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那滾燙的溫度讓唐銘心中一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蘇淼的過去是不幸的,他也曾憎惡過。即使知道她心懷不軌地想要接近自己,他還在在孟桂蓮的推動下將她納為名不副實的蘇妃。可是從什麽開始,她變了?她不是在為孟桂蓮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嗎?她不是因為想要保住蘇妃的位置而去討好小江的嗎?她為什麽要救自己?


    說到底,她今日是替蘇淼來的,即使她知道這個殘忍的事實。唐銘暗想,如果是蘇淼,他是不是不會讓她替自己擋下這一劍?


    因為失血過多,蘇文媛的麵色蒼白得可怕。唐銘一把將她抱起來,沉眸看了孟桂蓮一眼:“太妃娘娘,你竟然當著父王的麵殺人。這裏可是皇陵!”說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抱著蘇文媛外陵外走去。


    意料之中,皇陵外麵圍滿了侍衛。唐銘冷冷一笑:“你們都不知道皇陵是不能攜帶武器的嗎?”


    被唐銘這樣一喝,舉刀圍著他的侍衛們皆是一陣,紛紛往後退了退。


    蘇文媛的手無力地垂下來,她的血已經將唐銘的灰衫染紅。他抱著蘇文媛繼續往前麵走,他走一步,侍衛們往後退一步,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唐煜緊跟著出來,朗聲道:“王兄,你還是放棄吧。你做出陷害太妃娘娘這般忤逆的事,德行有失,自然不配再坐在那個位置上。”


    “寡人不配?那你配?”唐銘轉頭冷眼看著他:“唐煜,你可知道自己很悲哀?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勝得了寡人?”


    唐銘將蘇文媛放到地上,他的麵上早已經染上了寒霜,“哼,唐煜,你以為你能夠調動宮裏的人,寡人就沒有自己的人?”


    唐煜沉眸,他笑道:“你的人早已經被我換下了,王兄,垂死掙紮的下場很難看的。”


    “是嗎?”唐銘鳳眸微眯:“難道你沒發現寡人身邊的青五和燕赤都不在?”


    經他這麽一提醒,唐煜心中暗暗一沉,他怎麽這麽大意,以為控製了唐銘身邊的近侍就可以,倒是忽略了最厲害的兩個人。


    他強裝鎮定:“王兄,他們兩人在又能怎樣呢?王兄你可別忘了,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現在是站在臣弟這邊的,難道你不覺得悲哀嗎?”


    他說的自然是周天宇。(.無彈窗廣告)唐銘冷冷一笑:“悲哀嗎?”他將視線投向地上昏過去的蘇文媛,確實悲哀,他在替蘇文媛感到悲哀。


    周天宇從侍衛後走上前,他麵無表情地瞥了眼地上的蘇文媛,已經她身下的血,抿唇不語。


    見周天宇現身,唐煜麵上一喜,忙道:“周將軍,本王讓你安排的可都安排好了?”


    “這是自然。”周天宇沉沉地看著唐銘,“煜王吩咐的事臣哪敢有一絲的懈怠。”


    “很好,”唐煜滿意地點頭,“王兄,臣弟勸你啊還是交出玉璽,再最後下一道聖旨將王位給臣弟吧。臣弟會念在我們的兄弟情義,讓你做一個閑散的王爺的。”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烏雲飛快地從頂上飄過。涼風陣陣,掀起了唐銘的衣角。他立在風裏,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百官也從皇陵中退了出來,大部分都抱著觀望的心態在等著最後的結局。他們想要的無外乎是現在手中的權利和富貴罷了。


    唐銘冷冷一笑:“如果寡人不呢?”他轉眸邪魅一笑:“唐煜,你不是說你手中有先帝的遺旨嗎?趕緊拿出吧,正好大家都在。”


    早前唐煜便說過他手裏有先帝的遺旨,那遺旨足以證明先帝傳位是傳給他唐煜的。如此,唐銘便有弑父奪位的嫌疑。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唐煜身上,他倒是有點慌了,“本王……本王又怎麽會將這麽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


    “先帝確實有一道遺旨在哀家手中。”孟桂蓮緩緩從皇陵中走出來。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蘇文媛,走到唐銘麵前說道:“陛下,你不是想要嗎?那哀家就給你!”


    說著,孟桂蓮從袖中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陛下你可以質疑煜王手中的遺旨,先帝的筆記你應該比誰都還要熟悉吧。”


    她將聖旨遞過去,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親自養大成人的唐銘。他們原本可以和平共處,原本可以作為太妃頤養天年的,隻是……孟桂蓮往人群中看了眼,再親那也不是從她肚裏掉下來的,她不得不狠心。


    唐銘接過那聖旨快速瀏覽上麵的內容,眉梢輕輕一挑,“太妃娘娘,請問這是什麽遺旨?”


    孟桂蓮直直都盯著他,“陛下看清楚了吧?”


    “傳位於寡人的王兒?”唐銘皺著眉喃道:“這樣模棱兩可的聖旨父王又怎麽會留下?”


    “就如遺旨上的內容,‘傳位於寡人的王兒’,那便是隻要是陛下便都可以坐上王位咯?”唐煜大喜,這遺旨正如他意啊。


    孟桂蓮絲毫沒有去在意唐煜的話,她的眸光有閃爍:“但是你不可以。”這話他是對唐銘說的。


    唐銘鳳眸一沉,“母妃這是何意?寡人為何不可以?”


    孟桂蓮那耷拉下來的嘴微微顫抖著:“銘兒,你是哀家的孩子,玉姐姐臨終前將你托付給哀家……哀家瞞住了所有人……你並不是先帝的孩子……玉姐姐在進宮之前便有了身孕,所以才會在哀家的宮裏藏身。”


    唐銘腦中轟然一聲響,他震驚地看著孟桂蓮:“你說什麽……”


    孟桂蓮掃過黑壓壓一片的侍衛,皺著眉說道:“一點出息都沒有,讓這些人退下去,哀家有話與陛下說。”


    孟桂蓮似乎放棄了殺唐銘的念頭,她說道:“你先帶文媛丫頭回去吧,晚點哀家會到崇明殿找你。”說完留下一幹愣住了的人大步離開,絲毫看不出她是個躺了好幾個月的中風病人。


    眼看著唐銘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中,就因為孟桂蓮的一句話讓他放棄,他又怎麽甘心?


    侍衛有序地退了下去,百官也紛紛離開,唐煜拉住周天宇,“周將軍,你說太妃娘娘是什麽意思?”


    周天宇的目光追隨著唐銘離開,好一會才說道:“煜王都不明白,臣又怎麽知道呢?”


    唐煜往地上唾了口:“蓮妃娘娘臨陣脫逃了吧?她是不是後悔幫本王了?不行,本王可不能這麽放過了唐銘,不然本王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麽?如果他真的不是父王的兒子,本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說完在周天宇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憤憤地離開,他去的地方可想而知,便是崇明殿。


    周天宇努力在腦中笑話剛才聽來的消息。看孟桂蓮的樣子,並不像在撒謊,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先帝沒有說過,太妃娘娘沒有提過,甚至父親也從未說起過。如果唐銘真的不是先帝的孩子,眼下的困境怕是死結了,隻會更緊,根本解不開。


    在所有人都退去後,青五突然現身,將他帶到角落說道:“周將軍計劃有變。”


    周天宇頷首,他知道計劃有變,至少今天是不會打起來的。他一臉凝重地說道:“此刻開始,你必須一步不離地守在你家主子身邊!”


    雖然不明白周天宇為何突然會這樣說,他還是應下了:“屬下記下了。”


    “去吧,”周天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怎麽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


    唐煜本想趕到崇明殿聽聽孟桂蓮與唐銘到底要說些什麽,不想剛走到半路,就被柳瓔珞的侍女紅兒攔下了。


    紅兒跪在唐煜麵前,驚慌地說道:“煜王,不好了,夫人小產了,血流不止。”


    聽到這個消息唐煜皺起眉,“怎麽會小產?這才六月,孩子如果保不住了要怎麽辦?”他現在心氣很不順,看著紅兒覺得特別礙眼,罵道:“還跪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請大夫,看能不能將孩子保住!”


    唐煜匆忙間趕往柳瓔珞的住宿,剛好看到侍女端著一盆血水出來。他嫌惡地別開頭,拉住一位剛從房內出來的太醫問道:“胎兒怎麽樣了?”


    “柳夫人一直有小產的跡象,這次小產……”


    “本王問你孩子怎麽樣了?”唐銘吼道。


    太醫被他這麽一吼,嚇得腿一軟,差點癱倒地上。他顫巍巍地回道:“回煜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畢竟還未足月……”


    “廢物!”唐銘吼道,他將手抬起來,太醫見了,直接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等著唐煜的手掌落下。


    唐煜咬牙吼了聲,伸手提著太醫的衣襟說道:“你給本王聽著,想盡一切辦法必須把孩子救過來,聽到沒!”


    太醫忙應下:“是,臣記住了……可是,如果用藥保孩子,柳夫人她……”


    “本王隻要那孩子活著!”唐煜吼道,誰還顧得上什麽柳瓔珞,如果孩子不能順利地生下來,她就是一枚棄子,不對,她早就是棄子了。


    屋內忙做一片,紅兒惶恐地立在唐煜身邊,要時刻提防著唐煜會拿自己出氣。等待的時間就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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