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白荷這句重重的話語,立刻將皇甫雲華驚得站了起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夜蘭陵是,但我女兒絕對不是!”


    夜蘭陵心狠手辣,壞事做盡,若說夜蘭陵體內靈魂是妖魔轉世,一百個人裏有九十九個人都會相信,但他的寶貝女兒歡歡,誰信?


    她固然有一些手段,但那都是對敵時才施展的,對自己人時她溫柔俏皮,絕不濫殺無辜,對他這個爹爹又孝順有加,她怎會是什麽妖魔轉世?


    “我知道皇甫公子與聖女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奴婢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赫連白荷跪在地上,語氣誠懇:“奴婢說出這件事,並不是要皇甫公子與聖女立刻做出決定,隻是希望皇甫公子與聖女能在往後多加注意,以防將來造成什麽不可避免的憾事。”


    若是其他人說夜清歡什麽不是,皇甫雲華真是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但赫連白荷如此誠懇,又並非讓他對夜清歡如何,重在提醒,便實在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口。


    “清歡姑娘與夜蘭陵不同,她心地善良,即便體內靈魂並非聖女一脈,許是在什麽時候便換了靈魂,但她已與慕容公子生下一兒一女,又將皇甫公子視為親生爹爹,所以若能夠多加注意,引其上正道,即便她有朝一日得知自己真正身世,也未必會走上邪道的。”赫連白荷寬慰皇甫雲華與聖域仙子道。


    其實,這才是赫連白荷真正的目的。


    夜蘭陵那廝是要防範的,因為她見過畫像,知曉夜蘭陵可能是那可怕妖魔的轉世,可夜清歡不是。


    她隻是猜測,畢竟夜清歡與夜蘭陵一樣靈力天賦為零。


    但,靈力天賦為零也就未必是妖魔,可能有其他原因?


    所以,她不會用有色眼光去看待夜清歡,隻是……適當的提醒與防範,也還是必要的。


    赫連白荷的一番話,在皇甫雲華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他實在不敢想,他一直疼愛著的女兒,竟然不是他與秦素素的親生女兒,有可能在不知道的什麽時候,體內靈魂便換了人?


    皇甫雲華腦子裏嗡嗡直響,想不通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而,若現在的夜清歡真的並非他親生女兒夜清歡,體內靈魂是另一個人,跟聖域仙子的情況一模一樣,他又是否會介意呢?


    那個他和秦素素的女兒的靈魂,又去了哪裏?


    聖域仙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儼然是一個局外人。


    她對夜清歡的感情,自然沒有皇甫雲華對夜清歡深,所以……她的糾結與震痛,也沒有皇甫雲華那般深。


    赫連白荷離開書房之後,皇甫雲華和聖域仙子在書房裏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夜清歡來到書房,看見靜坐書房的兩人,眸色一閃後開口喚道:“爹,發生什麽事了?”


    夜清歡是一個人來的,她九叔在她房間裏坐著,卻隻是看著她深思不說話,她索性便來看她爹這邊的情形了。


    結果,所有人都一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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