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失了這麽久,如今重出江湖,我當然要來看看,腿怎麽樣!”


    說著還啪啪的在蘇岩大腿上錘了兩下,隨即滿意的叭叭嘴,“還不錯嘛!”


    要知道當時蘇岩腿上的傷可不輕,蘇岩當時卻在收到家裏的信的時候,連腿傷都顧不得養,剛能下地就急急火火的趕了回去。


    他們家的情況自己也知道,兩人看著感情不好,就憑他家媳婦除了要錢一次也沒給蘇岩寫過信,趙臻就不放心,但耐不住他也不能綁著蘇岩。


    不過現在看來蘇岩的腿恢複的不錯,而且人看著氣色也好,可見這一個多月過得還不錯。“看來你家小媳婦這次把你照顧的不錯!我說你倆還是早些把婚結了,證一領,你倆的心就都定了!”


    蘇岩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我們倆分了!”


    “什麽!”趙臻正在喝水,被蘇岩的話,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地喊道。


    “你!我說你真是的,我還想著這次你倆說不定關係更進一步,怎麽會分了,這也太突然了,誰要分,是她,是不是,我說你就慣著她!分是那麽容易的,怎麽你幫他們家做著做那,現在不用我兄弟了,就分開,怪不得當初推三阻四就是不領證,原來在這等著呢!”


    蘇岩沒有說話,看著麵前神色激動,一副不平的趙臻,心中閃過一絲暖意,腦子裏不自然的想到了溫如墨,蘇岩立即抿了抿嘴。


    “那你就答應了!”趙臻試探著詢問蘇岩,希望從自己好友的嘴裏聽出否定的答案,但他心裏卻知道這幾率不大,憑蘇岩這性子,也不可能會做出死纏爛打的事情。


    蘇岩沒有回答。


    趙臻覺得有些生無可戀,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要是他,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做,但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離開的這麽輕易,這是將蘇岩當作什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趙臻是不知道溫如月不僅要和蘇岩分開,而且還懷了別人的孩子,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揪心呢!


    “你!”


    “走吧!出去練練!”看著趙臻還要再說,蘇岩拽著他去了訓練場。


    那天之後,趙臻沒有再問過蘇岩家裏的事情,蘇岩的拳頭可是很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岩把心裏憋著的火都發出來了,反正趙臻身上可是疼了好幾天,就他家這哥們,那身手可是營裏數一數二的。


    溫如墨在蘇岩離開之後就直接收拾東西回了學校,或許是因為這一個多月和蘇岩過的太過愜意,他險些忘了,原主還給他留了一個爛攤子,一個如花似玉,甚至是帶著毒刺的對象。


    回到學校之後溫如墨的生活平淡無風,每天除了上課看書,再就是寫些文章發表。他不再去關注周圍那些人的眼神與竊竊私語,整天獨來獨往,似乎他的人緣很不好,溫如墨對此不在理會,他知道這些人這樣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他不在意。


    直到有一次上文選課的時候,溫如墨用一張書法驚豔了整個文學係的人,所有人才發現這個人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傲,不再為了一件事情和別人爭得麵紅耳赤,他變得沉默,可也變得更加沉穩,引人注目。


    似乎他本人坐在那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所有人這才想起來這個人,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還是文學係三大才子之一,雖然隻是戲稱,但溫如墨的確是可以算得上是有才華的。


    有些人對之前的傳言產生了懷疑,而有些人則嗤之以鼻,人品壞了即使再有才華又怎麽樣。


    “汶汶!你真該上去拿著書狠狠地朝那個人臉上抽一下,那麽無恥剽竊你的論文就不說了,竟然還敢稱才子,天下才子要是像他那樣,誰還敢讀書,那簡直就是個敗類!”


    蘇汶汶對麵的一個胖胖的女孩兒義憤填膺的說到,這是蘇汶汶的舍友,脾氣很直,有什麽說什麽,而她的周圍也圍了幾個女孩兒,七嘴八舌地似乎都是在討伐溫如墨。


    蘇汶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校報上那幅驚豔的書法作品,沉默不語,別人都以為是蘇汶汶聽見這個人的消息,在傷心,但隻有蘇汶汶自己才清楚,她心中的複雜。


    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會鬼迷心竅了,看見溫如墨的論文之後,蘇汶汶一眼就看出了這篇文章的價值,甚至是不同於溫如墨的淺淺入筆,蘇汶汶知道這個課題隻要再往下深挖,那一定會產生巨大的反響。


    所以她瞞著溫如墨拖延了他的學年論文,將那篇文章細細研磨,進行了更加深入,更加完整的論述,果然,當她將那篇論文拿給爸爸看的時候,得到了他的讚賞,並且還答應要幫她介紹,參加省級學術期刊的評選。


    而這些,溫如墨完全不知道,當他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最糟糕的是原本她想著隻是把溫如墨的論文拖延一段時間,之後讓他在重寫一篇,但溫如墨留了底稿,她並不知道,溫如墨將那篇文章交給了教授。


    一片文章出現了兩個作者,發生了什麽事情自然一目了然,而且兩篇文章對比起來,明顯蘇汶汶的更加深入老道,比溫如墨的更加有水平,最開始溫如墨也是矢口否認,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他抄襲了自己女朋友的作品。


    而同一時間,蘇汶汶獲得省級學術期刊一等獎的喜訊也隨之而來,大家對溫如墨更加鄙夷,沒有任何人懷疑是蘇汶汶抄襲了溫如墨的論題。


    蘇汶汶本來就在學校小有才名,她的父親就是這座大學的教授,從小她就有很多作品發表出來,甚至連溫如墨最開始發文章都是經過蘇汶汶引薦的,所有人當初都在羨慕溫如墨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不知都走了什麽狗屎運,找了蘇汶汶這個對象。


    然而當初有多羨慕,現在就有多鄙視,這是典型的狼心狗肺,當時學校裏整個議論紛紛,最後還是蘇汶汶求了父親,才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饒是如此,溫如墨也被學校留校察看處分,甚至留了檔案。


    溫如墨並不知道他等會就會見到他那個傳說中的女朋友,自習室中一片安靜,隻有細微的翻書聲。所有人都沉浸在學習中,溫如墨停下手中的筆,輕輕的摘下了眼睛,揉了揉額角。


    還沒停下,就看見同桌對著溫如墨曖昧的擠了擠眼睛,示意溫如墨向門口看。


    溫如墨戴上眼鏡,眯著眼睛看向門口,就看見蘇汶汶站在門口,沒有理會同桌作怪的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者無所謂的摸了摸鼻子,攤了攤手。反而用看好戲的樣子瞧著溫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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