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從後山回來後心情大好,東市的店鋪是不歇業的,周處包裏揣著王賁臨走前留下的黃金,逛起了集市,不大一會就大包小包的提滿了東西,其中多數是給嬴欣買的。每次看到好東西,周處都會想:嬴欣一定喜歡,給她帶點,可惜孟宇和王賁不在。


    此時嬴欣已經找了周處快一個時辰,要不是近衛軍統領攔著,她就帶著人去衝擊陳國驛館了。


    一個逛街,一個找人,終於在東市主道上相遇,隔著十幾米,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到了對方。


    “周處!”


    “嬴欣。”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對方大喊,差別是嬴欣滿腔怒火,周處喜笑顏開。


    “你去哪兒了。”嬴欣開口還是質問,到收音時已經快哭出來。


    看著嬴欣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周處隻得輕聲安慰,“我沒事啊,隻是出來給你買東西了。”說著把提著的東西晃了晃。


    看著周處身上掛滿東西的滑稽樣子,嬴欣想起初見周處時候他古怪的服飾,心情一好,頓時破涕為笑。


    周處送的東西很平凡,比起平日裏朝中權貴送的禮物都要差上不知多少倍,更別說秦王嬴政隔三差五就會賞賜的奇珍異寶,嬴欣卻覺得沒有比這更讓她開心的禮物了。這幾日因為周處心情幾次大起大落,嬴欣對他的感情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天中午吃過飯後周處去找孟宇,想學習一些自由搏擊,結果孟宇在閉關修煉,為兩個月後的蜃界之行準備。就是這麽一個多時辰,還是讓嬴欣小小的擔憂了一下,說神門都不再讓周處離開驛館,周處也和近衛學習擊技技巧,一心備戰,五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文戰當天,天還沒亮嬴欣就把眾人喊了起來出發,近百名近衛浩浩蕩蕩的從驛館出發。經過一個路口時,周處喊住嬴欣,“戰台在那邊,你走錯了。”


    嬴欣翻了個白眼,“誰說去戰台,先去把韓度墨打一頓,最好打個四肢殘廢,看他怎麽文戰。”


    嬴欣的大小姐脾氣根本沒人攔得住,而且周處也沒想攔,近衛更是不敢,一行人就這麽把陳國驛館給堵了,公然在正陽派鬧事,這是幾千年都沒有過的。不過嬴欣也不怕,她和韓度墨都是外門弟子,周處是客卿,算起來也就是觸犯門規,最多被逐出宗門。


    周處和孟宇見舒天昊時候嬴欣已經去外門登記,沒有聽到兩人希望的是去域外另外一顆星球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心想被逐出宗門也沒啥大不了,想要什麽我幫你和父王求就好了,就算一定要做修士,也不是隻有正陽派一個門派。


    可憐周處什麽都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就和嬴欣一起去鬧事。


    陳國驛館的門將是兩個剛剛凝氣的弟子,見嬴欣一眾人聲勢浩蕩,膽氣都被嚇的沒邊了。這秦國長公主刁蠻任性是出了名的,這不顧門規把他們狠揍一頓都是輕的,就被丹田都給廢了,傳言裏嬴欣幹過廢人丹田的事。


    “周處。拿他們練下手。你們兩個要是打傷了周處,以後就都別想用靈力。”嬴欣底氣十足的說到,她現在帶的近衛都已經築基,拿下整個驛館都不成問題。


    周處也沒推脫,正式文戰前當然要熟悉一下實戰,眼前這兩個凝氣三層的正好合適。


    “得罪了。”周處走到其中一人麵前,說完提手照著麵門就是一拳,那人看著周處身後百位築基的高手,別說還手,躲避都不敢,就這麽受了周處一拳。


    靈氣從那門人身上散開,周處這一拳還是把他打得暈死過去。凝氣三層的弟子,散開靈力後都受不住這一拳,周處肉身的強悍可見一般。


    這麽簡單就放倒一人,嬴欣不樂意了,這周處那還能練手,“你上,還手,不還手就廢了你。”


    另外一個門人哭喪著臉,你這打傷了要廢我,不還手也要廢我,我不就看個門我容易嗎。


    嬴欣也看出了他的顧慮,“這次打傷了沒事。”聖體膏還沒用完,嬴欣是真不怕周處受傷。


    那門人聽嬴欣這麽說,向周處抱拳之後就搶先出手,一陣靈力從側麵撲向周處,範圍之廣已經讓周處不可能躲避。


    這靈力厚實堅韌,少了霸道靈力,明顯是更適合用來做防禦的靈力。不是說厚實的靈力就不能傷人,一小塊石片砸不死人,一塊巨大的石板就可以了。


    周處感受到了靈力的威脅,他靈力還不能外放,那門人出手之後已經退開兩丈,根本不給周處攻擊的機會。周處這邊隻得將體內的靈氣聚集到身體左側,兩人的靈力相撞後都分崩離析,修為上來看卻是周處更勝一籌,以鍛體期的靈力和一個凝氣三層的靈力拚了個旗鼓相當。


    靈力的調動是一個有難度的事,到凝氣中期凝氣充盈後才能學習,三層以下的修行者,靈力要麽不用,要麽一用就是全部。周處也不能避開這個法則,隻是他體內的靈脈相當於十七套各自獨立的靈脈,剛剛隻是用了其中一套。


    見周處靈力潰散,門人自然以為周處已經沒有一絲靈力了。一躍而起,從四米多高的空中,他凝氣三層的修為對靈力的駕馭還很生疏,此時體力靈力餘下已經不多已經不能外放,想借助下落的慣性一擊將周處擊敗。


    周處在手臂上聚集了靈力,輕輕鬆鬆的化解了那看似危險的攻擊。門人還沒從周處竟然還有靈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周處另一隻拳頭上已經聚好靈力,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門人昏死前隻有一個念頭:這人真的是鍛體期麽?


    戰鬥結果很讓嬴欣滿意,文戰時候長老會將兩人的境界強行壓製到較低一方的境界,所以周處這五天才不去嚐試凝氣,凝氣是同一個境界,可是一層和九層有著天壤之別。


    “韓度墨,滾出來受死。”近衛軍統領在嬴欣授意下開口喊到,這夾雜著靈力的聲音擴散開來,百米之內都能聽到。


    驛館內一間房門打開,韓度墨氣定神閑的從中走出,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搖晃,頗有風流才子的韻味,“什麽人,擾我清夢。”


    隻看韓度墨這一身裝扮,就知道不是剛起床,剛剛發生的事必然都知道。統領見韓度墨知道來了百位築基高手,還能鎮定自若,立刻覺得不對,向身邊兩人吩咐道,“帶殿下走,其他人跟我斷後。”


    “來都來了,還走什麽。”一個古樸滄桑的聲音從屋內傳出,這聲音到了眾人耳朵裏後,近衛軍修為無一不被壓製,放佛麵對神明一般驚慌,連逃跑都做不到。


    “不好。是國聖。”統領知道了這說話人的身份,他想保護嬴欣離開,又連反抗都不可能。不是他怕,而是天地法則,如同水往低處流一樣,他沒法反抗那意誌。


    數千年前修士會參與人族之間的戰鬥,凡人在修行麵前是不堪一擊的。修行竟然道境的大乘期後,會形成自己的方寸,視修為強弱自身一定範圍內就是方寸,方寸之間修士的意誌就是不可逆的法則。一位大乘修士,可以隻手屠滅萬軍,多年混戰之後人族凋零,差點被蠻人滅族。


    六個擁有大乘修士的國家在洛邑會盟,定下修神境以後的修士不能參與人族內戰,隻能保護國都百裏內的範圍的規矩。六位大乘修士又自封國聖,隨後又定下無聖不成國的盟約,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我們說了算,哪個國家沒有大乘修士,就隻能依附於別國或者被瓜分,這和地球上的五大流氓國有異曲同工之妙。


    “墨兒。這些侵犯我陳國驛館的人你自己處理吧。”陳國國聖披著鬥篷現身,臉也被鬥笠遮住,不想被人看到。


    韓度墨謝過國聖後,將折扇合攏,一臉淫笑的走到嬴欣麵前,“東市驛館可是算國都領土,你帶人侵犯國都,就是殺了你秦王也無話可講。不過,嘿嘿,我很想做秦國的一夜駙馬呢。”


    “韓度墨,你敢碰她!”周處怒吼著向韓度墨衝去。


    陳國國聖詫異的看了看周處,然後分出一縷靈壓去鎮壓周處,靈壓之下周處舉步維艱,但始終向嬴欣的方向移動,國聖又將靈壓增強了一分,壓得周處口眼耳鼻都有鮮血流出,周處還是一毫一毫的在移動。


    “墨兒,就遂他心願吧。”國聖見周處意誌至強,也不忍將他折殺。


    韓度墨已經把嬴欣的腰帶解下,放到鼻子下狠狠的嗅了一口,不甘心的舔舔了嘴唇。轉身走向周處,雙腳叉開,你要英雄救美就從我胯下鑽過。


    周處瞪著韓度墨,雙眼裏能噴出火來,要是眼神能殺人,韓度墨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不鑽?不鑽我就去做一夜駙馬了。”韓度墨望向國聖,國聖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許,他幫周處說話隻是因為強著相惜,周處雖然修為弱,可意誌至強不亞於各國國聖。


    眼見嬴欣外衣被脫下,韓度墨淫笑著抓住了嬴欣的胸,輕輕揉捏。嬴欣妝容都已經被淚水衝花,偏偏反抗都反抗不了。


    “回來!我鑽!”


    韓度墨像沒聽到一般,還加快了動作,手就要伸到嬴欣衣服裏去。


    “墨兒。”國聖再次開口,他很想看看周處受辱後心性能否恢複。


    韓度墨心中都已經在罵娘了,將周處先人都問候了一遍,罵罵咧咧的走到周處麵前,抬腳就把周處踹倒,“你要鑽快鑽,鑽完趕緊滾。”


    周處趴在地上慢慢的朝韓度墨胯下爬去,在韓度墨胯前停留了數秒,然後爬了過去。


    老子回地球前,一定要閹了你。韓度墨若是知道周處此刻的想法,再看到他那堅毅的眼神,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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