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姐妹在與李牧雲約定好了之後,便加快了吃幹糧的速度。李牧雲如欣賞畫卷一般,看著兩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在自己麵前狼吞虎咽。


    納蘭敏敏察覺後,頗不好意思地對著納蘭芳芳提醒道:“小妹!”


    納蘭芳芳白了李牧雲一眼,旋即也輕輕彈掉嘴邊的麵屑,對著李牧雲取笑道:“我可是聽說你把我們右北平郡的鐵匠西施剛剛收了房啊,怎麽又看上我們姐妹了?”


    李牧雲輕輕一笑道:“一個娶不得,一個娶得碰不得。看上了,也沒轍啊。”


    納蘭芳芳嘿嘿一笑道:“誰說不能侍寢,隻是怕你那身體吃不消罷了,我納蘭家可是出了名的克夫。我六姐可是我這一代修為最高的,自然這克夫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你若不怕死。哈哈!”


    李牧雲看著嘴上百無禁忌的納蘭芳芳一點辦法也沒有,擱在過去那個世界裏,八成還是一個高一的新生,純潔地如一張白紙,與人說人怕是臉要紅。


    當徹底結束手中的吃食,納蘭姐妹立起身上,對著李牧雲道:“剛才的一會,都粗略看了一番,大都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朽壞不堪了。隻是有座以前的觀主室,還是需要看一看的。”


    和九難等人交代了一聲,李牧雲便陪著納蘭家姐妹一起入了那間觀主室,那房間幾十年未有人住,好在剛才已經初步收拾了一下。畢竟晚上這麽多人還是要住進房間裏的。


    納蘭芳芳道:“這些邪派道士,也算一方高人了。真不知是何人能在一夜之間將他們殺個幹淨。”


    納蘭敏敏道:“這世間的奇人異士何其多也,據說突特的金帳空騎士,任何一個人在地麵上都是一個三品以上的高手。”


    李牧雲好奇問道:“這個高手品次劃分到底如何來的?”


    納蘭敏敏解釋道:“每一個人覺得自己能晉升品次了。必須戰勝同品的九個對手,方有資格。雖然品次戰鬥力不是絕對的,但一般人來說越品之間的爭鬥,都是高品輕鬆取勝。”


    李牧雲想起白霜嫻說的那個鞠狽身邊護衛的擀爾幹,被稱為宗師,那麽這個人不是得九個九品高手也不是對手。


    便詢問道:“擀爾幹是不是突特人的宗師?突特有那麽多九品高手讓他挑戰嗎?”


    納蘭芳芳有些鄙視地看著李牧雲道:“草原上三大宗師,鐵佛擀爾幹成名三十多年,門下的弟子達到九品以上的有七人,達到八品以上的有二十多人,七品以上的更是多達數百。他不被稱為宗師,誰能?”


    納蘭敏敏有些哀怨道:“擀爾幹為突特人統治草原,立下了汗馬功勞,他隻要活著一天,就沒人敢輕易撼動突特王室,真惹急了他,宗師的追殺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牧雲一聽納蘭敏敏這口氣,看樣子,她們也是草原民族的一支,不過被突特人欺壓,被逼到投靠北周門下來做生意,以圖再起。難怪她們對寒鐵這麽上心。


    李牧雲對著納蘭敏敏道:“敏姑娘,你們是草原上哪個民族。”


    納蘭芳芳還沒醒悟過來,納蘭敏敏一時語快,便道了出來:“我們是丁零人,又被稱為高車,昔日匈奴獨霸草原時,我們依附匈奴過得還不錯,但二百多年,鮮卑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斬狼王戈特瀾。平地上,可一夜單人屠掉百狼以上的狼群,後來又尋了一隻異種金雕,一張鐵胎大弓,橫行草原天空無人能治。因為昔日未成名前,求婚未許,便打散了我們丁零九部。盡占了我們祖地,九部十多萬子民便成了草原上遊民。我們納蘭家就是其中的一部。”


    李牧雲有些黯然,這丁零人也算可憐了,基本上兩百多年,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真不知多少子民在被其他部族欺壓下,成為奴隸。


    李牧雲黯然道:“草原上的法則還是強者為尊,一個強大的部族還是需要擁有超級高手,否則強大了也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肥羊。”


    這番話,說得納蘭姐妹眼神中露中一抹異樣的光彩,看來很是讚同李牧雲的話語,納蘭敏敏似乎藏不住話的,說道:“我努力修行,但至今仍在四品上,停滯多年。若有了寒鐵劍,倒是可以靠著武器的厲害,衝一衝五品。但我們丁零人在草原上的部族,近些年來,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人口已經超過了四十萬,族中後起高手更是層出不窮。其中最厲害的一個,與我年紀相當,卻已經是七品高手了。”


    納蘭芳芳,看納蘭敏敏這段話,大都是炫耀自己這方實力的,自然任由了,這李牧雲雖然現在隻是一個隊率,但畢竟年歲小,加上背景頗深,將來成為北周姬家一名邊地悍將未可知也。納蘭家即使收攏不成搞好關係,對將來的行商也是極有好處的。


    但接下來,納蘭敏敏道:“那人叫賀撥鷹揚,乃賀


    撥部大汗的賀撥雲曇的兒子,有望一統丁零九部,小妹已經許給他了,差不多年後就得嫁過去了。”


    納蘭芳芳立刻羞怒道:“六姐,不要亂說話了。”


    李牧雲甚是感歎道:“這才多大啊,就得嫁出去了。”納蘭芳芳沒好氣地道:“要你管啊,本姑娘今年十五歲。”


    “除了我六姐十七歲了還沒許人,其他幾個年長點的姐姐,這個時候,孩子都生下來了。”


    李牧雲頓時反問道:“那你剛才在山鼠那裏和我講,你還有幾個姐姐沒出嫁?”


    納蘭芳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在那裏逗你玩得不行嗎?吊吊你的胃口!”


    說了這麽半天,那個葛從周的七兒子葛傲在納蘭芳芳這邊根本一點希望也沒有啊。李牧雲想起了這個紈絝子弟便對著納蘭芳芳笑問道:“那賀撥鷹揚回頭不得和葛傲拚命啊,你和葛傲整日出雙入對的。”


    納蘭芳芳一邊點亮蠟燭,一邊道:“葛傲那個傻蛋,最多也就碰碰我的小手罷了,你以為他敢如何嗎?”


    這間觀主室很是典雅,所用家具都像大戶人家的,但是也簡單的很,幾件瓷器看完,一點寶物的痕跡也沒有。


    納蘭敏敏道:“這些道士,既然能生擒那條異種巨蟒,必有所依仗,怎麽可能簡簡單單什麽東西都沒有呢!小妹,這種機關消息上麵你研究最深,還是要好好找找。”


    納蘭芳芳應了一聲,便開始找尋起來,李牧雲則是幫忙性質的,四處翻看著。那幾十年前的殺戮之後,必然對這件房間做了搜索,免得邪道之術再被人學去害人。


    當然,李牧雲對這個世界還是比較好奇的,說正常吧,但這個世界裏的生物又是如此巨大,那一條巨蟒就是遇到所謂龍,怕也得打個七上八下不分勝負,那個燃燒彈,更不像是這個世界簡陋的工藝所能做出。這些妖道之術,卻又不知具體是什麽形式的,就是再厲害的拳腳功夫,遇到納蘭姐妹的那種內功也不是對手啊。


    幹想了一番,李牧雲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有些擔憂了。那些突特人必然奇人異士眾多,這城可不是那麽好守的了。


    納蘭芳芳尋了好一陣子,將整個房間幾乎翻了一遍,都沒有任何發現,隻能泄氣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觀主這張雕花的大木床上了,我們三個一起站上來找一找,看誰運氣好吧,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李牧雲和納蘭敏敏沒有辦法,隻能按照納蘭芳芳說的,站到床上,一塊塊浮雕挨著去摸索了。


    又約過了三兩分鍾,納蘭敏敏叫道:“我手裏這塊花紋似乎有些鬆動。”


    納蘭芳芳有些過於小心道:“六姐,你讓我來。”她的話音還沒落,李牧雲隻感到腳下一空,三個人毫無反應的就從雕花大床上下墜,太過倉促,又沒在準備下,三人眼睜睜看著床頂離自己越來越遠,掉在一大塊軟墊之上。


    略微清醒了下後,三人才發現他們掉入一個密室之中,納蘭敏敏看了看頭頂約四五米高道:“都怨我按快了,待會怎麽上去還不知道呢。”


    李牧雲安慰道:“若不是你,我們怎麽能發現這個密室呢,既然能下來,自然有上去的路,即使晚上清虛與宣羅他們發現不了我們失蹤,明天白天還是會發現的,到時候,我們一呼救,便沒問題了。”


    說罷,納蘭芳芳從身上掏出一個火折子出來,燃起後,小心查探起來,這個女子古怪精靈,一心一意為著自己家族謀算利益,掉到密室,第一個反應就是查找寶物。


    李牧雲也不傻,他的視力在這昏暗的密室裏更加有利,當下打量了四周一番,隻見這密室,書架條案就好幾個,最嚇人的是密室的一腳,似乎有五六具骷髏,都已成為枯骨矣。差不多,至少也得幾十年前的了吧。


    納蘭芳芳很快便找到了密室裏的蠟燭,一下子點燃七八個後,整個密室變得非常亮,李牧雲自然看得更清楚。


    納蘭姐妹也發現了那一堆枯骨,不過這對姐妹可不是尋常的小姑娘,而是所謂地江湖兒女,自然近身查探。納蘭敏敏有些不快道:“這幾具枯骨,都是女子的。枯骨旁還散落了一些女子飾物。這些賊道果然死得應該。”


    納蘭芳芳自然不會去關注那些飾物,她找尋了一番道:“這個觀主倒真是煉藥高人,收集的藥材真是品種頗多,不少都是極其稀罕的。這一趟光這些藥材,便可賣上許多黃金。”


    納蘭敏敏也在條案上找了起來,驚喜地對著她妹妹喊道:“小妹,你快來看,這裏好多煉好的成藥。”


    納蘭芳芳聞聲便走了過去,一手拿著蠟燭,一手開始查探藥物起來,雖然她對藥物也不是很懂,但怎麽也得查探下。


    李牧雲這裏,卻有著更大的發現


    ,這個觀主果然修行了不少奇妙武學,他擺在條案上的就有兩三個羊皮卷。攤開一個羊皮卷,是一套刀法,也就十幾個動作,但是李牧雲卻看得入神了。


    這刀法明顯比盧龍塞那些士卒們所用刀法高明百倍,李牧雲稍微比劃了一番,直覺此刀法,隱然有風雷之勢,發力完全順著人體結構,不但力量夠,所行進路線更是對方難以防守和發力的地方。


    不得不驚歎,這個世界還是有高人的,李牧雲在衛戍區受訓時,許多動作都是根據人體解剖學設計的,理當比這套刀法更加發力科學,但實際上卻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李牧雲粗略看了一遍,便將此刀法收入懷中,這套奔雷刀法,他肯定要在幾日內練個熟,上來戰場也要靠這套刀法殺敵保命。


    另一個羊皮卷卻讓李牧雲啞然失笑,本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卻是十幾個男女辦事的春宮畫,當然也得佩服這個畫師,能在羊皮紙上將人物畫得纖毫畢現,上麵還標注了經脈圖,當然每一個圖旁,還有些口訣。


    李牧雲看了看口訣,念叨了幾遍,卻原來是所謂采補秘術,當然作為現代人,這種東西怎麽能信呢。


    李牧雲隻是姑且看一看,這些辦事的體位倒是少見得很,很多女子畫像上,四肢都套有銅環,在細看,原來都是被銅環吊在半空之中。


    在另外一旁的納蘭姐妹那裏,卻出了狀況。納蘭敏敏道:“這些藥好香啊,怎麽很多都是液狀的藥。”


    納蘭芳芳小心謹慎道:“最好不要沾到皮膚上,萬一是毒藥可不好了。”但一瓶瓶藥聞下來,她們兩姐妹卻起了異樣。


    隻見她們兩個臉上都不知覺了起了紅暈,許久,納蘭芳芳忍不住道:“這個密室,是不是通風不好,我怎麽感覺這麽熱呢?”


    李牧雲將第二個羊皮卷合上,卻是棄在桌麵上不取,翻開另外一個羊皮卷道:“怎麽會啊,我感覺身上還有冷呢。”


    當然,他掃視了密室一眼,密室的一角,有張比觀主室還要大上幾分的床,道:“既然你們2個這麽怕熱,晚上那床我自己睡了,你們兩姐妹睡地上罷。”


    納蘭敏敏摸了摸自己臉道:“還是你個粗漢字睡地上去吧,妹妹,我這冰冷體質,怎麽也感到臉上有些發熱呢?”


    納蘭芳芳好奇道:“那你試著運功看一看。”


    納蘭敏敏依照吩咐,稍微一運功,隻見她那張往常冰冷如霜的臉,此刻已經像熟透的蘋果,滿臉通紅。


    納蘭敏敏道:“怎麽會這樣,我更加地熱了。”


    納蘭芳芳果然聰明異常,立刻叫道:“不好,這些藥有問題。”叫完後,立刻下意思的後退,怎料得納蘭敏敏手中正拿著一瓶呢。


    兩人一撞之下,直接將藥瓶打翻,整瓶藥卻是一半灑在納蘭敏敏的胸前,一半灑在納蘭芳芳的後背上。


    這一下,卻讓這姐妹二人徹底傻眼了。納蘭敏敏道:“這可怎麽辦?”


    納蘭芳芳一向沉得住氣,此刻卻也慌了,連忙呼救道:“李牧雲,李隊率,你四處找找可有清水。”


    李牧雲此刻翻看得正是一套心法,這心法,卻是練體修神,配合起他在現代社會中所學的拳術,倒有點增加威力的效果。


    聽到納蘭姐妹的呼聲,卻是有些被煩了,不悅道:“你們兩個姐妹怎麽回事,好端端地要什麽清水,這個密室怎麽可能有。”


    忍不住回頭,卻見納蘭姐妹在密室,兩張臉已經紅透了,正在解著自己衣物。嘩,李牧雲傻眼了,“怎麽會這樣?”


    隻見納蘭芳芳不一會,便將一對俊秀山巒解放出來,顫巍巍地白嫩一片,卻是不知道深藏了多久,上麵各有一點粉紅。


    那蠻腰也失去衣物遮擋,不可一握,不得不讓李牧雲讚一聲,果然天生尤物,已經經曆過田甜風情的李牧雲,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


    納蘭敏敏在納蘭芳芳之後,李牧雲看不見什麽,隻見得一條玉臂半條玉腿,那潔白的皮膚與納蘭芳芳不分上下,此刻依然一絲不著了,半條玉腿纏繞在納蘭芳芳大腿上,一條手臂卻撫摸在納蘭芳芳高聳之處。


    納蘭芳芳此刻已經迷糊地隻能嗯嗯做聲。


    李牧雲此刻腦子裏還有些發愣,這對姐妹到底怎麽了。旋即想到那張羊皮卷,便悟了過來,那觀主肯定煉了一些春藥放著,被這兩姐妹在碰到了。


    兩姐妹,簇擁著從李牧雲身邊飄過,卻是不自覺地走向那張大床上去,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略有差異的香味,卻是彌漫在這密室之中。


    李牧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眼看著兩條白晃晃的女子身體,在那張古樸大床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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