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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家及郭村的人隻看見兩匹高頭大馬,兩個麵容冷峻的年輕男女騎在馬上。男的俊朗女的俏麗,皆是天仙一般的人兒,隻是眼神冷厲,讓人覺得到了數九寒冬。


    郭村圍觀的鄉民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搓了搓手臂,真冷。


    有那心裏替傅紫梅不平的鄉親終於鬆了口氣,這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一家隻當傅紫梅無子娘家人不敢撐腰,人家娘家這不撐腰來了嗎?


    郭家的人看著傅紫萱眼光閃爍,皆不敢對視。那老婦也隻愣了幾息,就又大著嗓門問道:“你是什麽人?剛才可是你用東西傷了我們?”


    “是我傷的。你又待怎樣?”傅紫萱一副無賴的樣子,瞧著那老婦閑閑地開口說道。


    那老婦大概是沒料到傅紫梅的家人還有這樣的氣勢,一時愣住了。


    “萱兒,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你姐姐就要被他們一家做賤死了啊!”小劉氏看到傅紫萱到了,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邊哭著一邊拖著傅紫梅走到傅紫萱的馬前。


    傅紫萱看著小劉氏、李氏及傅紫梅三人,三人頭發皆亂了,簪子還歪歪斜斜地欲掉不掉地插在頭上,衣裳也被扯破了,鞋子更是有被踩的印子,射向那一家人的眼神更冷了。


    那老婦原本以為是什麽有錢勢的人家替傅家撐腰來的,一時不敢有大的動作,聽到隻是傅紫梅的妹妹,也不怵了。


    挺著腰說道:“哎呦,原來你是她的妹妹啊,我還當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那你快些把你姐姐領回去吧,你姐姐嫁到我家,可是沒給我郭家生個一兒半女的,還白吃白住這麽多年,我家可要不起這種絕戶的媳婦,你快領了家去。”


    小劉氏聽那老婦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說傅紫梅是個絕戶的女人,她女兒就是和離了,以後也別想嫁出去了。頓時就炸了起來:“呸,還不知誰是絕戶的呢!沒準你兒子是個絕戶的,我還沒說你兒子耽誤了我女兒這麽多年呢!”


    那老婦聽了竟哈哈大笑起來:“呸,明明你女兒是個絕戶的還要賴上我兒子。我兒子可是馬上就要當爹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旁邊拉扯出一個頭上簪了大朵頭花的婦人:“我這新媳婦肚子裏可是有我家大孫子了,我兒子怎麽可能是絕戶的?早知道你女兒是個絕戶的,我家早就休了!在我家白吃白喝那麽多年,還耽誤我抱孫子,光吃不下蛋。我家大方些,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隻把人快些領回去就算了。”


    傅紫梅一聽哭得更凶了。小劉氏聽完嗷的一聲又想撲過去,被李氏急忙拉扯住了,小劉氏一邊試著掙脫一邊與那老婦對罵。


    傅紫萱看了那老婦所說的新媳婦一眼,長得一般,但皮膚白皙,穿得也比一般農戶要齊整些,頭上還簪了好幾支金簪,手裏還拎著一方帕子,扭腰擺臀地從老婦身邊騰挪到一年輕男子身邊。


    想來那就是郭大雷了。兩人站一起還真,真不是很協調呢,怎麽說呢,那婦人雖然抹了粉,但看起來可不止三十歲了,看起來可是比郭大雷大了不少。


    那婦人倚著郭大雷,往清風和傅紫萱這邊送了一個飄忽的眼神,頓時就讓傅紫萱想起了那倚著青樓楚館門口賣唱的女子。


    傅紫萱嘴角往上翹了翹。


    冷冷地瞧著她旁邊的郭大雷一眼。那郭大雷好歹也與傅紫梅夫妻這麽多年,竟是一句話都不幫著傅紫梅。再看旁邊的郭家男人,也是一句話都沒說,任那老婦一個勁的對親家謾罵。


    傅紫萱眼神危險地眯了眯。


    往腰封上一掏,就掏出一捆天蠶絲來。略抖了抖,把一端射向傅紫梅,就隻見那一端天蠶絲在傅紫梅的手腕上轉了一圈就圈住了她的手腕,傅紫萱稍稍把天蠶絲拉直,閉起眼給傅紫梅診起脈來。


    傅紫梅看起來瘦弱,但瞧著氣血不像是血虧宮寒之症之人……


    短短幾息之後,傅紫萱又抖了抖,再一個急拉,天蠶絲又回到傅紫萱的手上。


    旁邊的人看得莫名,正愣愣地不知什麽狀況的時候,傅紫萱又已是把天蠶絲把那郭大雷那邊射去了。


    郭大雷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天蠶絲就捆住了他的手腕。他也隻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根從高高的馬上射過來的不知是什麽的絲線,涼涼地竟是舒服得很,也不知那女子要做何,竟隻是愣愣地盯著傅紫萱。不過傅紫梅什麽時候竟有了這樣一個美貌的妹妹。


    郭大雷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對傅紫梅做出了這種事,避之唯恐不及可不會主動上門。而且傅家幾次邀請他們也都沒派人過去,自然是不知道傅家的情況。而旁人稍微有些耳聞的又看不上這家的做派,自然是不會主動告訴他家了。


    旁邊的郭村及郭家人,愣愣地看著這女人從馬上遠遠地拋下一段細線就繞在郭大雷夫妻的手上,也不知那女子要做什麽,隻愣愣的看著。


    這鄉下人家平時難得請個大夫,都是自家撿些藥來吃,不然就請個鄉間大夫,這樣的懸絲診脈自然是不識的。而且這樣的懸絲診脈可不是隨便哪個大夫都會的。


    很快,傅紫萱就把天蠶絲收了,心裏冷笑了幾聲。


    把天蠶絲收好,動作優雅地下得馬來。旁邊清風也把紫辰放下馬,跟著也下了馬。


    傅紫萱走到傅紫梅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姐姐,可是還想跟他家一起過嗎不跳字。


    那傅紫梅抬起頭,臉上淚水縱橫,眼睛哭得通紅,拚命搖頭:“不,妹妹,我不想跟他一塊過了,今天我就跟你們一起回家吧。若是家裏不能留下我,我就找一處庵堂……”


    “胡說!家裏如何不能留下你。你就放心在家裏呆著,爹娘養著你。”李氏也在一旁點頭附合。三人頓時抱頭痛哭。


    傅紫萱任她們哭了一會,就對小劉氏說道:“大伯母帶著大姐進去收拾東西,把當初大姐的嫁妝都收拾出來。是我家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落下。”


    小劉氏點了點頭,就與李氏欲進門收拾東西。


    那老婦一聽傅紫萱這話,鼓著眼睛說道:“她還有什麽東西!這些年在我家白吃白喝,耽誤了我家抱孫子,還好意思拿我家的東西?不讓她賠我家的聘禮就不錯了!”


    說完擺了個大字,堵在門口。


    小劉氏氣得不輕。


    旁邊有些村民看了嗤笑起來:“我說三嬸子,你還想留著你兒媳的衣服養老不成?還是想給你新媳婦穿啊?你那新媳婦是個有錢的,人家可不稀罕那幾件破衣呢。你那新媳婦嫁過來自然是要帶嫁妝來的,原來大壯留下的錢財也都會帶過來,人家還會看上那幾件衣裳嗎不跳字。


    倚在郭大雷身邊的那名寡婦看了那老婦一眼,又看了剛才說話的村民,說道:“五子,你別不是看上姐姐的家當了吧?早說嘛,你比大雷可是年輕不少。”


    那叫五子的身邊一個婦人就跳起來說道:“呸,沒臉沒皮的,我家五子會看上你?也就大雷是個傻的,撿別人不要的。我呸。當自己是多受歡迎呢。跟你一個村子我都覺得丟人!”


    那郭老婦不想讓開身子,覺得她家虧了,愣是不讓小劉氏進去收拾東西。小劉氏就在門口與她對罵起來。


    傅紫萱就問旁邊的村民:“你們村可是有村長?讓村長來裁吧,今天我不僅要把我姐姐的東西拿走,還要讓郭大雷和我姐寫下和離書,將來婚姻自由,互不幹涉。”


    方才那叫五子的年輕人聽了忙轉身去請村長了。


    傅紫萱走到門口冷冷地瞧了那老婦一眼,拉回小劉氏,問道:“大伯母,我姐姐嫁過來時可是帶了什麽嫁妝,你可還記得?一會跟他們好好清算清算,把我家的東西都拿回來,他家的東西咱也不要。”


    小劉氏聽了,點了點頭:“你姐姐當年的陪嫁是我親自辦的,我自然是記得的。當時除了一些盆桶箱子櫃子之外,還陪了兩套銀頭麵,四季被子各兩床,還有四匹棉布,兩匹綢布。當時家裏情況還好,你姐姐又是孫輩第一個出嫁的,你爺奶還給了你姐姐二十兩銀子的壓箱錢。”


    旁邊的村民一聽,這嫁妝可是不少了。一般鄉下人家嫁娶也就五兩銀子左右,這除了兩副銀頭麵竟是還送了二十兩銀子的壓箱錢,嘖嘖。


    那老婦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覺得自家條件比傅家好,也不瞧瞧幾年前她家隻怕合家都沒有二十兩銀子。


    那老婦有些惱羞成怒:“你別在那裏蠱惑人心,哪裏有二十兩銀子!”


    小劉氏就說道:“二十兩銀子可是明明白白寫在嫁妝單子上的,當時你們郭村的郭媒婆可是見證。除了她,見證的人可是不少,你可別想賴!”


    傅紫梅的嫁妝嫁過來時,就被那老婦搜刮去了,如今她家還有兩個女兒未嫁,那些銀子和頭麵可是還想留著給自家女兒的,讓她拿出來可是比剜她的肉還難。


    朋友是雅安的,陪著打了一整天的電話,一直到下午才與其家人接上。所幸家裏人都好。家裏人不讓她回去,後來還是讓我送她去了機場……祝好,逝去的,留下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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