好的豬腰已經被放進了冷水裏,水裏加了胡椒和料酒去腥,然後白池拿過一邊的魷魚以同樣的方式做了處理,又快手快腳地調了一份醬汁兒。


    鍋內燒熱油,放入蔥白、薑片、蒜蓉等爆香,然後放入過熱水的豬腰和魷魚卷進行煸炒,片刻後倒入青紅椒,隻幾分鍾,一盤雙椒爆雙花就出鍋了。


    這道菜十分簡單,但勝在外表漂亮,放在盤子裏跟開了一朵朵花兒一樣,加上顏色搭配得當,十分抓人眼球。


    魷魚卷的鮮味兒和青紅椒的清香混雜在一起,讓旁邊圍著的小學徒們饞的不行,白池看得好笑,手一揮就把這道菜賞下去了,引來眾人的一陣歡呼。


    廚房裏一時熱鬧地不行,大家都爭搶著去嚐那盤雙椒爆雙花,吹氣聲、讚歎聲起此彼伏,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白池脫下廚師服邊看邊笑,作為廚子,還有什麽比得上自己做的菜受人喜歡更高興的事呢?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做過豬肝、豬腰等用內髒為原料的菜了,原因就是家裏有個挑食大王俞boss,根本碰都不碰這些內髒食品,就連燒過這些東西的鍋具洗幹淨後再燒的菜他都不吃,舌頭靈敏到令人發指,威逼利誘都不行,哪怕苦大仇深地吞下去也要臭臉一整天,而且晚上折騰地白池根本睡不了覺,綜合考慮之後白池還是放棄了對俞boss食譜的改造。


    但一些俞boss不是太抵觸的東西白池還是會讓他吃一點的,比如羊肉、菠菜、泥鰍之類的。對於羊肉俞昊然說不上討厭,但絕稱不上喜歡,原因是他認為羊肉膻氣大,哪怕用重味調料醃製過還是會留下味道,因此能不吃就不吃,但上次做的香煎小羊排卻完全征服了他挑剔的胃。


    烤至到金黃的小羊排“滋滋”地冒著油光,濃鬱的肉香隨著蒸騰的熱氣噴湧而出,絲毫沒有羊肉的腥膻氣,因為添加了迷迭香和薄荷,經過烤至後和羊肉混合成迷人的肉香。


    羊排十分柔-嫩多汁,咬進嘴裏滿口餘香,絲絲肌理都浸潤了濃鬱的湯汁香氣,瘦而不柴,油而不膩,在唇齒間彈奏出最美的旋律。


    後來有好幾次俞昊然都隱晦地向白池提出想讓他再做一遍煎羊排,但白池就是裝糊塗不滿足他,氣的俞boss牙癢癢卻拿他沒辦法,隻好在床上反複地折騰他,想到那些耳紅心跳的畫麵,白池就不禁腿軟,距離那下次烤羊排也快兩個月了,今天回去倒是可以滿足他。


    腦補著俞昊然吃到小羊排時的驚喜模樣,白池不由笑出了聲,甜蜜的樣子讓小五一行人酸地牙都快倒了,捂著嘴偷偷躲在角落裏八卦。


    氣氛正好時一個服務生闖了進來,氣喘籲籲地扶著門說:“白,白總廚,不好了,外麵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廚房裏的眾人麵麵相覷,然後都把目光轉向白池。


    “怎麽回事?”白池迅速往外走,來報信的服務生馬上跟上,邊走邊說道,“剛才外麵來了一個人,門口的保安看他樣子不對勁,就攔著他沒讓進,結果那個人就大聲嚷嚷起來了,說是我們餐廳欺負人,一定要讓你出來解釋,引來了一圈人看熱鬧,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想讓保安先把他製住,結果那個人力氣太大,我們根本拿不住他,還被他傷了一個保安,現在外麵已經亂套了。”


    聽到有人受傷,白池的眉頭一皺,加快腳步向大堂方向走去。(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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