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轉身回到了休息區。(.棉、花‘糖’小‘說’).訪問:.。


    第二天一上工,大寶就猛掄鐵錘。這種極其賣力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陳平的注意。


    在這裏幹活的人每天重複千百次同樣的動作早就厭倦了,如大寶般還顯得興致勃勃的可以說絕無僅有。這樣快速的捶打最是耗費體力,在一兩天內或許較別人為快,但時間稍稍一長就無法堅持了,甚至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有人撇撇嘴,心說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傻子了。


    但在陳平眼裏就不一樣了,工人們每天捶打的多少也關係著他的收入。他也不過是陳家的一個下人,充其量地位比大寶等人高些罷了。如果能調動起工人們的積極‘性’,無疑每天捶打出來的鐵石會有所增長,一旦東家高興了,就有他陳平的好日子了。


    陳平難得的來到大寶身邊,臉上一副難得一見的笑容,在大寶擦汗的時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勵他說:“小夥子,好好幹,幹好了我給你多加工錢。”


    大寶裝作欣喜的樣子說:“陳管事,您不說俺也知道,俺要多掙錢等出去了討婆娘呢。”


    陳平哈哈一笑誇他有誌氣。


    陳平看看別人仿佛對這種情形漠不關注,知道那些人都不在意,心裏一合計,得想法子調動一些積極‘性’了。他忽然大喊道:“大夥都先歇歇吧,我有話說。”


    他這一嗓子,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鐵錘。


    “我知道大夥這活不輕鬆,但是別忘了,咱們出來幹啥來了?不就是多賺些錢嗎?這小兄弟說的實在我愛聽。他這樣幹活我也喜歡。今天當著大夥的麵,我現場獎勵他一百塊錢。大夥好好幹,這個月幹好了,都給加錢。都賣點力,拚一下好不好?”陳平說。


    工人們大多一個個垂著頭,對他的話並不太往心裏去。尤其是幹久了,這活能湊合著幹就不錯了,再賣力就得葬在這裏了。錢是好東西,但身體更重要不是?


    陳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大票來,塞在了大寶的手裏,其實他卻是‘肉’痛的厲害。這錢是他自己的,就這麽往外扔哪兒能不心疼?


    大寶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心裏卻是樂翻了天,本來他是想釣陳平的,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釣上來一百塊錢,真是個意外驚喜。<strong></strong>


    恢複幹活後,大寶掄起鐵錘來更加賣力了。陳平看著心裏多少平衡了一些,安慰自己隻要有那麽十來個人加把力這一張票子就回來了。畢竟東家是按完成的數量給他好處不是?但是他知道,每月幾乎堪堪能完成任務而已,東家的任務量簡直就是掐脖子的數,想多超出幾乎沒有可能。


    大寶知道引起了陳平的注意,自己的第一步計劃算是成功了。


    這幾天,大寶幹得都‘挺’賣力,每天竟然能捶打兩片鐵石。這樣的成績無疑給那些老人帶來了壓力。有人想在暗中給大寶施加壓力,甚至要把他給擠兌走。可是大寶憑著自己的本事不動聲‘色’就將那些挑釁的人給收拾掉了。


    就連曾山等人也埋怨大寶不該這樣,搞得大夥都快受不了了。


    最高興的莫屬陳平了,他覺得自己獎勵牛大寶算是最英明的決定了。那些工人在刺‘激’下拚命的幹,這幾天比往常竟然多幹出了一倍的活,照這樣下去,這個月一定能拿到東家豐厚的獎勵。


    陳平看大寶越看越喜歡,每天照例會在大寶身側看他幹活。他暗暗驚奇,大寶這小子看著幹瘦,幹活一點也不含糊。他甚至懷疑別人或許在偷懶,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的怎麽會不如一個瘦‘肉’幹呢?


    在利益驅動下,陳平‘露’出了冷漠的一麵,突然把每個人的任務從一天一塊加到了兩塊。這樣的決定幾乎讓工人們抓狂了。暗地裏有人將牛大寶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有人還揚言要‘弄’死牛大寶。


    陳平自然聞到了一些什麽,他公然給牛大寶撐腰,說誰敢動他就是跟他陳平過不去。他那張猙獰的臉一下子鎮住了無比憤慨的工人們。


    大寶本來嘴就甜,不著痕跡地奉承陳平幾句,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陳平對大寶的好感與日俱增。


    很快就到了月底,陳平心裏那個高興啊,因為這個月比上月成績好了不少,東家額外獎給他好幾千塊。他當著大夥的麵再次獎勵了大寶。大寶將三百塊錢獎金揣進兜裏,引得別人一陣眼紅。


    到了月底,就可以有輪著休假了。等輪休完,回來的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其餘的人不知所蹤,看來是不想回來了。陳平終於慌了神,工人銳減沒法‘交’差啊。一旦查下來是他的原因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陳平的心情低到了極點,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兩天捶打的鐵石大幅減少,三天後會有人來取,這事就瞞不住了。咋辦?陳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種事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


    這天,有一個人不小心燙傷了腳來向陳平請假。陳平怎麽敢再放人走,就狠狠訓斥了那人一頓。處於無奈,陳平隻好命令那十幾個平時不幹體力活的人也拿起了錘頭。有人不服爭辯了幾句,陳平怒不可遏掏出久未使用的鞭子將那人打了個遍體鱗傷。


    看到陳平發怒,工人們嚇得一個個噤若寒蟬。有老工人告誡同伴們說,陳平脾氣可暴躁了,數年前曾經活活打死過一個人,千萬惹不得。在這個地下密‘洞’裏就是打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死了也是白死。所以,每當陳平冷著臉來巡察的時候誰也不敢偷懶。因為人員的減少,任憑陳平無論如何也沒法追上正常的工作速度。


    有人便在暗中使壞,說這些都是由牛大寶引起的,若不是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陳平正沒處下蛆,自然不會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所以馬上就把憤怒轉移到了牛大寶身上。這小子正是始作俑者,早就瞧他心懷不軌了,果然攪‘亂’了一鍋粥。


    陳平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猙獰,使壞者知道牛大寶要倒黴了。娘的,這次你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牛大寶是啥人啊,對於這樣的小動作怎麽可能沒有察覺?他冷笑一聲,心說,這些都在俺的算計當中。


    這段時間大寶確實無意得罪了不少人,不說那些習慣一天捶打一塊鐵石的工人們,就是那十幾個幹雜活的人也對他恨之入骨。尤其是一個叫王小順的人,他曾經是陳平麵前的紅人。可最近,因為牛大寶的奉承,他有了漸漸失寵的感覺。


    陳平開口閉口都是牛大寶,王小順早就看牛大寶不順眼了。暗中指使人中傷牛大寶的就是他。


    陳平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法跟大寶翻臉,畢竟大寶的做法本就沒有錯,況且自己也是當著所有工人的麵說的,就算想收拾牛大寶也得有另外的理由。隻是這事走到了這一步,就是狠狠收拾他一頓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怎麽向上麵解釋。


    陳平心‘亂’如麻,隻想到上麵來人取貨的時候得出血打點打點了。同時對上麵負責的陳老那裏也得打點一下,盡快地多招些人來。陳平的臉拉得老長,這兩處一打點下來,大半年的收入就沒了。不管咋說這股風都是因牛大寶而起,娘的,你小子等著,老子慢慢收拾你。


    三天的時間在陳平的忐忑不安中過去了。


    這三天,牛大寶似乎筋疲力盡了,幹活不再那麽虎虎有生氣了。沒有人願意理他,就連曾山話都少了。


    大寶邊幹活邊觀瞧,剩下的這些工人們沒有了一點‘精’氣神,機械似的揮舞著錘頭。大寶暗暗高興,你們越這樣俺的計劃就會越有效。


    每到夜裏子時他都要到那裂縫附近去,他會主動幫人取鐵石、放鐵石,之後趁沒人的時候悄悄修煉。一絲絲無形的熱氣不斷被他吸收進入腹中,那股暖洋洋的感覺非常舒服。


    大寶惟一感到不足的是,這裏完全無法吸收那股清涼之氣。好在這團熱氣流還小,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吸收。等出去以後可以再修煉涼氣團。


    每到幹活的時候,大寶眼睛都賊亮賊亮的,他一直在瞄著陳平,知道這老小子這幾天心情差,不給他任何找茬的借口。一旦看見陳平來了,大寶就拿出十二分的熱情來,陳平還真就沒法當著大夥的麵訓斥牛大寶。


    牛大寶足夠‘奸’猾,眼睛也賊,在陳平眼裏一點破綻也沒有。可是別人就不一樣了,有不長眼的。俗話說不打饞的,不打懶的,專打沒眼的。


    在陳平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氣呼呼的摔打著錘頭,嘴裏還不知嘟囔著什麽。直到陳平麵目猙獰的來到他麵前,這人才慌了。


    陳平‘抽’出鞭子來,‘抽’打了幾下,還給他安了一個消極怠工、不愛護工具的罪名,罰扣兩天的工錢。


    陳平‘抽’出去了幾鞭子,怒氣並沒有消多少,眼睛一直在工人們身上逡巡著,尋找著每一個撒氣的機會。


    大寶邊幹邊想著,等你無法向上麵‘交’差的時候,俺就可以實施大計了。這個機會應該不遠了,大寶眼中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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