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芳芳卻是道:“有如此敵人倒是讓我好好鍛煉一番,我看她這舉動分明是準備借用我們調動力量不便,準備扯開一個口子然後一舉突破,不過她到底把這個口子定在了什麽方位,倒是讓我現在猜不透。”


    鶴九卻是爽然笑道:“那今天她肯定要失望而回了,這小敢挖出來的諸多交通壕,簡直可以三分鍾內從這一麵城牆,跑到任何一處地方去。讓人歎為觀止。”


    趙麗瓊卻是道:“這個交通壕的確很意外,若是突特人沒有估計到的話,倒真是難以估算出我們的具體實力。”


    納蘭芳芳倒是不管這些了,用心觀察著諸多情況。


    這蘭若軍師果然是一等一的軍事人才,雲樓與梅樓她一直在加強攻擊幅度,還好李牧雲與宣羅上去了,倒是立刻不同,死死頂住了。


    隨即,卻是那些翹翹板開始利用起來。諸多的飛鼠軍將翹板架設在盧龍塞城牆外安全所在。


    這飛鼠軍都是些身材輕便,沒有力量的低等士卒,用這特別的方法武裝成奇兵。


    如此一來,既提高了戰鬥力,又可以用得放心肆意,怎麽損失都不會心疼。看著假設,納蘭芳芳卻是讓牛蛋喊話,讓趙大同與孫不二注意。


    很快七八百具翹板邊豎立起來。


    頃刻間,便隻見如林中驚雀一般的諸多飛鼠軍直接向著盧龍塞紮來。


    與空騎相比,這些目標更小更快,畢竟這些人的羽翼與鴿子相比還是差距甚遠,隻能起一定的緩衝作用。


    兩邊懸崖上草草射出諸多箭枝來倒是沒幾個射中的。


    隻是讓敵我雙方都沒注意到的一點就是,沒有一個人告訴蘭若軍師,這盧龍塞院子裏布滿了釘子陣。


    當有飛鼠軍飛到半空之時,方喊叫了出來。


    蘭若軍師失神了一下,盧龍塞這邊卻是看著這數百飛鼠軍,紛紛投身進了釘子陣,隻有少許的幾十人落在了盧龍塞自留的通道上。


    趙大同得意洋洋道:“滅了這些走運的小崽子。”


    很快飛鼠軍的高層,便開始詢問起蘭若軍師到底該怎麽辦,蘭若軍師眉頭一皺,卻是繼續道:“繼續投射,前麵的屍體就是你們的落腳地。”


    飛鼠軍的頭目卻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照著去做了,這一下而來卻是連綿不絕的投射出去,諸多的突特人被拋投到半空中隨機墜落下去,這一下趙大同再也笑不出來,這些後續後來的明顯可以選擇落點,卻是一個個踩在了諸多前者的屍體上。


    當下孫不二懊惱道:“早知道這些釘子就打長一點。”


    現在卻是沒有辦法,諸多的飛鼠軍落下地之後,有張弓待射的,有準備衝鋒的。不過一路衝鋒下去,他們隻能沿著李牧雲等下留下的通道。


    那通道看似一條活路,實際上卻是一條死路,無論是如何,都躲避不過密集的射口,那就是諸多射界一個交叉通道。


    當初留這條路,李牧雲可是再三測算的。


    諸多的飛鼠軍陸續下來,若不是李牧雲的全線防守的策略,這一會照往常早已是廝殺在一起了。


    現在卻是飛鼠軍緩緩向著通道末端推進,卻是受著無盡的射殺。


    孫不二對著一眾士卒道:“等下可不準一口氣紮光了,得悠著一點,讓他們覺得這裏可以打下來,否則換了攻擊目標,咱可又得調整了


    。”


    一眾士卒應了一聲。


    這通道末端平時給人出入用,但是戰時這裏的守衛可是嚴密多了,不說別的,要是一二百人集中在這門口,也不過三五息的時間,便可紮光。


    尋常的石屋門口一來堵死了,二來卻是隻留了射口,諸多釘子陣限定了對手根本無法大量發動進攻。


    隻能不大的距離塞滿人衝上通道末端,努力破門去了。


    沒有別的可能,諸多的飛鼠軍還是選擇了通道末端衝去,他們這些人衝殺都是帶了輕便的彎刀,看著厚重木板們,隻能呼嘯一聲齊齊出刀砍去。


    那刀光還沒到門板上,卻見通道附近頓時幾十枚槍頭捅了出來。


    通道前的十多人連帶著身後的四五個人,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成了漏子倒地上歇著去了。


    頓時飛鼠軍眾人一陣驚呼,卻是被後麵的催促著上前了。他們根本無法在這院子裏停留不動,那李助負責盧龍塞中間的城樓剁子,那裏麵七八十射手可都沒歇著。噴上飛鼠軍這樣的軟甲部隊,那是一射一個準,一射一個就是透胸而過。


    加上這盧龍塞裏現在北周逃奴居多,真正的是與這些突特人是血海深仇,欺壓多年親族俱死於這些人之手。


    那一箭又一箭,都是報仇的快感。


    很快那一條通道就已經成為了死亡的通道,通道兩邊釘子陣上布滿了突特人的屍體。看著那邊似乎還算穩定,納蘭芳芳的心卻是放下來了。


    蘭若軍師這邊自然有突特空騎士匯報戰場情況。當聽得院落中封鎖得死死的時候,卻是沒辦法的苦了下臉,卻是對著空騎士命令道:“命令北周境內的部隊,加快攻擊速度。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突入盧龍塞後院。”


    很快楊奇那邊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一個個突特人瘋了一樣地往城樓上攀去,楊奇有些納悶道:“他們這麽拚命做什麽,咱頭頂上的釘子陣可不問青紅皂白啊。”


    頓時一聲聲慘叫。


    那後院的諸多釘子陣根本沒有任何損耗,幾乎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最難堪的是這些突特人縱使上了城牆頭子也沒辦法下去。


    從平坡到斜坡,無一處木板上沒有釘子,否則那盧龍塞的那台階上木板正好可以滑下去。


    李助這邊卻是真忙起來了。


    兩邊都開始出現敵人了,隻能努力射殺,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傻人,雖然四猛在一起都是李輔拿主意的居多。


    當下卻是道:“尋常小兵不要射了,節省力氣,現在才剛剛開始,就挑頭目射殺了。”


    這一個命令,卻是在局部戰場了迅速扭轉了局麵,不喊話發令的就不是頭目,喊話發令的很快就被射殺。


    不一會,整個前院的突特人就已經失去了指揮。


    一群人團在通道中,卻是沒有人出頭去送死或是出頭去轉換方向。


    悲憤之餘,這幫突特人卻是叫罵起來:“到底是哪個夭壽的布下這釘子陣。”


    李牧雲在雲樓上,頓時一陣耳熱卻是納悶道:“到底誰在背後罵我?”


    手中的彈弓卻是毫不停息,那些山鬼隊的想法很簡單,破門而入或者破洞而入,不過雲樓與梅樓本身設計的時候,就是一要防空二要防地,卻是堅固的很,不過山鬼隊陸續上來,卻是讓人吃不消。


    就如壁虎一般


    附在城樓左右。


    逼得李牧雲卻是動起了腦筋,當下道:“去四五人給我拎水上來,我就不信這些突特人山鬼隊是腳上生了根的,這麽陡峭的山頂上,行走如飛。


    這一下張石頭大喊一聲妙啊。


    石頭上本身就很圓滑,若是加了水,不說別的至少讓這些突特人增加了不少難度。


    很快,水便來了,順著雲樓上的出水口流到了石頭上去,那雲樓正好在山巔的高處,雖然不少流向了城牆那邊去,但也有不少流在了突特人前行通道上。


    當下突特人卻是叫嚷起來。


    張石頭趕緊催促道:“再去十來個人,給我拎水。”話音剛落,卻是一個突特山鬼隊中人未能站穩,當下滑到下去,那手亂抓,卻是搞得七八個人在一起的,一個拉著一個硬生生拖了一串人滾下山去。


    當下一連串慘叫,卻是聽得這雲樓中人一個個笑開了顏。


    張石頭隨即道:“還是這個主意好啊,幾桶水勝過幾十個人。感激把這個經驗傳給李輔的梅樓去。”


    李牧雲看了看局勢已定,縱使這些山鬼隊再能耐,有了這個阻擋,休想再連綿不絕的攀爬上雲樓了。


    沒了後續之人,一個個攀附在雲樓的附近的山鬼隊成員卻是一一被清除,李牧雲也完成了任務。當下趕緊領著十夥人回到納蘭芳芳這邊聽命。


    楊奇那邊漸漸頂不住了,越來越多的突特人上了城樓頂子,楊奇沒有喊支援,李助卻幫他喊了。


    後院除了一幫子鐵匠就沒有多少人了。


    若是突特人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後院就有失了。沒有任何辦法,納蘭芳芳隻能道:“麗瓊,鐵蛋,你們各領一百人支援後院去,力保鐵匠鋪與馬廄等場所安全。”


    等李牧雲回來的時候,卻見不著趙麗瓊便知道,定是別的地方吃緊了。


    卻是問詢道:“怎麽樣,還能頂得住不。你與那個蘭若軍師可是針尖對麥芒,可要一展身手啊。”


    納蘭芳芳會過意來,卻是道:“那你看我們兩個到底誰能勝呢?”


    李牧雲看著眼前的納蘭芳芳酥胸高挺,一雙媚眼嬌滴滴轉著,卻是道:“當然是你勝了,到時候晚上我好好獎勵你一番。”


    納蘭芳芳卻是輕輕踢了他一腳道:“嘴裏沒幹沒淨的。這石頭上澆水的法子卻是不錯,怕是這個蘭若軍師此刻已經氣炸了肺。”


    突特人陣營中,蘭若軍師卻是看著一個個山鬼隊在首領們的催促下,冒死向著兩座山樓攀爬而去,不過那前路上諸多山石卻是布滿了水,一聲聲慘叫,一個個山鬼隊伍中人卻是失足跌落山去。


    那山樓上都傳來一陣陣笑聲。


    張石頭的那聲音可以響徹戰場一般吼著:“對山的李輔,不見突特崽子不澆水,咱要節約。”


    李輔則是在城牆的喊殺生中,應道:“石頭叔,曉得了。”


    正在兩人對答之中,卻見兩道城樓之間,一道床弩射出,讓對話的二人俱是一驚,卻見那床弩的弩箭,在半空中連續紮進七八個突特飛鼠軍。


    這些飛鼠軍在半空之中去勢很急,尋常人即使弓箭也往往射不中,這麽一具床弩俱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用神準已經不能來形容了。


    張石頭楞道:“這是哪一位殺星啊,一箭如此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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