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對麵,展興領著八王府的侍衛隊站立在廊下,眾人都默不作聲。(.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裏麵楚子淵已拿著喜秤挑了長樂公主的蓋子。


    盛妝的長樂公主越發顯得比平時嬌豔,如一朵盛開至茂的花朵,待他采擷。


    喜娘退下時,關上房門,朝東林國君派的太監總管說了幾句,那太監總管笑眯眯地去了,臨去前,打發掉一院子的賓客。


    長樂宮,突然就冷清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一直沒有動靜,展興心裏有些焦躁,再看那些個侍衛,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更是覺得不爽。


    正在這時,新房裏忽然傳來“咚”地一聲,伴著長樂公主的大叫,“子淵?子淵?”


    “砰!”


    房門被撞開,展興後發先至,搶在幾名侍衛前衝了進去。


    “王爺!”


    待進屋後,才看到楚子淵正以臉觸床,趴在床榻上,腳卻還站在地上,顯然還沒有上床。


    長樂公主擁著錦被,滿頭釵環盡除,一頭烏發垂在床上,倒也顯得飄逸美麗。


    她伸著一隻手在搖楚子淵。


    “王爺醉倒了。”


    展興扶起了楚子淵,看著他渾沌通紅的臉頰輕呼一聲。


    “本王沒事。”


    楚子淵撐開眼皮,努力保持著聲音的鎮定。


    “公主,讓屬下送王爺到偏房休息吧,王爺醉酒後吐得厲害,怕髒了新房。”


    展興皺眉道。


    “公主!”


    聽了展興的話後,長樂公主還沒說什麽,旁邊的十幾名侍衛卻驚喜地叫出了聲,紛紛以期待的眼神看向長樂公主。


    展興大驚,他不由望了幾人一眼,看到了他們目光中的灼灼。


    可想而知,長樂公主現在是怎麽樣躺在床上的,雖然她擁被蓋著身體,但裸露在外的一抹耀眼的雪白證明了她根本沒穿衣服。


    自己並不好意思多盯著她,可這些侍衛――竟如此大膽!


    偏房內,掛著紫紗的梨木大床上坐著一名男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一身紅袍還未除去,正是楚子淵。


    他眉眼清明,毫不似酒醉,臉色異常地難看。


    五重紅紗鸞帳內,此起彼伏著令人耳紅心熱的聲音。


    “嘶――”


    跟進來的侍衛們倒吸一口冷氣。


    饒是長樂公主再鎮定,此刻也慌得臉色發白。


    畢竟,她麵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楚子淵,今晚與她洞房的夫君。


    楚子淵單手一提,就將阿明給拎了起來,隨手貫在了地上。


    “大膽奴才,竟敢做出這等醜事!”


    展興不顧眼前的畫麵有多麽衝擊,一聲冷喝,揪住了想要逃跑的阿明。


    “砰!”


    清脆的一聲,新房的大門被關上。


    長樂公主的這些侍衛感覺到不對勁,想要出去,卻被八王府的侍衛緊緊守住了門戶。


    楚子淵冷冷往太師椅上一坐,說道:“這等刁奴,該受什麽下場,展興,你知道的。”


    他說這話時連向長樂公主瞟一眼都沒瞟過來。


    長樂公主將自己的身體裹在了錦被之中,臉色血紅。


    雖然她愛男子,但並不代表她就習慣於被一群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撞見,還如此無視,她也有羞辱感。


    “是!”


    展興的臉部肌肉微微扭曲起來,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雪亮的劍鋒“嗖”地一下飛出。


    “啊――”


    阿明痛呼一聲倒地。


    隻見一個血淋淋的鼻子割在了地上。


    長樂公主的這些侍衛都如養在溫室裏的花朵般,實則並沒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麵,個個驚色。


    而展興,故意停頓了好長時間後,又是一刀下去。


    頓時,屋內隻聽到阿明的慘呼聲。


    新房內一片沉寂,長樂公主一張臉蒼白得有如一張紙,身子不住地顫抖著。


    她的侍衛們,有的嚇得癱軟在地,有的勉力支撐著站起,雙腿卻不住地發抖,以致於不時有輕微的門板晃蕩聲傳來。


    “唔――”


    有人因為控製不住害怕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楚子淵立即轉頭看過去。


    頓時,房間內再無半點聲音了。


    楚子淵幽深的鳳眸內劃過一絲狂亂的痛快,很快掩去。


    他要的就是這樣震懾人心的效果。


    人人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他們盡量將自己的身子往黑暗處靠攏,以不引起楚子淵的半點注意。


    雖然他們都身負武功,可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八王府這些侍衛的對手。


    楚子淵冷冷一笑,抬步離去。


    長樂公主一聲也不敢叫喚,整個人不停地打著顫,目光呆滯,表情可怖。


    展興的眉頭顫動了幾下,同樣顫抖的手終於鬆開捏了許久的劍,他一錯手,憎惡地將血劍扔在了地上。


    跟著楚子淵而去,自有八王府的侍衛上前抬人。


    而長寧宮,一片寂靜,新房內的燭火,一夜燃到天明。


    次日早起,再見楚子淵時,他穿戴完畢,進新房請長樂公主同去歲陽宮晉見東林國君。


    臉容白淨,溫潤如初,隻是長樂公主再也不敢像從前那般瞧他。


    顫巍巍地由他親密地扶著,上轎而去。


    宮內,攝政王和雲紫洛,楚寒霖夫婦皆已到來。


    楚子淵眉眼舒展,喜娘則笑盈盈地盛上精致的匣子遞交東林國君身旁的年長嬤嬤,那位嬤嬤開盒一驗,立刻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恭喜公主,恭喜駙馬!”


    長樂公主臉色怏怏,可還得強顏歡笑,接受祝福。


    她知,昨晚的事不能告訴父皇,因為父皇曾經警告過她,令她新婚之後就得收斂自己。


    而昨夜,是自己先犯的錯。


    即使說了,父皇興許還會反過來怪自己。


    何況他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驗了落紅布,那塊落紅布是假,再怎麽樣,自己也絕無立場和子淵論此理。


    瞧見愛女眉眼間有一絲疲憊,東林國君隻道她是累了,笑容越加慈祥起來,命宮女扶她到後殿歇息。


    楚子淵,則坐到了東林國君的下手,陪眾人飲茶閑聊起來,他此時的位置比楚寒霖高出一個階位來。


    若說全殿最憋屈的人,怕就是楚寒霖了。


    楚子淵的眼神落到了北帝身旁的雲紫洛這,女子肌容似雪,眉眼清澈幹淨,也正朝他這看來。


    接收到女子淡淡的目光,楚子淵渾身一震,立刻感到頹迷下去的精神振作了起來。


    一個時辰過後,攝政王起身,對東林國君說道:“皇上,八王爺大婚完畢,我們也要回祁夏去了。”


    東林國君有些錯愕:“這麽早就回國了?不在林安多玩幾天?”


    攝政王俊朗的臉龐浮出一線笑意,道:“小王政事繁忙,已在貴國逗留了好幾日,路上也山高水遠,得起程了。”


    北帝已笑道:“是啊,朕也要隨外孫女兒回祁夏走一走,老頭兒,朕就不在你這白吃白喝了。”


    此言一出,雲紫洛嘴角輕抽。


    攝政王眉眼間閃爍著淡然笑意,可鳳眸深處,卻劃過一絲暗淡。


    想來,他與洛兒一路的“二人世界”將要被打破了。


    有這麽個老家夥在洛兒旁邊,讓他感到好不束手束腳。


    回驛館收拾好了行李,坐上馬車,駛往林安西門。


    由於北帝的緣故,東林國君親自率領朝臣出宮,在西門處相送。


    楚子淵換了一身素淨的白衣,優雅地翻下自己的那匹高頭白馬,眉宇淡然,不悲不喜。


    眾人也下車告別東林諸官。


    臨上馬車前,楚子淵快步走到雲紫洛麵前。


    “洛兒。”他輕喚,聲音中帶著幾許溫柔,“路上保重。”


    “子淵,新婚快樂。”


    雲紫洛淡淡說道。


    楚子淵苦苦一笑,未有回答,話峰一轉,“我想代展興向桃兒提親。”


    身旁的桃兒一聽這話,一張臉頓時羞成了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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