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陸謹言把手機扔給韓問天,毫不在意的問道。(.棉、花‘糖’小‘說’)


    “這些還不夠麽?”韓問天不明白一直對感情有潔癖的陸謹言怎麽會是這種態度,他記得以前聽哥哥說過,在大學的時候,陸謹言有一個非常好的女朋友,可就是因為有一次,他看到那個女生和別的男人抱了一下,不管那個女人怎麽解釋,都堅持分了手。


    “朋友之間喝個咖啡而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再說那個男人我也認識,是可心從到大的好朋友,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她就不會嫁給我了!”陸謹言毫不在意的說道。


    韓問天震驚的看著陸謹言,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不快,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陸謹言目光坦蕩,一點說謊的跡象都沒有。


    韓問天自嘲的一笑:“這次就算是我枉做小人了!”


    陸謹言嚴肅的看著他:“我不知道知道你對可心是真的動了心,還隻是玩玩而已,但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就不允許,你再對他又非分之想!第一次,我饒了你,是因為你不知道她和我的關係,第二次,我容忍你,是因為你哥哥,但是事不過三,我不希望會發生第三次,我也不會容忍你三次!”


    “虧你還記得我哥哥!”韓問天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隻留下病床上的陸謹言陷入了悲痛中!


    江可心打水回來,正看到韓問天離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韓問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江可心對著他撇了撇嘴巴,抬腿走向病房。


    “他們人呢?都走了?”江可心進了病房,詢問陸謹言。


    “看著他們就煩!”陸謹言笑了笑說道。


    “是啊,那個韓浩是挺煩人的,我看他上輩子是啞巴,所以這這輩子話才那麽多!”江可心一想起聒噪的韓浩,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是啊,他以前是個啞巴,所以現在才那麽話多!”陸謹言頗有深意的說道。


    江可心以為陸謹言是讚同她的話,便得意的笑笑。


    “我剛才接到爸爸的電話,讓我們回家吃飯,我再想要不要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他們!”江可心和陸謹言商量道。


    “不用!”陸謹言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但是這畢竟是一件大事!”江可心有些猶豫的說道。


    陸謹言墨玉似的眼睛掃了她一眼:“除非你是不想照顧我了?”


    “不是,不是…我非常喜歡照顧你…”江可心慌忙的辯解道。<strong></strong>


    “那……”陸謹言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你扶著我去廁所吧?”


    “啊,廁所?”江可心被嚇壞了!


    “怎麽?剛才還說喜歡照顧我呢,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陸謹言裝作身生氣的樣子沉下了臉。


    “我,我……”江可心扭捏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竟然你不願意,那我自己去好了,但是萬一我再頭暈,摔倒在洗手間裏,那……”陸謹言作勢起身,可憐巴巴的說道。


    “好吧,好吧!我扶你去就是的!”江可心慌忙的說道,醫生說他有輕微腦震蕩的跡象,萬一真被他的烏鴉嘴說對了,那她會更內疚的!


    陸謹言得意的一笑,胳膊撐在她的肩膀上,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


    江可心任勞任怨的把他扶到了洗手間裏,轉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了!”


    陸謹言解決完問題,按了一下抽水馬桶,說道:“好了!”


    江可心轉頭,嚇的“啊”的一聲,又轉過頭去,恨恨的罵道:“臭流氓!”


    陸謹言委屈的抱住她的腰,把頭放到她的肩膀上,可憐兮兮的說道:“可心,我很想你!”


    江可心害羞的一笑:“我也是!”


    陸謹言的手漸漸的不老實了起來,江可心慌忙的按住他的手:“這裏是醫院!”


    陸謹言不以為意的說道:“放心,沒人會進來!”


    哎呀呀,這不是沒人的問題好不好!


    他的手順著她的衣擺伸了進去,江可心慌忙的隔著布料再次按住他的手:“不行,傷還沒好!”


    “我隻是有些腦震蕩,別的地方很健康!”陸謹言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說道。


    “是啊,你隻是腦震蕩,別的地方都很健康!”江可心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既然別的地方都很健康,那為什麽剛才連路都不會走了,連去洗手間,都需要自己攙扶!


    謊言被拆穿,陸謹言絲毫沒有羞愧的表情,反而變本加厲,急切的把她推到了牆壁上,對著她的紅唇就親了下去。


    她想抬手推她,卻被他抓住了雙手,放到了頭頂。


    這裏是醫院,護士隨時都可能巡房。


    眼看著他就要攻城略地,江可心情急之下,對著她的腳狠狠的踩下去。


    “哎!”陸謹言疼的跳腳。


    看到他疼的亂跳的樣子,江可心不由得抿嘴偷笑。


    “你這死丫頭,要謀殺親夫啊!”陸謹言不滿的看著她,嘀咕道。


    江可心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氣定神閑的打開廁所的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房間內就傳來壓抑的笑聲,聽的陸謹言一頭黑線,這個小丫頭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還真是一個好現象呢!


    因為陸謹言受傷,原定於兩家家長見麵的日子足足往後推遲了一周!


    讓江可心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到的竟然是陸紹功,他那麽大的官,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這讓江可心非常的感動。


    “爸爸,謝謝您!”江可心由衷的說道。


    陸紹功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非常的奇怪,像是再壓抑著什麽?


    不錯,江可心猜的沒錯,陸紹功確實再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感情,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心跳加速,胸悶氣短,這讓他一度以為自己生病了,知道醫生來檢查,他身體很健康,他才恍然驚覺,這種感覺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有過。


    三年年前,他才隻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心高氣傲,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年齡。


    那個時候,他剛回國,父親帶著他去拜訪自己的好朋友!當時城南杜家的大家長杜長勤。


    杜長勤有一個和他相仿的女兒,他早就知道兩家有意接親,這種事情,他不排斥,反正他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戀愛雖然談過了幾次,但是都是無疾而終,總覺得缺了點什麽?竟然早晚都要娶親,那娶誰都可以,如果這個妻子能給他以後的事業帶來助力,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父親和杜伯父在書房寒暄,他一個人覺得悶,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杜夫人是愛花之人,整個花園裏種滿了各種品種的鮮花,正式初夏時節,花園裏姹紫嫣紅,美不勝收,但是他隻覺得意興闌珊。


    忽然間他心裏綿延出一種說不盡的悲哀,他才隻有二十二歲,為什麽覺得生命似乎已經到了盡頭,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以後三十年的生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一個孩子,然後相敬如賓的過完下半生。


    他恍然間抬頭,看到二樓的牆壁上似乎掛著一個人影,陸紹功嚇了一跳,愣神間,那個人影已經掉到了地上,竟然是一個白衣長裙長發的女孩子。


    他震驚的站在原地。


    女孩子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輕快的轉身,卻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懷裏。


    “哎呦!”她疼的叫了一聲,抬起皺著眉頭的小臉!


    陸謹言隻覺得心裏重重的一擊,空落落的心仿佛瞬間就活了起來,在他的胸腔內激烈的跳動,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


    他二十二年的生命裏,從來都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孩子,眉如遠山黛,一汪水眸,如同剛下完雨的西湖,鼻如懸膽,尖尖的下巴,上方是小兒紅潤的嘴唇。


    陸紹功一時看的呆了。


    女孩子皺眉看了看他:“你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


    但是不等她回答就說道:“不管你是誰,不能對任何人說你見過我?知道麽?”


    陸紹功下意識的點頭。


    女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書包,腳步輕快的離開。


    後來,他知道她就是杜伯父唯一的女兒杜蘭馨,就讀於海大經濟係。


    陸紹功本來以為這種如詩如畫的女孩子學的應該是文學係,聽到她竟然是經濟係的高材生,再震驚之餘,對杜蘭馨更增添了一抹好感。


    後來兩家正式談起了她們之間的婚事,他卻再也沒有見過她,再後來杜家就傳出來她病重的消息,杜伯父親自到他們家請求解除婚約。


    他不願意,但是卻奈何不了雙方的父母,杜蘭馨被送到外國養病,他拖了很多的關係,始終沒有找到她被送到了哪裏!


    一晃三十年過去了,他早已經娶妻生子,那個白衣長裙恍如精靈一般的女孩子早已經變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


    其實當時杜蘭馨病的那麽突然,杜家對此又諱莫如深,他早就猜到了其中定有隱情,當時也恍然聽說過杜家小姐不守婦道的消息。


    江可心的父母終於到了,陸紹功努力的掩飾住心裏的震驚,心裏卻早已經翻江倒海,杜蘭馨,是的,雖然隔了三十年,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歲月雖然早已經在她容顏上刻下很久,但是改不了的是她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氣質。


    他對著她丈夫客氣的寒暄:“您好,鄙人陸紹功!”


    杜蘭馨卻連眼皮都沒有抬,陸紹功苦笑了一下,想來她就把自己這個曾經的未婚夫拋到了九霄雲外。


    陸謹言的媽媽方世蘭女士最後姍姍來遲。


    “竟然孩子已經領完結婚證了,就找個時間把婚禮辦了吧,我找人孫了一下,下個月的8號和18號都是好日子!你們看看選在哪一天合適?”陸媽媽剛坐下還沒有開始寒暄就開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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