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坐下後,梁易富從自己的桌上拿過自己還沒喝的啤酒得給了老金,讓他解解渴,老金擺了擺手,說道:“不喝了…我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我兒子他…我兒子他出事了”。說完,老金又要開始哭了。


    梁易富連忙說道:“我說老金,你別哭了,別搞得這流眼淚跟會傳染似的,你兒子出啥事情了趕緊說呀!別耽誤時間了”。老金點了點頭,咽了一口唾沫後說道:“在這裏的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就在前幾天我兒子給我打電話說他要和同學出去搞什麽活動,向我要了5000塊錢,當時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就把錢給他了”。


    梁易富插嘴道:“然後呢?”。老金咽了口唾沫後繼續說道:“這回我兒子他真的和同學出去辦正經事了,和一個什麽義工組織去了當地一個鄉裏搞什麽活動,可是我昨晚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們老師打來的,說我兒子還有另外幾個同學在那邊失蹤了,已經報警了,讓我過去魔都一趟”。


    老金說道此處,秦艾德插嘴道:“會不會是詐騙電話呀?”。老金連忙搖頭繼續說道:“不可能,我讓住在魔都的舅舅過去學校問了,今早上去了,去了那裏之後連忙去了醫院,人是找到了,不過那幾個孩子,他們都說自己見到妖怪了,說什麽妖怪要吃了他們的胡話,聽我舅說,下午醫生把那幾個孩子都送到當地的康寧醫院了”。


    哈林姐聽到這話,疑惑的問道:“妖怪?啥妖怪呀?魔都那邊東北那群家夥管不著呀”。老金不明白哈林姐的意思,沒有回話,不過梁易富和秦艾德明白呀,梁易富看著哈林姐說道:“姐你著急啥,怎麽也不相似東北那邊的仙家幹的”。


    秦艾德沒有理會他倆的對話,他看著老金說道:“妖怪呀…你打算什麽時候過去?”。老金看著秦艾德說道:“我還沒打算呢,我剛接到我舅舅的電話就趕來你店裏了,你倆能和我一起過去麽?”。秦艾德深思一下後,正想要回話,梁易富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們後天過去,你幫我倆定機票,明天我和師弟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梁易富話音剛落,羅伯特插嘴道:“訂機票,讓我來訂吧,我也想過去見識一下什麽是妖怪”。秦艾德白了羅伯特一眼,說道:“老羅,你真的想去呀!?”。羅伯特連忙點頭說道:“是呀,梁易富剛從醫院出來,芷瑜讓我要盯緊‘晾衣服’的,所以我也要跟著去…”,梁易富聽到這話驚呼道:“臥槽,想不到老羅你小子成無間道呀,臥槽…至於麽,我那銀行卡都被她帶回學校了,還要派你來盯著我,哎唷我去”。


    老金愣愣的看著他們幾人,不知道該說啥才好,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秦艾德,秦艾德示意老金到院子裏說話。兩人來到院子裏,老金連忙說道:“那外國的小夥子到底是啥來頭呀?聽說他最近老跑去土地廟裏拜土地,他也會法術麽?”。秦艾德想了想後說道:“怎麽說呢,這小子呀,啥也不會,不過他是咱土地爺的學生…”。秦艾德這話還沒說完,老金連忙點頭說道:“哦,那就這麽定了,機票你們訂,後天咱們就出發過去,我現在就怕我兒子說的妖怪真的會跑去吃了他,我可就這麽一個孩子呀…”。


    秦艾德看著一臉憂愁的老金,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放心吧,我想他們應該是做了些什麽事情衝著了當地的仙家了,應該不會鬧出什麽大問題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老金點了點頭,說了幾聲感激的話後離開了。秦艾德回到店裏,隻見梁易富和哈林姐還有羅伯特這三人正在狼吞虎咽,毫不客氣的吃著晚飯,完全當自己已經吃飽了一樣,壓根就沒打算給自己留飯菜呀。特別是哈林姐,有這大胃王在這吃飯就像競賽一樣,秦艾德見狀深知自己不能再發愣了,連忙做到椅子上加入了‘拚吃大賽’裏。


    滿滿一桌的飯菜不到10分鍾就被他們給吃完了,哈林姐吃飽後走到院子裏做著伸展運動,這是她每天晚飯後的習慣,也不知道是不是應為她是‘狼’的關係,這伸展運動的動作怎麽看都跟‘狼’很相似;羅伯特這小子還以為這是什麽養生方式,於是也學著哈林姐的模樣在做伸展運動。


    梁易富和秦艾德在店裏頭收拾桌子,梁易富開口說道:“師弟…那啥,等會咱倆出去走走,我有話要跟你說”。秦艾德點了點頭。待兩人收拾完後,一人拿著一瓶啤酒朝門外走去,待兩人來到附近的公園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梁易富掏出一根煙點燃,同時說道:“秦叔去世這麽多天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他為啥連頭七那天也沒有回來見我們一麵”。


    秦艾德聽到這話,喝了一口啤酒後說道:“是呀,而且連老呂也找不到,也不知道秦叔去地府了沒有”。梁易富深吸一口煙後,說道:“那天我倆躺醫院裏,秦叔來找過我們了,當時你昏睡著,秦叔沒把你的魂魄喊出來,卻把我喊出來了…”。


    師兄弟兩人坐在凳子上,梁易富把那天夜裏發生的事情,秦叔說的話跟秦艾德說了一遍,秦艾德聽完後,麵無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抽著煙,喝著酒。


    晴朗的夜晚,伴隨著公園裏廣場舞播發著的那一首‘小蘋果’神曲,在這種氣氛下,是不太適合讓人緬懷往事,可秦艾德他們師兄弟倆完全把身外發生的事情都當透明了,就這麽靜靜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音樂聲的消失,秦艾德開緩緩歎了口氣後說道:“那天晚上,秦叔還給我上了補習課,那算是我第一次跟著秦叔去捉鬼吧,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每一次我們碰到硬碴的時候,好像都是被秦叔撿回來的…嗬嗬…”。說完,秦艾德苦笑起來。


    梁易富苦笑道:“是呀,你不說我也沒發現,這些年我以為自己有一身本事可以獨當一麵,很多時候都是秦叔幫著我們把難題給解決了,留下來讓我們沾沾自喜的事情,都是些小事…”。梁易富說道這頓了頓繼續說道:“明早咱倆就去找‘老潑皮’,你說秦叔和他那麽熟了,為什麽有話不直接和他說,要寫在信上,讓我倆交給他呢?”。


    秦艾德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有些話,當麵說不好意思吧,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還要去捉那些越獄的鬼,還要找那什麽‘越靈鏡’,還有那‘魂種’的事情…”秦艾德剛說到‘魂種’,梁易富連忙扭頭看著秦艾德,同時伸手朝秦艾德身上抹去,問道:“對了,我差點把這事情給忘了,那方無痕不是給你吃了‘魂種’麽?你有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秦艾德想了片刻後說:“沒有呀…啥變化也沒有,就是上次不知不覺從醫院裏逃跑了,我當時的意識還在精神世界裏呢?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跑了出來,你說我這變化是不是和‘魂種’有關係呢?”。


    梁易富皺起眉頭,想了片刻後說到:“這就不清楚了,不過你現在沒啥事情就證明了那些‘魂種’應該不是用來給人吃的,而是有別的作用,你說那個鬧地府的家夥煉製這些‘魂種’到底有啥用呢?賣錢?治病?我看都不像”。秦艾德搖了搖頭後說道:“這就得去問他了,瞎猜也沒用”。


    第二天上午9點多,師兄弟兩人帶上秦叔留給何善保的信件,來到了何善保每天都會去的那個公園裏找何善保。梁易富記得秦叔說過,何善保被人稱為‘何半仙’,是麻衣道士一脈的傳人,占卜算卦的本事很強,而且還會很神奇的‘禦龍術’。聽秦叔說何半仙每天都會在公園裏,給三個人免費算卦,由於自己不知道何善保家住何方,所以隻能來公園碰何善保了。


    還好他們今天沒白來,梁易富帶著秦艾德來到了公園涼亭附近,隻見一個帶著墨鏡滿頭白發穿著唐裝的老頭正坐在涼亭裏,此時他正在給一個相貌樸實的老大爺算卦。梁易富一直都對何善保很好奇,於是他帶著秦艾德來到距離涼亭不遠處的一個樹叢裏躲在裏頭,偷看何善保是如何跟人算卦的。


    隻見那位樸實的老大爺開口問道:“大仙呀…”。何善保連忙伸出手掌同時說道:“慢,別叫我大仙,叫我半仙…懂麽”。老大爺連忙點頭,繼續說道:“半仙呀,我這事情好辦麽?”。何善保輕輕側頭,同時展開扇子給自己扇著風,隨後說道:“不好辦呀…你這命格輕,明年又衝太歲,今年就開始走黴運了,現在被人騙錢事小,明年搞不好會斷氣”。


    老大爺聽到這話更加著急了,隻見他說道:“半仙呀!你得想辦法幫幫我呀,咱都這麽多年鄰居了,您瞧我也沒壞了你的規矩不是麽,一大早就來這裏排隊,好不容趕上了名額讓您算上一卦,您…”。何善保聽到這話合上扇子,同時說道:“老劉呀…你急什麽,你沒見我正在給你想法子麽,這樣吧,我幫算上一掛”。


    何善保這話讓躲在樹叢裏的梁易富和秦艾德笑得合不攏嘴了,尼瑪呀,你這神情怎麽就跟秦叔那家夥一個鳥樣,像極了一個神棍?不過這還不算什麽,接下來何善保的舉動更加的讓他倆無語。隻見何善保掏出一個龜殼,往龜殼裏放著三枚銅錢,他左手搖著龜殼,右手手指飛快的掐算起來,同時嘴裏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元始天尊念真言,一請天上仙,二請地下閻,三請道家祖,四請如來佛,五請老周公,六請張天師,七請祖師爺,各路神仙皆到來,來助世人排憂難”。


    何善保念完這句不知所謂的口訣後,老劉頭臉上露出喜色,知道何半仙這回是出真本事;當是躲在樹叢後頭的梁易富聽完後都快笑抽了,小聲嘀咕道:“臥槽,連如來佛都出來了,尼瑪你這口訣請的大人物還真多呀,這老家夥比秦叔更像個神棍”。秦艾德隻顧著笑,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師兄在說啥,他心裏想是不是自己以後上了年紀都會和前輩一樣,得裝模作樣才能混口飯吃呢?


    何善保左手停止搖晃龜殼,右手停止掐算,然後把左手的龜殼朝石桌上一甩,龜殼在桌麵上自己轉動起來,隨後從龜殼裏掉出六枚銅錢,看得老劉直呼神奇。剛才明明看這何半仙放進去三枚銅錢,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六枚銅錢,你說這變魔術的都沒有這麽好看的。


    銅錢落在桌麵後,何善保摘下眼睛往桌麵上的銅錢看去,隻聽老劉頭說道:“半仙,您這眼睛…”。何善保幹咳一聲後說道:“我眼睛怎麽啦,你還以為我帶著墨鏡就是瞎子麽?虧你還住我家樓上,我有沒有瞎你還不知道麽?”。老劉頭聽後微微點頭,確實是自己糊塗了。


    何善保拿起桌上的扇子往桌上的銅錢撥弄一下後說道:“第三十三卦,嗯…這周文王也靠不住呀”。老劉頭不知道何善保這話是啥意思,不敢問話。何善保抬頭看著老劉頭說道:“老劉呀,咱都這麽多年鄰居了,我就直說了”。老劉連忙應聲道:“您說,您說”。


    “你的家事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不過你現在煩惱的不是家事,而是你那老情人給你生的兒子的事情,你現在的積蓄又被電話詐騙給騙了,現在人家那邊要來跟你討要這麽多年欠下的撫養費了是吧,你煩的是這個,而不是你跟媳婦吵架的事情對吧”何善保十分淡定的說出這話。老劉頭臉色一變,戰戰兢兢的問道:“這事情可也沒和任何人提起過,這都被你算出來了?”。老劉頭說道這裏頓了頓繼續說道:“唉…我現在不擔心這撫養費的事情,那孩子也長大了,我這當爹了二十多年沒盡過當爹的責任,孩子現在要結婚了,我就當給他辦彩禮吧,這錢的事情我找我二哥先借著,可您說我明年很可能會斷氣,這事咋回事呀?”。


    何善保微微一笑,說道:“不著急,你先去那邊的小路走走,一直走,不出百步,地上有一張黃色的符,你把那符撿回來,便有人告知你如何使用,化解你明年的劫數”。老劉頭聽後,半信半疑的朝小路走去。


    等老劉頭離開後,何善保大聲說道:“你兩個臭小子還躲著幹嘛?來了也不跟你何叔我問話”。梁易富和秦艾德聽到這話微微一驚,互相對視一眼,朝涼亭走去,梁易富一臉尷尬的說道:“那啥…何叔你怎麽知道我倆躲在那裏的呀?”。


    何善保哼了一聲後,笑著說道:“你個笨蛋,正所謂鬼有鬼氣,人有人氣,你倆身上的內氣這麽渾厚,我能不知道麽?我就奇怪‘老雜碎’是不是藏著捏著沒有把自己的本事全教給你,怎麽連這麽點常識都不知道呢?”。


    梁易富聽到此話,尷尬一笑剛想要說話,何善保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早上出門踩到****了對吧,然後回家換了鞋子才過來的,算你小子有良心,沒把臭味帶到這裏來”。何善保這話是對著秦艾德說的,秦艾德瞪大眼看著何善保說道:“您算到了?”。何善保再次一笑說道:“廢話,我早算到你倆會來了,我說小富你這家夥能長點心眼麽,算了,老劉回來了,你自己瞧”。話音剛落,隻見老劉頭拿著一張符籙跑了回來,同時說道:“半仙,您瞧是不是這個”。


    何善保瞄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用扇子指著梁易富同時說道:“你小子趕緊說說怎麽把這符弄成護身符”。梁易富聽到這話真特麽的有點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隻見老劉頭手中拿著的符籙是一張‘三清聚陽符’的時候,他連忙從兜裏掏出一疊符籙數了數,才恍然大悟,這老劉手中的符籙正是自己掉的,啥時候掉的自己都不知道,反而讓何叔給算出來了?


    老劉頭看著梁易富,問道:“這符…”。何善保用扇子指著老劉頭說道:“你明年那事情也不是啥大事,你手中的符籙名為‘三清聚陽符’,明年你會生一場小病,陽氣虛,不過這不是啥大事情,問題是你偏偏在農曆七月生這病,醫院乃人間的陰陽交匯場所之一,你把這符折疊成三角型,帶在身上便可,重點是你進醫院的時候記得帶著”。何善保說完看著梁易富說道:“你小子還愣著幹嘛?難不成你就想這樣把符給人家麽?”。


    梁易富聽後回過神,從老劉頭手中拿過符籙往裏頭注入一絲內氣,符籙頓時在梁易富手中飄了起來,看得老劉頭瞪大了雙眼不知道如何表達此時心中的驚詫了。梁易富把符籙塞到老劉頭手裏同時說道:“大爺你拿著,在下‘兩廣鬼見愁’梁易富,驅魔捉鬼驅煞化邪樣樣精通,這是我的卡片,有啥個白事喪事事我也能包辦”。


    老劉頭接過梁易富手中的卡片一瞧,他小聲的問到:“這上麵不是你的名字呀”。梁易富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師父的名字,他老人家比我出名,不過他前些天去世了,你找他也等於是找我了”。老劉頭點了點頭,和他們三人萬分感謝後,快步離開了。


    何善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收工…走,到我家裏吃飯去”。何善保說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開始收拾東西,這老頭收集東西壓根就不用自己動手,隻見桌上的龜殼和銅錢自己動的朝他的口袋裏飄了進去,梁易富連忙問道:“何叔你這念力怎麽這麽強?”。


    何善保微微一笑說道:“屁念力,這是‘禦龍術’裏頭的‘氣韻流轉術’,跟你說了也不懂,反正就是可以讓這些死物自己動起來,忽悠人的小把戲而已”。何善保話音剛落,梁易富伸手抓過何善保的扇子,何善保微微一愣,剛想要臭罵他幾句。


    隻見梁易富拿出一封信和一張紙條遞給了何善保,何善保接過紙條和信件後,梁易富開口說道:“何叔,你先看紙條”。何善保打開紙條看了一眼,還沒把內容看完,梁易富舉起手中的扇子朝何善保的腦袋巧了一下了。


    何善保罵道:“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我‘半仙’的腦門也是你能敲的麽?”。梁易富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是呀何叔,你看紙條!”。何善保再次查看手中的紙條,上麵赫然寫道“好你個老潑皮,讓你算得這麽準,小富你替我敲他腦門一下!”。何善保無奈苦笑搖頭,隨後打開信封,上麵寫著‘老潑皮呀,過去的事都讓他過去了吧,小富和小德這兩個孩子還小,還有大事讓他們去辦,你代替我照顧他們倆,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何善保看完信後,嗬嗬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你個‘老雜碎’,死了還要算計我,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算不透人心,算你狠”。何善保說完,看著梁易富和秦艾德說道:“你們師父那老雜碎說了,讓我照顧你倆,你們有空來我家吃飯吧”。他說完,自顧自的離開了涼亭。


    梁易富看著何善保的背影喊道:“我說何叔,你不是我請我們吃飯麽?還有你的扇子沒拿呀”。何善保邊走邊說:“請你吃飯,沒門!誰讓你聽你師父的話敲我腦門子呀!那扇子你留著,日後有用,拜拜~”。何善保說完,踏出小碎步跑沒影了。留下秦艾德和梁易富兩人在涼亭裏好生尷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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