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老爺子昨晚沒有親自來冀南,苦口婆心的給她講道理,王晨才不會管那些。(.無彈窗廣告)-.79xs.-


    正如高飛所說的那樣,華夏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憑什麽她要做出犧牲,把自己丈夫讓給那個邪惡的‘女’人?


    王晨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為了嫁給高飛,當初在方小艇調回京華時,固執的留在了冀南,守候他在開發區的產業。


    那時候,王晨對自己那種近乎於傻的做法能否打動高飛,簡直是沒有一點希望,她隻是知道做一點,就比不做要強。


    事實證明,王晨是正確的,她最終很僥幸的成為了高家孫媳‘婦’。


    可她也是失敗的,蜜月還沒有度完呢,陳老爺子就親自跑來冀南,給她做離婚的工作了。


    陳老爺子那麽大的年齡,連夜趕來冀南給王晨做思想工作,又說這件事是老人家高度關注的,希望她能為了大家而舍棄小家--總之,王晨最後才哭著點頭同意了。


    她恨沈銀冰,但更恨高飛。


    如果高飛從來都不認識那個邪惡的‘女’人,她怎麽又會有今天?


    陳老爺子唉聲歎氣的離開後,王晨就知道她的命運已經注定,哪怕此時高飛說撒手不管,她所做的隻能是反對。


    正如陳老爺子所說的那樣,為了大家,她必須得舍棄小家,兒‘女’情長是要不得的。


    在一旁傻乎乎看著的劉小龍,越來越‘迷’糊,忍不住拍著桌子暴躁的問道:“草,你們兩個到底是在搞什麽?能不能告訴劉爺啊?昂,免得我在這兒幹著急!”


    拿起紙巾擦了擦淚水後,王晨低聲說:“小龍,你聽我跟你說,但你千萬不要遷怒於沈銀冰,去找她的麻煩,要不然事情就嚴重了。”


    “好。你說,我聽著!”


    劉小龍嘟囔道:“我就知道這裏麵有那個‘女’人在搗鬼,捏捏的,有機會我一定要‘弄’死她!”


    茶館服務生把王晨點的午餐端上來時,她已經講了一半。


    默不作聲的高飛吃完自己那份後,她才把所有的都講完了。


    聽完後,劉小龍發了老大會兒楞,忽地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下巴上一拳。


    王晨驚叫:“小龍,你做什麽了你?”


    “高飛,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


    劉小龍站起身,伸出右手,語氣誠摯的說:“你要是還把我當哥們,那就……”


    高飛握著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別婆婆媽媽的,屁事也沒有。(.棉、花‘糖’小‘說’)”


    “你這是睜眼跳火坑啊。”


    劉小龍坐下來,點上一顆煙,用懷疑的語氣問:“那個沈銀冰,真有你說的這些邪‘門’?”


    “具體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知道蘇北山變成太監了。”


    高飛沒有把這件事說給老人家他們聽,卻告訴了劉小龍倆人。


    為了大家,王晨都被迫舍棄小家了,有資格聽到這些。


    “那你以後別上--”


    劉小龍本想勸高飛在沈銀冰麵前當柳下惠的,可話說到一半卻又閉上了嘴:那個‘女’人,明知道她就是一個禍害,哪怕是長的那麽漂亮,但脫了衣服站在男人麵前,男人都不敢要,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她所在意的高飛?


    獻身,高飛這才是為國獻身,也許不遠的將來,高先生嘴‘唇’上青虛虛的胡子茬就不見了,皮膚也會光滑,說話的聲音就像‘女’人。


    高飛倒是不在意,慢慢晃著茶杯說:“別為我太擔心了,也許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悲慘。至於這是為什麽,我暫時還不能說,不過王晨應該能猜到。”


    “我能猜到?”


    王晨一楞,順著高飛的目光落在菜譜上後,猛地醒悟了過來:“對,對,那可能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也是必須實現的希望。”


    高飛看著王晨,柔聲說:“王晨,就算我們兩個離婚了,你也始終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希望你能等我,先不要著急嫁人,等我把事情擺平後,我一定會重新娶你。”


    “我等你,天荒地老。”


    王晨雙手反握著高飛,聲音膩的好像要讓人發軟。


    劉小龍有些受不了,一抹嘴站起身:“吃飽了,我去撒‘尿’。”


    對習慣了把撒‘尿’和吃飯聯係在一起的劉爺,高飛視而不見,隻是問王晨:“你會不會調走?”


    “會。”


    王晨輕輕點頭,垂著眼簾說:“在你沒成功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我敢保證,如果我還在冀南,她就會經常的帶著你,出現在我眼前。但你放心,無論我在什麽地方,我都是你老婆。”


    “是,無論什麽時侯,你都是我高飛的老婆,這一點是肯定的。”


    高飛把這句話低聲重複了一遍,滿臉都是落寞的神‘色’。


    他覺得他很堅強,有足夠的能力應付任何事情,畢竟他有好多牛叉的朋友,和紅顏,就算是離開高家都不會帶半點遺憾的。


    可事實上,在他的婚姻問題上,卻是讓他說不出的煩悶:和梁嬌嬌領取結婚證了,結果高家來幹涉,那‘女’子最終遠赴嶺南。在高家老爺子的‘欽點’下,他把王晨迎娶回家了,結果沈銀冰卻又跳了出來,讓高家都不得不低頭。


    看高飛默不作聲一臉憂鬱的樣子,王晨低聲問道:“想什麽呢?”


    高飛抬頭看著她,徐徐的說:“我在想,我找個老婆為什麽這麽難呢?”


    “可能是你沒有找對人吧?”


    王晨苦笑了聲,拿起掛在座椅上的小包,從裏麵拿出幾張紙放在了桌子上:“高飛,簽字吧……今天天氣不錯,恰好是辦離婚的好日子。”


    這是兩份《協議離婚書》,王晨已經打印好了,隻需倆人在上麵簽字,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了。


    高飛拿過一份粗粗看了一遍。


    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很簡單,大體就是倆人因‘性’格不合才離婚,財產分割的也很清楚,除了王晨自己購置的房子外,基本算是淨身出戶,沒有要高飛一分錢。


    “重新計劃一下吧。”


    高飛放下協議書,說:“別的暫且不說,最起碼天涯集團中得有你的股份……”


    王晨搖頭,打斷了高飛的話:“有必要嗎?就算我們離婚了,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高飛沉默很久,才點了點頭,拿起筆唰唰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晨也一臉的鎮定,就像在辦公室給下屬送來的文件簽字那樣,態度端正的讓高飛心酸。


    “走吧,早辦總比晚辦要好得多。”


    王晨把協議書收起,拉開椅子站了起來,不等高飛說什麽,就快步走出了包廂。


    她的步伐很穩重,可在走出‘門’口時,為什麽肩膀重重碰在‘門’框上,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那是因為她心裏在滴血。


    心裏在滴血時,身體上的疼痛就感覺不到了。


    高飛走出茶館時,劉小龍和王晨都已經上了車,在等他。


    站在‘門’口台階上,高飛隨意向兩側掃視了一眼,眼裏明顯多了一絲冷意:左邊十幾米外那個報亭前,站著個戴涼帽的中年男人,正在看報紙。一個穿著很有品位的妙齡‘婦’‘女’,牽著一隻哈巴狗,邁著優雅的步伐從‘門’前經過。路對麵某商場的窗戶下,還有個拿著相機四處拍攝的年輕人。


    現在是午後兩點左右,大街上人來人往,趕車的,閑逛的,為了糊口撒廣告的,每分鍾經過茶館的客流量足有上百個之多,高飛卻一眼就看到了這三個人。


    這三個人也許能瞞得過別人,但絕對瞞不過高飛,他可是世界級殺手出身,幾乎不需用眼睛看,也能在人群中嗅出這三個跟蹤者的味道。


    這三個人是沈銀冰派來的,很可能是貪狼的人。


    到底是不是,高飛懶得管,隻要跟蹤者不主動來招惹他,他犯不著和這些小人物至氣。


    等高飛上車,劉小龍啟動車子駛上主幹道後,報亭前的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機。


    --


    夏天的白天總是長的讓人覺得漫長,幸好八點之後,好像火球一樣的太陽,終於不情願的趴進了西山後,夜風從南方吹來,‘蕩’起一點點的清涼。


    看了下手表,蘇青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等沈銀冰讓進去的聲音傳來後,才推‘門’進去:“沈總,已經快八點半了,你還沒有吃晚飯。”


    臉上戴著防輻‘射’眼鏡,一個下午都在電腦上鼓搗什麽的沈銀冰,抬頭摘下眼鏡,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哦,先九點了?這麽快--你不用管我了,下班吧。”


    蘇青問道:“那你呢?”


    “我得在這兒等人。”


    “好吧,那我先走了。”


    蘇青當然知道沈銀冰在等誰,不再多說什麽,關上房‘門’自己下班了。


    出了總部大樓,經過停車場來到了人行道上,蘇青站在了站牌下,準備乘坐公‘交’車回家。


    八點半這個時間段,是蘇青回住處的最後一班車。


    其實蘇青自己有車,是沈銀冰給她配備的,一輛很適合‘女’孩子開的紅‘色’雪佛蘭。


    不過她很少開車,更喜歡坐公‘交’車--因為職業的關係,以前蘇青越是在人多的環境下,神經繃的就越緊,在小心翼翼不被盯梢著發現的同時,還得防備人家反跟蹤。


    現在不一樣了,她無需再防備任何人,隻需像普通人那樣站在人群中,身心輕鬆的感受著正常人的生活。


    能夠像正常人那樣平淡的生活,是蘇青最向往的。


    就在蘇青翹首向左邊看去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麵前,車‘門’打開,有人從上麵邁了下來。


    蘇青也沒在意,仍舊側臉向左邊看去,隻是眼角餘光卻看到那個人下車後,身子猛地一個踉蹌,竟然跌跌撞撞的向她撲了過來。


    馬上,蘇青本能的左肩下沉,右腳向後斜跨一步--這個動作,可以讓她盡可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飛出右腳。


    不過她腳後跟剛剛抬起,卻又放了下來,因為她認出了這個人是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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