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洛輕寒口氣陰涼,眼眸更如陰鷲冷戾。


    元老頭哭嚎,“你這狐王,長不長見識的,瘟病豈有解藥……”


    洛輕寒不與他費口舌,揚手,掌心握起一束幽冷的藍色光芒光圈,光圈瞬間錮住了元老頭的頸脖,驟然緊縮,元老頭霎那煞白了臉色,蜷縮在地上抽搐掙紮,卻怎麽也搬不開那光圈,直嘶聲嚎道:“放開我……我……我說……”


    洛輕寒沒有放開他,依舊冷冷地俯視著他,如俯視低賤的螻蟻一般的眼神。


    元老頭這下徹底老淚縱橫,“找,找殷都城內的……鬼仙姑……”


    下一刻,洛輕寒掀起眸,元老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眼中的殺光,竭盡全身所有力氣淒聲大喊,“若沒有我瘟仙,你們是找不到鬼仙姑的……”


    洛輕寒眯了眯眸,放開了他,冷戾地吐出二字:“帶路。”


    --


    殷都城。


    傳聞,那是人間裏頭離鬼域最接近的一座城。


    城裏陰氣極重,是鬼魂最愛遊蕩的地兒,城中百姓活著的大多都是不死之人,可究竟為何是不死之人,便又尚且不得而知。


    瘟仙本是該愛嘮叨的人,這點在紫雲山上的時候折火便見識到了,而今因為洛輕寒在,瘟仙卻又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折火也跟他無話可說,若不是他有意將病傳染給她,她也不會生病,可話又說回來,她實在不懂瘟仙為何這樣做……


    她死了,於他何益?


    瘟仙幾番溫吞,不肯從實招來,折火便隻能希望殷都城此行能夠找到答案。


    折火發現殷都城和別的城似乎沒什麽兩樣,也有看到飄著雪的街道集市,人來人往,唯一不一樣的是,到處都充斥著清冷淒惻的氛圍,無論是被大雪覆蓋的建築物,抑或是明明人來人往的街上卻靜謐得有些詭異。


    讓折火產生了一種“這裏該不是一座死城?”的錯覺。


    到了殷都城後,折火反而不咳嗽了,而且也覺得精神頭沒有先前那樣糟糕難受了。


    瘟仙解釋說,殷都城內陰氣極重,對她的病反而有好處。換個說法便是,殷都城內的陰氣可以暫緩她的病情。


    而瘟仙口中的鬼仙姑,據瘟仙道,鬼仙姑多年來專治瘟病,但她手氣時好時壞,有得了瘟病之人經她回春妙手得以病愈,也有人被她一治反而死得更快了……


    但饒是如此,仍舊有不少人會千方百計千裏迢迢地來尋鬼仙姑治病。


    而鬼仙姑也不是誰都肯救的,她救誰,怎麽救,全然看心情。或者說全然看那人的運氣。


    瘟仙很含糊地給洛輕寒指了條路,然後他很猶豫的不敢跟去,怕洛輕寒不信他,瘟仙又趕緊解釋:“我與那鬼仙姑有過交集,狐王應當明白,我乃瘟病傳播者,她乃瘟病救治者,她見了我怕是要不快的。”


    洛輕寒也沒說什麽,直接銀光一圈,將他捆在了原地,爾後便抱著折火走了。


    瘟仙兩眼發白,瞪死了那遠去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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