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由一神教教庭所提供的戰車之上,陳墨的心情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此時離他動作七虎噬天那招已經過去了七天,而他與福伯也已經從西大陸南方,來到了西大陸的中部。


    這一路上陳墨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而得自於李品方的那對眼睛,也被陳墨提了出來,組成了一麵小的琉璃鏡放在了陳墨已經變成了琉璃色的雙手之上,通過這麵琉璃鏡與他琉璃般的雙手,陳墨可以更好地進入心血來潮的狀態,而且如果通過這個東西進入心血來潮的話,陳墨所得到的並不是技能方麵的推算,而是一些小陰謀方麵的推算,看來李品方還是認為他們李家的這個方向是最為正確的。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在戰鬥之前陳墨有了這樣的東西的話,他也許就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到,而搞成現在的樣子了,現在的陳墨借著來自於李品方的心血來潮,已經明白了那些人的想法,他們不是想讓自己到北方去嗎,去找北方的冰海凍土,去與那裏的野蠻人戰鬥嗎?那陳墨去就是了,反正陳墨現在還算是有些時間。


    再說了萬一那些大秦帝國的踏努軍團真的在北方呢,陳墨可就節省了許多的事情了。隻不過聽說在冰海凍土上有著許多強大的妖獸與魔獸來著,雖然一神教給了這麽一個戰車,但是陳墨的金人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功能,當初由蒙儀幫著操作出來的天級金人,又一次落到了地級的水平,甚至還有往黃級落的可能性。


    為此在這一路上,陳墨在考慮著敵人的陰謀時,還要考慮著如果把這金人給修理好,就算是他無法做到修成天級水平,地級水平也是要保持一下的。


    不過讓陳墨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幾天時間,紅葉傭兵團的哈多就這麽找上門來,對於這位哈多,陳墨還是記得的,當初就是他答應幫陳墨在西大陸找人,而從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這個任務算是沒有完成。


    還沒有等陳墨開口,哈多就已經在那裏說道,“不好意思,陳墨先生,你的任務我們還沒有完成,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所以我必須來通知你一聲。”


    “這麽說你們是想要放棄這個任務了?”從戰車之上跳下來後,陳墨淡淡地說著。


    “不是,我們隻不過想把時間往後拖,畢竟我們紅葉傭兵團自從出道以來,就沒有任務失敗的說法。”哈多搖著頭應道。


    “拖多久,幾年嗎?還是拖到我不得不離開這裏為止?”陳墨相當不滿地說著。


    “半年,請你們再給我半年時間,如果這半年內我們再無法完成這個任務,那麽我們將主動放棄此任務。”


    “半年是嗎?可以,半年後到北方冰海凍土上去找我吧,如果你還能找得到我的話。”陳墨淡淡地說著。


    “冰海凍土?那裏可不是一個好生存的地方,就你的實力在那裏不一定能生存的下來,就算是你有著這個戰車也不行,這樣吧我多送你幾個機甲與魔像好了,雖然這些東西不太起眼,最少你可以配合著使用。”


    哈多一麵說著,一麵向身後一指,陳墨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正排列著五架樣式不同的機甲與魔像呢。


    這些機甲與魔像看起來都不是什麽新的東西,雖然沒有什麽破損,但並不是什麽特別好用的東西,實力大體上是初級或是中初的東西,正如同哈多所說的那樣,他們把這個給陳墨,隻不過是讓陳墨在冰海凍土上有一個可以換用的機甲,不至於隻使用那架還沒有完全修好的金人。


    對此陳墨倒是對著哈多產生了一絲的好感,帶著這樣的好感,陳墨看著眼前的五架機甲與魔像也順眼了許多。


    他走到了這五架的機甲與魔像身邊之後,發現這五架機甲裏麵,獸型的魔像竟然占據了其中的三架,而這三架全部都是貓科動作的形態,最大的那架是雄獅型的魔像,長度大約有十一米長,高也有兩米多高,機體是那種半封閉式的,操作室就在機體的背與頭連接的位置,在機體的兩邊是三種發射器。


    也許因為傭兵的特點,這種三發射器射出的是鐵絲網、鐵鎖與一種很沾的液體。


    至於餘下的兩個魔像,那就不是攻擊型的東西,中等大小的虎型魔像,雖然有著戰鬥武器,但大體還是按移動用交通工具的想法來設計的,這隻虎型魔像有著不錯的啟動速度,在短程加速上也有不錯的水平,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保持了傭兵所用魔像的特點,那就是消耗能源會比較少,陳墨估計過去,如果隻是比移動的話,這個虎型魔像消耗的能源隻有陳墨金人的五分之一。


    至於最後的那個魔像,則是黑豹型的,陳墨圍著這個魔像轉了一圈,硬是沒有找到魔像的操作室或是乘坐位置,最後還是哈多在一旁提醒,陳墨才明白,這個魔像根本就是一個超大號的機械獸。


    別看他有著八九米長,身高也有一米五左右,但他是不能載人的,他的作用隻不過是作為斥侯陳墨尋找獵物,並且把被擊中的獵物給帶回來,當然他也有一定的攻擊力,但是放在陳墨的手上,作用並不是很大。


    至於餘下的兩個人型機甲,哈多也沒有給陳墨準備攻擊型的,他給陳墨提供的兩個機甲個頭都不是很大,其中的一個是用來修理機甲的,另一個則是用來處理獵物的。


    在哈多的說明之下,陳墨更看重的是那台用來處理獵物的機甲,根據介紹這台機甲可以處理西大陸上所有的生物,隻要陳墨把獵到的東西放在他麵前,他就會按皮、血、肉、骨與可用的魔晶之類的方式處理好一切,並且分成幾堆放入指定的位置。


    在介紹完這些之後,哈多突然對陳墨說道,“陳墨大人,這一次你是不得不去冰海凍土,我之所以把這些東西給你,除了讓你提高一點生存幾率以外,還有一件事相求。”


    “你是想讓我把打到的一些東西轉賣給你?”陳墨一下就想明白了哈多的打算。


    “這也是一個情況,另外我們還想請你幫我們畫出一張地圖來,畢竟沒有地圖我們也不好進入探險。”


    “探險,聽你的意思,你們傭兵團也有進入冰海凍土的打算?”


    “是啊,這些年大陸地區的戰鬥越來越多,我們這些做傭兵的也不好受,能跑到個安全的地方打打獵對我們來說也是好的。”


    “如果隻是畫地圖的話,那我想是不成什麽問題的,但是就算是我畫出了地圖,你們怎麽拿走呢。”陳墨看著哈多也沒有多做考慮就在那裏問道。


    “怎麽,你不知道嗎?”聽到陳墨的話,哈多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看著哈多的樣子,陳墨心中一震,“我應該知道什麽,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否則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麽算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不過一神教給你們的這輛戰車,這是一神教宗教裁判所的戰車,叫作異端,這東西隻要在西大陸範圍內,不管你在什麽地方,都會在一神教的監視之下。”哈多指著陳墨身後的戰車這麽解釋道。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長三十一米,高十米純白色巨型戰車,陳墨先是一怒,不過在一瞬間陳墨的心中就閃過了四五個念頭,這些念頭都是李品方所留下的琉璃鏡所提醒的,其中最清晰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消息很有可能是多神教傳出來的,為的就是讓陳墨與一神教產生衝突。


    有了這樣的念頭產生,陳墨自然也就把心中的怒氣給壓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這異端戰車,把我所得到的情報給送到一神教的教庭了?”


    見到陳墨沒有生氣,哈多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的異色,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是這樣沒錯,一般這個通信的東西就在主臥室那裏,你隻要進去找一下就可以找到了。”


    陳墨聽了連連地點頭,表示自己在畫出一部分的地圖之後,就會把地圖送到一神教那裏,隻要哈多過去找一神教要,就可以拿到這張地圖。


    見陳墨這麽一說,哈多更是沒有了言語,他在把五個機甲與魔像交給了陳墨之後,正打算離開,不想陳墨又把他給叫住了。


    哈多回頭一問,這才明白原來陳墨因為這次要去的地方比較遠,路上又要修理金人什麽的,所以希望哈多能幫他搞一些夜裏可以用來守衛的盾衛者,當然如果他能搞來可以操作戰車的奴隸那就更好了。


    對於陳墨的這個要求,哈多並沒有直接回答可不可以,不過他表示自己會按一個任務來做,並且在陳墨進入冰海凍土之前,給陳墨一滿意的回答。


    在哈多走了之後,陳墨並沒有急著進入異端戰車,而是先把五架機甲與魔像都處理了一下,在確定這些機甲與魔像裏麵沒有什麽監視係統之後,陳墨才這在把機甲與魔像運到異端戰車上時,把這件事向福伯都說了一遍。


    聽完了陳墨所說的一切,福伯好像蒼老了許多,坐在異端戰車頂端,那個如同祭壇一樣的操作室裏的他,在那裏低聲地說道,“墨少,你不會怪我這個老頭沒有見視,選擇了這麽一個戰車吧。”


    “當然不會,福伯,當時如果不是你做出的決定,現在的我不是被那些勢力分屍,就是被他們給關起來了,哪裏還會在這裏與你說話呢。”陳墨微笑地看著福伯。


    聽了陳墨的話,福伯的臉色倒是好了一些,不過他的眼色裏麵還是充滿了擔心,他想了想說道,“這樣下去還是不行,我看不如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呆幾天,先把這個戰車給改了再說。”


    陳墨聽了連連地搖頭,“那怎麽行,我們現在是‘必須’趕到冰海凍土上去才行,而且如果我們把這戰車給改了,指不定一神教方麵還會用什麽方法來監視我們,那還不如就讓我們呆在這裏,隻要他沒有威脅到我們的情況發生,我們就不用去管他。”


    福伯一想,也正是這樣,畢竟陳墨在西大陸各個勢力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如果陳墨失去了蹤跡,他們肯定會整個西大陸來找陳墨,到時陳墨要是被他們找到,就算是一神教的名頭也不一定管用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福伯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而陳墨則借著這個機會,把這異端戰車走了一遍。


    在經過陳墨重新的檢查,陳墨終於在兩天之內把整個異端戰車給搞清楚了,這個異端戰車長三十一米,寬十二米,高達十米,通體潔白,如果不移動的話,這個戰車看起來就更像是一個潔白的大教堂一樣。


    這個戰車的正門並不像是其他的戰車或是陳墨的那種踏弩那樣,開在邊上,而是直接開在了正前方,大門之前有著五層的台階,在台階的最頂上是兩位一米八高的白色重甲類盾衛者。


    隻不過這兩位盾衛者根本就不會服從陳墨的命令,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守衛大門而來的。一開始福伯接收到了這個戰車的時候,那兩位盾衛者還不讓福伯帶著陳墨進去呢,最後還是一神教的人拿出了一個令牌給福伯,福伯才從這兩位盾衛者麵前走了進去。


    從這一點也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兩位盾衛者的實力,從不是很高的大門走進去之後,後麵也不像一般的戰車那樣,是防禦力比較強的牆麵或是攻擊類的武器之類的,而是一個不小的廳。


    陳墨估計了一下,隻是這個廳就占去了整個戰車五分之一的位置,在這個大廳的最深處,一個人型的雕像正站在那裏,一種白色的光芒直接從雕像的頭頂照了下來。


    而在這雕像之前,而是兩列五排的長椅,算了下這十張的長椅上可以坐下四十個人,而陳墨還感覺得到,這長椅上有著一種古怪的魔法陣,


    在這魔法陣上麵祈禱,可以把精神力量轉化成一種光明的力量,注入小廳後麵的人型雕像那裏,再由雕像純化之後,再轉注入在那裏祈禱的人們的體內,為他們純化身體的力量。


    可以說這個小廳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訓練營,平時那些人在那裏純化身體,根本就不需要消耗戰車多少的力量,隻要戰車的大門被打開,他們就可以立刻進行迎敵,這樣的安排可比防禦用的牆麵或是攻擊用的武器好得多。


    在這小廳的兩邊都有開著門,門後是兩條一樣長短的通道,隻不過這兩個通道所通向的位置各不相同。


    左邊的通道所通向的是戰車內的生活區,這生活區分為兩層,上層一共有著五個用來住人的房間,雖然房間是一樣大的,但裏麵的安排卻不一樣,其中正中的兩個房間隻能各住一人,而接近二層平台的那個房間則是住兩個的安排,餘下的兩個房間是那種可以住下四個人的房間,從此也就可以看的出來,在一神教裏麵也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人人平等的。


    而在生活區的下層,則分別是訓練室、煉金室、書房兼資料室、廚房兼餐廳與一個帶著浴池的浴室,這樣的安排讓一眾人等在旅行時也可以享受生活。


    與生活區對麵的則是由右邊通道所進入的武裝區,這裏同樣也分為上下兩層,不過並沒有像生活區那裏分為十間,而是分成了四間,上層兩間是機甲與魔像的修理製作間,武器與裝備的修理製作間,下層兩間是存放材料的倉庫與存放機甲與魔像的倉庫。


    在武裝區與生活區之間,則是戰車的主動力室,能源倉庫等比較核心的艙室,另外這裏還有著一個小會議室,陳墨發現哈多所說的那個可以用來監視陳墨的東西,就存放在這裏。


    在戰車的正上方,也就是大廳的雕像的頂上,是戰車的移動操作室,這裏就好像陳墨當初踏弩墨拓號的方亭一樣,是戰車移動時的觀察與操作中樞。


    至於戰車上的武器與內部的控製,則是在這個移動操作室的後方,不過陳墨發現這個攻擊操作室之中好像還有著一個更小一號的雕像,看來所有的攻擊操作都是通過這個雕像而來的。


    對於這一點,陳墨是相當的不滿,他可以容忍一神教的人監視自己,但是他絕對不會用一神教的神像來控製這個戰車所有武器係統的,誰知道這個神像上麵有沒有一神教所安排下去的東西,萬一打到了一半的時候,這個神像上來一個不一樣的命令,這讓陳墨怎麽活下去。


    為此在搞明白了戰車上所有的武器之後,陳墨就把這個神像給‘請’了下去,之後他就在這個位置上換上了一麵琉璃鏡,當然他並沒有用李品方留給他的琉璃鏡,而是自己動手做了一麵。


    在把琉璃鏡放在了戰車的戰鬥操作室之後,陳墨也就沒有什麽理由再停下了來了,他與福伯也沒有在原地等哈多把他所需要的人送來,就這麽向著北方而去。


    不過不管是陳墨,還是西大陸各個勢力的首領都不知道,此時在向著北方冰海凍土方向去的並不止陳墨他們,一起去的還有兩波人的存在。


    其中的一波就是從米利菲斯城裏逃出來的一些人,從這些人的移動方式來看,他們大部分都是被改造的黑暗傀儡,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改變一下自己的身份,讓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而他們改變自己身份的方式也相當的有效,那就是直接為自己換一層的皮膚,這麽一來各大勢力的人也就沒有辦法盯住他們的存在,讓他們無驚無險地逃到了西大陸的北麵。


    不過西大陸上各大勢力沒有辦法發現他們,並不代表沒有人發現得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在天空之中,一個空中平台一直就跟在他們的身後,而這個空間平台鎖定他們的方法並不是用普通人的視線,那個地精吱吱雖然做出來的藥水味道不怎麽好聞,但他卻可以通過黑暗傀儡的本質鎖定他們的存在。


    不管這些黑暗傀儡怎麽改變自己的身份,天空中的空中平台總是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


    在跟著這些黑暗傀儡走了大以約七八天之後,底亞米卡拉是越來越興奮,“看到了沒有,我說了吧,這些家夥肯定會跑去找他們的主基地的,今天又有四五個黑暗傀儡從其他地方聚了過來,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我能有什麽話好說,大不了再白為你幹上幾天活就是了,不過那個笨精靈就不行了,你看他,再這麽下去,他就好像變成冰棍了。”地精吱吱興奮地叫著,不過他並不是因為自己跟對了黑暗傀儡而興奮,而是為了自己的老對手的窘像而興奮。


    而精靈樺葉卻什麽也沒有說,此時的他正把自己緊緊地包裹在一層厚厚的毛皮裏麵,至於什麽物動是精靈最好的朋友之類的話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哪裏去了,在他的眼中現在隻要能讓他暖和一點的東西,那就是最好的。


    而在這樣冰冷的環境之下,他聽到了吱吱的話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此時的他隻在心中暗罵那些黑暗傀儡的人,明明西大陸這麽大,為什麽他們一定要往北方跑,如果他們往精靈們常呆的東方或是西麵大森林裏,他也就不要遭這個罪了。


    不過樺葉也不想一想,如果這些黑暗傀儡敢在精靈的地頭出現,早就被人全滅了,哪裏還會做出這麽大的事情來,現在想來,這些黑暗傀儡也隻不過是餘膽,他們跑到北方去,也隻不過是想找一個西大陸各大勢力所接觸不到的位置,再好好地休養生息幾年。


    至於會不會給天空中監視他們的那些人帶來麻煩,那就不是黑暗傀儡們所想的了,而就在這誰也不清楚的情況下,整個西大陸亂局的重心也就慢慢地移到了一直被西大陸人民所不重視的冰海凍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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