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經過了這次,下次他絕對不會這麽做了,況且他也不允許有下次了,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仿佛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整個方特門口所有的人都在為他們默默的祝福著,這裏除了警笛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整個門口安靜的出奇,這個時候仿佛是在祝福著這對剛剛經曆過生死的夫妻,同時又在為剛剛死去的那個小生命默哀,不過具體每個人心中都是什麽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那剛剛那個爆炸是怎麽回事?”


    擁抱過後,江可心把陸瑾言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檢察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於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我手上的那顆是啞彈,剛剛爆炸的是那邊的一輛警車。”


    陸瑾言三言兩語的就把整個事情說明白了,然而當江可心聽到是警車爆炸的時候,她的心又揪了起來了。


    她趕緊拉著陸瑾言往警察的臨時指揮中心走去,聽到是警車被炸了,她真的很擔心果兒會不會有危險,她從醒過來就沒聽到果兒的聲音。


    按理來說這麽大的爆炸聲音,果兒肯定會被嚇到大哭的,根據果兒那響亮的聲音,她肯定是可以聽到的,但是現在她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她拉著陸瑾言越走越急,越靠近指揮中心,她的心就越沉,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的果兒一定是出事了,否者她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市長。”


    公安廳的局長見到陸瑾言來到指揮中心,他走了出來上前去迎接,按理他應該在陸瑾言他們剛剛出來的那時就去接他們的,但是因為警車爆炸的事件,他又折回調查事件去了,剛剛將事情調查清楚。


    “嗯,警車爆炸找到原因了嗎?”


    陸瑾言也並沒有怪罪這個市長沒有過去接他,他關心的是這次警車爆炸的真實原因,他有些懷疑這次事件絕對不是意外。


    “警車在出車之前都是有檢察的,並沒有任何的故障,開車的警察也確認了在停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就是說這是有人在我們的車停在這裏之後,對車動過手腳。”


    公安局長又接著說道“根據技術部門對車的檢察,是有人在車的底部安裝了定了時的炸彈。”


    局長將事件的原因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將他們讓進臨時指揮中心,他繼續匯報接下來的其他事情。


    “目前確定,傷亡人數一人。”


    “無人受傷,無人被困,無人被挾持。”


    公安局長將整個事件最主要的一些數字簡單的匯報,等回到辦公室他還要再寫一份詳細的匯報交上去。


    “是在哪個過程中出現的傷亡?”


    江可心看著陸瑾言正在認真的工作,她很想跟他說擔心果兒,想讓他問問局長果兒的情況,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然而不去問不代表她不擔心果兒,於是她拒絕了到臨時指揮中心休息,自己一個人去找那個女警去了。


    然而當她聽到傷亡一人的時候,她的心就揪的好疼。


    這種心疼跟她以往得知這種消息的心疼不一樣,今天的這種心疼就好像聽著果兒平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哇哇大哭的那種揪心的疼痛。


    而且今天的心疼絕對比平時都要疼的更加的嚴重,就好像剛才公安局長說的那個傷亡的人就是果兒一樣。


    她加快了腳步去找那個女警,在所以在接下來公安局長匯報的事件中她沒有聽到,也因為這樣延遲了她崩潰的時間。


    陸瑾言其實也有些擔心果兒,畢竟他當時的情況讓他忘記了詢問果兒被她放在了哪裏。


    根據她現在急匆匆去找果兒的情況來看,果兒應該是被她交到哪個警察手上了,所以他也就沒那麽著急了。


    畢竟警察是他管轄的人,如果是在他手底下的人管轄的範圍之內出了事故,那說明他的能力真的出問題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因為他們對自身太過於自負,讓他們的果兒就死在剛剛爆炸的警車上。


    “在剛剛爆炸的警車上。”


    公安局長有些悲傷的說道,畢竟整個方特這麽多遊客,他們都疏通的很有次序,整個過程都沒有任何的傷亡,反而在他們的警車上死人了。


    “警車?是有警務人員殉職了?”


    陸瑾言被他慢吞吞匯報的方式給氣的有些著急,他記得這個家夥平時匯報工作的時候挺有調理的。


    隻是一起警車爆炸不可能會讓他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他的眼神裏沒有悲傷,有的隻有自責,難道說被炸死的不是警員。


    看著他良久都沒有開口繼續說話,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公安局長正在組織語言,他也是剛剛知道那個孩子就是市長的孩子,如果他早一點想到那個孩子是市長的孩子,他一定不會就這麽隨意讓她放在那輛被炸的警車上。


    可是現在即使他再後悔又有什麽用處,畢竟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警車裏睡了個孩子,而這個孩子還是市長夫人親自交給他們的一個女警手上的。


    而誰又知道匪徒這麽大膽,居然連警車也敢炸,想來這肯定是一起經過精心的設計的團夥作案。


    “不是警員,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


    陸瑾言聽到公安局長說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有些驚訝,並且停住了前往爆炸現場查看具體情況的腳步。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驚訝了,警車上怎麽會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按說警務人員出來公幹是不允許帶家屬的,畢竟他們的工作是屬於高危性質的。


    更別說是帶著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


    從公安局長說爆炸過程中出現傷亡情況,到看著江可心匆匆忙忙離開,到現在公安局長說死了的那個隻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他都沒有意識到那個孩子可能是他們的孩子。


    他從始至終都好像忘記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一樣,然而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一直都在催眠自己,希望果兒還好好的,希望江可心不是把孩子交給了警察,而是交給了什麽好心的人員,或者說是交給了方特的工作人員。


    然而他的這些自我催眠在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聲而驚醒。


    他終於知道公安局長為什麽在談到傷亡人數和傷亡人員的具體信息的時候,變得那樣的悲傷和自責。


    想來他應該是已經完全確定了那個孩子是他的果兒,他是在組織語言,讓他表達的更加的委婉一些,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知道這個消息最痛苦的人是他的妻子。


    他雖然也心痛痛失愛子,但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女人是最難接受的。


    而他是這樣的愛著他的妻子,他怎麽可以不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雖然她理解他的工作,但是現在那個死亡之人是他們的孩子。


    那他作為家長,傷心的權利還是有的,聽到妻子的叫聲他趕緊往聲音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他跑的快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他太過於傷心,更或者是他太過於心疼她,所以在江可心即將倒地的時候,他及時的出現了在她的麵前,並且成功的將她接住了。


    江可心完全摔倒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疼痛,她在心裏想這樣都不覺得身體的痛,想來這些痛苦完全抵不過心裏的痛苦。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為什麽偏偏就是果兒睡覺的那輛警車會被炸了,其他的警車都好好的,而果兒睡覺的那輛警車是離臨時指揮中心的那輛車的距離最近。


    它的附近圍繞了不止一輛車,如果說匪徒想要製造混亂或者說殺人,為什麽不把離警戒線最近的車子炸了,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一輛車子。


    這個時候的她是怎麽也想不通,而且因為身體感覺不到痛,然而心裏的痛又已經到了滴血的地步了,她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


    因為她覺得,隻要不睜開眼睛,那麽看看看到的東西就有可能不是真的,那樣果兒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可心,可心你醒醒。”


    陸瑾言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雖然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睜著的,然而她根本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無論他怎麽叫她,她都好像沒有聽進去一樣。


    陸瑾言將她送到醫院,給她打了一劑鎮定劑,用雙手撫摸著她的眼睛,才讓她閉上了眼睛,睡了下去。


    在江可心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陸瑾言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半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讓李秘書將文件帶過來處理的。


    即使果兒的事情他也是在來到醫院的救護車車上,公安局長安排的那個女警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他的。


    據那個女警說,當時他們警車剛來到這裏,將警戒線布置好,就見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來到她的麵前,讓她幫忙照顧孩子,她說她跟她的丈夫都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今天是休息時間,所以帶著孩子過來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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