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傷新好,雖不至於天天睡在床上。


    但,葉綺羅的腿不好,所以,大多時候醒來還是坐在床上。


    這時,她人還靠在床上就聽到女兒的聲音了,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麽,但葉綺羅也能敏感地察覺到外麵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是誰。


    隻是,縱然清楚,她也不會主動邀請,隻微笑著看著推門而入的女兒,微笑:“來了?”


    “嗯!給您做了小兔子饅頭,趁熱吃一點……”


    看到她手裏端著的盤子,葉綺羅意外地看了女兒一眼:“怎麽想著做這個?”


    聞聲,顧淺淺意有所指:“您不是愛吃麽?所以我就做了。”


    “這,不是我愛吃的,是……”你爸爸愛吃的。


    差一點就說了出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葉綺羅笑著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我嚐嚐!”


    母親不願多講,但顧淺淺卻不願放過這個母親主動提及的機會,故意八卦地追問道:“不愛吃?那您怎麽做得這麽香軟?”


    “廚藝這種事兒,練練不就好了?”


    顧淺淺一本正經地點頭,點完又笑著問:“那您是練了多少籠才能蒸出這麽香軟的小兔子饅頭的?”


    女兒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綺羅也懶得再裝:“淺淺,如果你是想來跟你爸爸說好話,就別費那個心思了。”


    說著,她又咬了一口手裏的饅頭,說:“我,不大想說這個人的事……”


    “媽……”


    “再說的話,我可不吃了……”


    一聽這話,顧淺淺趕緊擺手:“別別別,您還是吃吧!我來其實是有別的事兒要問您。”


    “如果還是關於你爸爸的……”


    她搖頭,這一回很痛快地直入主題:“是關於那場大火的,那場讓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大火。”


    葉綺羅:“孩子,你想說什麽?”


    “您還記得當時的情況麽?”


    “怎麽可能不記得?”


    提到這個話題,葉綺羅是真的沒有胃口再吃了,將手裏的饅頭重新放回盤子裏,她很消沉地:“就算過去多少年,那種疼,也印在我骨子裏。”


    “我是說,縱火的人您還有印象麽?”


    “不能說沒有印象,但……”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葉綺羅隻能含糊地答:“時間太久,模糊了,說不上來記不記得清楚。”


    “這個人呢?”


    說話間,顧淺淺順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問:“您看看認不認識?”


    “這,這……就是他……”


    顧淺淺手一抖:“什麽?”


    “是他放的火,就是他……”


    顧淺淺:“媽媽,您確定是這個人?真的是這個人?”


    “化成灰我也是認識他……”


    顧淺淺:“……”


    帶照片來隻是想找線索,可沒想到會找到這麽大的遺漏,因激動,顧淺淺的心狂跳不止,捏著照片的手指也在不停地顫動。


    將她的失態看在眼裏,葉綺羅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伸手,拉住女兒的手:“淺淺,你為什麽這樣一幅表情,他是誰?”


    “國w院jc部部長,淩大偉。”


    葉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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