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我是沈銀冰,請問您是哪位?”


    沈銀冰接電話時的臉‘色’雖然很清淡,但聲音卻很好聽。[]


    電話中,傳來一個年輕人囂張的笑聲:“謔謔,沈總你好,我是‘春’樹集團的高雅啊!”


    “高雅?”


    沈銀冰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高雅是誰,也對這個高雅沒什麽好印象――確切的說,是對高雅,甚至所有姓高的都沒啥好印象。


    高雅在那邊說:“怎麽,沈總,你不會是不想接到我這個電話吧?嘿嘿,不過無所謂,反正我給你打電話就是通知你一句,明天晚上八點,京華‘‘精’英會所’將舉辦一場來自世界各地的商業大亨酒會,你要是有興趣來的話呢,我會給你留一張請柬,不來就算了。”


    當初方小艇在答應沈銀冰離開高飛的條件時,就曾經告訴她說,會幫她參加這樣一個酒會,認識一些商業大亨。


    才開始時,沈銀冰是一口拒絕了的,但後來卻又同意了,所以高雅才給她打電話。


    既然現在已經決定要忘掉那個人,和奮不顧身救她的恩佐哥好好相處,再加上沈銀冰現在手頭有兩個億的現金支票,她當然希望能參加這樣一次酒會,從中找到合作者,在商場上大展宏圖。


    像沈銀冰這樣的商業‘精’英,如果手裏有兩個億,卻找不到好的投資項目,那絕對是一種恥辱。


    所以,高雅的話音剛落,沈銀冰就淡淡的說:“多謝高董,我會在明天中午之前準時趕到京華的,到時候再聯係,再見。”


    不等高雅說什麽,沈銀冰徑自扣掉了電話。


    在她打電話時,焦恩佐始終含笑看著她,那樣子就像欣賞一塊愛到骨子裏的美‘玉’,眼神中充滿著愛憐,這讓沈銀冰忽然覺得很不適,心兒毫無來由的猛地一跳,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向窗外,喃喃的說:“恩佐哥,按說這時候我該呆在你身邊陪著你,可――”


    沈銀冰要去京華參加那樣的一個酒會的事兒,焦恩佐此前就已經知道了,雖說他真不想她這時候離開自己,卻不能不以站在北山集團發展的大角度上說:“嗬嗬,小冰,你什麽也不要說了,我知道這次酒會對於你和集團的發展來說很重要,所以你必須得去。”


    晃動了一下肩膀,焦恩佐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看,我現在也沒多大礙。放心吧,你不再的這幾天內,我會替你看好家的。”


    沈銀冰眼眸中閃過感‘激’之‘色’,右手抬起,看樣子想去抓焦恩佐的手,說上幾句知心話兒,最終卻攏了一下垂到耳邊的發絲,柔聲說:“恩佐哥,你在醫院裏好好養傷,我不想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替我擔心。你放心吧,工作我會‘交’代給李副總他們幾個。”


    焦恩佐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嗯,吃飯吧,等你吃過飯後,我就去安排一下。”


    沈銀冰說著,重新端起了飯盒。


    半個小時後,沈銀冰拿著小包噠噠的走出了病房。


    等她的車子一啟動,站在某個窗口的阿斯朵麗,很快就來到了焦恩佐的病房中。


    看了眼櫃子上沒吃完的午餐,阿斯朵麗眼裏閃過一絲譏誚,淡淡的問:“怎麽樣,老陳拍的你那一鐵鍁,力道、角度拿捏的還算可以吧?”


    焦恩佐眉頭一皺,不悅的說:“朱麗,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偽裝,任何情況下都得防備隔牆有耳,這樣才能最大可能的杜絕失敗的發生。”


    “是,焦助理,您的教誨我記住了。”


    阿斯朵麗嘴角微微一撇:“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按計劃行事?”


    “之所以製定詳細的計劃,就是用來實踐的。”


    焦恩佐淡淡的說:“你告訴京華那邊的人,讓他們必須得保護好沈銀冰的安全,我不想她在這時候出什麽意外。”


    “她要去京華?”


    “是的,參加一個很有分量的酒會。”


    “去多少天?”


    “不清楚。”


    “那我們的機會來了,你可以在她不在北山集團時,趁機試著掌控一下試試。”


    阿斯朵麗眼睛發亮:“雖說藤建民他們頂替康子卯沒多久,不過我相信他們都能很快適應新的角‘色’,畢竟是海歸嘛。”


    “不行。”


    焦恩佐搖了搖頭時,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憤怒,輕聲說:“剛才我提議替她主持工作,她拒絕了。看來,她對我還是有些不信任。”


    阿斯朵麗的眼神冷了下來:“你都為她頭破血流了,她還不信任你,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我看不如早點下手,用別的辦法脅迫她‘交’出集團,再讓她從世界上消失!”


    焦恩佐看著阿斯朵麗冷笑:“哼哼,你是不是跟著買買提在邊陲地區太久了,腦子都秀逗了?如果事情說的像你這樣容易,那我還有沒有費這麽大力氣?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精’明似鬼的顏紅,別看她一直躺在醫院中,可我確定現在她已經暗中有所作為了。”


    阿斯朵麗冷冷的說:“那就把她也幹掉!”


    焦恩佐這下真生氣了,霍地坐起身,語氣‘陰’森的說:“阿斯朵麗,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你就是一隻呲著牙的瘋狗,逮誰就想咬誰,最終卻隻能落下被人砸死的下場。如果你以後還是這種狀態,那你最好滾回去,免得壞了我的大事!”


    就在焦恩佐嘲諷阿斯朵麗是一條沒腦子的瘋狗時,沈銀冰來到了千佛山醫院。


    昨天晚上,沈銀冰就已經在電話裏把焦恩佐為了救她,被人打傷住院的事告訴了顏紅,所以在看到她進來後,紅姐就笑著問道:“焦助理的傷勢,不要緊吧?”


    昨晚沒有休息好的沈銀冰,一臉疲倦的搖了搖頭,坐在‘床’沿上輕聲說:“他沒事的,隻是有些輕微腦震‘蕩’。”


    顏紅眼裏閃過一抹亮光,看似隨意的問道:“小冰,昨晚你給我打電話說,你遇到那幾個壞人就在這邊醫院‘門’口,焦恩佐為你受傷後,卻被中心醫院的救護車接走了――是誰打電話叫救護車的,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你有沒有考慮過?”


    不經紅姐提醒,沈銀冰到現在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愣了一下說:“也許,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可能不知道這邊有醫院吧?”


    “是有這種可能。”


    顏紅若有所思的接著問:“小冰,昨晚你去了中心醫院後,這一路上,或者在醫院內,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或者遇到讓你注意的人?”


    我在路上,在醫院內,都看到高飛了,也看到了秦紫陽!


    沈銀冰張嘴就想說出這些話,話到嘴邊卻搖了搖頭:“沒有啊。昨晚我就擔心恩佐哥的傷勢了,也沒注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紅姐,是不是有哪兒不對勁?”


    在焦恩佐奮不顧身的救自己,在看到秦紫陽挽著高飛的胳膊出現在眼前後,沈銀冰就決定忘記這個人,開始嚐試著去接受恩佐哥那深沉的‘迷’戀。


    顏紅眉頭皺起,隨即又鬆開,坦然笑道:“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小冰,看你一臉的疲倦,昨晚沒休息好吧?我看你還是休息會兒吧。”


    “不了,我還得回公司一趟,‘交’代李副總他們一下,因為我想三點坐動車去京華,參加明天傍晚的一個酒會。”


    沈銀冰搖了搖頭,就把高雅給她打電話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我決定今天傍晚走,就是想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到底有那些重量級的人物,會出現在明天的酒會上。”


    “可惜我還不能陪你去,也不能替你主持這邊的工作。”


    顏紅有些遺憾的說:“這樣吧,你帶著黑子和小宋去,有個事也方便照應一下。”


    其實,紅姐很想問問沈銀冰,她在決定去京華時,焦恩佐有沒有自告奮勇說要替她主持工作,但琢磨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她擔心沈銀冰會從她的話中,聽出什麽。


    沈銀冰畢竟年輕,如果一旦對焦恩佐有了什麽懷疑,肯定會從神‘色’中流‘露’出來,從而造成焦恩佐的提前動手。


    這不是顏紅想看到的,她得按照自己的計劃來保護沈銀冰。


    沈銀冰淡淡一笑:“我和小宋倆人去就行了,黑子跟著去參加這種場合,不方便。再說了,我估計方小艇也不想我這時候出事的。”


    顏紅也笑了:“嗯,那你去忙吧,有什麽事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


    高健城兩口子離開落日餐廳時,臉上都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雖說高飛沒有當麵喊他們爸媽,也一再強調不希望高家管他的‘私’事(指高老爺子替他介紹秦紫陽),更不希望讓餐廳員工知道他是他們的兒子,可他們還是覺得很滿意。


    依著倆人犀利的目光,又怎麽能看不出高飛其實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他們了呢?


    更何況,高飛還和他們主動提了梁嬌嬌的事,說今天下午就會坐動車去京華――這對方小艇來說,可是一個促進母子感情的好機會,她得好好準備一下。


    凡事,都得循規蹈矩的一步步來: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站在窗前的高飛,目送他們的車子緩緩駛上公路後,才放下窗簾,回到了桌子後麵坐了下來。


    望著那排黑‘色’的真皮沙發,高飛又想到了高健城那‘石破天驚’的一跪。


    任他心中堅殼再硬,但也承受不住親生父親的那一跪,最終的接過就是很有尊嚴的投降:積攢了26年的怨恨,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也不知道為什麽,高飛以為他很沒原則的‘投降’後,事後肯定會很難受,甚至覺得很丟人,但實際上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了種說不出的心安。


    沒有誰,喜歡總是沒有爹娘。


    就在高飛發呆時,‘門’被敲響:幫,幫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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