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桓,你知道聚源莊在哪兒麽?”田韻急忙問道。<strong>.</strong>


    “聚源莊?就在過了益藥堂,再往西直走百步就到了。”謝桓不解:“你需要錢?你難不成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謝桓上上下下打量著田韻,半開玩笑道。


    “那你先回王府吧,我去去去就來。”田韻撂下這句話,忙依著原路奔去聚源莊。


    她忘了她還有個弟弟,她居然忘了,若不是聽見肉包子,那她定是一輩子也想不起去尋他了,那臭小子脆生生的稚嫩的話語又在耳側響起。


    “哥哥,我想吃肉包子。”風兒看著對麵熱氣騰騰的肉包子,拽著田韻的衣袖,乞求道。


    “姐……額……哥哥也餓,沒錢怎麽買?”田韻坐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然後盯著那些荷包鼓鼓的富家人從眼前走過去,手癢難耐,眼睛大放異光。


    “把這個拿去聚源莊當了就可以。”風兒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從懷裏掏出兩塊玉佩:“哥哥,把這兩塊玉佩當了,我們就有房子住了。”


    田韻正思量著怎麽做個高級扒手,卻見風兒掏出的這兩塊玉佩,一陣欣喜,眉開眼笑道:“你幹嘛不早說呢?”別說住房子了,現在能有頓肉吃她就滿足了,不知道那肉包子是什麽餡的?老天保佑,一定是豬肉韭菜餡的……豬肉韭菜餡的……


    風兒撅起粉嫩的小嘴,眼神裏有些惋惜:“哥哥是嫡長子,這兩塊玉佩是爹爹自你出生時就佩戴在你身上的,且不說這玉價值連城……”風兒停頓了一下,端著手裏的兩塊玉,遞到田韻麵前:“哥哥,你看看這上麵的圖案。”


    田韻有些不耐煩,這古人說話文縐縐的她忍了,怎麽做事也這般拖遝,隻是隨意瞧了瞧這溫潤的玉石上刻的圖案,不假思索道:“一隻鳥,一隻怪獸。”說完,肚子一陣‘咕嚕嚕’的抗議,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啊,她沒魚沒肉,隻有一隻怪獸,刻在這羊脂玉上,也不知會不會跌價?


    哥哥好似越瘋癲了,風兒皺起濃眉,鼓起圓圓的小腮幫,粉嘟嘟的小嘴撅起解釋道:“哥哥,這兩塊玉佩上分別刻的是仙鶴和魂玥。你小的時候有人說你不長壽,爹爹才名人做了這刻著仙鶴的玉佩,至於這魂玥,是有一位高僧說哥哥的陰氣盛,佩戴著刻有魂玥的玉佩可防止邪神鬼怪近身。爹爹千萬囑咐要佩戴一生,直至落棺入塚……都不得摘下。”


    田韻聽完,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摸摸風兒的小腦袋:“風兒,世上沒有那些鬼神之說,那都是騙人的,快拿去當了吧,現在我們缺的是銀票,對麵那包子過會兒該涼了……”原來她那將軍老爹還迷信?


    風兒本來將信將疑,不想典當這兩塊玉佩,可到底是尚不懂事的小孩子,對麵的包子出爐的肉香傳來,便也急匆匆的應道:“哦,那我去了。[.超多好看小說]”可這一去之後,卻再也沒回來……


    田韻忘記了頭頂大如磐石的太陽,一口氣沒歇跑到聚源莊,進去逮著一小二就問:“上個月有沒有一個來這兒當東西的小男孩?”


    那小二看著像是初來的人一樣,待人禮貌,對待顧客完全像是對著上帝,笑容可掬,:“這幾日店裏的生意好,來得人多,實在是記不住了。”


    “嗯?”田韻幹咽了口唾沫,說著細節:“就是一個小男孩,拿著兩塊羊脂玉,小男孩大約這麽高。”田韻比劃到自己脖子跟前。


    小二仔細回憶,猛地一敲腦門:“哦,想起來了,是前不久來的。”小二有些激動,猶記得那兩塊玉的瑩潤油光的色澤,一個小男孩身上竟帶著那麽貴重的物品,跑來當鋪,說是要買包子。


    “那他當了玉佩後,沒說要去哪兒麽?”田韻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櫃台裏的一位男子說話了:“我們這兒是當鋪,進了我們這店門便是我們的客人,出了這店門,便是陌路人,這位客官若是當東西,我們歡迎,可若是有其他心思,那就請出去吧。”


    男子把‘陌路人’重讀了一下,在櫃台裏‘劈劈啪啪’打著算盤,核對著賬目,連頭都未抬,大約是接近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身傲氣,看著像是老板模樣,卻著一身灰色布衣:“齊福,送客。”


    那位叫齊福的小二,頗不好意思,看得出是個老實人,憨笑著:“客官,不當物件就請出去吧。”小二聽從吩咐下了逐客令。


    田韻有點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走到櫃台前:“那兩塊羊脂玉一塊刻有仙鶴,一塊刻有魂玥,乃是在下貼身之物。那日小弟拿來當,但一去無回,不知可是你們見那物件好,給人當下了呢?”田韻的語氣滿是譏諷,一副來者不善的姿態。


    男子撥著算盤的手略略一停,抬起頭,看向田韻,語氣卻稍稍溫和了一些,眼神卻陰冷駭人:“哦?原來那兩塊玉的主人是公子。可是那塊玉沒在這兒。還有,我們店可不是黑店,不隨便扣押客人。”


    “我現在不關心玉,我隻關心小弟的去向。”田韻皺眉,她快暈了:“那那塊玉在哪兒?”玉也不在這店裏,人也不在這店裏,該去哪兒找?


    “被一個客人高價買走了。”男子繼續低下頭撥著小金算盤:“小男孩當了玉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去向,人口報失該去官府,您找錯地方了,齊福,送客!”男子朝齊福喊道。


    “是。”齊福低眉應道,戳了戳田韻:“客官,不當物件就出去吧。”齊福貌似就會這一句,田韻見此,也隻好作罷,不甘心的走出店門,完全心不在焉,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一道淩厲嗜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待拐入一處不甚寬敞的小巷時,田韻才感到身後有人,擦擦額頭上的汗,轉過身看去,一個男子手執白扇,一身竹青色衣袍,腰上係著玉佩的五色宮絛垂下的流蘇搖搖擺擺。


    男子劍眉星目,冷得好似捂不化的寒冰,那雙眼裏滿是血腥般的殺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留句遺言吧,我好幫你帶話。”


    “啥?遺言?”這人有病吧!“你找錯人了?”但看這人身上霸氣高貴的氣質,反正不像是什麽好玩意,那眼神,明顯是尋仇的。


    “鎮遠大將軍的遺孤,而且是嫡長子——田韻。”男子有些冷漠:“你把遺言想好,我好幫你帶給這世上僅剩的親人。”


    “你怎麽知道?”田韻心裏一驚,感到詫異。


    “我讓你說遺言,你若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可以立馬殺了你!”男子向前逼近一步。


    “大蝦,息怒哈,容我想想。畢竟這遺言一輩子就說一回……”田韻扯起苦笑,求饒道。看來這人、來、來真的!難不成是她老爹的仇人?


    田韻認栽,正準備遺言呢,想著和這人聊聊,然後伺機逃跑,誰知身後又是同樣一股冷颼颼的寒風,田韻忙著又一轉身,身後齊刷刷站著三個黑衣人,蒙麵,六隻眼睛目露凶光,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大刀:“人是我們的!不要多管閑事。”為首的黑衣人宣戰了。


    媽蛋!一個單挑的,一個組團來的!她是惹著誰了?


    田韻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笑著向兩邊拱手賠笑道:“各位好漢,在下隻是府裏伺候主子的卑賤的奴才,沒混過江湖,和各位無冤無仇,不知道這其中可是有什麽誤會?”


    “閉嘴!”男子冷冷嗬斥道:“滾一邊兒想遺言去。”


    這冷漠洪亮的聲音嚇得田韻心裏一驚,顧不上被貶的連渣都不剩的麵子,立馬識相的緘口不言,撫著受驚嚇的小心髒,蹲在牆根,琢磨‘孫子’去了……


    黑老大見男子狂妄,瞬時怒不可遏,眼冒火光,八字眉順勢一挑:“江湖上講個先來後到,人是我們先盯上的,你若還不識相,那就是找死!”


    看這架勢有可能狗咬狗,到時,她估計能跑出去,田韻思及此,嘴角輕笑,男子朝田韻瞥了一眼,未做停留。


    “真吵!”男子皺起好看的眉毛,小拇指掏掏耳朵,隨後,纖細的手指輕撫上下巴,看向對麵的三人:“這幾日,本來覺得血腥味惡心,所以沒開殺戒,留你們一命,看來你求死心切!”


    男子的目光直直射向對麵的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隻是一怔,隨後手中的大刀應聲落地,人直直向後倒去,瞪著大大的眼珠子。


    田韻目瞪口呆,另兩個黑衣人也是一愣:“老大。”忙走過去,食指湊到黑老大鼻息處,震驚萬分,癱坐在地上,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道:“死、、死了……”眼神裏是無盡的恐懼。


    ……靠!這美男紙的功夫,碉堡了!田韻心驚之餘,也不由得佩服這人,死在這種人手裏,起碼沒啥痛楚……但是、但是、、偶還是不想屎,腫麽辦?


    “滾!”男子綿綿陰冷的聲音傳出,但卻擲地有聲。


    兩黑衣男子,雖被嚇得癱軟麻木了,但還是跌跌撞撞撒腿跑了。


    田韻正用欣羨的眼神看著那兩慌忙逃命的黑衣人,卻不想,脖子一緊,直接被從地上拎起來,男子如惡魔般可怕的聲音傳來自耳邊傳來:“想好了嗎?”


    “遺……遺、言麽?”田韻結結巴巴反問,死期到的這麽快,出乎意料……


    “你說的怎麽都是廢話?”男子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滿是嫌惡的道:“快說。”


    丫的!她又沒親人,說遺言給鬼啊!


    田韻用力擠著淚水,遂扭頭看向身後的男子:“大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混過江湖,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嗚嗚……”


    男子看著田韻那雙霧蒙蒙的剪水眸子,長長的羽睫,出了神,輕聲督促道:“別和我討價還價,說遺言!”


    田韻見眼前這男子的冰冷而含殺氣的眸子有絲鬆動,忙流淚乞求道:“求求大俠,放了我吧。”你再不放我,哭不出來了啊!


    “你以為我是動了惻隱之心?”男子表情又冷了些許:“本公子見你這眼珠子漂亮,一會兒可以挖出來,鑲在酒杯上。”


    “媽呀!”田韻嚇得腿發軟,全身無力,不禁感歎出這麽倆字。


    男子有些厭惡,眉頭蹙起,隨後眼神越發冷了,將扇端抵在田韻脖子上:“不說就直接走吧,本公子讓你走得痛快點。”


    “別別!我有話說。”田韻感覺到木製的扇端裏夾著冰冷鋒利的刀刃,急忙說:“我、我……”


    男子的眸子泛上紅色的血絲,陰冷無比,扇端正準備發力。


    “我——愛——你!”田韻撕破嗓子吼出這句話,也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好吧!她承認,這是有原因的,文質彬彬的謝桓,從不遠處,舉著一塊頗為發胖的石塊急速跑來……


    男子愣住了,不解的看著田韻,手下的動作一滯。


    “啊!”謝桓舉著石頭,大吼一聲朝男子的頭頂砸下,田韻事後估計那男子居然沒被砸死,真是天不亡人家啊……


    謝桓怎麽著也算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啊,使出吃奶的勁都沒砸死那禍水,真是人神共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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