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越來越高讓人唏噓不已,而白子炎與紫靈輪流叫價沒有半分心疼的感覺,沈碧瑤咬了咬唇,繞到了兩人麵前搖搖頭:“算了。(.無彈窗廣告)”


    4號包廂的兩人要來這燒瓷廠純粹是為了與自己作對,而自己要燒瓷廠本身就是為了盈利,如今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預期,自己又怎能讓紫靈和白子炎有如此大的銀兩花費。


    “不行。”紫靈這次的態度倒是異常堅決,他知道這燒瓷廠對於沈碧瑤的意義,與那顆珠子完全不同。別說是這些錢,哪怕再加一倍,自己也要將其拿下。


    聽罷這話,沈碧瑤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看向白子炎,想讓他出言幫自己說說話,沒想到他臉上的無奈更盛,苦笑了一聲:“如今怕是想拿下也晚了。”


    “為何?”紫靈瞪大了眼。


    白子炎連連搖頭:“這事兒怪我,不曾想到4號包廂的那兩人竟是真的對這燒瓷廠誌在必得,不僅不在意銀兩多少,甚至就連叫價的時候也算準了最終一次出價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見沈碧瑤與紫靈神色疑惑,白子炎這才解釋道:“我曾在這酒樓參與過幾次拍賣,大體知道些規則,這種抬價接連不休的情況,最終會有一個價格作為終結點。你我方才喊價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而那4號包廂的兩位則早早就注意到了這規則,並加以利用。”


    果不其然,下次叫價之後,原本負責喊價的下人就落了錘,欲要購得的燒瓷廠正式落入了4號包廂的兩位客人手中。


    紫靈神色瞬間黯然了下來,拳頭緊握能看到些暴起的青筋,望著窗外卻並未出言再說什麽。沈碧瑤見狀出言安慰道:“沒事兒的,不就是一個燒瓷廠麽,我沈家酒廠不用這廠子的幫忙也能創新改革,大不了繼續與原本的廠子合作,改變一下外觀造型就是。”


    這勸慰並沒有給紫靈帶來什麽舒適的感覺,依舊神色淒然。白子炎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兩步插話道:“他是覺得你想要的東西沒能給你,身為王爺卻沒什麽用,挫敗極了。”


    紫靈沒有與其爭辯,因為白子炎這話雖損,卻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裏。


    “可是你送了我這個啊。”沈碧瑤揚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將老板方才送來包廂的珠子戴在了脖頸之中,又低聲說道,“我很喜歡。<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聽了這話紫靈眸間流露出一絲感動。而沈碧瑤卻看了一眼原本戴在脖頸之上的寶珠,那是中秋日紫楓在沈府給自己戴上的。她攥在手心,本想要扔掉,卻又覺得染了自己體溫的珠子有些灼熱,便收入了懷中。


    為了緩解彼此的心情,在老板前來道歉的時候,白子炎提出一起出去吃吃飯喝喝酒。沈碧瑤也暫時將酒廠的事兒放到了一邊,算是過了一個愉快的黃昏。


    晚上回到沈府,沈碧瑤竟覺得怎麽也睡不著。說實在的,不拿下那燒瓷廠確實遺憾萬分,但自己實力不足也隻能如此,隻是她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惹了什麽仇,讓別人肯花那種讓沈碧瑤心疼不已的巨額銀票來對付自己。


    思來想去也不明所以,沈碧瑤最後實在乏了,隻當是酒廠經營的時候結了什麽仇,準備明日好好問問鄧庭。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不知怎的,沈碧瑤竟摸到了自己放在懷中的那塊兒石頭。腦海中又想起了紫楓當日偽裝出的深情款款的模樣。許是黑夜讓人多愁善感了幾分,沈碧瑤嫌棄地輕笑在這靜謐的房間之中顯得尤為刺耳。而笑罷也就漸漸睡著了,隻是她並不知道那珠子一直在她的手心當中攥著。


    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丫鬟來收拾床鋪的時候才驚訝地說道:“小姐,這是?”


    沈碧瑤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珠子,竟一時間有種直接說“扔了它”的衝動,隻是這聲音好似哽在了嗓中無法說出口,半響才將珠子輕輕捏起,看了幾眼之後收回了首飾盒當中。這也算是紫楓精心偽裝之下送自己的東西吧,沈碧瑤對著銅鏡輕笑了一聲。


    一個時辰過後,沈家酒廠。


    “喊鄧庭到內室來。”沈碧瑤今日確實有些鬱鬱,到了酒廠之後越看越覺得瓷瓶不順眼,與之前的那批瓷瓶都有不小的差別,隻可惜目前好似並沒有什麽改善的方法。所以她定要問個清楚,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要花費這麽大的價錢於酒廠過不去。


    鄧庭一大早被叫了過來,麵上也是顯得有些惶恐,急忙恭恭敬敬地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坐吧。”沈碧瑤臉上掛著化不開的憂愁,待鄧庭坐下之後,才認真地問道,“你仔細想想,酒廠經營這些時候,可曾招惹過什麽人?”


    “招惹?”鄧庭被這話問的有些詫異,眉頭深鎖,沉吟了半晌之後,說道:“在下一直誠信經營,各方處理的也都還算圓滑,除了那兩次被人陷害之事,並未再生出什麽大的事端。”


    “不曾招惹過權貴或因什麽事兒樹了敵?”沈碧瑤又進一步問道,若是不知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斷然不能好好休息了。


    然而鄧庭聽了這話,卻十分篤定地說道:“不曾。”


    沈碧瑤起身走到窗前,仔細思酌了一番。這就奇怪了,昨日本想著定然會是酒廠樹下的仇人才會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問來竟也不是。


    根據4號包廂夫婦昨日的表現,兩人不可能是無意,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他們是明顯要與自己爭個高下的。而且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拍賣的規則,如此縝密的心思實在可怕了些。如今已經不是自己想不想要燒瓷廠的問題了,而是這件事倘若隻是個開始又該如何。


    鄧庭下去之後,沈碧瑤又偷偷派人打聽了這幾個月酒廠的動向,發現確實如他所說一般,並未樹敵或發生什麽大的異動。


    正在沈碧瑤奇怪的時候,卻有個陌生男子前來,告知他們主子要單獨見沈碧瑤的麵。


    碧瑤當時正在內室,而這男子進來之後,隻淡淡說了句:“主子說是有關燒瓷廠的事兒,想必沈小姐定然會感興趣,隻身隨在下前來,一切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隻身隨一個不知誰家的仆人前去,沈碧瑤覺得自己除非是瘋了才會這般冒險。於是斷然搖頭:“回去轉告你們主子,那燒瓷廠我並不感興趣,對他,我更不感興趣。”


    然而說罷這話之後,並沒有聽到那陌生男子的回答,碧瑤隻覺得眼前虛晃了一下,頸上一痛就再也沒了知覺。


    緩緩醒來的時候自己並未被綁架,而是處在一個陌生的房中躺著,隔著屏風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沈碧瑤打量了一下四周奢華的裝飾,緩緩起身穿上鞋襪,穩坐於床邊,開口問道:“公子非得以這種方法帶我前來,所為何事?”


    男子的聲音很是低沉粗啞,不過沈碧瑤聽來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冒犯沈小姐實屬無意,隻是本公子對屬下交代了,若是沈小姐並非自願前來的話,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弄回來。”


    這算是無意冒犯麽……沈碧瑤覺得這人的思維實在是有些奇特了,怪不得要花這麽大的價錢拍賣了那燒瓷廠。


    見沈碧瑤不再說話,男子繼續說道:“我也不再耽誤彼此寶貴的時間了,知道沈小姐事務繁忙。”


    “請直說。”沈碧瑤雖然對燒瓷廠有些惋惜,但酒廠還未到那走投無路的地步,所以實在不明白他既然拍下了燒瓷廠又為何要來找自己。


    “我知道沈小姐對這燒瓷廠很感興趣,如今隻需要你做一件事兒,燒瓷廠我雙手奉上,想必這能為你的酒廠增色不少。”


    見他將一係列的情況款款道來,沈碧瑤這才覺得隔著屏風,聲音粗啞的男子實在不簡單,不僅僅是一擲千金,在京城之中也應當有不少的眼線才是,不然怎會將自己兩天之前的決斷猜測得如此準確。


    然而碧瑤隻顧想著這些,並沒有太過在意這男子的說法,也並沒有予以回答。在她看來,昨日針鋒相對不惜花費巨款購下燒瓷廠,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輕易得到,若是今日自己真信了他所說的簡單條件便會拱手相讓,那自己不免也太過天真了些。


    “怎麽,沈小姐沒有興趣?”男子又出言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蠱惑力。


    如今都被帶到了這裏,沈碧瑤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樣,於是牽起嘴角,雖然知道隔著屏風的那人看不到,但還是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公子說笑了,這燒瓷廠對我沈家酒廠的作用,想必公子早就了解了,又怎麽可能沒有興趣?”


    “好。”那男子的聲音揚了八度。


    隔著屏風,沈碧瑤看到他的身影往前挪動了兩步,聲音依舊粗啞卻多了些陰邪,一字一頓地說道:“條件很簡單,以身換廠。”


    “什麽?”沈碧瑤皺緊了眉,隱約懂了他什麽意思,但卻怕是自己誤解了,強忍著沒有發作,又出言詢問道。


    男子毫不避諱,用簡單易懂的言辭解釋了自己的意思:“沈小姐若是肯與我同睡一晚,燒瓷廠便是你的了。”


    說罷,男子隔著屏風打量沈碧瑤的反應,雖然看不見表情,但從她身形一頓的狀態也能夠看出些什麽。


    沒想到的是,過了半響,沈碧瑤竟輕聲問道:“隻是同睡一晚這麽簡單?公子就肯將天價購得的酒廠贈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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