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轉戰內地已經十多年,積累了相當的人脈。而蕭天策作為蕭家的家主,蕭氏的總裁,他家舉辦的party,多少人爭破頭都想參加。無奈,門檻甚高,請帖有限。能夠接到邀請的身家至少上億,還得是有些根基和家世的,暴發戶是絕對沒有機會進場的。而對於能被邀請來的貴賓來說,蕭家給予的也是超貴賓級別待遇。每份請帖可以再帶一人,男女不拘。


    紅地毯從蕭園的大門一直鋪到宴會廳裏,足足有5、6千米長,寬度覆蓋了1/3的車道。過往的車輛由蕭家設專人統一指揮調度。穿著統一製服身上掛著紅底金邊綬帶的禮儀先生們禮貌的做著引導。蕭家大廚的料理手藝在整個帝都貴族圈子裏是十分出名的。而蕭天策也舍得花錢,材料什麽的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新鮮而正點。菜是好菜,酒當然是好酒。來客當中不少都是酒中高手,蕭天策自然不會拿些孬貨來自砸門麵。所有酒水都是珍品,不說價值萬金吧,但也相差無幾。除此之外,還請了當紅的歌星笑星前來助興。來的都是大牌,有蕭家旗下的也有重金聘請的別的娛樂公司的。但有一點,不允許記者采訪。為此,蕭家出動了數百保鏢,將安保措施做到了極致。當然,蕭天策這麽做都是為了韓淩,為了保護他免受狗仔隊騷擾。當然,這些韓淩是不知情的。即便知情,他也不會領情。他就這樣一別扭孩子。


    晚上六點鍾宴會正式開始。剛剛過了四點,蕭園已經車馬盈門。來的都是些社會名流、商界巨子之類的,衣香鬢影珠光寶氣。招待們穿梭其中,熱鬧非凡。


    與此同時,在主宅三樓某間臥室的陽台上,韓淩正低頭喝茶。蕭天策坐在他的對麵,手裏把玩著一隻純金鑲鑽打造得十分精致的打火機。


    “表弟嗎?這個身份可真是有趣。我這種人無論是橫看豎看,怎麽看也不像是沾‘皇親’的那種。真是虧你能想得出來。”


    蕭天策無意識的“嗯”了一聲。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既能和韓淩保持親密又能不落人口實,說是失散已久的親人比朋友更加的貼切。韓淩也能得到外界更多的尊重。雖然隻是表弟的身份。放在別處充其量說是一個吃白食的客人。但是放在蕭家卻意義大不相同。眾所周知,蕭家雖然家底雄厚淵源已久,但卻人丁不旺。除了蕭天策的爺爺是兄弟兩人外,蕭天策的父親和蕭天策均為獨生子。而蕭天策二爺爺一家也是一脈單傳。到了蕭天策這代,家族中同輩人隻有一個二爺爺家的孫子,就是蕭天策的堂弟蕭天恒,目前正留學國外。蕭家有這樣的傳統,隻要是有血緣關係的近枝子弟無論男女皆有繼承權。所以,成為蕭天策的表弟可不僅僅是個客人那麽簡單了。


    “想到可以理直氣壯的帶你出入各種場合,就覺得無比暢快。”蕭天策放下打火機舒服的靠進了椅子裏。


    “理直氣壯嗎?不見得吧?”


    蕭天策搖搖頭,說:“你不了解蕭家。蕭家傳到我手裏已經傳了五代了。一百多年的曆史,有著太多這樣那樣的規矩。我雖然是家主,但也不是完全的一言九鼎。還有著長老會和諸多的外家。你知道,但凡有點曆史的家族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蕭家的家規規定,家主身邊不能出現身份不明的外人。一是為了保證家主的安全,二是為了保護蕭家的機密不被泄露。”說到這裏蕭天策有意的頓了一頓,他想伸手把韓淩摟進懷裏。可是手剛剛抬起來又放下了。他怕自己這麽做韓淩會炸毛。時至今日,也隻能是少惹他並盡可能的做些給自己加分的事情。


    “而且,你身份未明便住進蕭園住宅,底下的人對此是頗有微詞的。但你是我的表弟就不一樣了。你是蕭家的一員,理所當然的該住進蕭園。如此便能堵上底下人的嘴了。”


    韓淩聽了拍手叫好。


    “你的安排確實不錯。既能明目張膽的‘囚禁’我又能博得個善待表弟的好名聲。”說到這裏韓淩的臉色一變,收斂了笑容。臉上的表情仿佛被一隻手給瞬間抹去了似的:“可是你忘了一點,最致命的一點。”


    “什麽?”


    細長白淨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韓淩直視著蕭天策的眼睛。目光雖然犀利但是語氣卻輕描淡寫。


    “你是手握大權的蕭家家主不假。但是,血緣關係是沒辦法作假的。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請一個私家偵探略微一調查就什麽都清楚了。到時候,隻怕你百口莫辯,想要蓋也蓋不住。”


    蕭天策聽了自信的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放心。我敢這麽做,自然有準備。你別操心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你隻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不起什麽幺蛾子,我會確保你父母的安全。”


    韓淩聽了放下心來。自己無所謂,他最擔心的就是把父母給牽扯進來。他已經想好了,在沒有完全擺脫蕭天策之前,他是不會主動去聯係父母的。就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不孝子吧。韓淩在心裏自嘲的一笑。


    這時鄭太太走了進來,朝他們微微的鞠了一躬。


    “老板,淩少,客人們已經到了。”


    蕭天策看了韓淩一眼,發現他和自己一樣都還穿著便服於是道:“你先下去替我招呼一下。我和淩少換個衣服,馬上就到。”


    大廳裏此時是賓客雲集。因為事先已經放出風去說此次晚宴蕭天策會攜他失散已久的表弟韓淩共同出席。所以當蕭天策帶著一身禮服的俊秀少年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全場都靜悄悄的。本來聊天的不聊了,本來跳舞的不跳了,本來喝酒的不喝了,都轉頭看韓淩。心想:這就是蕭天策的表弟啊,倒長得是一表人才一身貴氣。單單從外表氣質以及舉止上有好多人已經相信韓淩就是蕭天策的表弟。因為基因優秀,蕭家的人個個長相出類拔萃,傲氣天成。


    聚光燈下的韓淩,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舉手投足都彬彬有禮,魅力天成。一身銀灰色禮服剪裁得體,最大限度的凸顯出韓淩的溫潤高雅的氣質。使在場的人都為之傾倒。不少受邀前來參加宴會的千金小姐們已經芳心暗許。


    簡短的開場白和介紹語後,晚宴正式開始。


    今天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身份顯赫,有些還是蕭家的合作夥伴。所以蕭天策安排好了韓淩之後很快又去招呼別人了。當然,韓淩也是樂得清閑,端著杯石榴果汁在宴會廳裏慢慢悠悠的走來走去,邊走邊想著心事。


    蕭天策這邊正在和一個中等身材西裝革履的男人相談甚歡。由於是背對著自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從身材穿著和舉止來看,應該不差。韓淩看了一眼,轉身去了別處。他對蕭天策沒有好感。連帶的,對他的朋友也沒有什麽好感。因為他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


    韓淩猜測的沒錯。來人雖然身高不高,但長得是儀表堂堂。三十出頭的年紀,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是香港*十年代警匪片裏典型的好人形象。身著黑色手工西服,內裏是黑白條紋的襯衫。沒係領帶或者領結,敞著領子,不羈中透著高傲威嚴、風度翩翩。


    他是廈門遠大裝飾集團的掌門人,陸文遠。遠大集團目前為國內最大的地產、裝飾集團。尤其是在沿海地區,幾乎每個城市都有遠大集團開發的樓盤。陸文遠祖籍福建三明,生於台灣。父親陸雲鼎為台灣富商,母親陸李碧雲為台灣立法會的高官。


    長於這種家庭的陸文遠,從小受到很嚴格的教育。中學時代便赴美留學,直到20歲獲得美國麻省理工大學土木工程和企業管理雙碩士學位後回國。同年12月,於廈門創立了遠大裝飾集團。


    陸文遠是蕭天策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的好朋友之一。用韓淩的話說就是臭味相投。


    “天策,你這表弟可真是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你把他介紹給我吧?”


    蕭天策一臉的笑意,搖搖頭。


    “抱歉文遠。他不是圈中人。如果貿然介紹,不僅會把他嚇跑,我還會落埋怨。而且,他年紀還小,遇事不太成熟。不但不能給你排憂解難反倒會成為你的負擔。我認識許多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哪天介紹給你,保你滿意。”說著,嘴角現出了浪蕩的笑意。


    陸文遠招過旁邊的侍應生,從他端著的托盤裏取了兩杯紅酒,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蕭天策。清脆的碰杯聲中,陸文遠笑了。


    “我說天策啊,瞧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多少年的老關係了,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你當我是來你家獵豔來的?”苦笑著飲盡了杯中酒,然後道:“我說讓你介紹你表弟給我認識,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想和他做個朋友。”是這樣才怪。蕭天策心裏腹誹著。


    “哦,是這樣啊。好啊,今天來的人太多了,場麵有些混亂。這樣吧,我們另外抽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再把我表弟正式介紹給你。你看如何?”能拖一時是一時。畢竟是多年的朋友,當麵拒絕實在不好。


    陸文遠點點頭。並不著痕跡的看了遠處的韓淩一眼。


    “你老這麽拘著他也是不好。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生活。我們都吃過羊肉該知道,圈養的不如放養的香。年紀輕輕的總圈在家裏,慢慢的會和社會脫節的。”他這番話讓蕭天策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卻不好反駁,隻是點頭附和著。


    開什麽玩笑?竟然拿我的小淩和那些羊相比。人和羊怎麽能等同?如果我就此放鬆對韓淩的管製,萬一他跟別人跑了怎麽辦?!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bw們~表再bw偶啦。偶正畫著圈圈詛咒乃們:女bw木有大咪咪,男bw木有小*~看乃們還敢不敢bw偶。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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