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地牢分三層,分別關押不同級別的犯人。


    像陳勝這種天賦異稟,尋常牢籠關不住的犯人自然會被關押在最底層,且用鐵鏈死死的捆綁著,束縛著身體,同時通道出會有閘門封鎖通道,根本不給他逃出去的機會。


    味道真不好聞。


    洛言走入了地牢深處,鼻子動了動,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很快,洛言便是見到了陳勝。


    陳勝的身軀極為魁梧高大,猶如一頭棕熊一般,此刻他的四肢被捆綁著,吊在半空之中,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了,雙目緩緩睜開,似有血色浮動,極為凶戾的向著洛言這邊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暴虐的情緒。


    冰冷嗜血,相當可怕。


    這是一個能嚇哭小朋友的大朋友。


    “怎麽,不認識我了?”


    洛言看著沉聲,也不怕他身上流露出的暴虐氣息,嘴角含笑,自來熟的說道。


    陳勝冷冷的盯著洛言,良久之後,再次閉上了,似乎不願和洛言閑聊,浪費力氣,他需要盡可能的保存體內,積蓄力量,找尋機會逃出去。


    這對於普通人而言很難,但對於陳勝這種級別的高手而言,卻是有一絲可能。


    因為奇經八脈一旦打通,便與天地溝通了橋梁,可以直接從天地之中汲取靈氣彌補自身,哪怕不吃飯不喝水也不會死,隻要體力恢複到一定程度,這所謂的鐵鏈可擋不住陳勝。


    不過現在陳勝的狀態並不好。


    因為蓋聶那一劍將他傷的不輕,殘留的劍氣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體內的內息至今還沒平複,單單是內傷,他就需要花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來調息。


    前提是這期間別在遭受折磨,不然時間還得推遲。


    這麽不給麵子?


    洛言看著陳勝閉上眼睛的行為,眉頭微微一揚,不鹹不淡的說道:“你不想知道你兄弟和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陳勝。


    陳勝雙目瞬間睜開了,黝黑猙獰的麵容和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洛言,一言不發。


    “他們現在的情況可是相當不好,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洛言有些憐憫的搖了搖頭,感慨了一聲。


    隨後迎著陳勝那雙陰冷的視線,繼續說道:


    “你想救他們嗎?隻要你告訴我鹹陽城農家的據點在哪,我就放你們出去,本太傅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陳勝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力量感,冷漠且森冷,默然的看著洛言。


    他可不信洛言的鬼話。


    現在這種境況,他們若是什麽都不說,說不定還能有些價值,暫時保住性命,一旦說出來,那他們的價值就徹底沒有了。


    這一點,陳勝還是很清楚的。


    “那女人的嘴巴和你一樣硬,可惜,本太傅對折磨男人沒興趣,交給你們了,好好伺候他~”


    洛言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起身,同時不忘對身後兩名之獄卒招呼了一聲。


    陳勝人都來了,豈能不招待一二?


    那個女人?


    田蜜嗎?!


    陳勝心中一沉,死死的盯著洛言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


    鏡頭一轉。


    吳曠田蜜這邊,第二場戲的開場已經進行了大半。


    兩名獄卒正瘋狂的抽打著吳曠,那小皮鞭不講道理且全方位的招呼著吳曠,引得一旁的田蜜緊咬著嘴唇,將腦袋歪到了一側,似乎不忍看著吳曠受此折磨。


    吳曠與他兄弟陳勝都是鐵血一般的漢子,區區小皮鞭,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意,甚至還有幾分快意。


    似乎被小皮鞭抽打能夠讓他身心舒服一些。


    “……”


    洛言姍姍來遲,看到吳曠那一臉快意的表情,也是一臉古怪,這小夥子怕不是有受虐傾向吧。


    不過稍微想了想,也理解了吳曠的想法。


    比起田蜜被自己抽,吳曠更願意自己被抽~


    洛言忍不住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擲腦後,走了過去,揮了揮手,示意獄卒停止抽打,然後了打量了一下吳曠皮開肉綻的傷口,不得不說,吳曠的耐受力還是可以的。


    這要是落在他身上,洛言絕對不會麵不改色。


    “把他右臂剁了。”


    洛言看著吳曠那雙不屈的眼睛,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此話一說出口,吳曠頓時慌神了。


    “嘖,你也知道怕啊~”


    洛言看著吳曠那微微慌亂的眼神,頓時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打趣道。


    其身後的兩名獄卒已經開始磨刀了。


    吳曠看著這一幕,心裏自然慌了,身為劍客,用劍的右臂若是被砍了,不亞於被廢了。


    這無疑比死還可怕。


    就像一個太監對你褲襠揮舞著小刀片的時候,你這一刻無疑也是想死的。


    不完整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此刻,吳曠的感觸差不多,沒有右臂的劍客還是劍客嗎?


    “……”


    吳曠握緊了拳頭,渾身緊繃的怒視著洛言,試圖通過這樣來掩蓋內心的慌亂,至於求饒,那是絕對不會求饒的,當著田蜜的麵,他豈能做出這種有辱尊嚴的事情。


    兩名獄卒已經不懷好意的盯著吳曠了。


    洛言也是讓開了一個身位,防止被血濺了一身。


    就在此刻。


    一旁的田蜜突然用著極為無力且沙啞的聲音對著洛言叫道:“太傅,你當真要這般步步緊逼嗎?此事就算我們有錯,但太傅並未有什麽損失,為何就抓著我們不放呢?”


    此刻,田蜜狼狽的趴在地上,無力的仰著腦袋,雙拳緊握,咬牙盯著洛言。


    那雙美目柔弱且堅強。


    像個重情重義的貞潔烈婦。


    “怎麽,你們農家算計我,還不允許我追查?若是如此,日後是不是什麽人都能算計我了?”


    洛言聞言,目光瞥了過去,聲音冰冷的質問道。


    神色和語氣都極為不善。


    “太傅究竟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田蜜抿著嘴唇,那張嫵媚精致的麵容對著洛言,嬌柔卻又堅強的詢問道。


    田蜜~


    看到田蜜如此,吳曠的心很痛。


    “自然是讓你們農家付出代價,隻要你乖乖將農家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和你的情郎,如何?”


    洛言揮手製止了準備剁胳膊的獄卒,走到了田蜜的身前,看著趴在地上的“可憐女人”,蹲下了身子,輕聲的說道。


    “身為農家弟子豈能出賣農家!”


    田蜜言語堅定的說道,說完,語氣也是一軟,柔弱且祈求的看著洛言:“太傅,看在妾身精心伺候你的份上,就繞過我們吧……”


    哀求的聲音,我見猶憐。


    “你這個賤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屈服,我也是佩服你了!”


    “那農家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


    洛言此刻也是戲精附身,目光極為複雜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田蜜,沉聲道。


    田蜜不答,隻是哀求道:“太傅,求求你~”


    “你是求我放過他吧?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啊~”


    洛言抓著田蜜的頭發,冷聲的說道。


    “太傅若是記恨我,可以殺了我……”


    田蜜抿了抿嘴唇,吃力的說道。


    吳曠怒聲說道:“有種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


    “殺你?你也配!你真以為本太傅很迷戀你嗎?”


    洛言卻是不理會吳曠的無能狂怒,冷漠的注視著田蜜,冷聲的說道:“好,我可以放過你們這一次,但農家必須付出讓我滿意的代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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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太傅想要什麽?”


    田蜜艱難的問道。


    “你可沒有資格與我談。”


    洛言鬆開了田蜜,緩緩起身,看向了吳曠,對著一旁的獄卒吩咐道:“給他鬆綁,吳曠,機會給你了,好好把握,去農家找個有資格能與我聊得人過來,你大哥和田蜜就留在這邊做人質了,你們農家隻要付出讓我滿意的代價,我可以將人完好的放了。”


    “你讓她去傳信,我留下做人質!”


    吳曠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若是不想走,大可以留下,不過這女人好不容易祈求來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洛言冷漠的說道。


    “吳曠大哥,你先走,我沒事……”


    田蜜無力的趴在地上,用著最後的力氣對著吳曠說道,氣若遊絲。


    田蜜!!


    吳曠握緊了拳頭,嘴唇都要出了鮮血,沉聲的說道:“等我!我一定來接你!”


    隨後看著洛言,沒敢放狠話。


    兩名獄卒也沒給他這個機會,鬆綁之後直接將吳曠如同一隻死狗一樣拖了出去,論傷勢,吳曠的內傷無疑要比陳勝的重得多。


    隨著吳曠人一走。


    田蜜頓時撐著起身,美目頓時嫵媚有神了許多,討好一般的看著洛言,聲音酥柔的叫道:“太傅,奴家的表現的怎麽樣?”


    那股妖嬈的狐媚韻味不由自主的便是散發了出來~


    奧斯卡差你一個小金人。


    洛言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剛才他有一種演技被壓的感覺,不得不說,女人在裝柔弱方麵那絕對是MAX。


    尤其是田蜜這種尤物,經過洛導的點撥和夜間探討,那演技蹭蹭的上漲。


    “我很滿意~”


    洛言捏著田蜜的下巴,下一刻便用實際行動來獎勵田蜜。


    他洛導畢竟不是資本家,給的獎勵都是真金白銀~


    ……


    地牢外。


    吳曠如同一隻死狗被扔了出來,身體雖然無力,但心中的田蜜讓他堅持著自身向著外麵爬去。


    他不能死,他還得去救田蜜,還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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