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聘禮,不夠的話我再把他揍一頓也成。.訪問:.。”何文浩指了指地上如死狗般的梅超風,一臉的鄭重其事。


    陳‘玉’鳳不說話了,完全被何文浩給嚇呆了。轉而望向了‘女’兒餘文柔,希望能從‘女’兒那裏得到解答。


    然而,餘文柔同樣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唯一清楚的是何文浩這個人很不靠譜,很邋遢,還有一點‘色’。總是人前人後,直愣愣的盯著某個部位猛瞧。有個同樣不怎麽靠譜的兒子,時常問一些比較超強的問題,諸如:老師老師,為什麽小‘女’子的‘迷’‘迷’那麽小,她們喝了木瓜湯能長大嗎?老師老師,親一親不會懷孕的噶?


    “此人好厲害,估計楓哥都不是他的對手吧。”陳‘玉’鳳沒有開口,而是盯著何文浩觀察了半天,暗自腹誹。


    何文浩年輕不大,比梅超風都還要年輕,雖然笑容略顯猥瑣下作,可是他的拳頭硬朗,能後發製人,一腳踹飛道‘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梅超風,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至少,自己從未聽說年輕一輩有誰能一腳踹飛梅超風。


    可惜,在餘家道館之中,沒有如此青年才俊,否則,餘家道館又怎麽會走上聯姻這條路?


    “呼!”深深吐了一口氣,陳‘玉’鳳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和下來,指了指地上的梅超風,道:“我不管你是誰,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你闖大禍了。”


    “此人名叫梅超風,乃是梅家道館最耀眼的新星。或許你對梅家道館沒什麽概念,我直說吧,梅超風父親梅山河,古武三階高手,在道‘門’之中有著不小的能量,振臂一揮,成百上千的古武高手如過江之鯽一般,瘋狂向你湧來,到時候你還能應對嗎?”


    陳‘玉’鳳冷笑著望著何文浩,心道,你再厲害又能如何?那是你不知道道‘門’的厲害!要知道,道‘門’在華夏大地傳承數千年而不敗,自有其過人之處。[]若是任憑一個‘毛’頭小子都敢挑戰,那道‘門’隻怕早就敗落了。


    何文浩了‘摸’了‘摸’鼻子,不屑道:“道‘門’很厲害麽?抱歉,道‘門’之中,唯一讓我看得過眼的,也僅有晨風一人而已。”


    “晨風?”陳‘玉’鳳聞言麵‘色’大變,驚得險些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何文浩,似乎要把何文浩看穿一般。


    晨風,道‘門’傳奇‘性’標杆人物,所有道‘門’中人全都以晨風為偶像,幻想有一天能成為晨風一樣的牛‘逼’人物。


    隻可惜,幾十年過去了,大家發現晨風更強大了,似乎永遠無法被超越一樣,因此,晨風慢慢變成了道‘門’眾人的偶像。


    “你認識晨風?”陳‘玉’鳳喃喃問道,眼中閃爍著震驚,夾雜著絲絲疑‘惑’。


    按理說,非道‘門’中人是不可能知道晨風這個人的,而何文浩如此年輕,便得知晨風,太不應該了。要知道,晨風現在至少六十歲了。


    “我用得著認識他嗎?”何文浩撇撇嘴,滿臉不屑,自己會告訴她,當年的晨風哭著求著讓自己陪他練武嗎?


    當年自己實在受不了晨風的軟磨硬泡,幹脆把晨風暴扁了一頓,而後又飄然離去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陳‘玉’鳳跟盯著怪物似的望著何文浩,感覺再跟瘋子講話一樣,好狂妄的年輕人呀。


    不是陳‘玉’鳳小題大做,而是晨風在道‘門’中聲望實在太高,好比人民大眾眼中的‘毛’爺爺一樣,可今天,有人對‘毛’爺爺嗤之以鼻,你怎麽看?


    “你呢,也否管我什麽人了。”何文浩懶得跟陳‘玉’鳳瞎比比,徑直道:“總之一句話,梅家道館再來尋麻煩,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了。揍不死丫兒的,小爺跟他姓!”


    “額……”


    不僅陳‘玉’鳳吃驚了,餘文柔也有點懵了,這是那個不靠譜的父親嗎?在這一瞬間凸顯出極其霸氣的一麵,讓人刮目相待。


    “哎,真不明白,一個梅家道館而已,瞧把你們給嚇得。”何文浩搖搖頭,又衝餘文柔道:“餘老師,那什麽,沒事兒我就先撤了,有人再尋你麻煩,告訴我,揍扁他!”


    餘文柔木然的點點頭,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給驚呆了。


    直到何文浩離開,母‘女’二人方才回過神來。


    這短短的一瞬間,陳‘玉’鳳的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難以平靜。比見到晨風老爺子本人還要‘激’動澎湃。


    或許,你可以將何文浩理解成一個瘋子,一個目中無人、狂妄得沒邊的年輕人,可一個瘋子是沒有辦法一招製服梅超風,一個瘋子是沒有辦法一語道破晨風之名的。


    可他為什麽徑直離開了?難道隻是繃繃麵子,裝裝13而已嗎?如真是這樣,那可把餘家道館給坑苦了呀。


    “媽,這……怎麽辦呀?”餘文柔指了指地上依然昏‘迷’的梅超風,神情擔憂。


    陳‘玉’鳳看了看地上的梅超風,又看了看餘文柔,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麽,道:“他是被何文浩打傷的,關咱們什麽事情?走吧!”


    說完,陳‘玉’鳳拎起收包,準備離開。


    “媽,這,這不是害了何先生嗎?咱們怎麽能……”餘文柔哪能不明白母親的意思,這是想撇開自己,把何文浩拉下水。


    到時候,梅家即便不爽,那也隻能找何文浩撒氣,很大程度上轉移了進攻火力。


    “想做我餘家的‘女’婿沒那麽容易,這就是對他的考驗!”陳‘玉’鳳也不惱,而是道:“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應該對他有意思吧。”


    “沒有,我隻是……”餘文柔眼睛一瞪,這老媽又打算把自己賣給別人了?


    “你不必解釋,解釋等於掩飾。”


    陳‘玉’鳳打斷了餘文柔,繼續道:“文柔,你不要怪母親心狠,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眼下咱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必須要有人犧牲。如果犧牲我可以救了整個餘家,我怎麽會把你推出去?”


    “或許,把何文浩推出去,你會覺得我殘忍、無情,可這就是江湖,身不由己。還是那句話,他要娶你,得拿出足夠的籌碼來,至少要保證我餘家在道‘門’之中,不被別人欺淩!”


    餘文柔沉默不語,麵上有著悲傷流轉,或許,這就是宿命吧。隻能祈禱何文浩能夠扛過梅家怒火,隻是,到時候自己要不要嫁給他呢?


    剛剛出了維也納的何文浩,全然沒把什麽梅家,什麽道‘門’放在心上,浩哥做事從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憑你什麽強者,什麽敵人,膽敢觸犯自己,有且隻有死路一條!


    “嗯,剛剛離去的樣子應該很霸氣,很men吧,不知道餘老師會不會一見傾心了呢?”坐上車,何文浩燃起一根煙,對著後視鏡擺了一個王八蛋的pose,很是自戀道。


    “嘀嘀……嘀嘀嘀!”


    那醜陋無比的諾基亞再一次響了起來,何文浩眉頭一凜,罵了一句,不過還是接了起來,因為是豺狼打來的電話。


    “老大,救命,點子太硬,獅子重傷!”隻是一句話,豺狼便撂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獅子的慘叫之聲。


    “媽的!”


    何文浩大怒,雙眼瞬間充滿了鮮血,充斥著嗜血般的鋒芒!路虎如獵豹一般,在川流不息的市區急速飛過,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車,可何文浩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為,自己的兄弟受傷了,自己的兄弟現在有生命危險!


    ……


    此刻的陳家大宅院,人聲鼎沸,喊殺聲震天。


    “獅子,獅子,你沒事吧。”大院之中,足有二十多具屍體,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味道,腥臭無比。


    大院正中,如血人一般的豺狼,單手握著戰刀,一手扶著獅子,心中充斥著冷厲殺意。自己能清晰感覺到獅子的生機正在迅速流失,除非老大在十分鍾趕到,否則,獅子必死無疑!


    “小子,幾十年未曾有人犯我陳家,你們的膽子不小呀。”陳家家主陳紹,矗立在正殿前方,體形消瘦似乎一陣風都能將其刮走,不過,沒人膽敢小覷陳紹。


    即便是殺人如麻的豺狼也不敢,因為,就是他打傷了獅子,十招不到,獅子便敗下陣來,重傷如此!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陳紹眼中‘精’光猛地一閃,如利刃一般刺向豺狼。


    豺狼隻是獰笑,‘舔’了‘舔’嘴角敵人的鮮血,神情瘋狂而猙獰,如黑夜中一頭餓狼,正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陳紹微微一動,有些不自在,因為,自己就是他的獵物。此人殺意實在太濃,濃鬱到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了。


    “我說過,殺我兄弟者,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就跟他不死不休了!”豺狼緩緩站了起來,步履很輕,卻很沉穩,每往前走一步,殺意便擴散兩分。


    陳家眾人除了陳弘平‘欲’老家主陳紹之外,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血人給驚呆了,自己貴為殺手,可跟人一比,人家殺的是人,自己殺的就是‘雞’了,完全沒可比‘性’嘛。


    “咕嚕!”


    有人咽了咽口水,膽寒的後退了一步。


    “‘混’蛋,竟然你找死,休怪老夫無情!”陳紹自然不能讓自己人沒了信心,當下一跺腳,整個人體表瞬間浮著一層“氣”,飛速撲向豺狼。


    這一刻的陳紹哪裏是一個糟老頭子,分明就是一頭矯健無比的獵豹。


    “死!”


    死字一出,陳紹身形更快,幹枯老手如鷹爪一般,抓向豺狼咽喉。豺狼自知不敵,卻還是舉起了手中長刀,猛力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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