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我這裏看病,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免費的。(.$>>>棉、花‘糖’小‘說’)大家不要議論,安靜,聽我說!”


    京書棠候著嗓子壓下場麵,心裏堵塞極了。丫的,一聽到要錢心裏就激動。她咳了咳嗓子,繼續道。


    “家裏人確實窮的,沒關係,我京書棠不缺幾個錢,分文不收,但家裏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也體諒一下我的勞動,我不是神仙,不可能餓著肚子還傻了吧唧地關心別人,錢多錢少大家自己看著辦,一文兩文不嫌少,三兩四兩不嫌多。”


    大夥兒一聽,難以接受極了……明明那楊餘氏說的,分文不取……


    “第三,在這裏我想問大夥兒一句,前段時間我給了楊餘氏一大袋藥材,讓楊餘氏免費發放給最有需要的村民,不知道楊餘氏給了沒有?”


    此話一出,村民們徹底傻眼了。


    京書棠說的那藥材……不是……不對呀,那楊餘氏明明就說,那是她買來的呀,他們要治病沒辦法,所以才向楊餘氏去買的,怎麽這京大夫又說的和她做的不同了呢?


    村民們是徹底搞不清狀況了,正在大夥兒都一頭霧水的時候,此時有人大喊道:“楊餘氏暈過去了!”


    眾人一撇,果然,人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兒。


    村長見自家那傻兒子還楞在那裏,也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罵道:“還不快把你自己的人弄回去,丟人現眼地幹什麽?!”


    他兒子忙點著頭,一把扛起自家婆娘頭也不回地溜了。


    京書棠和楊餘氏的話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什麽,可是楊餘氏的暈倒很能說明她這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暈了就暈了呢?


    京書棠也無奈地聳聳肩,反正這又不是她的錯,怪誰?再說了,這件事追究起來也沒意思,楊餘氏吞下的銀子難不成她還能原封不動地吐出來,即使能,她也沒那個閑心去,總之吧,當豬當一次就夠了,楊餘氏這次是徹底失去了民心了,以後在街上走著,都是要夾著屁。股的。


    哼,小樣兒,不弄死你……


    “好啦好啦,安靜安靜!”京書棠指揮著,道,“那一大袋藥材去哪裏了,自有人心知肚明,事情過去了也追究不了的,總之吧,我這裏藥材也有限,我把藥方子寫給大家,大家能在自己家裏種點就種點,實在時間緊急要耽誤病情的,也可以在我這裏拿藥。(.)”


    “接著,最後一點就是,今日早晨我來了還沒有吃飯,所以,大夥兒給我一刻鍾時間,我把飯吃飽了,就馬上給大夥兒治病,大夥兒現在就先排好隊,行不?”


    此話一出,大家心裏一下就踏實了,反正人都來了,也不在乎那一刻鍾,再說了,人家大夫是確實沒吃飯,也沒必要讓人家餓著肚子治病吧?


    得到村民們的理解京書棠心裏得意極了,她嘚瑟地走到村長麵前,道:“村長,自己的兒媳婦,可是要好好說道說道喲。”


    話畢,也不看村長鐵青的臉色,一進門就“碰”得一聲將門關好了,留在門外麵的兒子媳婦四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說什麽,平兒媳婦臉上更是難看,至始至終,京書棠始終都把她當做透明的,那感覺就像是……京書棠的戰鬥等級又升了一個檔次,讓她望塵莫及……


    躲在屋子裏的老人小孩兒雖然沒有看見京書棠在外麵威風凜凜的樣子,可是聽了京書棠說的話,簡直覺得她棒極了,大雙更是二話沒說,馬上就給京書棠熱飯去了。安婆婆也拉著京書棠,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人活到她的這個歲數,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


    先前她就不明白了,怎麽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兒子媳婦今兒一大早的就趕著上門來了,來了也就罷了,還讓她一個人躲在屋子裏不許說話,冷冰冰樣子讓她感受不到最親的那份感情……


    罷了罷了……


    京書棠吸溜幾下就把大雙下的麵條給弄完了,抹了抹嘴巴,她搬了把桌子椅子就出門了。


    鄉親們照著來的順序也都排好了隊,而弄不清楚位置的,村長出來調解調解也都順了口氣。


    京書棠說話說的口幹舌燥了,看完了手裏的病人,朝屋裏吼道:“大雙,給我來杯茶!”


    “哎!”大雙在裏邊脆生生應著了。


    但是大雙這時候正有些不方便,便讓小雙去給人倒茶,一邊傻站著的平兒媳婦一聽此話,眼珠子轉了幾下,立馬就有了主意。見沒人注意到她們幾個,便一溜煙兒跑進了廚房。


    小雙已經到好了茶水正要端出去,平兒媳婦見了上前去一把奪過,茶水灑了大半,小雙見了平兒媳婦凶神惡煞的樣子,怕的直哭,平兒媳婦擔心會惹人注意,惡狠狠地凶道:“再哭一聲,老娘立馬打死你個兔崽子你信不信?”


    小雙哪裏有不信的,滿是淚水的眼睛怕怕地看著平兒媳婦。


    平兒媳婦有了一種自信的感覺,揮揮手道:“今天的事,你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否則,老娘弄死你。”


    小雙擔心真給這“大怪獸”給弄活活死,隻能點點頭。


    平兒媳婦見左右沒人了,臉上一陣詭異地笑,發出難聽的聲音,罵道:“臭屁的小浪蹄子,老娘讓你嘚瑟,今天老娘就大發慈悲讓你就吃的口水吧你。”


    說完一口唾沫就吐在杯子裏,遞給小雙,道:“記住了,一個字都不準說。”


    小雙的淚流滿麵,咬著牙,哭著道:“是……”


    平兒媳婦滿意了,拍了拍她的腦袋,慈愛道:“去吧,京大夫渴了。”


    說著,尾隨著小雙出去。


    小雙走到京書棠旁邊,不斷地給京書棠打眼色,可是京書棠正忙著,根本就沒注意到小雙,但是小雙也不敢表現的明顯,平兒媳婦還在一旁惡狠狠地看著呢,隻能急的幹瞪眼。


    京書棠一手拿著杯子,一邊還在跟人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人,一點都沒有防備,也是,小雙都是自己的人,還有什麽好防的。


    說完了話,她正想端著杯子一口牛飲,一陣惡臭卻從杯子裏傳來。


    京書棠臉色一下就變了……


    她放下杯子,對著看病的大嬸道:“嬸子,我鼻子不好,您聞聞了這杯子是不是有股味道?”


    那嬸子拿過來一聞,臉上一陣惡心,道:“這……這什麽味兒啊?”


    什麽味兒……


    京書棠拿起杯子,一步步朝平兒媳婦走去,把茶杯拿到平兒媳婦麵前,道:“喝了!”


    平兒媳婦臉上有些慌亂,強怕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心裏不斷犯嘀咕,這……這京書棠莫非是神人不可?這樣子都猜的出茶水有問題?


    她咽了口唾沫,忍住心裏的惡心,梗著脖子道:“你這是做什麽,你的茶,我才要喝呢!”


    京書棠一聽,肺都給氣炸了,脫口就罵道:“我的茶幹淨得很,才不是你的唾沫!”


    京書棠的罵聲引起了在場的人的關注,平兒媳婦知道這事又鬧大了,但也不甘示弱,道:“你……你怎麽就知道我在你杯子吐了唾沫,你也不嫌惡心,我一直就在這裏站著的,我相公都看見了的。你不給把椅子給我們坐這我們還沒計較,你到還不講理來了!”


    說著,平兒媳婦拍了拍平兒的後背,意思很明顯。


    京書棠懶得聽她胡攪蠻纏,直接一杯子水就潑在她臉上,道:“你的口臭都快熏死個人了你還不知道嗎?你他媽還在這裏有臉說!”


    平兒媳婦惱羞成怒,村民們對他的指指點點就像銀針一樣刺痛了她的心,她大吼一聲就向京書棠撲去,京書棠對她這招早就熟悉了,身形一閃就躲開了,對村民們道:“大夥兒都是看見的,是她先招惹我的,現在這個樣子,是要打死我呢!”


    那看病的嬸子早就對平兒媳婦有意見了,現在還在這裏撒潑,更是氣得蹬腳,推搡了一把她家那口子,道:“還不快去搭把手嗎?平兒那家的下手就沒個輕重,到時候把京大夫弄出個好甭來,還不是我們受罪?!”


    那嬸子的話一下就激怒了眾人,尤其是跟在她身後臨得近的,京大夫真有個好歹,那他們可不就白等了這麽久?


    那嬸子的相公常年幹活,虎背熊腰,一上去就非常有氣勢,現在他不關心平兒媳婦是誰的媳婦了,也沒那麽多講究了,總之,弄到自己媳婦不愉快,那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於是,眾人便看見,平兒媳婦像一隻待宰的年豬一樣,被那漢子拖著領口就拖走了,到了田坎,一把將人甩出。


    平兒和生兒兩口子看著這情景也是敢怒不敢言的,這漢子,可是比在場的誰都壯實,現在又正是在氣頭上,哪個會不長眼的會上去堵槍眼兒呀?


    三個人麵麵相覷,相互看了看也覺得留下來沒意思,便縮著脖子自個兒回家了,至於還在田地裏疼得“哎喲哎喲”直叫的平兒媳婦,三人隻希望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她。


    真是丟臉都道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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