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看了一眼黑衣人,作勢就走擺明態度,她並不願用一顆善心去對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她雖然是個極沒原則的人,但是偶爾也露露自己的底線。


    “姑娘,留步!”男子身體向前傾,好像扯動了傷口,便低低呻吟了一聲。


    “肯說了?”田韻扭頭看向麵色蒼白的男子,有些心軟。“說吧,說了我就幫你,況且我現在材料齊全,不像上次在皇宮迫於能力有限,什麽也找不到。”


    “是伏羽派人追殺我。”男子垂首好像在斟酌哪句話還透露,哪句話該隱藏。“他是七步宮宮主,我為人辦事時與他有了過節,於是,他便耿耿於懷,一直不肯放過我。”


    田韻單手撫額:“他耿耿於懷?”你確定你讀的不是宮鬥劇裏那種小家碧玉告狀語氣的台詞?


    “嗯。”


    “可否告訴我是什麽事兒?”她想知道什麽事兒讓一個大男人耿耿於懷…


    “姑娘,此事不方便告知。”男子麵有難色。


    “合著你就告訴我他是七步宮宮主,他很小氣惡毒?”田韻俯下身看著他,聲音因有些激動而高了幾個分貝~


    “姑娘,恕在下…”


    “算了!那血呢,你先流著,等天亮了我去取酒。”田韻那語氣就像說一件再平常的不過的事兒。她知道功力深厚的人不可能因為流那點血而死,況且這人經得起伏羽的追殺,至今存活著,實屬不易,說明他也是高手。


    男子有些尷尬,沒出聲,卻捂著傷口,慢慢站起身。


    “去哪兒?”田韻看著他那有些佝僂削弱的身影,滿不在意的道:“我不會告訴他的,我也不會讓他進房間,你放心養傷,短期內你就和我住。最危險的地方也是安全之地,想必你也知道。”


    黑色身影頓了頓,複又蹲坐在地上。


    “……”田韻嘴角一抽,好心提醒:“大哥,那有軟榻,有軟榻不坐,非要屁股勤快的挨著那冰涼的地麵?”


    男子在田韻說道屁股那詞時,抬頭看了看她,又站起身,挪到了軟榻上。


    房內隻亮起一盞燈,田韻去取了些熱水,浸濕手帕幫他擦了擦傷口。待到天明,她又跑出酒樓,買了紗布,回房時,找小二取了兩壺酒,一盆熱水,回了房。<strong></strong>


    傷口處有些泛黑,血是止住了,田韻技術太渣,將紗布包於傷口處,包成了一個白布包子,但白布包子腦袋上一個花枝招展的蝴蝶結搖頭晃腦……男子反複看了幾眼,欲言又止,最終沒說。


    “我去隔壁了,你上了門栓。我一會兒給你送飯。”她想起伏羽早上會來找她,她必須提前去找他。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起的這麽早?”伏羽一身寬鬆薄薄衣袍笑著開門,也不忘開她玩笑。


    “嗯,我一向早睡早起。”田韻能坐著從不站著,如黑衣人屁股挨地那般直接尋了椅子就坐下,順便,翹起了二郎腿,有頻率的抖動著…


    伏羽覺著有些不對勁,看著她那抖動著的小細腿,和那不雅的坐姿,淡淡一笑:“今天你好像心情不錯。”


    “可否告訴我為什麽別人稱你為宮主?”田韻開始裝作不在意的打聽。


    “嗯?”伏羽挑眉似乎不解,一時沒想起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便仔細想了一下:“他們就是這麽叫的,我也不知何因。”事實也是這樣,從那些兩肋插刀的拜把子兄弟到如今效忠的他的手下,從一聲‘小羽’到如今的‘宮主’,是變了好多,但他不知為何。


    “你是做什麽的?”田韻覺得他回答的完全無一點有效信息,便換了話題。


    “你指什麽?”伏羽眼神有些微變,依舊深邃無邊,他殺人,尋物,開當鋪,開酒樓做的事兒好多,隻不過這些現在已經交給了伏杞。


    “就是你靠什麽來謀生計?來養活自己?”田韻覺得她有些詞窮,其實,作者君也這麽覺得。


    “我靠伏杞給我送銀子。我隻要缺錢他就會送來。”伏羽麵色坦然而誠實,無一點羞愧。而田韻瞬間心裏裝滿了對他的鄙視。


    “……”田韻決定中斷這次采訪~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果真是貴公子。”田韻有些不悅,或許是因為什麽也沒問出來。


    伏羽笑了,眼角微彎,瞳眸亮了亮:“飯來張口或許實現了。衣來伸手還沒實現,我身邊並無近身伺候的女婢。要不你來試試?”


    “……”到哪兒都擺脫不了做個小奴才的命…在王府給郜清鈺做,現在伏羽又來‘招聘’~


    “月錢多少?”田韻笑得開心,隨口問了問:“隻要夠多我就做。”


    “講真?”伏羽突然俯下身看著燦然微笑的臉。


    “嗯。”田韻裝作很有誠心的點點頭。若是她這幾日每日來他屋裏服侍他更衣,那麽伏羽就不會主動去她屋裏,那人就可以多住幾天。田韻覺得這一刻她好聰明,然而她沒去問伏羽做這個事兒的時間期限。


    “你想要多少?”伏羽眼神有些緊張,有些認真。


    “我要聽你給多少。”田韻還是不太懂這古代銀票的具體價值。


    “一個金錠子。”伏羽仔細看著田韻的表情,覺得她應該不滿意,等她定價。誰知來了句:“一個金錠子……多大?”


    田韻此時腦海裏呈現的是——材料:金的;


    個數:一;那麽就剩它的大小了~田韻就如乞食的寵物仰頭盯著伏羽,渴望的眼神,盼著他的回答。


    伏羽失笑,“就和東鄀國的金錠子一樣大。這些銀票,碎銀,或是官銀兩國都一樣的規格。”


    “你和我比劃一下。”


    “……”伏羽不解,伸出手,有些僵硬的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


    “嗯,懂了。”田韻轉了轉眼珠子:“一月六個行不行?”她準備反用現代在菜市場砍價的方式。


    “嗯,行。”伏羽心下似乎一塊重石落地。


    “成交!”田韻立掌,給伏羽使了個眼色。伏羽也伸出掌,但不明白何意。


    “啪!”田韻使力一拍,“我說話一言為定,擊掌為證。”


    手心被細膩的小手掌觸擊,那一瞬間,他的內心也好似有這種細膩柔軟觸動一下。


    “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伏羽也信誓旦旦,沒理會田韻那一臉就如算計了白癡而撿了便宜的賤賤表情。


    “現在該吃早飯,你想吃什麽?我去吩咐給小二。”田韻站起身準備正式上崗。


    “飯已經,在門外。”話音剛落,低低的敲門聲緊接著傳來。


    “公子,飯菜來了。”小二的聲音有點小,但也聽得清。


    田韻愣怔了一下,又有深意的看了伏羽一眼,跑去開門取進飯菜,外加一壺酒,和她今早取的那壺酒一模一樣。


    飯菜擺好,田韻自覺的坐下也吃,她忘了她隻負責他的‘衣來伸手’定製服務。


    “喝麽?”伏羽遞給她一杯清冽飄香的酒。他不知道她為何愛喝烈酒,這烈酒一般女子不喝,況且風俗習慣也不容許女子喝酒。而她卻甘之如飴,有了酒癮。


    田韻接了過來,沒有小口泯著喝,而是一口氣灌入,她喜歡這種濃鬱微辣的酒香一次性充滿整個口腔,這樣才爽。


    伏羽笑得意味深長,一杯接一杯遞給田韻,田韻則不知克製,一杯接一杯下肚。到了最後,田韻快倒的時候,眼前伏羽身影重疊,腦袋暈暈,她突然說了句:“你肯定給我下藥了。”


    “下藥?”伏羽不明。


    “我可是……”田韻有些想吐,趴在桌子邊:“我千杯不醉,你~才喂了我23杯。”


    “嗯。”伏羽看著她粉粉的雙頰,微紅的耳垂,還有那種迷離的滿是醉意的眼神,附身到她麵前,仔細的盯著她看。


    “你……你家在哪兒?”田韻看著眼前重疊的身影變成了偌大的腦袋,有些不適應,使勁揉了揉眼睛。


    “在大漠。”伏羽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神卻一直看著她。


    “那你屬下住哪兒?”他再不說七步宮她就要真的醉倒了……話說,怎麽套個話就這麽難?!


    “七步宮。”


    田韻起身,有些坐不穩,搖搖晃晃,伏羽伸手半扶著她的肩。


    “那是什麽地方?你家?”田韻有些渴,問完就去桌上找水,看著一個玉杯就是摸不到。伏羽便順手遞給了她:“嗯,我家。”


    “那為什麽叫七步宮?”田韻舉杯又喝,一陣熟悉的微辣你酒香綻開在味蕾豐富的舌尖。“我要水!”田韻覺得被騙了,腦袋裏有些無名的惱怒出來了,低吼了一聲。然而臉上的表情就如孩童一般幼稚而呆萌。


    伏羽溫柔一笑,將茶水遞到她嘴邊。田韻便微微仰頭喝了下去。


    “回答我問題。”她隻知道必須問完該問的,她想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但是她又覺得腦袋裏暈的厲害,天旋地轉,然而肩後總有東西在托扶著她,她晃了晃還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因為宮內拐角處居多,每一條路不過七步就有一拐角彎道。”伏羽湊近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喉結微動。“要不要去睡覺?”


    “不用了,我先回房了。”別人醉了會哭會笑會鬧會上吊~她醉了的標誌是說話的語速正常,這一向是她的自豪之處,當然如果有個嗝半路殺出來的那種情況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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