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佳子對於梟來說也許隻是為了取樂的一個玩物,但於英來說,卻有友之妻、不可欺之嫌,更何況英從來都不認同有欲而無情的兩性關係,如果必須在***和柏拉圖之間選譯一個,英百分百會偏於後者。所以,美佳子再清純貌美,英也不會繼續與之大被同床。


    英知道梟不是什麽好鳥,且他跟梟在很多觀點、認知上更是有著兩個極端的區別,但由於受陳燃這個主體的牽連,仍會有一奶同胞的感覺,再壞,也是親兄弟。更何況擁有寬容之心,無私之愛的英,一直想盡自己的力量矯正梟的錯誤觀點,盡管連他自己有時候都不相信自己會成功,卻仍義無反顧,這可能就是善的一種體現吧,有些傻,但很多人都說傻的可愛。


    英決定不穿梟的衣服,他檢查了儲物手鐲,裏邊什麽都沒有少,因此斷定梟那身名牌西裝絕對不是好來路得到的,他是不會被梟的糖衣炮彈腐蝕的。英最終穿上那套軍官服,而將梟的衣服收進了儲物空間。


    英如同一個壞了某閨樓小姐清白的采花賊一般,倉皇的逃出藤田宅邸,臨出門都不忘安慰從被縫裏偷望著他慌張可笑舉動的美佳子:“你放心,晚上梟就會回來,他會負責的!”……


    基本上,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比陳燃跑的更快的人,英在十秒之內出了占地極廣的藤田宅邸,鬆了口氣,略留意了下路,辨了辨方向,也沒了看風光的心情,鬱悶非常的隨著清晨上班的人流朝前走。


    “混蛋!”英不知道是在罵梟,還是在罵自己。良心上的歉疚讓他剛才對美佳子撒了謊,他根本無力左右梟,除非沒玩夠,否則梟十有**會玩完就走,他可不會讓任何人束縛住自己。


    謊言隻能安慰受害人一時,之後帶來的卻是更加嚴重的傷害,英明白這個道理,可當時……“混蛋!”他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十分鍾後,一不知名街心公園,英坐在道旁沾滿露水的長椅上,頗有幾分惆悵的看著小路上偶爾跑步經過的晨練者和遠處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走投無路。沒有錢,沒有身份證件,也沒有親朋好友,窘困的現狀讓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理論上,別說一頓飯,就是十頓八頓不吃對陳燃的身體來說也不算什麽。但英不願那樣,他不想將肚子餓的空扁扁的身體交給梟,然後被嘲笑:“你是正直的,你是好人!哼!你的正直能填飽肚子嗎?知道現代女孩對你說:‘你是一個好人。’是什麽意思嗎?意思是你太傻了,跟著你這種不知變通的貨色,就別想過好日子。”


    英相信世界上有美好的事物,相信人性本善,但他也承認,現在的這個社會,怕受到傷害的人們普遍以冷漠和自私築巢。因此,英覺得,自己得現實一些。


    “儲物空間裏有陳燃作為魔法材料準備的鑽石,陳燃想來也不會介意自己先借些錢周轉,可東西雖好,要怎麽出手呢?難道強買強賣?找份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有誰會用自己這個沒有身份的‘黑民’呢?……”想了半天也茫無頭緒,英最終決定不在這裏發呆空想,去走走看看,說不準有什麽鍾點工可以做,不是特別嚴謹呢?


    沿路向北走,天高雲淡,道路幹淨整潔,樹木蒼鬱,高挺的棕櫚樹,一幢幢的摩天大樓,街上熙攘往來的各色人種……英眼中的很多事物都在訴說著一個共同的主題,這裏是個美麗的、充滿活力的城市。


    本來就心性豁達的英很快將煩惱和憂愁丟到了一邊,“人活著,有時候不能太認真,找工作的同時也可以四下觀光嘛!”英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留意四下景色,一邊信步向前,甚至還特意步行穿過兩條街,隻為了去見識了下洛杉磯市政廳。


    洛杉磯市政廳是幢淺灰白色的大樓,曾因1980的大地震造成嚴重傷害,後來花費3億美元、耗時10年完成了維修。改頭換麵的市政廳全部采用高級意大利大理石以及馬裏布瓷磚,看起來富麗堂皇、凝重**。英進入著名的圓形大廳觀摩的時候,正是8時許,往來的公務員居多,行色匆忙的居多,站在廳中,負著手仰頭悠然自得的、看那60英尺高天花板頂端懸掛著的、重達2千磅的樹枝燈架的英,便顯得很是紮眼。


    “這位先生,很冒昧的打擾您。”


    英收回仰視的目光,尋聲看去,說話的是位白人男子,三十左右歲,瑩藍色的條紋西裝,棕褐色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給英的第一印象,這是名所謂的社會精英。


    “是我在這裏妨礙到辦公了嗎?”


    “不不,先生,您誤會了,我並是這裏的公職人員。” 白人男子笑著解釋,露出光潔整潔的牙齒,


    見英有帶著疑問的眼神看他,“洛克?維德,為藍星公司效力,有位先生想見您,不知道是否可以賞光。”


    “確定是我?”英感到詫異,他在這裏無親無故的,是誰想要見他呢?


    “是的,先生,就在那邊,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洛克仍是笑容滿麵。


    順著洛克所指,英看到了數十米外柱旁一位坐在輪椅中的老者。


    “冒險者?”隻一眼,英便看出了那老者竟是名冒險者,英知道自己的判斷絕不會錯,就好像做Gay的一眼就能從人群中分辨同類一樣。經過過多次冒險,並且身懷異能的人,隻從那眼神,英就可以看出端倪。


    那老者膚色枯黃,頭發花白,坐在輪椅中,猛一看似乎行將就木,但他腰背挺的很直,眼神也特別的明亮,最重要的,英可以感覺到他的精神力,超過400個單位,加之他並沒有特殊血統,能有這般成就,應該是經曆了5-7次冒險,且專修精神力所得。


    從英看他,到走近,老者始終用一種溫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伸出筋骨凸顯的右手,老者道:“克裏克?艾修弗德,很高興認識你,強者。”


    英自知在魔力的控製上要遜色梟兩個層次,這才使得這個叫克裏克的老者感應到了他那強大的精神力。


    英上前握住了老者的手,簡單的寒暄,“英,算不上什麽強者,剛回來,很高興認識你。”


    “英先生……”克裏克看了看這裏的環境,“從剛才見到你,我就感到特別親切,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這裏不太方便,不知道中午能否賞光共進午餐。”


    英察覺到了克裏克的精神感知在他腕上的主宰腕輪和儲物腕輪上停留了兩秒。這才警醒的留意到克裏克的右腕上是沒有主宰腕輪的。


    “滿足了主宰回到現實的積分條件?還是跟自己一樣,是用特殊的方法回歸的?”英心下暗忖。他覺得確實有必要跟克裏克談談,這對了解自身現狀以及日後回到冒險世界肯定是有所助益的。“那是我的榮幸。”英很爽快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英先生現在有什麽打算呢?”克裏克又問。


    見英麵露窘色,克裏克目光和煦的解釋道:“請英先生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英先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請允許我盡地主之誼,安排陪同,陪先生在市區先遊覽一番,不知先生能不能滿足一下我這份微薄心意?”


    “初次見麵,那樣太麻煩先生了。”英禮貌性的回絕。


    “怎麽會麻煩!如果不是正好約了人在這裏會晤,我是一定要親自陪同的……”


    英臉皮薄,人家一輪椅中的老者熱情懇摯、一見如故,如果自己一個爺們兒,一再推脫,就太拘謹小氣了。“那,我就冒昧打擾了。”


    聽英這麽說,不用克裏克再多說什麽,先前那名叫洛克的白人已經主動上前,對英笑道:“英先生,這裏的二十七層設有瞭望台,可以一覽洛城市區景觀,不如我們先上去眺望一番,我想,當我們再下來時,遊覽路線及相關事宜已經準備妥當。”


    “謝謝你了,維德先生,我都不知道有瞭望台,有機會俯瞰洛杉磯街景,當然是要看看的。”英對洛克的安排很滿意,轉身向克裏克告辭,然後跟洛克有說有笑的去搭電梯到二十七層。


    看著英的背影,克裏克暗自皺了皺眉,從冒險世界裏回來的人,象英這般好相與的,克裏克還是第一次見到。“是真的率真坦誠,還是一種偽裝呢?”


    “閣下!維拉萊戈市長已經恭候了十多分鍾……”輪椅後的西裝男,躬著身,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克裏克。


    “取消這次會晤,回17處。”克裏克眼中、麵上的笑意盡逝,上位者的威儀盡顯。


    “是,閣下!”


    “還有,約翰,通知‘鳶尾’馬上來見我。另外,查這個人的資料,出動所有人手,我要在中午之前在辦公桌上看到。”


    “明白,閣下!我這就去辦!”約翰向不遠處的同僚使個眼色,那個負責外圍警戒的西裝男馬上充當了推輪椅的角色,這可是一種信任的象征,不是誰想頂上來就頂上來。


    身形健碩的約翰快步向某安靜的角落走去,同時拿出了電話……


    二十分鍾後,當英從洛杉磯市政廳的瞭望台下來,陪同的導遊換成了一名酒紅色頭發的女子。這名叫露西的年輕女子穿一身雪般白亮的品牌套裝,頸上配黑曜石珠鏈,腕上帶墨玉鐲,一副金絲眼鏡難掩那雙水意瑩然的點漆之眸,跟銀發黑衣的英走在一塊,可謂典型的金童玉女加黑白配,便是電影中明星經藝術處理過的鏡頭,比起來恐怕也要略顯遜色。


    豔光逼人的美女作陪,乘坐的是福特頂級房車,車載酒吧裏的法國波爾多地區穆東?羅特希爾德城堡生產的1945年份穆東?羅特希爾德葡萄酒隨便喝,並有精英保鑣負責攔阻那些不開眼想湊上來搭訕的閑雜人等,前一刻還想著去哪打打零工,忽然之間成了王子出遊,英有點坐雲霄車的感覺,恍惚!


    露西並不是那種唯唯諾諾、小心相陪的花瓶女人,相反,露西非常有技巧的在英麵前展露自己的學識和個性,一個上午,從突破傳統羅馬天主教教堂風格的天使之女天主教大教堂、到占地3.6英畝、外型獨特,內觀富麗堂皇的華德迪士尼音樂廳,再到洛杉磯中國城,從耶穌受難、到愛樂交響樂的過往與發展、再到中國的漢唐之風,一邊觀賞,一邊聽各種相關趣事及典故從露西嘴中娓娓道來,英不得不承認,這是種難得的享受。


    同樣,英也不是土包子,這個世界上論博聞強記,陳燃任第二,估計第一的位子得空到他壽終正寢。英不喜那些學術性的東西,但如風情、藝術、傳記、文學等知識的活學活用,陳燃不如英。正所謂愛好產生動力,英天生就是吟遊詩人的料,其天南海北、野史雜文、信手拈來的本事,頗有幾分古時國人、把一身才情都寄於山光水色、花前月下的神韻。


    平日的英,有著中國特色的謙虛隨和,鋒芒不彰,說話四平八穩,聲調略帶頓挫之意,再加上眸光坦蕩、笑容真誠、談吐文雅風趣、氣質飄逸而略顯純稚,其對女人殺傷力有多恐怖,可想而知。可以說,英是那種乍一見普通偏上,越相處的久越能感覺其出色的男人,真正的後勁十足,這一點,從露西注視英時,變的愈來愈亮的眸光就能看出些端倪。


    起初,露西以為又將是一次辛苦的工作,後來才發現,和英在一起竟然出奇的放鬆。英喜歡輕鬆愉快的氣氛,但他從不用語言鼓勵別人如何如何輕鬆隨意一些,而是通過自己的行為來感染周圍的人,他有時甚至會做一些很孩子氣的舉動,讓人好笑之餘又覺得親切,不覺放下戒心、消去隔閡,連那些素來繃著臉執行任務的保鑣到後來眼裏都漸漸露出了笑意。


    時間就在美人、美景的光芒遮掩下悄悄流逝。參觀完中國城內、大理石台上、正襟危坐的孫中山先生銅像,從掛有‘孟歐之風’黑匾的牌樓出來,已是十二點十分,房車載著英,直奔比華利山莊。


    比華利山莊乃全球富豪心目中的夢幻之地。它地處洛杉磯盆地邊緣的山坡上,其建築物依比華利山而建,麵臨一望無際的太平洋海麵,景色之美是毋庸置疑的。從1920年開始,眾多好萊塢男女在此大興土木,建造各自心目中的夢幻之園。比華利山莊成了明星富翁雲集的洛杉磯最熱地皮。再後來,香乃爾、克莉斯汀、迪奧、Tiffany及Gucci等世界名牌專賣店一一開張,且每一間名店,都有其獨特建築風格。其店內商品,價格貴得令人望之怯步。於是,比華利山莊成了引導時尚潮流、彰顯富貴奢華的不二之所。


    就是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克裏克竟在著名的灰石豪苑附近有套4英畝的單體山頂別墅。那可是占地將近一萬六千兩百平米的土地啊!光是購置這片土地的錢,就絕對是天文數字。洛杉磯市中心小東京藤田家那處房產跟這裏比起來,就是暴發戶和王室之間的差距。


    然而,就是這麽一處遠可眺海,近可一覽山景,有泳池,有花園,場地大的能跑開馬的地方,克裏克再見到英,竟然問:“先生看這裏風光景色、一應設施怎麽樣?如果不嫌棄,我想將它送給先生,權當見麵禮可好?”


    如果是陳燃,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淡聲問:“我一直在想,是什麽,才值此價!也許克裏克先生可以告訴我答案。”


    如果是梟,則會冷哼,“就這麽間山頂陋室,也想當金籠子鎖住我?去把五角大樓先騰出來再說。”


    可現在是英,英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太貴重了!收了這份禮,絕對會讓我寢食難安、身心憔悴,請不要這樣,否則我隻能離開了。”


    克裏克嗬嗬笑道:“英先生不被俗物所動,讓我欽佩。先生不願意,此事我們不再提,遊覽了一上午,英先生是否有些乏了?不如沐浴一番,然後進餐?”


    這個提議英接受了,梟用這身體玩了一晚上的‘妖精打架’,到現在還殘留著美佳子的淡淡體香,英早就想洗一下了。


    山莊內的浴所奢華清幽,讓英頗感自在舒暢。可惜好景不長,英正在桑拿房攤開雙臂,仰頭枕著木枕,臉上敷著冰巾享受,聽見年輕女子的嬉笑聲由遠及近,心中就是一驚。剛拿毛巾捂住要害,兩個隻在身上纏著大白毛巾的女子就推門進了桑拿房。竟是一對樣貌同樣俏麗迷人的姐妹花。


    “你就是老爹所說的那個強者?”眸子更靈動些的女子一邊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英,一邊大膽的走到英的對麵坐了下來,修長白嫩的大腿一疊之間,腿間的風情美的讓人有噴血的衝動。


    英暗歎晦氣,才隔了5個小時,竟又是一次香豔刺激,他連話都未答就想溜,可惜另一個眸光清冷些的女子就雙手抱著肩守在門口,見英往這邊蹭,可愛的下巴略略一揚,那意思:“話還沒回答,就想走?”


    “我不是什麽強者!兩位小姐,我隻是受克裏克先生之邀來這裏坐客,能不能讓我出去?”英垂著眼皮不敢看。


    嗤……兩個女子一齊輕笑出聲。坐著的那位揶揄道:“這就是從無數生死之險中勝出的人物?隻是我們兩個女人,就讓你窘成這樣?那要是遇到香豔的惡靈呢?你怎麽辦?跪地求饒?”


    “我是出於對兩位、對自己的尊重,兩位小姐既然知道那個世界的事,還請切莫輕言。”不得不說,英的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兩個女人間接侮辱了陳燃,英恐怕說出口的話還會更軟幾分。


    “你是東方人?”守門的那位突然問。


    “中國人!”英鄭重道。


    “猜也是……”坐著的女子輕哼,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英那末梢如同掛著銀霜般的眉毛挑了挑,抬起頭,神正色凜的道:“我是中國人,並為此感到驕傲,兩位小姐,請自重。”


    “嗬!觸到你的逆鱗了?對不起啊!是我們不懂事,向你道歉了!”坐著的女子笑盈盈的說。


    英搖搖頭,淡淡歎口氣,“隻怕你們已經惹惱了我的同伴!不瞞你們,我確實不能算一個冒險者,在冒險的絕大多數時間裏,我是旁觀者,甚至是沉睡者,我隻是這身體五分之一的主人,其餘五分之三,也就是真正的主人,因為特殊情況,而受損沉眠,另外一個人格,他在夜晚接手身體的控製權,所以,不管是克裏克派你們來探查我的底細,還是你們出於好奇、自作主張,我給你們的建議是,盡快離開這裏,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並且把知道你們要去哪裏的人也帶走,否則……”


    “咯咯!原來還以為你有些憨傻,卻原來這麽好玩兒,竟編這樣的……”


    那坐著的女子還想說,卻被門口的女子喝止,“妮雅!你忘了老爹說過的話了?”


    被稱作妮雅的女子不好意思的頷首吐吐舌頭,門口的女子轉頭對英道:“先生,我向你鄭重道歉,對不起,請原諒我們的冒失,這件事,純屬是我們好奇,私下想見識‘天人’才發生的。”


    英仍是搖頭,“小姐,你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們是多重人格,主人格因受重挫陷入沉睡,剩下的我和另外一個,分別以光和暗為各自的象征……”


    忽然,英的神情氣質猛的一變,渾身猛烈的燃燒著黑色的魔炎,銀發無風自舞,那雙眸子裏如同焚燒著無邊的殺戮般,讓人望之心悸。他惡狠狠的自語,“英,你這個蠢豬!盡管說,把所有知道的事都說出去。我告訴你,知道越多的,死的越快越慘!”


    原來,梟已經怒不可遏的讓自己的意識強行出頭。一甩頭,梟用閃動著陰火般光芒的眼神瞅了瞅陷入驚栗兩個女子,冷笑道:“不是想知道遇到香豔的惡靈會怎麽辦嗎?晚上就會讓你們知……”


    英和梟的精神力量不分伯仲,但白晝對英有加成效果,未再讓梟多言,英將他的意識重新壓下。


    梟不完全的氣息爆發,讓兩個女子猶如聆聽死神宣言般,身體難以抑製的顫抖著,尤其是門口那個和梟對視過的,眼神空洞,仿佛連魂魄都已被驚飛。英看的直搖頭,也顧不上再客氣,將她推至妮雅身旁,一邊推門而出,一邊道:“替我向克裏克先生說聲抱歉,我先走了,你們最好及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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