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蟲人一見眾人,竟然猛然仰身做吸氣狀,嘴向前一努……


    “躲開!”陳燃說著一把將正在射擊的周漪拉回樓梯間,而另一隻手探向了站在通道上射擊的席玻。


    噗噗噗!蟲人竟象射擊般的用嘴吐著‘子彈’,速度之快,隻見白影一閃,已經射至,盡管陳燃手腳很快,席玻的臂上仍是被射中兩處。


    再一細看,竟然是兩頭尖尖的一種白色蛆蟲,有成人的小指粗細,並且活著,一射進肉裏就實勁向上鑽,疼的席玻哇哇直叫。


    周漪抓牢席玻的身子,李珂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手中刀光閃過,鮮血迸裂,席玻臂上直接被劃出兩道寸深的口子,兩隻蛆蟲被連根挑了出來。


    啪!啪!哈瑞探腳將蟲子踩死,“好可怕的蟲子,兩邊的尖頭居然硬的象骨頭,咯腳!”


    周漪將疼的渾身栗抖的席玻拉到一邊縫合傷口,用止血噴霧治愈,這邊於飛已探出一隻手臂扔出顆手雷。


    轟……火光一時映亮了半個走廊,房頂上灰塵簌簌直落,爆炸排出的氣浪將側麵樓梯間的眾人都灼的用手臂擋住了臉麵。


    爆炸剛結束,李珂便閃出去確認狀況,打了個安全的手勢,陳燃隨即出來,正好看到一部分蛆蟲順著廊道逃逸進黑暗,了無蹤跡。回頭一看,廊道這邊對麵的牆壁上,仍有很多射空的子彈蟲在牆體外露著半個身,一動一動。


    陳燃知道李珂那裏有放置特殊樣本的容器,遂說到:“牆上的蟲子,取一些拿回去研究!”


    他自己走到蟲人的屍體旁,也就是那灰色的蠶絲般的空殼,用砍山刀挑起看了看,蟲子都已逃的沒了蹤影,這隻是個絲質的空架子。腕上的儀器突然有燈閃爍,顯示有新的信息。陳燃操作一看,上麵寫著:“暗影蠶絲,B類材料。”


    陳燃迅速收起蠶絲,心道:“這王八蛋掉東西到是挺勤快,問題是每次出場似乎都過於刺激!”


    雖然周漪用強效止血噴霧迅速將席玻手臂上的傷治愈了七八分,但也讓女警官一直一來積壓的疑惑徹底爆發了出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從你們的身手和遇到危險的神態舉止來看,根本不是普通遊客,還有這種止血藥劑,效能也過於強悍了。”


    周漪知道再糊弄恐怕是不行了,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走過來的陳燃。


    “你是她們的首領吧!說什麽導遊。作為一名警察,我有理由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席玻直視著陳燃的眼睛嚴正的問。


    旁邊的哈瑞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事到如今,看來有些情況該對你們說明了。”陳燃也換上了一副極其裝著鷗鳥嚴肅的表情。


    “實際上,我們是NSA(米國國家安全局)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他說著從儲物空間摸出一張精致的黑皮燙金證件交給席玻。


    既然很多冒險場景都是以歐美等幾個發達國家為背景藍本,那麽一個合理的、又不妨礙自己行動的身份自然是很重要的,所以,象什麽國家秘密機關、環保組織、礦業、考古……凡是跟調查探的上邊的這類證件,陳燃絕不缺乏。對於各種材料、信息,設備、方案都極大豐富的主宰空間來說,做些這種東西實在不算困難。


    “自七年前寂靜嶺市市長克魯斯?布勞埃德心髒病猝發身亡,負責調查一起犯罪案件的官員也在數年內全部離奇死亡。因為涉及到政府官員和國家安全,NSA一直對此係列事件非常重視。


    近日,我們得到重要情報,證明這些事件都跟寂靜嶺的邪教團體4S有密切的關係。於是,我和周漪以及李珂探員奉命前來調查。


    正向你看到的,我們的一些裝備是一些超時代的高科技產品,也隻有國家才有能力開發如此級別的產品。


    寂靜嶺存在著一些特殊的力量,它的起源甚至可以追述到16世紀之前。所以,對於現在的情況,我們還是有些準備的。”


    “那其他人呢?”席玻又問。


    “他們是以各自的目的來寂靜嶺的旅客,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我們專門以遊客的身份搭乘一輛巴士,然而,離奇的車禍還是發生了。班內特警官、梅森先生,在這件事上,我希望你們兩位能夠暫時保持沉默,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摩擦。”陳燃顯的很是義正嚴詞。而那個證明,做的比真的還真,席玻檢查不出絲毫破綻,又仔細打量了下陳燃,半信半疑的將證件還給了陳燃。


    “僅僅是你的一麵之詞,似乎……”


    “班內特警官!”陳燃嚴肅的打斷席玻的話:“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們麵臨的首要問題是生存和安全脫出。所以,就象我當初說的那樣,我希望大家能夠同舟共濟,一起度過難關。不管有什麽分歧,請記住,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隻有大家團結努力,才能脫困,而身份的問題,出去後自然可以查詢,真假立辨,作為同伴,我希望能看到起碼的信任和默契……”


    其實這就是篇廢話,聽著好聽,洋洋灑灑,大義凜然。


    實則,細細一想這些話,不是大家都清楚的道理,就是根本沒意義的內容。但是,善於說廢話也是一門學問,尤其是對領導者來說。


    比如現在,哈瑞和席玻就比較認這套,有大義壓下,普通人很少會做出違逆的選擇,尤其是這些選擇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


    幾人回到中庭安置黃金紋章的時候,順便把最新的情況告訴了留守的其他人。


    人們聽後這個鬱悶啊,會向射子彈一樣吐尖頭蛆蟲的怪物,別說是打了,聽著就覺得惡心而恐怖。


    人們都在思考,麵對這種射擊型‘選手’,該怎麽辦?再搬回房子裏?


    這來來回回的多折騰幾回,人們估計累也累死了!


    最終,人們決定就守這裏了,不但火焰噴射器被重新拿了出來,就連匕首都準備到了手邊,萬一被射中,那是需要盡快挖出來的,否則被竄到心髒或腦部,那可就危險了。


    不提留守的人如何應對,單說陳燃等六人。


    安放了黃金徽章後,鍾塔的指針轉了兩個圈指到了12點方向。正是血書中代表白銀的時間。


    六人這回直奔目標,二樓南廊的音樂室。


    “為什麽是音樂室?”在路上時席玻問。


    陳燃隻得耐心回答:“‘歌聲之地’銀白路標解放於失聲,以指任之序喚醒之。這是血書中的原文,歌聲之地在學校匹配的當然是音樂室。解放於失聲、以指任之序喚醒這應該都是具體操作時的暗示。”


    因為黃金已經安置,所以音樂室中鋼琴的琴蓋現在是打開的,幾個帶血跡的琴鍵在鋼琴中間顯得觸目驚心。


    “無聲鳥物語!”席玻看到了門旁黑板上貼著一張醒目的血書,於是念道:“貪婪鵜鶘先至,渴求賞賜,白翅力震。隨即靜宓白鴿便到,盡其所能,飛越鵜鶘。之後力盛渡鴉飛達,高於白鴿,示其所能。 優雅天鵝悠遊而至,於一鳥旁,覓無爭之地。最後烏鴉跚跚而來,一瞬即棲,哈欠便眠。誰人解出正確之道,將得白銀之鑰之鑰為回報。”


    “又是謎題!”哈瑞皺起了眉。


    “並不困難!”陳燃按了按幾個帶血的鋼琴鍵道:“這幾個帶血的琴鍵摁後不會發聲,符合銀白路標解放於‘失聲’,也對應‘無聲鳥’這個詞匯。從左到右,首先是白翅的鵜鶘,那麽它就是數字1,白翅也就是白鍵。2是白鴿,盡其所能,飛躍鵜鶘,是說它跟1隔的最遠,也就是無聲琴鍵最右邊的白鍵。隨後的渡鴉是3,高於白鴿,渡鴉是黑色,那麽就是最右的黑鍵。4是天鵝,於一鳥旁,是說它跟某鍵是挨著的。白色又沒有聲音,隻有2左邊的這個琴鍵符合條件。最後是黑色的烏鴉,一瞬即棲,也就是它飛的最近,那麽就是1鍵左上的黑鍵!”


    隨著最後一個鍵摁下,當啷!黑板上方的黑暗中掉落一物,正是銀色的雕有鍾塔圖樣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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