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外的創世神之所以是個小姑娘,是因為她覺得小姑娘的模樣最賞心悅目,因為這賞心悅目,別的其他神都會讓她幾分,比如混沌空間中的那位。


    最初見到那家夥時,他還是個淡淡的影子,他們的確談了條件,但一來二去熟悉起來後,他什麽都願意為她做,沒有條件不求回報。這份情誼她很看重,於是要求他幫自己更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位創世神姑娘,便是如此奇葩的存在。明知對方的情誼而加倍利用,倒也符合九天世界人間界的一些處世原則。


    當林子歸將那幾位神順利召喚出來時,他們告訴他裏麵也有一位影子,隻是一樣淺淡,比他們當初見還淺上許多。


    “大概是分身了吧。”黑無涯得出結論,“不過放心,他們的確迷惑人心的作用,但特別怕光,祈神錄陣法還在他見不了光,若陣法消失……”便灰飛煙滅。


    這是他應有的結局,因為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執迷不悟。那姑娘本來也會被召喚出來的,但幾位創世神用盡全力抵擋,給她罩了個結界,從此她就在裏麵呆到消失為止,也是一種不錯的結局。


    “混沌空間有了神識後,的確就能以幻夢蠱惑人心。他之所以分身成兩個影子,大概就是想將你困在幻夢裏。”九紫歎息,這樣老大就召喚不了他們,他們與那小姑娘的對決最終會輸,因為他們也有可能進入幻夢,那小姑娘會被祈神錄召喚,也許不會。但混沌影子在裏麵,自然能放她出去。打得一手好算盤,幸好林子歸能自己醒來,也是很了不得。


    可是林子歸卻有些不安,他記得他陷入了兩個幻夢空間,其中一個他們贏了,各回各家,各界相安。另一個才讓他覺得是夢,夢裏他在醫仙穀,出場的隻有他徒弟。到底怎麽回事?哪一個才是混沌影子製造出來的?他有些糊塗了。


    但當下顯然不是糊塗的時候,如第一個夢境一樣,他們迅速殺回了九重天,那裏打得風生水起,他們迅速加入戰鬥,局勢扭轉,情況大好,他們最終勝利了。一切和第一個夢一模一樣,隻是沒有了夢裏的那個混沌影子。


    這一段經曆太神奇,林子歸找了個時間跟九紫說了說,九紫輕笑著看他。“你知道你掌管什麽嗎?”


    林子歸茫然,“莫非是夢?”第一個夢境是自己給自己的?那也太神奇了點。但掌管夢什麽的在創世神中簡直弱暴了好嗎?一點也沒有他們掌管日月星辰那麽酷眩。


    九紫噗呲笑了出來,“你如果能和夢魘相提並論,又怎麽會成為創世神?”


    “那是什麽?”林子歸不明白,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有人在他進入夢境的時候強行給了他另一個夢,聽著就覺得是普通人類才會發生的事,一般厲害點的修真者都難以進入夢中夢。


    “你在被人入侵時,下意識地保護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未來的提示。你說的第一個夢並非是夢,是預見,明白嗎?”九紫提醒。


    林子歸瞪大眼睛,原來自己還是挺厲害的嘛,“那,我掌管的是未來?”這聽著好像有些別扭,掌管未來什麽的,難道不是天命和天道決定的?那也不是一個人決定的。“哎呀糊塗了,不然不管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不管過去、現在、未來,都逃不過一個特質,時間。行了,你歇著吧。”


    “哎……”林子歸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叫了半晌人家早走遠了,他剛才那話什麽意思?時間?到底是他掌控的是時間,還是有另外的深意?


    如他之前幻夢中所發生的一樣,眾人在戰爭結束後,迅速整合了自己界的人,收拾收拾回自己的地盤了。不過跟幻夢中不一樣的是,大家都約好一個月後再來醫仙穀喝酒,連天帝都答應一起來,幾位創世神更是急哄哄就走了,說是早點回去收拾好,也好早點過來。


    林子歸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感受到幻夢中的失落情緒,因為自家徒弟招惹來的麻煩,也因為雲無涯最終沒有去帝都,依然住在醫仙穀。


    “四十個孩子,你們家徒弟那麽能收為什麽不自己管?”雲無涯不隻一次跟他抱怨。


    林子歸也一個頭兩個大,心想也許幻夢中的場景更幸福,畢竟沒有小孩子打擾。“我比你更慘,那蠢貨也不知道去哪裏遊曆了,說一個月後大家重聚時再回來,把一群小孩丟給我教藥理……幾十個小孩要怎麽教?”煩都煩死了。


    “啾啾啾啾啾!”小鳳凰更是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麽那群蠢貨要當她是普通小鳥,總想逮著她,搞得她要睡個安穩覺都隻能在樹上。


    幸好玄武青龍白虎隨雲仙翁小麒麟林顯一起去翠山泡靈泉了,否則肯定又得煩死,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反正一個月後聚,不然咱們也出門吧。”雲無涯提議。


    “那這一攤……”林子歸有些心動,他也不想管啊。


    “管他呢,你醫仙穀這麽多人還怕沒人管?”


    想想是這麽個理,林子歸境界瞬間升華,給他家大徒弟去了封信,管他能不能收到,讓他玩夠了回來收拾爛攤子,自己也出去了,便帶著寵物小鳳凰,先去翠山找雲仙翁。沒事做,不如串門子去。


    多日後他不得不痛心自己的烏鴉體質,走哪哪有熱鬧,走哪哪有倒黴的人。


    此時,翠山,雲仙翁帶著幾隻神獸一支靈芝正樂滋滋地泡在靈泉裏。這泉水經曆了這麽多風雨依然靈氣充沛,實在世間少有。


    “仙翁,那個隻剩透明影子的混沌影子,是真的已經消失了嗎?”小麒麟看不懂,他在陽光下灰飛煙滅,是真的沒有了?可他明明生存能力那麽強,還是與天地同生的,怎麽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他都能將一白神代入幻夢,真不簡單。


    “或許吧。”雲仙翁歎了口氣。他也不太了解那東西,以前見都沒見過。


    空氣中一縷光輕輕晃動,小青龍揉了揉眼睛,也許,是眼花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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