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麽低的勝算,陳墨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小心地把自己餘幾的兩塊帶有虎型妖魂的水晶插入了金人的主動力室,之後他雙手合成了一個手印,一種風一樣的力量就從陳墨的體內被強行抽了出來,打入了主動力室中。


    隨著這力量的打入,原本半彎著腰學著老虎起撲動作的金人也緩緩地站直了身體,隻不過他的長戟還是留在了他的後背,如同老虎的尾部一樣,隨時都有掃出的可能。


    對於陳墨這的變化,那位野蠻人卻沒有什麽反應,在這冰海永凍土之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任何與老虎有關的東西,他們見到的除了海裏麵生活的東西,就是狼與熊這兩種在冰海永凍土中相當容易生存的生物,自然他們能模仿的也就隻有這些個生物了。


    所以陳墨看出來了,這位使用拳頭的野蠻人身上,有著一種狼的氣息,他在那裏學習著最為強大的狼,孤狼。這種狼並不是什麽特別的種族,而是少見的強大狼王,當然他們以前可能是狼王,習慣著狼一樣群體的生活,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變得強大或是弱小了,讓他們不得不離開狼群,過著獨自的生活。


    這樣的狼除了有著狼一樣的野性與攻擊力以外,還有著其他狼所沒有的自主性,他們往往比一般的狼更凶狠也更狡猾,同樣更為堅韌,所以學習這樣的狼的力量,往往也會變得像這種狼一樣,更為狡猾與堅韌。


    此時的這位野蠻人就是這樣,他緩緩地後退了小半步,讓自己的右足緊緊地插入了雪裏,在感覺到了地麵上的堅硬之後,他才開始尋找陳墨身上的破綻來,而他藏在了機甲後麵的雙眼,此時也發出了藍色的光芒。


    野蠻人這樣的舉動,給陳墨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在這壓力之下,他也不得不把自己的長戟從背後轉移到了前方,好給自己一點信心。


    就在陳墨動自己長戟的時候,野蠻人突然動了,他的右足就好像炸開了一樣,足下發出了轟的一聲,直接就把這個野蠻人給彈到了陳墨的身邊,雖然他不是用之前那種如同瞬移一樣的移動方法,但是這種攻擊方式卻更讓陳墨頭痛,先不說這與他不相上下的速度,就是這衝過來的力量,也可以一拳把陳墨的金人給打飛了。


    為此陳墨也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他的金人同樣向前竄去,隻不過方向微微地轉了一些,從那野蠻人的左側竄過,而陳墨金人手上的長戟也已經舉了起來,隻等野蠻人從自己身邊竄過時就要斬下了,野蠻人的反應明顯比陳墨要來得快,他一見陳墨竄出的方向,就明白陳墨的打算,雖然此時他的速度在空中不方便轉彎,但他還是想辦法把自己的身體往左移了移,正麵對上了陳墨。


    眼看著他的拳頭就要打到陳墨金人的胸口了,突然陳墨的金人身上湧出了一股子的寒風,野蠻人這一拳下去,正好就被這寒風所形成的小龍卷給吹到了一邊,而金人的右足也在這個關頭抬了起來,重重地踢到了野蠻人的腹部。


    野蠻人的機甲與陳墨所見過的機甲是不同的,他們的機甲看起來更像是盔甲一樣,雖然有著防禦的作用,但卻不能像是機甲那樣保證他們完全沒事,所以他們總會防著自己被人用強大的力量攻擊到。


    雖然眼前的這位野蠻人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勇氣,但是從小養出來的習慣卻沒有辦法那麽快的改變,在陳墨金人這一腳踢過來時,這位野蠻人也就在空中這麽一轉,想要借著這一腳的力量,跳到陳墨金人的頭頂上呢。


    他這樣一閃,倒讓陳墨知道了野蠻人攻擊的弱點,坐在操作艙裏的陳墨輕輕一笑,雙手合成一個法訣,就這麽打到了前麵的主動力室裏去了,隨後陳墨的金人雙手就緊握住了長戟,把這長戟在自己的頭頂舞成了一個大圈,長戟帶起的寒風再加上陳墨金人體內發出來的龍卷風,一下子就讓陳墨的金人這麽飛了起來。


    還沒等野蠻人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時,陳墨的金人左側大腿處就伸出了一架重弩,三支用水晶磨成的弩箭帶著綠色的光點就這麽射向了那位野蠻人。


    野蠻人平時在戰鬥的時候,也沒少用弓箭這樣的東西,對於陳墨突然用出這個,他是一點怒意也沒有,反而在眼中閃過了更為強大的戰意,他在空中一個轉身,就踏在了地麵上,隨後又是一個高高地彈起,衝向了正在空中的陳墨,此時的他也看出來了,陳墨並不是真的能飛,而是借著手上的長戟才飛到了空中的,這麽一來他也就沒有多少的防禦力量。


    所以這個時候,如果他能衝到陳墨的金人身邊,說不定這一拳下去還能把陳墨給打飛出去,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看明白,陳墨身邊那團風一樣的氣息,就是陳墨最強的防禦,他這一拳不但沒有打到陳墨身上,還讓自己的身形在空中一停。


    陳墨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正在頭頂不停地轉著的長戟突然停了下來,帶著紫色的電流就這麽砍向了野蠻人。


    如果之前野蠻人並沒有一拳打到陳墨身上的風體護身術上時,他也許還可以閃開這一擊,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閃避的機會了,這一擊下來直接就把這野蠻人給打到了地上,紫色的電流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在他的機甲裏鑽來鑽去。


    這一擊的情況,就連陳墨自己也看呆了,他之前的計算是自己如果不用上天人合一的心境,那最多隻會有五成的勝算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再來兩個,他也可以輕鬆地打敗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墨慢慢地落到了地麵,還沒有等他過去看一下那個野蠻人的情況,那個野蠻人就從地麵上竄了起來,一拳就打到了陳墨金人的胸口,這一拳才算是發揮了野蠻人的真正實力,一


    拳下去陳墨的金人並沒有後退半步,但是金人的胸口卻凹下去了一大塊。


    這樣的攻擊讓陳墨明白,這名野蠻人對於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控製在一個範圍裏的水平了,可以說他想要打成什麽樣,就可以把陳墨打成什麽樣。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的陳墨也沒有就這麽硬擋下去,他一麵往後退著,一麵拿出了備用武器裏的盾牌,並且借著附近的寒氣,放出了一麵冰盾與風盾,想要擋下這樣的攻擊。


    但是陳墨所擅長的是攻擊並不是防禦,他就算是拿起了盾牌,也無法做到全麵的防禦,反而讓陳墨失去了先機,直接處於了被動挨打的局麵。


    在那裏擋了一下之後,陳墨也就明白了自己做錯了什麽,現在的他很想把手上的盾牌給放到一邊,用自己最大的本事與這個野蠻人戰鬥,但是這個野蠻人根本就不給陳墨這個機會,他不停地遊走在陳墨的四周,隻要陳墨有換武器的打算,他就加大自己的力度。


    這樣的情況下,陳墨也發了狠,他在心中想著,我就不信了,我還能被你給逼住。


    正好這個時候,野蠻人一拳又打了過來,陳墨這時也不再擋了,他一抬手,金人就把手上的盾牌給打了出去,正好就打到了野蠻人機甲的麵門那裏,野蠻人也沒有閃避,就這麽硬擋了這一擊。


    不想此時的陳墨卻操作著金人往前衝了一步,金人的雙手重重地按到了野蠻人機甲的肩上,野蠻人還想要發力往陳墨的金人身上打上一拳,但陳墨的金人速度卻比他快上許多,一抬手就把野蠻人與他的機甲給扔了出去。


    在扔出的一瞬間,陳墨又把自己的長戟給拿回了手上,並且對著野蠻人機甲飛出去的方向,發動了自己的招術虎噬,這一招陳墨可沒有再留手了,這一擊下去,野蠻人機甲附近的空間都受到了這力量的影響,空間波動立刻就異常起來。


    這點異常那位野蠻人自然也感覺到了,不過他掌握的力量並不是空間的力量,就算是感覺到了也沒有什麽用處,他能做選擇隻有兩個,一個就是閃到一邊去,另一個就是衝到前麵去與陳墨拚命。


    不過就算是他有拚命的心,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陳墨的位置,陳墨這一招就好像魔法師用傳送門亂跳一樣,他根本就沒有一定的出現位置的,就算硬要說一定會出現在哪裏,那也就隻有被鎖定目標範圍的三米內。


    這樣下來,那位野蠻人不管做出什麽選擇,都要與陳墨這招虎噬硬拚一記,而不明白這一點的野蠻人,根本就沒有多想的時間,在他的身邊空間波動瞬間變化,陳墨的長戟已經突然出現了。


    此時的野蠻人不得不動用了自己一開始那種類似於瞬移的招術,一步就來到了遠處,但是他的反應快,陳墨的速度更快,還沒有完全出來的長戟又收了回去,空間波動的異常就這麽跟著野蠻人而去。


    這樣跳了兩三次之後,陳墨也明白了野蠻人用的是什麽方法,他用的並不是空間方麵的瞬移,而是另外的一種方法,這種方法在陳墨看來好像有點類似於遁術,隻不過這位操作的相當精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已。


    被陳墨看出了這些之後,正在追擊野蠻人的陳墨心中也活動開了,遁術這種東西不要說在西大陸了,就算是在大秦帝國也不是很常見,畢竟這個東西要的就是把遁走的目標轉化成單純的一種屬性,而且還不能動用水晶之類的能源。


    這個對於一個人來說,也許遁走自己還是可以的,但是想要遁走超大號的機甲、金人,那就算是戰神來了也沒有辦法,所以就算是這個東西來源於大秦帝國,大秦帝國那邊也沒有多少人會用這個。


    反而是更東麵的一些沒有錢買機甲的家夥,他們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建立自己的情報或是刺殺係統。


    現在這個野蠻人會了這一招,倒是讓陳墨有些吃驚,不過隨後他也明白,這並不是什麽好吃驚的事情,野蠻人的機甲就好像是可以用來強化自身戰鬥力的盔甲一樣,並沒有正常機甲那麽重,再加上被強化了的野蠻人的實力,他們倒是可以很輕鬆地把機甲與自己一起遁走。


    明白這一點的陳墨倒是對於這位野蠻人好奇了一些,他在後麵追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用大秦帝國的語言叫了一句,“你的遁術不錯啊。”


    “還成吧。”那位野蠻人沒有多想就用大秦帝國的語言回了一句,這一句說完之後,這位野蠻人也發現不對,他指著陳墨說道,“你怎麽也……”


    “我怎麽會說這種話對不對,看來你跟著一些大秦人學了一些不錯的東西啊,我說你能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嗎?”陳墨直接就放棄了戰鬥,從金人裏麵跳了出來。


    “我師傅,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反正他每十天出來教我一次,有時教我一些拳法,有時教我這個什麽遁術。”


    “十天一次嗎?那今天是第幾天了,這幾天他還有沒有來過?”陳墨想了想臉色就變處相當的著急。


    “沒有了,今天才是第八天,還有兩天他才會出來,不過你應該是他家鄉的人吧,那我們就沒什麽好打的了,到我們部落裏去吧,回去把你們的事情說一下,看看大長老有什麽說法。”


    陳墨想了想也點了下頭,就這麽對著異端戰車上揮了揮手,異端戰車上的福伯也聽到了陳墨剛才的問題,知道眼前的這個野蠻人可能有大秦帝國踏弩軍團失蹤軍士的消息,所以在陳墨一揮手時,他就把異端戰車給開了過來。


    到了這裏之後,陳墨也看到了福伯臉上的激動,他在那裏笑了笑說道,“已經有消息了,看來這一次可沒白來呢。”


    福伯激動地點下頭,就這麽跳下了異端戰車,


    而底亞米卡拉與吱吱兩個卻聽的是一頭的霧水,他們相互地看了一眼,底亞米卡拉在那裏問了一句,“我說吱吱,你的通曉語言藥水有沒有不苦的?”


    在收拾好一切之後,陳墨他們就跟著這位野蠻人身著不遠處的野蠻人營地那裏而去,這在一路上,陳墨也知道了他們所要去的野蠻人部落叫做和風狂部落,而眼前這位會大秦帝國語言的野蠻人則叫作剛達,聽說是風狂部落最不起眼的一個小野蠻人。


    對於剛達的話,陳墨隻是笑了笑,他又隨口問起了野蠻人營地裏的情況,還有野蠻人禁地的事情,當陳墨聽說在這禁地裏,飛出了一條黑色的蛇型生物,之後就下起了黑色的暴風雪之後,也就知道了自己一行為什麽會被人當成惡魔來看了。


    他對於自己被認為是惡魔的事情隻是笑了笑,卻對黑色的蛇型生物與黑色的暴風雪皺起了眉頭,眼看著他們就要到野蠻人的營地了,陳墨突然說了一句,“能帶我去那禁地看一看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還是先跟我去見一下大長老吧,把事情都和大長老說一下,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就要通知其他的部落,讓他們看一看自己的禁地裏麵是不是也出了這種問題。”


    對於這的說法,陳墨也不好拒絕,不過他總感覺心中有些不安,就在這個時候,福伯突然叫了一聲,“墨少,前麵好像有戰鬥的波動。”


    陳墨與剛達都抬頭看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的就是那些野蠻人與也多,他們要不就是套上了自己的機甲,要不就是跳上了自己的金人與魔像,就這麽向著風狂部落的方向而去。


    他們才跑出了一段距離,就看到了三個古怪的魔獸機甲在那裏追殺著野蠻人的部隊,陳墨看了一下,就發現這些魔獸機甲與上次陳墨他們幹掉的那個禁地冰宮裏麵的魔獸機甲差不了多少。


    都是由黑暗傀儡做為血骨,以野蠻人的機甲做為外體,用上了東方大秦帝國的一些核心技術而成的,隻不過這三個魔獸機甲的戰鬥力好像比陳墨之前所遇到的冰宮禁地裏的要強上許多,而且他們身上所用的魔獸的力量也相當的純,不像冰宮禁地裏那些那樣雜。


    眼前的三個魔獸機甲全部都代表著熊的力量,不過從他們強化的肢體部位可以看的出來,這三個魔獸機甲模仿的是老羆徐家,黑熊林家與暴熊劉家三個家的核心技術。


    這三家都是從踏弩軍團起家的,像是老羆徐家主攻,他們家的子孫一直以來都是踏弩軍團的衝擊手,而他們家的機甲特點就是耐打,就算是被打上幾百擊,他們也能一直衝到想要衝的地方去。


    至於黑熊林家的特點就是長於防禦,他們的機甲雙手往往會比一般人的厚重一點,平時雙盾就可以擋下正常金人三五個才能防守下來的地方,在踏弩軍團裏麵,有什麽防禦戰他們總是站到了最前麵。


    至於暴熊劉家則是以狂暴不要命出名,在陳墨來之前的曆史記錄裏,這劉家每代最少在為踏弩軍團戰死的數量都會超過二十人之多,而他們隻要一狂暴起來,就好像西大陸的狂戰士一樣,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不是把命給拚掉的話,根本就不會停下來的。


    也正是因為他們三家與踏弩軍團之間的關係,讓陳墨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終於找到了踏弩軍團的影子,這些絕對不是從大秦帝國零零星星傳來的一些核心技術,絕對是有著踏弩軍團的存在的。


    想到了這裏,陳墨突然加快了自己的移動速度,就衝到了模仿劉家的魔獸機甲那裏。


    那些野蠻人並不知道,但是陳墨卻清楚的很,這劉家是最經不起挑釁的,隻要一個挑釁就會暴狂,如果失去了目標,他還會自己去找相應的目標來打。


    甚至連自己的友軍都會打,陳墨很想看一看,現在這個魔獸機甲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對此陳墨一麵大叫著,一麵衝到了那位魔獸機甲的麵前。


    陳墨這麽衝出來,正如了這隻魔獸機甲的意,這個魔獸機甲大吼了一聲,扔開了已經被他撕成了兩半的一個野蠻人,就這麽衝向了陳墨那邊,雖然在往前衝的時候,陳墨一戟已經刺入了他的腹中,他還是不要命地衝了過來。


    看著這不要命的魔獸機甲,陳墨也有些無奈地他暫時把手上的長戟這麽一放,金人的雙手就重重地打到了魔獸機甲的頭部,這是陳墨知道的一個要害,如果是平常的機甲或是金人被打了頭部倒沒有什麽,但是暴熊劉家的卻不一樣了,他們的金人頭部都是裝了一些讓心境平靜的水晶,來壓製他們心中的狂暴之意的,如果這些水晶碎掉了,那麽他們就很容易狂暴。


    而陳墨現在就是在那裏賭著,賭這個魔獸機甲的結構與劉家的金人一樣的,在那裏賭那些人並不知道這個魔獸的結構。


    而陳墨這一次賭對了,在這兩擊之下,就連坐在金人裏麵的陳墨都聽到了卡卡的兩聲,接著這個魔獸機甲就好像落入了紅色的染缸裏一樣,直接變成了通紅色的。


    陳墨心中一喜,一抬手就把這魔獸機甲給抬了起來,也不管這魔獸機甲正在不停地攻擊著自己,就往正在戰鬥著的餘下兩個魔獸機甲那裏一扔。


    被這麽重重地一摔,這個已經狂暴了的魔獸機甲更是暈頭轉向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靠著本能往身邊一打,這一爪過去一開始還打中了一個正在戰鬥著的野蠻人,但是後麵那些野蠻人也不知道是聽到了命令,還是感覺到了危險,全部都退到了一邊,這個狂暴了的魔獸機甲竟然把自己的一個戰友給壓到了地上,雙手不停地往另一頭魔獸機甲的頭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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