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一刻鍾前,雪月商城大門。(.$>>>棉、花‘糖’小‘說’)


    “古天樂”嘴裏含著一支香煙,沒有點著,在團團圍著的警察眼裏,就是小屁孩裝老成、**絲裝黑社會充大頭,見他嘴唇一層淡淡的絨毛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正要開口訓斥,沒想到這小子一句話先噎死人:


    “有火嗎?借個火。”


    “什麽?”


    韋傑中隊長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風了,愣住了,緊接著反問一句。


    “借個火。”


    年輕人再次清晰地問道,韋傑中隊長徹底愣住了,十幾號特警也都睜圓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跟前這年輕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一個年輕的特警,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小哥,笑什麽呢?”年輕人含著煙,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笑……”


    啪!


    話沒得說出口,年輕特警臉上火辣辣的,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他捂住半邊臉抬頭望去,隻見那個小子含著香煙,依然笑得十分平靜,目光誠懇地望著,眼裏會說話“能借個火嗎”。他再張望四周,沒有別人,隻有自己的特警弟兄,會是誰扇自己耳光呢,還那麽狠。


    他的半張臉已經腫起來,紅通通的往上擠,將一隻眼睛擠得眯成一條縫,他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獨眼龍。


    一幫特警兄弟,全都懵懂不知所措,真的不知道,誰出的手,韋傑中隊長例外。他是這個特警中隊技戰素質最高的,也知見一個身影往那位年輕特警身上逼近,“啪”的一聲還沒響得消停,那個影子“嗖”的往回飄,這個影子就在瞬間從自己眼前飄了個來回,待他定下神要看清楚怎麽回事時,隻見那個“裝老成的小屁孩”依然含著香煙,昏死地上的“豹哥”,恰好成為他的墊腳物。


    “媽的,肯定是你這臭小子!”


    年輕特警眯起獨眼,仿佛能夠冒出火,他斷定出手扇他耳光的,肯定就是跟前這小混混幹的,當眾被小混混扇耳光,自己臉麵何在?自己半邊豬頭成為獨眼龍,他惱羞成怒,高舉手槍對準古月,厲聲喝道:


    “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槍口黑洞洞的,對準那小子的腦袋,他的半邊豬頭臉鑲嵌的獨眼,惡狠狠的十分猙獰,汗水順著漲得通紅的臉龐,嘀嗒嘀嗒滑落,高舉手槍的雙手,緊緊扣著扳機,子彈隨時出膛。<strong>.</strong>


    整個中隊特警,全都屏住氣,齊刷刷聚焦他們的小戰友,擊斃暴徒對於特警來說司空見慣,但是此刻他們心裏總覺得有一絲絲異常,或者是他們久經殺場錘煉出來的感覺,引起他們內心的躁動不安,從來沒有過的恐慌從心底湧上來。


    盡管天沒有黑下來,隻是近黃昏,但是京城最繁榮的商業街,已經空無一人,整條街道望去空蕩蕩的,蕭索煞煞……人們早就被驚嚇,躲得遠遠的,更何況這條街已經啟動治安管製了。


    “小哥,借個火。”


    那年輕人手上拿著香煙,往年輕特警遞過來,麵對烏黑黑的槍口,仿佛就是一位老朋友遞過的打火機。


    藐視自己,赤裸裸藐視自己!


    年輕特警牙關咬的嘎嘎響,緊握手槍的雙手不住的顫抖,手指關節已經蹦得緊緊的,甚至僵硬了,他的汗珠嘩嘩滾落,半邊豬頭臉漲得通紅欲噴血,半眯著獨眼惡狠狠地盯著,隨時失去理智的癲狂。


    領隊的韋傑中隊長,看看形勢不對頭,低聲喝道:


    “冷靜冷靜,別衝動!”


    砰——


    他的話音沒落,子彈出膛,麵對麵直取目標——那囂張的年輕人。


    啊——


    特警們驚呼,樓上美女們驚叫聲響徹街道。


    “完了完了。”


    大家心裏暗暗叫苦,鬧市擊斃暴徒,看來要寫案情報告或者出警檢查了。樓上的美女們,不約而同驚呼道:“古天樂,我的偶像。”伴隨香淚,飄飄灑灑……


    小四和門俊咧嘴最笑,他們心裏丁點擔心也沒有,引來眾美女的怒罵圍攻:冷血沒人性!曙蘭和李妮更是一邊怒罵,一邊鄭重宣布:本姑娘鄭重聲明,再不也會愛你們這種冷血男了。


    滿臉黑線如瀑布。


    小四和門俊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子彈硝煙沒有散去,韋傑中隊長睜大眼睛搜索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心裏已經條件反射地,預先有了嘔吐的反應準備,待到鏡像映入眼簾,在腦海匯聚成精準的影視,他的雙眼驚愕到爆!


    “嗨,謝謝小哥。”


    那小子深深吸一口煙,往空中噴一個大大的漂亮煙圈,笑眯眯地對年輕特警有禮貌地說。


    這——怎麽回事?!


    硝煙散去,那小子身後的卷簾鐵門,赫然多了個洞,他嘴裏叼著的香煙,火星撲閃撲閃的,冒著縷縷青煙……


    嘶——


    所有的特警都倒吸一口寒氣,那小子竟然用射出的熱彈點香煙!


    能躲過麵對麵射擊的子彈,自己毫發無損,他是什麽人?在躲避熱彈的千萬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瞬間,竟然還點著香煙,他不是人,是神仙,是妖孽!


    哐當!


    幾把槍紛紛掉落地上,幾個意誌相對弱的特警,兩腳發軟直接癱到地上,十幾個人的隊伍,癱軟倒地的過半。


    “都他媽熊樣,站起來!是個爺們的都給我站起來!!”


    嘶啞顫抖的吼叫,在大街上空飄蕩,韋傑中隊長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恐懼,臉色一陣漲紅、一陣刷白,他揮舞著手中的鋼槍,顯得歇斯底裏。


    “哥們,淡定,淡定,別嚇著你那幫草包手下。”


    那年輕人往韋傑中隊長噴了一口煙,他的話不知道是安撫,還是故意刺激,他的手往懷裏掏,一邊慢慢逼近那個年輕特警跟前,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可以表揚勇氣可嘉的是,那個年輕特警竟然沒有癱軟倒地,作為當事人的他,比很多特警同仁強多了。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啊——”


    他已經要哭出聲了,兩腿不停地打顫,“絲絲”的細微流水聲,當然躲不過那年輕人的耳朵,不一會那年輕特警的兩個褲腳,兩潭水漬漸漸蔓延開來,散發出陣陣騷臭。


    那年輕人笑容更甚,往懷裏掏的右手,一直別在胸膛裏摸索,在努力找尋著什麽東西,逼近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你你、你要幹什麽呀,嗚嗚嗚……”


    年輕特警半邊豬頭臉,唰的由漲紅變得蒼白,見到那人竟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驚恐地喊著,兩個膝蓋隨著兩腿擺動,不停地碰撞,發出沉悶的“咚咚咚”響聲,他竟然哭了,眼淚直飆。


    “年輕人,你別亂來,襲警雖然是大罪,但隻要自首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傷害警察,甚至殺害警察的話,那就、那就、那就死罪難逃了。”


    韋傑中隊長見狀,自己也是驚恐萬分,如果這年輕的特警,在自己眼皮底下就這麽被擊斃了,那自己作為率隊領導,肯定難逃追責,輕則脫掉這身警服,重則很有可能判刑入獄,其中的要害關係他十分清楚。


    盡管麵對逆天妖孽,他還是強出頭。


    “嘿,小哥,幹嘛呢。”那年輕人很快就走到跟前,拍拍年輕特警的手臂,說話特別和氣,還特別關心人:“喲,你看,這天濕褲子會生病的,來抽根煙驅驅寒。”說著,他在懷裏掏了半天的右手,抽了出來,兩指夾著一根香煙,順勢就往年輕特警嘴裏插。


    噓——


    韋傑中隊長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的那幫特警也都鬆了緊張到極致的玄,原來是敬煙啊,看來這小子還算識相,在“強大”的特警跟前也有服軟的時候。想到這,他們都挺直了腰板,癱軟倒地的幾個,一骨碌爬起來,又是人模人樣的氣派。


    “小夥子,現在投案自首還來得及,進去後哥幾個幫你說說情,少判幾年,就是進了監獄,哥幾個也有兄弟在裏邊,都打招呼給你照應著。”


    一個特警爬了起來,一邊拍拍衣服一邊好爽地說。


    “那真是太感謝大哥了,謝謝,謝謝。”小夥子滿臉的感激,接著對年輕特警說:“小哥,我給您點上煙?”


    那年輕特警聽了,也感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再看看那些同仁們都挺直了腰板,快要崩潰的心堤壩,很快又被信心加固成三峽工程了。“那行呀,哥就賞你點煙的機會。”


    畢竟見多識廣,在場子上混了大半輩子,韋傑中隊長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他有心提醒手下別囂張,別回複平日的神氣,在眼前裝孫子是最好的謀略,隻是這陣勢又不能明明白白地招呼,他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好嘞,我這就給小哥您點上。”


    小夥子笑嘻嘻的,一把從年輕特警腰間抓起槍,這突然起來的動作嚇得一幫特警全都傻眼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年輕特警,他小肚子的水壩缺堤,尿液從褲襠潑灑而下,後襠散發出“農機肥”的陣陣惡臭……


    “你、你想幹什麽?”


    韋傑中隊長和一幫特警,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驚呼。


    “沒想幹什麽呀。”小夥子衝大夥淡淡一笑,聳聳兩肩:“沒有打火機,隻能用這個給小哥點香煙了。”說著,他揚起手中的槍,很真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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