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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傑被五彩壁虎重重的甩到了地上,渾身血汙,眼鏡也不知掉到了哪裏。剛忍著劇痛撐著被鐵絲掛了數道口子的手臂爬了幾步,就覺得後領上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提力……


    咳!咳!李傑整個身體離開了地麵,他將雙手墊在自己的脖下,以免被前身的衣服勒死,而他的雙腳隻能無力的撲騰著,做最後的掙紮。


    那舞刀者似乎酷愛斷肢,接連兩個縱躍蹦跳到李傑切近,刀臂一插,準確的自李傑後背捅入他兩腋之下,向上的刀刃一提,血光閃現中,將他的手臂齊齊斬斷。


    而再度閃過呼嘯而來的沉重鐵刀的陳燃,此時剛向大鐵頭提著李傑的手臂開了三槍,想要阻止行動如風的舞刀者已是有心無力。而周朝先射出的一梭子子彈,竟悉數在舞刀者那滑膩的、閃著亮光的黑色表皮下溜開,無一能造成傷害。


    噗嗵,上臂的兩個血洞讓大鐵頭的手失去了力道,李傑因此而跌跪在地上,他麵向著這邊,大聲的嘶嚎哀叫,在嘈雜的雨聲中,在人們心頭無比煩亂的此刻,在這樣的距離上,沒人能聽懂他到底說什麽。


    李傑的身後,黑壓壓的怪物虎視著這邊,大鐵頭臂上的傷正在被新出現的‘皮’補完,而那舞刀者,抱著雙肩,昂著頭,用那雙碧火幽然的眼眸,冷視著崖這邊的陳燃。


    空中的惡鬼此時已經被消滅了十之七八,剩下的嘎嘎亂叫著消失在雨夜。


    隱藏在角落的眾人,謹慎的端著槍走了出來,表情複雜的看著對麵隻剩哀號的李傑,雖不至於個個都感同身受,但兔死狐悲的情分還是有的。


    “Despair!”陳燃輕聲歎息,李傑的現狀如此符合‘絕望’的標準,到有七八分是人為造成的,輪椅人雖然再未出麵,但其影響卻似乎已滲透到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眾人的視線被李傑這一吸引,轟!另一條蟲柱已適時凝成,並成功的搭上了這邊的斷崖。


    於飛的冰凍彈晚了一步,隻來的及將‘軟橋’前端的一部分凍結,緊跟著,眾人也都開了槍,目標自然是並凍成冰陀的那個位置, ‘軟橋’再次被毀。但還是有上千的地獄蟲登陸成功,如潑灑開的水般擴散開來。


    乒乒乓乓,眾人被這看著就惡心的東西弄慌了神,一頓亂開槍。


    “不要慌,別衝地下開火,都是鋼鐵,小心跳彈……”於飛一邊用手阻止,一邊狂聲喊叫。


    對麵,舞刀者已高高躍起,用它一隻尖尖的伶仃細腳,直接從李傑的頭頂貫下。李傑雙眼爆凸,口鼻中紅色的、白色的碎末溢出,於瞬間被終結。


    呼!癱軟的屍體被舞刀者一個側踢甩於後麵的怪物群中,獒狗般的骨麵獸撲上,嗚嗚低吼著、爭搶著一頓撕咬,頓時,內髒血肉塗的滿地都是。


    趁著這頭的人們忙於應付地獄蟲,把握住時機的舞刀者輕輕一躍,跳入大鐵頭的懷中。大鐵頭單手卡著它的蠻腰,一個轉身投送,舞刀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弧線,直飛斷崖這邊。


    空中的舞刀者象隻被抽飛旋出的陀螺,一雙刀臂舞的風雨不透,將周朝先射出的子彈悉數擋開,就連於飛的冰凍彈,也僅僅是在它的體表留下了一層冰霜。舞刀者腰間那短裙般的肉鰭,此時也完全打開,仿佛一把撐開的傘,為它提供了相當的浮力。


    眼看著舞刀者的身形已經過了中場,這邊突然有個嬌小的身影電射迎上,速度之快仿佛一顆出膛的炮彈,躍入空中卻又極為突兀的終止了前進,然後,一道藍色的虹光由上而下如同匹練般劈下。陳燃這時才看清,是李珂那縛於鋼架之上的繩索的拉扯,讓她能在彈射空中後,又突然停止了前衝之力。


    車輪般旋轉絞殺的雙刀遇上了李珂全力貫下的‘鏟刀’,這是一次簡單而激烈的對決。


    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交鳴,陀螺般旋轉的身影突然停滯,然後仰身直墜斷崖。


    在下墜的途中,一雙臂刀斜著斷裂,緊跟著,身體也成了兩片,高傲的舞刀者終是沒對過李珂集速度與切金斷玉於一身的這一斬。


    高傲者因狂妄喪命,使刀者死於刀下。


    陳燃此刻正在治傷,左上臂的,腰間的,傷勢雖然並不是特別嚴重,但那圓錐形狀的黑刺都是開了四條血槽的,經過一番激烈的奔跑躲避,陳燃損失了不少血液,嘴唇發木、腦袋發沉、渾身發冷,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噌!左上臂的黑刺被周漪一下子起了出來,剛要扔,嘴裏咬著自己衣襟的陳燃卻吸著冷氣道:“別扔,留個紀念吧!好歹也是咱身上的傷勢換來的!”說著接過去收了起來。


    幫他治療的是周漪,此時也懶得理會他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說法,一邊縫合傷口,周漪一邊叮嚀,“你不能再持續作戰了,最起碼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否則勢必影響後期的戰力發揮。”


    “嗯,明白了,周大夫,啊!慢點啊,又不是灌肉腸?”


    原來,周漪竟在用一隻軟針管從陳燃的胳膊彎的靜脈處往裏推人造血漿。


    說起來這還是陳燃想的餿主意,人家不是輸血嗎?可冒險時哪有那時間?情況緊急了就‘推血’吧!反正是強化人,承受能力也強!沒想到他自己今天成了實驗一號,那種血管裏如蟲竄以及壓迫心髒的感覺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


    “吃喝你的吧!誰要你那麽拚命,就不能讓炮灰去當‘餌’?”周漪從自己的儲物空間拿出特製鹽水和高能食物遞給陳燃。


    “我必須盡快熟悉死亡的感覺,否則如何跟死神跳貼麵舞?”陳燃接過水瓶和食物,幹澀的笑笑。


    周漪當然明白陳燃在說什麽,在這種情況下,越是畏懼往往死的越快,而作為一個決斷者,最不能少的就是果決殺伐的勇氣。


    死亡從來都不是逃避開的,而隻能是戰勝它。


    不過,周漪真的有點憐惜眼前這個小男人,當初,就是她看好陳燃,然後提議讓陳燃破格加入陷入困境的A隊。


    陳燃沒有讓她失望,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了她的期望,以一個隻經曆了一場冒險的新人,迅速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周漪曾是臨時的隊長,她明白這個位置要承擔怎樣的責任,麵對怎樣的壓力。


    所以,當她知道陳燃所做的冒險原因之一是為了盡快的、更好的融入自己的角色,心裏自然是有點感動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周漪現在是真的有點替陳燃自己心疼他的身體。


    “知道啦!就你勇敢!”周漪很親昵的與陳燃幾近麵貼著麵,給乍著胳膊的陳燃纏腰上的傷,最後緊緊一勒……


    “啊哦!”突然的疼痛讓拿著鹽水瓶和高能食物的陳燃差點沒暈過去,痛叫出聲。


    “你不是很鐵血嗎?這麽點傷就吱哇亂叫,很失態啊!”


    “拜托!我也是皮包骨頭肉人!有感覺的!”


    “哼哼!是麽?我不覺得你有感覺!”周漪一語雙關,大有深意的瞟了陳燃一眼。


    “啊!李珂這一記‘力劈華山’使得漂亮,李傑和李鐵的仇還得李家的人報!這就叫因果報應……”陳燃顧左右而言他。


    狠狠的踩了陳燃一腳,“我也要躲在光學鬥篷下睡大覺的待遇!”周漪嗔道。


    腳上傳來的癢痛如同一百隻小爪子在撓心,陳燃沉著臉唬道:“非得讓我把你放倒?”


    “呸!先看看你的發型,明明是焦頭鵝,也想做‘鴨’?”周漪啐道。


    “唉!燃哥、周姐,我看你們倆啊,典型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能不能晚一會兒再打情罵俏,幫我踩踩蟲子先?”劉斌此時已從軟梯上下來,湊過來起哄,腳下還真就啪的一聲,狠狠踩碎隻蟲子。


    “不用踩了,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劉斌!讓所有人上梯子,快!”陳燃沉聲道。


    順著陳燃的手指,劉斌先是聽到了稀稀嗦嗦的聲音,然後在他們的來路方向,大量的地獄蟲出現了……


    劉斌這才知道,任何時候,陳燃都沒有放鬆過對周圍情況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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