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巨響直接嚇得獸頭前正看的入神的幾人當即就趴下了,當看到一切都和之前一樣沒什麽異動時,被那響聲嚇的退到了一邊的眾人又再次圍了上來。門的輪廓是出來了,但隻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縫隙而已,彬仔還是第一個走上前用手去推,後麵緊跟著就又上去了兩人幫忙。盡管是三個人用盡了全力,但門還是絲毫未動,彬仔轉過頭喘著氣問蕭哥:“怎麽回事蕭大,難道還有機關?”


    蕭哥也是很奇怪,按理說這時候石門應該就開了,怎麽還是不行呢,他走上前去,彬仔幾人馬上讓開。蕭哥隻是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此時那個獸頭已經和剛開始有了本質的區別,不禁是眼睛睜開了,就連那嘴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微微翹起,好像是在嘲笑著眾人一樣。這一發現直接就把蕭哥嚇得退到了兩米開外。彬仔擠到蕭哥身邊問道:“怎麽了蕭大,發現什麽情況了?”


    蕭哥指著獸頭有些急促的說:“仔細看那獸頭的眼睛和嘴。”


    同時三束燈光照上去後那獸頭就越發顯得詭異,彬仔‘啊’了一聲驚道:“他媽的這是怎麽回事?”


    蕭哥沒有吭聲,看了又看便走上前去直接就把雙手放在獸頭上順著轉了起來,彬仔看的睜大了眼睛,因為蕭哥在他的注視下很是輕鬆的就把獸頭擰了一圈。還沒等他喘口氣,更神奇的事緊接著又出現了,就見那石門在後麵幾人的注視下竟然自行的緩緩打開了,蕭哥在石門出現動靜的同時就退到了後麵。


    當幾束光線一齊照進去後,一條幽暗的石道就出現在眾人眼前,這石道的寬度也是最多隻能容下三個人通過,大概也就是一米五左右吧。石道是個慢坡斜著向下不知道通到那去了,彬仔看了看蕭哥後咬咬牙毅然走了進去,其它人也魚貫而入。


    這次的隊形變化很大,除了一個雇傭兵甲跟在蕭哥身邊外,其餘人都在最前麵的彬仔旁邊。這個石道進去後首先感覺到的不同就是空氣的味道非常難聞,估計是時間長沒有通風的緣故吧,還有就是這裏已經不再向外麵那樣寒冷,對於這些剛在上麵受冷挨凍的人來說也算是一個避風港了。


    眾人在彬仔的帶領下走的很慢,不過還沒走多遠前麵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就聽彬仔在前麵高聲喊道:“蕭大,快到前麵來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蕭哥和劉果走在最後麵,咋聽見彬仔的喊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蕭哥就忙走上前去。劉果想跟在蕭哥身後想擠進去但已經沒了縫隙,想看也看不見,就聽前麵的彬仔問:“蕭大,這怎麽會又有一個這玩意,你再看一下有機關沒。”


    沒過一會就聽蕭哥說:“暫時看不出來,應該沒有啥,盡量慢慢推。”


    前麵好像有幾人在使勁,還有人說‘好像快開了’,劉果就覺的有些尿急,便往後摸索著走了一點便尿了起來。黑暗中突然傳來咯吱的聲音又細又長,劉果支起耳朵聽了一下,嚇的他堤起褲子就往裏麵跑,也沒幾步就到了幾人前,有光線就照了過來。他用有些發抖的聲音忙說:“蕭哥蕭哥,快,後麵有聲音。”


    蕭哥從裏麵擠出來要了礦燈問道:“咋咧哪有聲音?”


    看著劉果手指的方向,蕭哥一邊慢走一邊沉思著用燈照向來時的路,當光線再次照到進來的石門時,所有跟來的人都傻眼了,因為那石門此時已經關上了。這一個意外立刻將眾人的陣腳打亂了,人們慌忙上去想打開石門,畢竟這是一條活路啊。然而片刻後隻聽見眾人爭相罵娘的聲音,蕭哥喝退眾人後上去看了一下就在心裏罵開了:‘日他媽誰狗日的把門裏頭弄得比鏡子還光,叫爺抓都沒地方抓,看來再想從裏麵打開已經是不可能了,他媽的下一步該咋辦呀。’


    彬仔聽見喊聲也是上來一看,當即臉就變了顏色,心裏也是特別緊張,但看見兄弟們焦躁不安的神態,他知道現在隻能穩定軍心,假如稍微做的不對就會人心不穩。就故做鎮定的大聲說:“大家不要慌,肯定是有出路的,這裏又沒有人,肯定是古人留下的機關,隻要是機關咱就能破,關鍵是咱不能自亂陣角。就算你們不相信我,但總應該相信蕭哥吧,剛才蕭哥的手藝你們也都見識了,這根本不存在問題。”又轉身對蕭哥使了一個眼色說:“蕭大,你覺得這是咋回事,大家都等你呢。”


    蕭哥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不得其解,他的心中明白彬仔擔心的事,也知道他剛才那個眼神的意思。人心不穩這也正隻是他所擔心的,下來的路上有什麽誰也不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希望,畢竟自己也困在了裏麵,也很想去找到那些祖祖輩輩們從來都割舍不下的東西。此時他也隻能說些鼓舞人心的話了,不過長期浸淫在江湖中的蕭哥說的話更具有煽動性:“大家安定些,咱們著急也不是辦法,這扇門關了,裏麵的門它開著呢!它裏麵不可能沒有路,咱手裏拿了這麽多家夥怕個啥,進去一看實在沒路了咱回來把這門炸開得行。再說了,咱原本就是準備進去的,現在又不是說無路可走,裏頭可能還有啥好東西等咱去拿哩,好好的想一想咱現在走進去轉上一圈,帶上幾樣東西出來,運氣好的話這以後最起碼幾代人都翻身了。所以說為了咱們的家人和咱們明天的幸福,都把家夥準備好,咱走。”說完就率先往裏走。


    蕭哥說的是從容灑脫,但是往前邁進的腿卻和灌了鉛一樣,走過第二道門時他忽然若有所悟,便叫來彬仔小聲嘀咕了兩句,彬仔左右看看又和蕭哥說了什麽兩人便向裏麵走去。劉果又和奔倆人走在了最後麵,路過石門時倆人看了看後本想找一塊大石頭擋住這道石門,但是這個石道裏太幹淨了,什麽也沒找到隻好作罷。


    一路上都是慢坡向下,蕭哥小心翼翼用刀子不停的留下記號,彬仔看見後笑了說:“蕭大太謹慎了,這裏就一條道,留那幹啥。”


    蕭哥非常嚴肅的說:“彬仔,你要知道我和兄弟們一起來是為了發財,可不想把命留在這。凡事小心點總沒錯,剛剛的石門就是個例子。”


    彬仔聽後也點點頭,暗自為蕭哥的細心感到高興,就對兄弟們說:“都留個神看一下,一會別走錯路。”


    向下走了有一會路開始變平,地上好像有水似的,把這段路走過後又是向上的坡,走的幾人在那小聲說:“狗日的還走不到頭了,這也不知道通到那去了。”


    有一個人接話說:“主要是現在都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著呢,哎,你說咱走了有多長時間了。”


    彬仔抬起手腕,看了看說:“現在是五點零八分,方向是往正南,從進入山洞來我們已經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所以咱們還得快點。”


    彬仔戴的手表是一款瑞士軍官手表,精準度極高,他非常信賴。蕭哥也非常喜歡,彬仔已經答應,過完年給他帶一隻過來。行進的氣氛基本還算輕鬆,沒一會前麵的明仔喊道:“這裏寬敞了,是不是到了。”


    後麵的人就急忙往前走去,當大家都站在山洞內時,蕭哥對彬仔說:“彬仔,剛進這個洞時你有沒有什麽感覺。”


    彬仔若有所悟,想了一下說:“好像有一股類似於電波的聲音,隻不過是在進這裏的那一瞬,現在沒有了。”


    其他的人也表示有那種感覺,劉果心想就和那收音機找不到台的感覺一樣嘛!但那個聲音又暗示了什麽。他這個想法是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彬仔一看也沒什麽事,就準備又往前走,卻被蕭哥攔住。彬仔不明所以就問:“怎麽了蕭大,你發現什麽了。”


    “彬仔,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熱,熱的好像有些過了,還有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聞到有一股煙味,但我剛才進來時好像沒見誰抽煙,怪怪的。”蕭哥略顯不安的說。


    其他人也是相互觀望,彬仔又問了一遍誰抽煙了,但都搖搖頭,所有人立刻都圍成一個圓形,用槍對著外圍,有光源的人四處照著,把這個本就不是太大的山洞照的沒有一個死角。蕭哥要來一個礦燈往前走去俯身撿起一個東西,眾人圍上來一看都是一驚。那是多半盒高檔的八四猴窄版香煙,彬仔就說:“難道剛才有人來過這,所有人把家夥準備好,即然有人來就說明前邊有出路,抓緊點,不能讓他們把咱的東西拿走咧。”確實彬仔很急,也擔心的是那暗中的一批人搶在他之前拿走那些東西。


    蕭哥的心裏也是一樣,可是當他把那盒煙翻過來,看到煙盒的另一麵時,發現在煙盒的塑料包裝內有一張火車票,再看上麵的日期時,蕭哥覺的心跳已經達到了兩百,因為那張火車票的日期是1994年7月25日,目的地是北京到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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