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趴在傅紫萱的身上喘著粗氣。


    兩人俱已是渾身無力,軟得跟水一樣。傅紫萱剛被鬧醒,這會又昏昏欲睡起來。


    李睿躺在傅紫萱軟軟的玉兔上,厚實的手掌輕撫著傅紫萱軟弱無骨的腰身。都不敢用力揉捏,唯恐折了去。


    李睿發了兩通,這會稍稍得解了些,隻到底有些意難平。


    整個人又向上滑了滑,埋頭在傅紫萱的肩胛處,舌頭伸長,來回**輕舔,引得傅紫萱一陣麻癢,頭扭了兩扭:“恪己!”


    李睿方才住了。


    “萱兒,不然我們就成親了吧,別管什麽勞什麽子的天下大定了。我隻恨不得今夜就點了龍鳳雙燭,歡歡喜喜地抱了你入了洞房。這光喝湯什麽時候才給肉吃啊。”


    李睿一陣無力,嘟嘟嚷嚷地抱怨不止,說完還恨恨地在傅紫萱的脖頸上又咬了一口。


    傅紫萱低低地輕笑了起來。


    李睿恨得又拍了兩記:“你還笑?看我難受你就愛笑!”


    傅紫萱瞧那人一副氣惱的樣子,越發笑出聲來。


    李睿看著這可惱的人兒兀自笑得開懷,尤不解恨地在玉兔上擰了兩把。


    “嘶,疼……”


    “疼死你算了。”嘴上恨恨地說著,手上卻是輕而又輕地揉了又揉。


    “恪己,我們說說話吧。我們快一年沒見了吧?我好想你。”


    李睿從傅紫萱的肩胛處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灼灼地盯著眼前人兒不放:“你哪裏想我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拉倒。”傅紫萱看了他一眼,索性把頭扭到一邊,閉起眼裝睡。


    “你都睡了一下午了還睡?下次不許喝酒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恩?”


    傅紫萱一激靈翻身滾進那人的懷裏。


    李睿順勢緊緊地攬了並仰躺在**。連日的奔波勞苦,這一刻,佳人在懷,方覺得心裏滿了。


    “恪己,你怎麽來了?”


    “我收到大哥的傳信就趕來了。我倆一前一後出發,我往北邊的青州,大哥到這雲州。後來得知這裏出了事後,我緊著把手裏的事情處理了大半,剩下的丟給底下的人,就忙著趕來了。大哥得知我要來,就帶著人回封地去了。”


    “你這是假公濟私啊。”


    “哪有什麽假公濟私。我這是兩全齊美,兩者兼顧,懂不懂?再者說了,我今年沒一日停歇的,刀林箭雨,也算我命大,才搶了一條命出來。就是在此處多耽擱幾日,父王和大哥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傅紫萱一聽他說槍林箭雨的,就欲起身看他可有又多出一些傷疤出來。那人像是得知她的意圖,忙把她的頭在懷裏按了按,不叫她起身。


    “我沒事,你配了一堆藥給我,好些我都隨身帶著呢……”


    傅紫萱抓過他的右手,在脈上按了按,片刻之後才又放心地趴了回去。


    兩人你濃我濃地靠在一起說了些別後情形,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直說到口幹舌燥,肚子咕嚕嚕做響方才覺得時光飛逝。


    傅紫萱撐起身子往床帳外看了看,發現夜幕已拉下,這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怕是酉時末了。


    “肚子餓了?”


    “嗯。恪己你餓不餓?”


    “餓。你還不讓我吃飽,隻喝些湯水如何能頂餓。”


    傅紫萱看著李睿一臉的戲謔,狠瞪了他一眼,這廝什麽時候臉皮如此之厚了?想當初剛剛認識時,明明是個臉皮極薄的青果子一個。


    “恪己,你在此處安不安全?要不去我買的那個莊子?”


    “不用,你那莊子在城外而且還人多嘴雜。大隱隱於市,這客棧都是自己人,我都做了妥善安排了,不用擔心。”


    兩人又趴了一會,李睿才說道:“你躺著,我讓人準備熱水飯食,你先洗洗,我們再用些飯。”


    李睿說完就掀開被子撩開床帳邁著長腿下了床,在地上撿了一件長袍穿了,方才開門吩咐夥計去準備熱水飯食。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夥計就抬著一大桶熱水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夥計抬著一小桶的清水,是用來洗漱的。


    待那三人退下後,李睿掛起兩邊床帳,撿了傅紫萱的衣物扶起她幫著穿了,那長長的縛布,是絕計不讓她再縛了。


    因要洗漱,也隻是略披了外麵的長袍,裏麵的褻衣褻褲都沒有穿。李睿扶著傅紫萱下床後,又抱著啃了兩把,才放開她進屏風後麵洗漱去了。


    待二人洗漱好,飯也得了。


    二人你喂我一口我遞你一勺地把桌上幾個菜都吃完了,看來真是餓狠了。


    “你這是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好幾日都不曾下馬吃過熱食了,都是在馬背上啃的幹糧,夜裏露宿時方才下馬歇一會。有時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


    傅紫萱一陣抽疼,不由自主地撫了撫他的臉,指腹在眼睛眉毛鼻子等處描了描。


    李睿一把抓住,把幾根玉蔥手指在嘴裏含了含:“不用替我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見了你,所有的辛苦就都沒了。”


    傅紫萱心裏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這槍林箭雨、風餐露宿的日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


    飯後兩人在窗邊倚著站了一會,又移到**。兩人靠在床頭像經年的老夫妻那樣,安安靜靜地說話。


    “要向北進兵嗎?”


    “恩。不過你不用怕,敬縣是安全的。我也會派人護著你。”


    “是不是糧餉不足?”


    “是有些不足。不過我和大哥這段時間都籌了一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曾經打劫過一個山寨,搶了好些銀子?”


    “沒有。是什麽情況,你快跟我說說。”


    傅紫萱隨即就把回來認親路上路過鷹鴿嶺,被人打劫,最後不憤之下反而潛入對方內部,又發現了密室,收了對方數百萬兩銀子以及無數珍寶。後來又在酒裏下了藥,次日又把昏迷不醒的一幹人等交給了當地縣衙。聽說那知縣及其上官還因此得到朝廷的表彰,鏟除了那當地占山劫道的大毒瘤,可是升官發財了。


    李睿一臉興致的聽著,不時還跟著笑兩聲,聽完又極為嚴肅地叮囑傅紫萱再不可做這樣危險的事。萬一出個什麽事,可讓他如何是好。


    傅紫萱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記,應了下來。


    “你說那些銀子有極大一部分是官銀?”


    “嗯。底部都印著官府的字樣。這銀子放在我手裏我也是不能用的,你都拿了去,重新熔了做軍餉。有些古董你也拿去換了銀子,還有幾箱首飾你也拿去換了銀子。就是沒有印記我也不敢用。這些年我跟著師父也攢了一些銀子,加上回鄉這些日子以來買地開店也賺了一些銀子,你都拿去吧。加起來也能有個三百萬兩左右。”


    鷹鴿嶺打劫的銀錢珠寶加起來其實就有三百萬兩左右。傅紫萱故意把它說得低了,再加上頃自己全家之力,說合起來有三百萬兩。


    這樣並不是隱瞞什麽,不過是想在敬王麵前替自己家人留條後路罷了。自己一家人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家世,敬王兒女眾多,兒媳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將來敬王萬一成事,自己的家世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若是有了這傾家之力贈糧餉之恩,敬王也能高看自家一眼。


    李睿聽完,撐起上身:“有這麽多?”


    “恩,加上我這些年存的,總能給你湊個三百萬兩吧。”


    “萱兒,你真是我的寶貝,真真是我的福星!有了這三百萬兩,我這趟任務也圓滿了,也能多陪你幾天。”李睿重重地攬了傅紫萱在懷,狠狠的擷了傅紫萱的嘴唇,鋪天蓋地吻了起來……


    直到兩人將要窒息,方才分開。


    “銀子你存在哪了?”


    存在空間。不過能告訴你嗎?


    “沒拉回敬縣,存在一個妥當的地方。明天我就讓清風雲霽去取了。”


    “要我派人跟著嗎?”


    你跟著還不得壞事。“不用,他們倆做事你放心。”


    李睿也知道清風雲霽的來曆,怕是手中有些人手的。這些江湖中人隱蔽功夫做得比他們還好。遂不再過問。


    “明天我再去錢莊把我身上存的錢取了給你。”


    “不用,隻那些就夠了,你的錢你留著自己用。”


    “我說了給你湊三百萬兩的。而且現在我每月都能有銀子進項,並沒有什麽地方需要花大錢的。你且放心拿了去,將來隻需記住我這可是傾全家之力助你就行。”


    李睿重重地攬了傅紫萱在懷,額頭在傅紫萱的頭上蹭了又蹭,在傅紫萱的耳邊呢喃低語:“萱兒,你放心,我李睿必不負你!”


    “嗯。”傅紫萱把整個人又往李睿的懷裏塞了塞。


    “除了銀子,你還要不要糧了?”


    “你能籌到糧?”


    “嗯,我在敬縣開了一間糧店,不過以賣天香米為主。我在敬縣又買了兩個莊子種天香米,不過我想天香米送去軍中不太合適。前幾日就開始秋收了,我會寫信讓他們多收一些糧食,把新打的糧食收了都給你運過去,再加上雲莊的那五百多畝地也快收割完畢了,我全部把它們買下,你派人也運了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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