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寒氣逼人。<strong>.</strong>田韻心不在焉看著眼前的冰山美人。


    “姑娘找我有何事?”田韻語氣算是客氣禮貌。


    “你是怎麽認識宮……伏羽的?”紫意麵無表情,隻是語氣不善。


    “他殺人的時候我打抱不平,所以我們就認識了。”田韻麵不改心不跳撒了謊。


    “你?”紫意眼神不屑,冷著臉:“那你和他什麽關係?”


    “普通朋友。”田韻聳聳肩,表情誠實。然而她認為他們也確實是普通朋友而已。隻是迫於蠱蟲的牽扯才有了些猿糞~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這豈是普通?”紫意嘲諷道:“指不定是什麽青樓樂坊的下賤婢子!”


    “……”田韻低著頭想了想,第一次被古代人這麽罵,心內竟有些……激動!是因為可以試試和古人開始一場撕逼大戰了麽?然而她並沒有膽子,所以很懵懂的問了句:“我下賤麽?”


    紫意怒眉一挑:“沒臉沒皮的姑娘家我也隻見過你這麽一個。”


    “我和伏羽並沒有什麽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你想多了。”田韻看著紫意握著長劍的手,她必須解釋一下:“我和他中蠱了。所以你看到的情況未必是真是,他和我舉動親昵並不是出於真心,或許隻是蠱物的控製。”


    “你和他?”紫意皺眉,有些不解:“雌雄雙蠱?”


    田韻無奈的點了點頭。


    “所說屬實?”紫意逼近一步,緊盯著田韻的眼睛,亦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絕對屬實。”田韻見她這認真勁兒,又狠狠點了點頭。


    “那他怎麽知道你在吃了雌蠱後又食了雄蠱?”他難不成是先愛上她,又喂她食了雌蠱,自己食了雄蠱,以此作為無形繩索來綁住她?


    “是他先喂我兩個一起吃,我吃了一個,舍不得吃另一個,就給了他吃。”田韻賤賤的笑著。


    紫意越發不解,又準備問。


    “姑娘,我有問必答,未有隱瞞,但是若你不懂,我也沒法子解釋太清楚。”田韻優雅一笑,“我還有些事,必須馬上出去。”說完欠了欠身,走向門口。


    “雌雄雙蠱可以解的。我若是尋回解藥,你可能做到不再糾纏他?”


    “我糾纏他?!”田韻突然停步,扭過頭,微怒道:“是他先喂我食蠱,又在我夢裏作魘引魂出~體,我來西域尋方子想擺脫這夢魘虛幻境界。[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不想又碰到了他,他不肯放過我,這能叫做我糾纏他?”


    “原來如此。”紫意笑了,原來宮主是找到了命格和紫鬱相似之人。難不成下蠱隻是引子,時機成熟他才會動手?


    “傻逼~”田韻甩過一個不屑的眼神,扭頭出去了。留著不懂的傻逼為何意的紫意在原地出神。


    天氣日漸變暖,萬裏無雲,大漠的陽光無比熾烈,吹過的微風也是暖的,隻是永遠夾著細微沙土。


    人來人往的十字街口――


    田韻仰頭看著太陽判斷方向,嘴露了縫,有沙塵吹了進來,低頭“呸!”一聲唾出些唾沫星子,複又抬頭看……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應該是往這兒走。”伸出手指著各個路口,嘴裏念念叨叨,最後就


    如以前決定午飯吃什麽那樣艱難的確定了一個方向,便提著些糕點走了。


    然,對於這麽一個站在任何方向都隻會用‘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來判斷方向的路癡來說,能走到‘正路’上才真叫見鬼了……


    天色漸晚,田韻喉嚨幹的要冒火,靠著鼻子下麵那張嘴,問了一條街,回了酒樓。滿臉通紅,額上都是汗珠,嘴唇幹裂,疲倦不堪。


    回到屋裏,田韻闔上門,直直靠在門板上,閉上眼,喘了幾口氣,歇到謄出說話的力氣來了,她開始發牢騷。“今天累死我了!呼~”重重呼出口氣。


    “我迷路了,明明覺得走得對著呢,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說完沒聽到回應。“你怎麽不說話?”


    “本宮該說你蠢麽?”


    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田韻幹涸如撒哈拉沙漠的口腔由於緊張,立即分泌了一口唾液,她立馬睜開眼,抿抿唇,重重咽了口唾沫。“伏…伏羽!”


    “嗯,是我,不然還能有誰?”伏羽笑得意味深長,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的一杯茶,“過來喝杯茶。”


    田韻心內忐忑,磨磨蹭蹭走過去,抖著手端起那杯茶,慢慢嘬了口。黑衣人被他發現了麽?


    “快喝完。”伏羽拎起茶壺,示意要再給她倒一杯。


    “我不想喝。”天知道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雖然渴,但根本喝不下去。眼神不經意的掃了掃屋內的屏風後,沒有人。又往別的角落巡了一圈,還是沒有…


    “喝點潤潤嗓子。”伏羽聽得出她有些沙啞的嗓音。


    “不了,不想喝。”田韻擺擺手,她有些害怕,她不確定眼前這個時而風度翩翩,時而陰狠毒辣的人發現她屋裏藏了一個敵人是什麽反應。會殺了他麽?


    “不喝?你該聽話。不然我幫你潤潤嗓子。”伏羽作勢就要將茶杯移至嘴邊。


    “別,不用了,我喝~我喝。”田韻伸手將被子輕搶過來,仰頭一口氣喝了。


    “坐。”伏羽麵色淡然,也坐下,然後便開始一杯接一杯幫她倒茶。


    田韻起先喝算是有些享受,然而當她打了個飽嗝後,她就覺得喝不下去了……


    “我不喝了,我真的不渴了。”田韻很誠實的拒絕,看了看伏羽遞過來那杯茶。她的撒哈拉沙漠已經不在了,再喝下去就成了加勒比海了……


    “喝。”伏羽簡單直白,語氣不帶絲毫感情。由於他的麵色,語氣都表露不出任何情緒。所以田韻更是忐忑,手心出了汗,看這不依不饒強迫她喝茶的動作,他定是不悅。


    “我不想喝。”田韻看著他。她要等伏羽先開口問她,而不是這麽傻裏傻氣承著他怒氣和懲罰。


    “要聽話,知道麽?”伏羽也抬眸看向她。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田韻扯起僵硬的笑,心底有些膽怯。


    “你是我的奴婢,你就應該聽話。”伏羽這句話讓她想起那天為了幾錠金子出賣了自己自由的那個沒骨氣的她……


    “我那天隻是答應伺候你就寢更衣,並沒有答應聽任你無理的懲罰。”不管一會兒發生了什麽其他情況,反正目前她必須占著理。


    “哦~本宮懂了。”伏羽微擰眉,“那你在我的屋子裏藏著其他的人卻瞞著我,你覺得你做的很對?”


    “你的屋子?”田韻挑眉理直氣壯反問?問完才發現,還真特麽的是他的屋子……她才暫住了幾天而已~


    “不是我的難不成你的麽?”話音有些不饒人的氣勢。


    田韻掐指一算,今日難逃這一劫。


    “不是我的,你的。”田韻有些結巴解釋道:“但我沒想瞞著你。”


    “你和****何時認識的?”第一次追殺****,半路殺出個她,第二次,她居然將他直接藏起來。或許她這性子還真是不能慣著寵著?越是慣著寵著越是尊重便越得不到尊重和在乎?伏羽第一次在反省自己付出愛的方式是否對。然而對田韻這個心隨己動的逗比來說,她隻憑感覺來,隻看眼緣。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才認識的他。”


    “你在撒謊。”第一次見他,那為什麽就要阻止他殺了****?


    “我沒有。”田韻看著他慍怒的臉,急忙解釋道:“我在我以前生活的異世界有親兄長,****和我兄長外貌幾乎一樣。所以我第一次見他我認錯了。”她哪是認錯了,隻是恰巧一眼看到了那張臉,巨大的衝擊感傳來,她沒法子不去想她的親人,沒辦法控製住那種憐憫,所以她怎麽會看著伏羽殺了他?那樣會斷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的念想。


    伏羽沒出聲,看著田韻充盈眼淚的眼睛。


    “你沒殺了他吧?”田韻拽住他衣袖,焦急的問道。


    “沒。”伏羽心間舒暢了不少,他又有了一個可以控製她的方法。隻要他找到她夠多的牽絆就可以輕而易舉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他在哪兒?”田韻一顆心終於落到了肚子了,他活著就行。


    “水牢。”


    “可不可以放過他?”田韻將語調放得綿軟夾著些哀求。


    伏羽湊近,熱氣噴灑在她耳邊,聲音邪魅:“不可以。”


    田韻突然拉下臉,“想不到你還真是度量極小之人。”


    “嗯,我是那種人,所以你要聽話,不要惹我。”伏羽很認真的承認。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她總覺得不安心,必須去看看。


    “嗯。”這聲淡淡的應許來的出乎意料。


    “當真?”


    “嗯,現在也可以去。”


    七步宮――


    夜色朦朧,月光隱在黑黑的雲層中,偶有夜風穿過宮廷寬徑,帶起‘嗚嗚’的淒厲哀嚎聲~


    田韻隻知道她從被伏羽攜起的那一刻就沒挨過地麵。然後貼著宮牆禦著輕功一直轉彎,她已經暈了……


    “怎麽這麽多拐彎?”不嫌建宮殿的時候費磚瓦?


    七步之宮,不到七步一個轉彎,如深境迷宮,外界不知宮城地圖,故除了宮門、主殿和獄牢有人把守站崗,其餘地方並沒有看守,然而宮裏也一直平靜無波,無敵人能強行闖入,無囚犯能偷偷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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