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攬了傅紫萱在懷,兩人輕聲說話。


    在傅紫萱臉上啄了一口道:“那周景我今天看,倒是個能用的,年紀輕,識實務,對庶務也精通,再加上他原本就有舉人功名在身,放在戶部做事也是行的。不過就是我不提攜他,他那個嶽父也不會忘了他的。你家表妹倒是白白放過這麽好的一個人。”


    傅紫萱想起美妍那眼高於頂的樣子,便一陣氣堵,看了李睿一眼道:“我那二舅母找你了?”


    李睿便點頭:“嗯。說了兩句,你外公便過來把他支開了。隻你舅舅的身份怕她在京中難高嫁。不過要是搭上你的關係,好一些的可能不容易,不過一些高門庶子什麽的,倒是會看上這層關係。且她長得並不難看。”


    傅紫萱便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你看過了?”


    李睿便噝噝出聲,道:“輕點輕點。我又不是瞎子。再說她那個樣子隻算得上中等姿色,京中一撈一大把,再說哪個有你這般顏色的?”


    傅紫萱瞪了他一眼道:“哦?難道有比我顏色好的,你就看中了?”


    李睿便連連哄道:“哪能呢。我是那種人嗎?我說了隻你一人便隻你一人,當我開玩笑呢?”


    傅紫萱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他。


    李睿便湊上來,趴在她的耳邊道:“我們看些有趣的東西可好?”


    “什麽有趣的東西?”


    李睿一臉神秘快速爬下床,在內室的一邊牆上敲了敲,牆上便露出一個暗格來。


    傅紫萱看得兩眼冒光,藏得這般緊,寶貝啊!


    “快給我看看,什麽寶貝!”


    李睿把那暗格恢複原狀,外表看上去竟無一點異狀。


    又很快爬上床看了她一眼,笑得神神秘秘的,道:“這可是我珍藏的寶貝,從不示人,今兒可便宜你了。”


    便攬了傅紫萱在懷,細細地把包裹的錦緞打開……


    尼馬!


    “禁……禁宮……秘……戲圖?”


    傅紫萱朝李睿看了一眼。


    那廝沒看到她的神色,反而興致勃勃講道:“這可是我皇祖父在的時候,我在禦書房玩,看到的。那時候可不敢細看,隻看到幾個堂兄弟看得津津有味。後來父皇登基,我到宮中養傷,我便偷偷潛到禦書房偷偷拿出來的。按說禦書房的東西是不給拿出來的,可那時候都忙著準備父皇的登基大典,哪有人管我。”


    說完笑得一臉得意:“我可偷拿了好幾本,都是名家畫的。以前皇祖父管禦書房管得嚴,我那些堂兄弟也隻敢偷偷在禦書房裏用紙描了,那描的紙都是左藏右藏的,哪像我這般偷帶了出來……”


    傅紫萱無語了:“你,你把這東西拿出來準備做何?”


    李睿斜了她一眼,道:“自然是跟你好好研究研究羅。我以前可不敢看,偷偷摸摸的,後來拿回來後,也不敢看,怕自己控製不住。這好不容易等到大婚,自然是要跟你好好看看的。”


    傅紫萱忙背過身滑進被子裏,用冰蠶絲被蒙住頭,道:“我不看。”


    李睿可不會就這樣放過她,拉下被子,把她拽出來道:“我就要你陪我看!萱兒,為了你,我這些書也不敢看,也沒嚐過肉味,你就忍心嗎?我這都憋了好幾年了……好萱兒……”


    傅紫萱撫額,這廝是怎麽吃定她的?每次都來這招。


    看就看,什麽沒看過!還怕看這什麽秘戲圖?


    兩人便摟在一起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真是做得極精美!


    可能是怕保存不易,都是請的繡娘用金絲銀線一針一線繡在錦緞上的。嘖嘖嘖,光這金絲銀線隻怕民間就難找的,也就隻有皇宮大內能出品了。


    還有那一招一式,纖毫畢現,是誰說古代的畫都是抽象寫意的?


    而且這還都是名家畫的圖。


    這要是剪下一式去賣,怕是千金都有人買了去的。


    天神……


    傅紫萱想到便問了。


    李睿便笑著說道:“隻怕萬金都有的是人搶著收的。”


    傅紫萱便道:“那這豈不是能做傳家寶傳給子孫後代了?而且也不占地方,後世子孫也不用愁沒飯吃了,沒吃時就剪下一招半式的拿去賣賣。”


    李睿彈了她一個暴粟:“胡說什麽呢!我李睿的子孫會需要拿這東西換吃的?”


    傅紫萱撇了撇嘴,便還真是跟李睿認真討論研究了起來……


    嗯,這個招式有些困難……這個有些不雅……這個難度更大……


    傅紫萱看得津津有味,這繡圖,不是說古代的女人都是極羞澀的嗎?這麽精致的繡圖要繡完一幅怕是所需的時間不少吧?


    是如何做到盯著一幅這樣的畫日日盯著,然後繡完的?當時會有些什麽感覺?


    “你說那些繡娘當初繡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又是什麽人找她們繡的?這要如何開口?”


    說完不見李睿回應,扭頭才發現李睿早已是上下其手了。


    她這才感覺到耳垂麻癢的厲害。底下也被李睿撩撥得難耐,那廝的一隻手還在她的玉峰上遊走揉搓……


    “恪己……”傅紫萱弱得漸漸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那廝趴在她的耳朵邊道:“我們試試別的式樣啊……”


    還沒等傅紫萱說話,那廝就把她放倒覆了上來……


    頓時覺得寬大的婚床也有些逼仄了,幔帳搖晃得厲害……


    兩人鬧了大半夜,才沉沉睡了過去。睡前傅紫萱撩了幔帳看內室的沙漏,都快卯時了!


    這廝……


    次日,兩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了過來。


    李睿倒是起了兩次,用了一些糕餅回頭看傅紫萱仍在睡便又爬上床去抱著她一塊睡。


    而傅紫萱是真的累到眼皮子翻一下都困難。一直睡到中午,肚子餓了才醒了過來。


    醒來看見李睿一臉戲謔地躺在她身邊,便戳了戳那廝的胸膛:怎麽這麽好的體力呢?她也是學武的,怎麽體力差這麽多?


    李睿笑嘻嘻地任她又戳又咬的,哈哈大笑。


    傅紫萱斜了他一眼,又閉了閉眼睛,不一會,便一下子翻坐了起來。把李睿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怎麽了?”


    “師父!糟了糟了,睡到現在,我還說要陪師父用早飯和中飯的呢!現在什麽時辰了?糟了!”


    說完便要翻過李睿爬下床。


    李睿忙一把把她拽住了,又把她壓在**,看著她道:“你當你師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呢?我早上起床後就去看過他了,他正興致極好的和清風雲霽在府裏的小湖邊釣魚呢。旺財旺福也趴在他腳下。他還說不要我們去打攏他。”


    “真的?”


    李睿拍了她一記,道:“敢置疑為夫的話?嗯?膽肥了?”


    傅紫萱便笑嘻嘻地抱了她的脖子道:“不敢,膽小著呢。師父沒怪我吧?”


    “沒。我說晚飯陪他一起吃,他還不樂意呢。”


    “哪是不樂意,定是怕打攏到我們。快起身,一會吃點東西我們就去看師父。”


    兩人便相互攙著起身了。李睿又打開房門叫了丫頭們把飯端上來。


    夫妻二人美美地吃了一頓,傅紫萱這才覺得有了幾分力氣。


    便和李睿一起去無憂園看君子涯。名字是李睿起的,那廝也念著無憂穀呢。


    君子涯正在房中伏案寫他的醫書,旺財旺福趴著他的腳邊打盹。看見她過來,忙旺旺叫著撲了過來。


    傅紫萱揉了它們兩下,便去跟君子涯說話。


    說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便被君子涯趕了出來。


    夫妻二人在園裏逛逛,便回房理事,整理帳本及處理各處產業。


    如今大婚已過,不管是王府還是傅家都還是要在京中生活的。皇上雖賜了西南封地給李睿,但帝後在身時,怕是李睿沒那可能到西南封地去。


    那麽以後一家子便和傅家一樣,還要在京中各種應酬生活的,坐吃山空可不成。


    再說傅家那邊如今也沒什麽人可托付產業,傅紫萱手下的一些人傅天河都做為陪嫁讓跟著她了,她還得為傅家好好謀劃一番。


    隻靠那些田產怕是不夠的,京中世家勳貴哪個沒幾個鋪子的?那生息之處多著呢。


    她原本買的一些鋪子如今都還隻是租憑給旁人,都還沒好好理一理。


    若是紫鬆等人要來京城,他們又沒有功名,傅天海傅天湖兩家也不能總靠著忠義侯府,他們也都各自分家了,兩人也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怕也不會總接受傅天河的資助,不然他們在京定居也不安心。


    還得好好想想做些什麽好。


    鋪子有人員等等都是一大攤子事。


    還有如今她師徒二人都在京中,京中如今也得知君子涯的名頭了,怕以後也多的是人上門求醫的。這個醫館還是要早些開出來,非到疑難雜症,君子涯輕易不出手。還得準備一些人跟著學著。


    再來那個書院傅天河也一直想開在京城的,這也是他的心願。


    隻是如今他已是有爵位在身了,到時要以什麽名義開,也得跟李睿好好商義一番。


    不然被人利用了可不好,到時還會影響了李睿。他們傅家榮辱可都係在李睿一人之手。輕易出不得錯。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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