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雙頭狼魔像咬住雙肩的金人立刻無法動蕩,但此時陳墨的所有注意已不在金人身上,他的眼神透過層層雲霧,看向了剛才三道金光射來的方向。


    在雲霧之後,一架金色的機甲正飄浮其間,從他左肩上的三支小弩可以看出,剛才的三道金光正是從那上麵發射出來的。


    而他的右肩,卻是三支黑得讓陳墨也感到害怕的小弩。


    他才是最強大的敵人,陳墨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還好,那架機甲並沒有把陳墨的金人放在眼裏,當看到陳墨雙肩被雙頭狼魔像緊緊咬住之後,機甲就轉頭飛離了這裏。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台機甲了,陳墨這才回過神準備對付身後的雙頭狼魔像,由於雙肩被緊緊地咬住,陳墨也沒打算使用拿在手上的武器。


    他拿出兩支裝滿能源的水晶,強行灌入金人的能源槽內,這時金人雙腿用力一蹬,一個倒翻身跳到雙頭狼魔像的身後。


    這一下不但嚇了雙頭狼魔像一跳,還改變了陳墨被動的局麵,當然被那雙頭狼魔像緊緊咬住的雙肩與雙臂是保不住的,現在兩條手臂正一邊一條掛在兩個狼頭的嘴裏。


    陳墨不等雙頭狼魔像回過身來,直接一腳把雙頭狼魔像給踢倒在地,並一腳重重地踩了上去。


    雙頭狼魔像也不是好對付的,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吐掉口中的雙臂,前爪飛抓一頭就鑽入了地下。


    陳墨知道當雙頭狼魔像再次從地下竄出時,他將無法與之對敵,於是他什麽也不顧了,八支飛刀如同閃電般射出,強行為他殺出一條通道,讓他逃出了包圍圈。


    逃出之後的陳墨一刻也不敢停留,看準了巴達利亞城的方向飛一樣地逃去,很快他就遇上了一批向他這邊趕來的重裝機甲。


    那些重裝機甲一見陳墨的金人便把他攔下,其中一架機甲裏傳出了聲音:“你是什麽人?你的機甲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陳墨想想金人現在的樣子,不由地苦笑道,“我剛從敵人的包圍圈裏逃出來……”


    “你說的敵人是不是兩隻狼魔像?”機甲裏的聲音打斷了陳墨的話。


    “是,隻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雙頭狼魔像。”陳墨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向這些機甲說了一遍。


    當這些機甲聽到半空中飄浮著的金色機甲時,全部都呆住了,領隊的更是大聲叫道,“你真的看見了他嗎?”


    “我可以保證,我看到了。”陳墨很肯定地說道。


    “那你看到他最後往哪個方向飛走了嗎?”領隊機甲又問道。


    “是向南方飛走的。”陳墨回想了一下說。


    “好,第一小隊跟我向南,第二小隊去陳先生所說的地方,把那些小雜兵全部給抓起來。”領隊大聲下令道。


    “怎麽,那個金色機甲很重要嗎?”陳墨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陳先生,我想你還是先回城比較好。”說完領隊機甲便帶著手下向南方追去。


    陳墨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得先駕著金人回到巴達利亞城。


    還未回到巴達利亞城,陳墨就遇上了趕來的墨拓號,此時墨拓號上的那些花車裝飾還沒有拆下,依紗貝兒更是帶著向花樂團的伊琳娜借來了五架機甲。


    他們一見到破成這樣的金人,連忙趕了過來,依紗貝兒更是直接跳下墨拓號撲到金人身上,大聲地問道:“陳墨,你怎麽樣,沒事吧。”


    “還好,金人的身體夠硬,否則我看這次是回不來了。”陳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你快說說當時的情況。”福伯這時也趕了過來,他一麵指揮手下機關人把金人運上墨拓號一麵說道。


    陳墨點點頭,把剛才與機甲小隊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在場眾人裏除了依紗貝兒與福伯之外,聽到金色的機甲臉色全部都變了。


    發現眾人神情不對,陳墨連忙問道:“我可不可以知道那金色機甲是什麽樣的存在,為什麽你們一聽到我的形容就變成這個樣子。”


    “那是最華麗的藝術品。”這時趕到此處的伊琳娜接下了話頭,“雖然不能算是西大陸最好的機甲,但可以算得上是西大陸最華貴的機甲,機甲上的一切都是用平時難得一見的極品材料製成。”


    “而且聽說那個機甲的外表是用一種叫琉金的金屬製成的呢,平時是白色的,但隻要飛到半空中,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就會變成金色,並且可以把部分陽光轉化成飄浮的能源。”


    “為此那台機甲平時都是飄浮在空中,常用武器也是可發射煉金藥水與魔法矢的小弩。”


    “隻是這台機甲早在五十年前就失蹤了,機甲的前主人伊比利亞大公拿出三百萬金幣,懸賞尋找這台機甲,就算是提供消息也可以得到一千金幣的消息費。”


    隨著這機甲的消息一條條地說出,陳墨的臉色也越變越難看,最後他苦笑道:“看來攻擊我的不是機甲,而是一坐巨大的金山啊。”


    “也幸好是金山攻擊你,如果是一般的高階機甲,你現在肯定是回不來了。”依紗貝兒埋怨道。


    “那你就錯了,你沒見到我的金人胸口的那個洞,那就是‘金山’打的,由此可見,漂亮的東西威力也不一定小。”陳墨嚴肅地說道。


    “是啊,那台機甲當年可是我們巴達利亞城的標誌,藝術性與實用性都排在我們城最頂峰哦。”花樂團的伊琳娜得意地說道。


    “說到藝術,伊團長,你們的花車大會怎麽樣了?”陳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別提了,中間出了亂子,今年的藝術節就這麽結束了。”伊琳娜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們今年奪冠的計


    劃怎麽辦。”依紗貝兒連忙問道。


    “還能怎麽辦,隻能等明年再來過了。”伊琳娜再次長歎道。


    “伊團長,這次真是我們對不起你了。”陳墨對伊琳娜行了一禮說道。


    “不用那麽客氣,就算我們不用墨拓號,那些人也會來破壞藝術節的。”伊琳娜勉強笑了笑說道,“不過現在我可有個更好的計劃呢。”


    “你是說……”陳墨轉念一想便明白伊琳娜所說的計劃,“搶下那台機甲?”


    “是,隻要我們能追回那台機甲,下一次藝術節時我就有理由向伊比利亞大公租借此機甲,到時第一名的位置是跑不了的。”伊琳娜自信滿滿地說道。


    “不錯,這是一個好主意,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機甲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陳墨無奈地說道。


    “那你就太小看我們巴達利亞城的城衛軍了,我想他們一定會發現機甲所在的,現在我不和你多說了,否則等消息傳到巴達利亞城,我們再出手就晚了。”伊琳娜說完就帶著帶來的機甲向金色機甲飛走的方向追去。


    陳墨看著伊琳娜等人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到一絲不安,他想了想福伯說道:“福伯,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反正藝術節也結束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也好,反正我們的東西全在墨拓號上,也不用回城去直接走就好了。”福伯應道,“隻是我有些擔心後麵路上的安全問題。”


    陳墨看了眼放倒在墨拓號上的金人,低聲說道:“我會盡快把他修好的,在修好之前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不,我想還是由墨少來操作墨拓號,金人的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福伯搖搖頭說道。


    “可是福伯……”


    “聽我的墨少,你別忘記了,你的第一台機關人還是我造出來的。”福伯打斷了陳墨的話。


    “那麽好吧,一切就交給您了。”陳墨無奈地應承下來。


    “你放心,到最後關頭我會叫上你的,依紗貝兒你如果有空也來幫幫我的忙吧,別整天和墨少粘在一起。”福伯哈哈一笑說道。


    “我?”依紗貝兒不解地問道,“我能做些什麽?”


    “幫我把墨拓號外麵的那些古怪裝飾材料給卸下來,對於你們西大陸的東西,我還真是不太會用呢……”


    就這樣,墨拓號又走上了前往米利菲斯城之路,在墨拓號一搖一晃的前進過程中,福伯與依紗貝兒這兩位自稱是東西大陸頂級機關傀儡製造高手之人,正圍著破壞的金人不知要從何下手。


    由於陳墨這次的戰鬥,讓金人受到了巨大的破壞,不但失去了雙手不說,就連可變化武器也丟了,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八支飛刀也隻餘下了六支。


    還好主動力係統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否則這金人就可以直接宣布報廢了。


    但福伯也知道,如果對金人進行修理,修好後的金人也不可能強過原來金人的水平,甚至實力會有所下降,現在他們最後的做法就是把金人給拆了,用這些材料重新為陳墨打造一架適全他現在水平的金人。


    根據福伯的設計,金人身上所有的青銅鑄件全部被拆下,混合上從墨拓號上拆下的高級材料重新融鑄金人的零件。


    他們用西方大陸最常用的長生木作為金人的新骨架,並用青銅與秘銀的合金為長生木表麵做了三次加固與魔化,並在金人的骨架關節上安裝了四五塊水晶。


    隨後福伯把從大秦帝國帶來的亮銀抽成亮銀絲,替換掉原來所用的青銅絲成為金人的能源傳送線。


    其他用於金人動作的齒輪與活節,也大多是用青銅加秘銀的合金製成,有幾個重要部位甚至還用上了在西大陸都是高級金屬的精金。


    在完成了金人機械部分之後,福伯與依紗貝兒兩人就開始分工,福伯負責金人的控製係統,而依紗貝兒負責金人大部分的武器係統的加工。


    福伯根據陳墨現在的情況,特地從帶來的妖魂中挑出一隻飛行獸的妖魂放入了金人的頭部,隨後福伯就利用六靈訣把妖魂的力量引入安裝慶金人左胸的主動力室中。


    經過這樣三次的力量引導,等福伯完成了這一工作之後,整個金人的體重竟然輕了整整五百斤。


    而後福伯才把金人的操作室安在金人的腹部,並把三個武器倉、足部的彈力機鍵一一安裝到位。


    這時依紗貝兒也完成了金人的武器製作。


    根據福伯的要求,這次金人的武器主要以遠程武器為主,依紗貝兒利用餘下的金屬專門為金人單獨製作了一台連弩與兩具彈道投石機。


    這個被依紗貝兒稱為矢雨的連弩是根據福伯的解說利用大秦帝國的技術製作而成的,可以用每秒鍾一發的速度一口氣射出三千發箭矢,三百米內能射穿一寸厚的青銅板。


    這支連弩平時就安裝在金人的左手,並不影響金人的肉搏戰的發揮。


    彈道投石機卻是西大陸的科技,是專門用來發揮煉金藥水的工具,每分鍾可以發射五瓶藥水,有效射程可達七百米,並且可以通過操作室的操作來選擇發射的藥水種類。


    當然除了這兩個新武器以外,其他武器也是很重要的,這次依紗貝兒把可變化武器中的弩給單獨了出來,改裝成長兩米寬一米五的重型弩,那威力甚至與墨拓號上的弩炮相差無幾了。


    而新鑄成的可變化武器中將沒有弩這一變化存在,新的變化組合將是槍、雙手劍、雙劍、刀盾、戰斧、弓、鏈七種變化。


    等武器與動力係統都安裝好之後,新鑄的裝甲也差不多完成了,這次的裝甲還是由青銅與秘銀的合金為底,表麵上鑄上了精金的符紋。


    由於材料的原因,這次的裝甲樣式主要選用了西大陸的騎士甲樣式,肢體部分都裝有厚重的板甲,而金人活動的關節部分用的還是利用了大秦帝國的魚鱗甲作了一定的防護。


    等金人完全造好之後,墨拓號離米利菲斯城也隻不過是五天的路程了,回想這一路上完全由陳墨一人操縱墨拓號,日夜不停的趕路。


    福伯與依紗貝兒一致決定在原地休息兩人,一方麵讓陳墨放鬆一下,另一方麵讓陳墨試用一下新的金人。


    本來陳墨還是不肯的,但在依紗貝兒用馬上就要到米利菲斯城了,為了防止最後有敵人阻止他們的行程,陳墨必需有一個合用的金人為借口勸住了。


    其實陳墨心裏也明白,到了米利菲斯城,他們與依紗貝兒就要分離了,依紗貝兒是想要在這幾天時間裏,把陳墨的金人做到最好,讓他以後駕著這架金人戰鬥時就會想著自己。


    陳墨試用了一下新的金人,他發現金人的性能比他想象中要好,機體靈活不說,迅速與力量都比原來的金人有了很大的提高,甚至還有短暫滯空飛行與潛藏的能力。


    根據福伯與依紗貝兒的調式與測定,三人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這台新金人已經有了大秦帝國玄階玄級甚至接近玄階上級的水平,而且其戰鬥力甚至與同級的軍用金人相差不多。


    當陳墨從金人上下來之後,依紗貝兒立刻圍上了去問道:“怎麽樣,我們的設計還行吧。”


    “非常好,所有的一切都合我的心意,我很高興。”陳墨微笑地看著依紗貝兒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設計。”依紗貝兒得意地笑道,但她馬上又說道,“對了阿墨,我聽福伯說按你們大秦帝國的規定,隻要機關水平達到玄階玄級以上就可以為機關取名是嗎?”


    “取名?”陳墨笑著說道,“那是對有實力的智慧機關人的一種獎勵,用在金人身上的很少,畢竟玄階的金人還是屬於受人完全操控。”


    “原來是這樣啊。”依紗貝兒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不過她馬上就笑了起來,“可是現在是在西大陸啊,你可以不用去管大秦帝國的那套規矩,幫你的新金人取個好聽的名字吧。”


    “現在嗎?”陳墨一時還真的愣住了,畢竟就算是他可以駕駛有名字的金人,那金人的名字也不一定是他取的。


    “是啊。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吧。”依紗貝兒拉著陳墨的手說道。


    陳墨看了眼福伯,發現他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隻得笑道:“依紗貝兒,你看你的提意來得太突然了,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的名字,不如你來幫我取名啊。”


    “好啊。”依紗貝兒立刻答應下來。


    她在金人身邊轉了一圈之後,又看了眼陳墨說道:“阿墨,看你這金人的外表完全是由青銅與秘銀合成的金屬所鑄成的,顏色上看過去是月白色的,你看就叫它‘月’怎麽樣?”


    “月?”陳墨一愣想起依紗貝兒時常拿在手中的紋章,好像正是一輪彎月的樣子,便立刻明白了依紗貝兒的打算。


    他笑著說道:“這個名字好是好,就是不足夠大氣,不如我看就叫‘銀月’好了。”


    “也許,反正有個月字就行。”依紗貝兒拉著陳墨的手不在乎地說道。


    “那我看還不如叫墨月。”這時福伯突然接口說道。


    聽到這麽一句,陳墨與依紗貝兒的臉瞬間就紅了,依紗貝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深情地看了陳墨一眼就回到墨拓號上去了。


    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裏,陳墨除了每天試用墨月以外,其他時間都呆在了依紗貝兒身邊。


    福伯也明白他們兩就要分開了,也就接手了墨拓號的全權控製權,並盡量讓墨拓號走得慢一些。


    就算是這樣,路還是有走完的時間,在第六天清早,墨拓號終於出現在米利菲斯城外。


    本來依紗貝兒想自己進城去的,但是陳墨卻有些不太放心。


    陳墨拉著依紗貝兒問道:“依紗貝兒,我已經把你送到了,可是直到現在我卻有一個問題沒問,你能說一下嗎?”


    依紗貝兒明白陳墨在問她的身世與來米利菲斯城的目的,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是原米利菲斯城城主的女兒,也是米利菲斯城法定的唯一繼承人。”


    才聽到這裏,陳墨便已經明白了個大概,這種封地繼承人被襲擊的事,在大秦帝國也是時常發生的。


    但是還有些細節他還是不太明白,他問道:“可是依紗貝兒,你為什麽一路上攻擊你的人好像並沒有想要你的命。”


    “其實你還是不太了解西大陸的一些東西。”依紗貝兒解釋道,“不是他們不想要我的命,而是不能要我的命。”


    “這是為什麽?”


    “因為有紋章的存在,每個紋章代表一個家族,如果家族的血脈斷了,那存放在公國的紋章母體就會消失,到時公國的人就知道米利菲斯城已沒有了繼承人,他們就會重新派人來接管米利菲斯城,到時那些占據這城的人所有的努力就會全部失去。”


    “所以他們就把你趕到塞維納城去,並讓一些傭兵把你看住?”陳墨又問道。


    “不是的,他們本來想把我抓走的,是我逃到塞維納城去的。”依紗貝兒說著,“而塞維納城的傭兵也不是他們派來的,反而一路上那個狼魔像更像是他們的人。”


    “這麽一來事情有些複雜了,我有些擔心你這麽回去同樣會落入他們的手中。”陳墨直接說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先和福伯在墨拓號裏麵等著,我幫你去城裏麵看看情況。”


    依紗貝兒看著陳墨那堅定的眼神,最後輕輕地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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