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聽錄音機裏麵的人講柳神的故事,聽的是毛骨悚然,一個晚上做的都是關於柳神的夢,早晨起來都有些迷糊,都有些分不清楚現實與夢,還真以為那個白局長已經死了。<strong></strong>就一直坐在凳子上發呆,直到李老板來了,見了麵我就告訴他:“李哥,我們的對頭白局長已經死了。”


    李老板看著我睡眼惺忪的樣子噗嗤一笑:“兄弟,你這是還沒睡醒吧?那家夥要死了咱們就要燒高香嘍,趕緊洗臉去吧。”


    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做了個夢,就憨笑對李老板說:“李哥,我做的夢一般都比較有預見性,這家夥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不信你就等著看。”


    李老板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兄弟,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但是沒有辦法,就像你說的,除非他死了,但是你覺得可能嗎?”看著李老板上了二樓,我就心想有什麽不可能。


    早晨一直沒看見老爺子,肯定是早早的就起來去請先生啦,今天都已經是四月十四,明天就是約定好的祭拜單姓祖先的時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先生請來。中午快到十二點的時候,老爺子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同時也帶來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先生住院了。


    當我們向老爺子打聽先生為什麽住院的時候,他卻什麽都不說,這時也到上客的時間,就沒有時間再問這個問題了。<strong></strong>


    到了中午的一點多,老爺子急急忙忙的讓李老板做了一碗麵,又炒了一道菜,什麽話也沒說拿著就走了。沒一會兒老太太就進了廚房問李老板:“軍衛,你爸幹啥去了,怎麽問他也不吭聲?”


    李老板扭頭就說:“哦,估計是給那個窯上村先生送飯去了。”


    老太太還不知道這事,一聽這話有些驚訝的說:“啥,把飯送到窯上村去了,你爸是不是犯病呢?”


    李老板一邊兒幹著活就搖搖頭說:“行了媽,我爸一會回來了你問他去吧。”


    看著老太太嘟嘟囔囔著下去了,我就問李老板說:“李哥,你說這先生好好的怎麽會住院呢,是不是和昨天的渥事有關係哩。”


    李老板點點頭說:“差不多,昨天不是說先生也去看柳神咧,你看最後的場麵都亂成啥咧,正常正常。”


    連神一般的先生都受了傷,要是昨天爸爸媽媽也在那的話不是很危險,一時間就覺得心煩意亂。李老板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不對,就問了問,當知道是這事時他想了想說:“要不然晚上把你送回去看看,明天早晨我再去接你,反正你好長時間都沒有回去了。”


    想想也隻能這樣子了,吃完飯後正在收拾下午的東西,老爺子就悶悶不樂的回來了,我趕緊把給他留的飯菜拿出來端進雅間,準備出來時老爺子說:“去把軍衛叫進來。”


    在廚房的李老板聽說老爺子叫去雅間,就問我啥事,見我搖頭就說:“絕對是想打聽看哪有風水先生哩,不信你就看。”


    李老板猜的果然不錯,但是在涇陽縣除了窯上村的先生外,好像再沒聽說哪有這種人了,都是窯上村的先生名氣太大了,沒有人敢班門弄斧。當問起先生住院的原因時,老爺子就說:“先生真不愧是先生,我去醫院找他的時候,幾句客套話剛說完,正準備進入正題就被他擋住了。哎呀,你們是不知道,我找人家要幹啥人家是了如指掌呀,所以就光是當聽眾了。”


    我和李老板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吃驚,當然懷疑的成分居多,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不要說你倆不信,要是之前的話額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子,當時在跟前的人一句都聽不懂,以為是先生在那自言自語呢。嘿嘿,雖然說得是沒頭沒腦,但是隻有額聽懂了,唯獨最後的那幾句話不知道指的啥。”


    “他都是咋說的呀?”我和李老板同時問到。


    老爺子扒了幾口飯後用筷子指著我倆說:“咋說,拐著彎說。”然後就模仿這先生的語氣:“人家都說我算卦算的準,但是一到這事上就啥都算不出來,聽說這個柳神上次出現到現在都已經六百多年了,我的師門也已經傳了三十二代,隻是它的秘密一直沒有解開。這次好不容易讓我碰到了,本來想解開這個秘密來告慰祖師們的在天之靈,卻被這個畜生把一切計劃都打亂了。柳神沒有了,它的秘密是什麽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才能解開,如果不是我動不了,真想再去那看一下柳神是真走了,還是它不想與世俗為伍躲了起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像這種敗類,不管你是誰,隻要有機會就要為民除害殺了這個畜生。本來還想著明天去太壼寺給你們幫個小忙,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可惜啊、可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們家族的往事就不要去弄個明白了。”


    老爺子家族的往事給我倆都說過,所以也聽出了大概,可是那也說不定真的是先生的往事,老爺子因為想的太多而會錯了意,當下李老板就把這個疑慮說了出來。老爺子隻是自顧自的把飯吃完,然後才說:“不會的,尤其是他說的最後幾句話,就是看著我說的,錯不了。明天就到了拜祭老祖宗的日子咧,先生既然都提了,咱就更應該當個大事來做,你倆都給額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哪還有先生。”


    這些人物大家確實很好奇,聽到是聽了不少,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見過,老爺子這麽久經沙場的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我們呢。下午雖然幹著活,但是我卻想著趕緊回去看看,主要是昨天那個場麵太亂了,就怕家人也在那,要不然等過幾天或許飯館關門了還可以回去多呆幾天。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齷齪,可是想的基本上也是正常人的思維,咱本事就是普通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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